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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笔东洋财还真不好发!在闷罐车底下的日本兵,小炮打不着,在路基上炸开的掷弹筒射出的掷榴弹,对车箱底部的日军士兵难以杀伤!因为爆炸时的死角,使弹片难以直射入车箱底部!又怕打烂车箱,大炮不敢打!机枪压不住!日本人的十几挺轻重机枪,上百枝三八大盖步枪,封住了攻击的地域。双方进入了相持!两个连长也不愿意再用战士们的生命去硬拼了!
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为了这次“掩护”行动,几乎动员了所有的兵力!一大队的第二连、第三连、配置炮兵营一支三八式75毫米野炮连的六门炮、加上炮兵营一支中型迫击炮五门,攻出万德车站及万德镇的日军。由武进亭指挥。
这里是日军第五师团第十一联队第四大队的驻地,有一个步兵中队、一个炮兵中队、一个装甲车中队及大队直属队。还有一支伪军连,及伪军营营部直属队。日军第十一联队第四大队承担从济南到泰安铁路线防卫,并负责支援万德车站、南北铁路线上的日军。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一大队用两个步兵连、两个炮兵连,想攻下万德镇及万德车站看来有点不可能,他们只能要困住日军就不错了。
攻下万德车站还真没有费多大的事。仗着炮火优势,车站炸烂就行了。五门150毫米口径的中迫击炮,其炮弹破坏力相当大!车站的房屋被打成一片瓦砾,又加上两个连的掷弹筒、九二步兵炮、战防炮对日军机枪火力点的打击。二连很快拿下了车站。
但攻击万德镇就不顺利了。日军的炮兵中队很快被75毫米野炮打掉。日军的装甲中队开出来,支援车站作站时,被三连的战防炮、九二步兵炮打了回去。剩下的三辆退回镇内作为固定火力点用。日军的机枪火力点、包括掷弹筒火力点,其生存几率太低,一出现就被三连打掉!但日军依托镇街房屋、外墙抵抗,又不能像对火车站那样,用重炮将其炸成瓦砾!因为,万德镇的老百姓还在里面!
二连、三连围住了万德镇。武进亭估计,除车站灭掉的两个小队外,日军在镇内的兵力,包括炮兵中队、装甲中队的残兵、大队直属队、应当在二百人上下,加上一个伪军连、伪军营营部,总兵力在三百到四百人之间,如果二连、三连,硬打进去,两个连必定是打残!这可不划算。因为进入近战、肉搏战,自卫团的兵与日本兵的差距太大了。
围困!只有仗着自卫团的火力优势,围住敌人,用冷枪、冷炮消耗敌人。战斗也进入了相持。
武进亭讯问攻击葛家河桥情况。段辉、陈福宽报告:日军士兵在车箱底下,攻击受阻。现在葛家河桥不是一个中队,而是两个中队的兵力了!虽然原来那支中队的兵力,已歼灭了一半以上,但日军的实力仍然強大,他们两个连的兵力损失也不比日军少,几乎就是一对一!他们不敢使用火炮,怕炸坏了车箱里的装备物资。
“糊涂!装备重要,还是战士的命重要!迅速结束战斗,马上支援万德镇作战!”
“那可是十几节车箱啊!”
“不管那么多,炸!全炸掉!”
第三大队的一连、二连,配大队的炮兵连,加上一大队在康庄缴获的火炮,一大队新建的炮兵二连,炮兵营的一支中迫击炮连,负责攻击张夏镇(不是笔误,而是靠近济南的“张夏”镇,不是泰安以南的夏张镇),以及火车站。这个镇、连车站,共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兵力,还有二支伪军连。但这里离济南不远,从济南来的援军很快就会到达!因此,三大队必须要迅速打下这里,利用镇街房屋、车站,阻击从济南南下的日军。如果这一线崩溃,南下日军与万德镇的日军合兵一处,自卫团的北部防线必定崩溃。因此,三大队的三个大刀连,全部被派在这里,这是一场只能守住,不能被日军突破的死仗!没有想到,红枪会听说打张夏镇、张夏火车站,居然来了近千人参战。
攻击车站,同样没有费多大的力!150毫米口径的中迫击炮五门炮,集中火力打击后,在机枪、小炮的掩护下,二支大刀连冲进车站,解决了日军的两个小队,及一支伪军连。攻击镇街,同样受阻。日军在镇内还有两个步兵小队,半个机枪小队,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一个炮兵小队,有三门九二式步兵炮,以及一支伪军连。
日军的重机枪、九二式步兵炮,一开火就被九七式轻迫击炮打掉,但日军利用房屋,围墙顽抗,在三大队一连、二连机枪、小炮火力的压制下,红枪会的会众们,在首领的吆喝下,从四面八方强行冲入了张夏镇内!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搞得三大队队长张秦山措手不及!红枪会的会众们在日本兵的精确射击下,一个个倒在冲击的路上。张秦山只有命令各连的小炮,攻击日军步枪手,此时,他也顾不了打烂镇上的房屋了!他命令大刀连,全部出动,隨着红枪会会众冲入镇街,一场刀光剑影的肉搏战,在张夏镇内展开,一千五百人,对三百多人,一百多伪军没必要计算在内,他们在大刀、长矛前只有投降。剩下的不到二百的日本人,被一路宰杀,最后,剩下的日军退入了一个大院。这就是日军的中队部,这个大院被团团围住。日军利用高大的围墙。房屋进行顽抗。
张秦山与红枪会的首领协商,红枪会的伤亡太大了,先退下去,抢救伤员,打扫战场,最后这个大院,由三大队解决。
三大队的三连、四连,加一大队的炮兵连一连,.负责攻击界首车站。界首车站也有一支日军中队,一个伪军连。三大队的这两个连还能得到炮兵大队的九四式75毫米山炮连的支援。红枪会首领曾学林带领八百精兵参战。这次红枪会是自动参战,首领曾学林没有违背他的誓言,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有事,他就要帮一把!这是一股计算外的兵力,虽然装备不怎么样,但红枪会悍不畏死的会众们,在关键时刻肉搏战,一定会派上大用场的。所以,自卫团的领导们,把他们派到了最需要的两处。他们不但要打下界首车站,而且要挡住泰安北上的日军。
界首车站很快拿下!75毫米山炮炮弹,摧毁一个车站,太容易了。两个连,加上红枪会的八百精兵,围住了界首村。
当这几处全部展开,开打后!坐在泰州城内的山口大佐,才完全明白了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的真实目的,这是要全面打烂津浦路呀!他感到自己判断失误,中了自卫团的计了!如今,他手里的机动兵力几乎没有了!除非把第二大队剩下的二个中队、炮兵中队、轮式装甲中队北调,回防泰安城、或攻击界首车站!但这必定放过了自卫团的那一个最强悍的第五大队!北上的第十一联队第三大队,能否与自卫团的第五大队决战?山口正雄大佐,现在已经没有把握了,他的一个大队,可以打败中国正规军的一个师,但对于这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的一个大队,他确实没有把握了!北集坡、大汶口两个中队,加上黑虎泉的一支加强小队,两列铁甲车、去支援的山炮、装甲中队全部失去联系!这个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第五大队,实力有多大?能一下子吃掉他那么多中队?他感到痛苦的是,这山东西区,不是什么自卫团一个大队有多少兵力,他的实战体会是:只要与这个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交手,这泰安地区,简直是遍地都是兵。他犹豫了!
山口正雄大佐,也许是被自卫团遍地开花似的战法搞昏了头,这时,他突然想起,肥城不是刚到了一支步兵中队、一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中队吗?
“命令:肥城的日军部队,马上跑步到达泰安,支援北线作战!”山口大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支奇兵到达,自卫团的两支主力大队更逃不掉了!.
其实,自卫团发动如些大规模的战斗真实目的,他还是没有弄清楚!他要是真弄清楚了,也许,战斗结果就要改写。但这一仗直到打完,他还是没有弄明白。不止是他,日军的徐州集团、华北派遣军司令部,都没有弄明白。只有一点他们明白,日军通过津浦路的军需物资,喂肥了这支自卫团!居然能把日军的中队一个一个地歼灭!这连中国的正现军,目前也没有做到。当然,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例外,八路军能把日军一个大队成建制的歼灭。据说,这支游击队也是属于共产党系统的。他们的结论是:这只不过是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展开的一场大规模的破路行动,目的是为了策应国民党第五战区的徐州会战。
这时,国民党243旅的先头部队,从万南村越过了津浦线,沿沿不断地向西开进。王汉带领的一支特遣队,接应先头部队,并要给他们一份到黄河边的行军路线图。没有想到的是,先头营的营长,居然是他的二哥王汉银。王汉银已提升为中校营长了,两兄弟抱在一起,他们都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能见面了?战争,也许将永远不会见面了。
“老四,军情紧急。自卫团的兄弟们还在为我们流血,就此别过吧。”王汉银说:“过来,东西放下!”王汉银命令一队扛着箱子的士兵。
“这是我们旅长对自卫团为掩护我们过路,送给自卫团的一点装备。旅长说,这些装备给自卫团团部的卫队用的,还有电台。”王汉银指着士兵们正在放下的箱子说。
“我代表章团长谢谢旅长、谢二哥!”
“兄弟,谢什么。这是五十块银元,也许你用得着。收下!就算我送给你与大妞的贺礼吧。就此别过。大哥、三哥在后面,你一定会见得着的。”王汉银挥挥手,他不得不走了,他的先头营也快过完了。
打开箱子一看,是一箱箱P-18德式冲锋枪、毛瑟快慢机、子弹、手榴弹,还有十部电台,大礼呀!比起自卫团为掩护243旅的付出,这算不上什么。但都是为了打日本人!此时,还正是国共联合抗日初期的黄金时代。
前卫营的后队,是一长串骡马队。这些骡马脚上都包上了棉布,是为了使马蹄落地无声。马蹄印在地上不明显。骡马上驮着两个沉重的木箱。这是辎重队。王汉数了数,共二百匹骡马。接着,又是一支步兵营的队伍过来。步兵营过后,又是一队骡马。这样的队列一连通过了多批,王汉还未见着大哥,三哥。也没有见到他应当见到的人。
王汉发现,这国军的一个营,怎么这么多人呀?比第一大队的人还多!机枪、小炮的,还有骡马。电台、电话什么的,还有背着电线的。这国军还真发财
终于,他看见大哥走来了。大哥王汉金,已调任新组建的485团的上校团长。原来,前面过的是486团。后面的是485团。两兄弟抱在一起。
“老四,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见。爹娘的坟,只有老弟在生辰忌日,代哥哥们去烧纸尽孝了。这是大哥给你的一百银元,算是给你与大妞的贺礼吧。”王汉金把一袋银元给王汉。
“大哥,你有家眷,还是给大嫂、侄儿吧。二哥给了的。”
“家眷已全部安排到后方去了。你放心,有师部军需官们管他们的饭,二哥给的算二哥的,这是我的。老四,适当的时候,找人把家里的房子修好,那是我们的根呀!只要不死,我们都会回来的。”
“好!我会想法修好的。大哥保重!”
老大王汉金把嘴贴到王汉的耳边,说了几句,王汉不断地点头。最后老大王汉金把一什么东面塞在王汉手里,大声说了一句:“老四,保护好自己,一定要活着!”
485团的队伍也是一个营押一支骡马队。王汉不明白,这243旅是哪里来那么多骡马、辎重!看来,这国军还真是肥得流油。
终于,他看见了一支骡马队,全部驮的是炮件、炮弹箱。还有用马拉着有轮子的大炮。他看见了骑在马上的三哥王汉璞。王汉璞跳下马,兄弟俩又抱在一起。王汉璞把搭在马背上的一个背囊交给他,付在他耳边轻声说:“里面有崔大哥要的东西。”
王汉一下子明白了,三哥王汉璞就是今天他要见的接头人。
王汉璞一个立正,向王汉敬了一个军礼:“四弟,保重!”定眼看了一下王汉,挥了下手,转身、又翻身上了马了,走了。王汉过后才理解,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向另一个共产党员表达的最高致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是兄弟了!
王汉入党后,多少知道点秘密工作的规矩。原来三哥是自己的同志!三哥是不能久留的。他目送三哥远去后,他明白,他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应当马上把背囊交到崔大哥手里。
王汉命令特遣队的队员们,带上243旅赠送的东西,马上返回团部。一行七十余人扛着箱子消失在暗夜中。走了不远,一队人出现,这是陈俊桐带领的侦察队在这里接应他们。
“王汉,办完了?”陈俊桐问。
“陈主任,好了,马上返回团部。”他知道陈俊桐的侦察队是负责接应他的。
“好,上马。我们还有任务。特遣队全部留下待命,装备留下。”
“有十部电台要带走!”
“把电台带上,其余装备特遣队负责保护。”一行人上马,向五峰山的团部快速跑去。
当他们到达五峰山团部时,战场形势已突变。王汉把沉甸甸的背囊交给崔正田,崔正田打开背囊,里面有两支二十响的快慢机、二支勃朗宁手枪、几百发带弹夹的子弹、一袋银元,还有一个油纸袋。崔正田从纸袋里抽出了一张图、一个本子、还有几本密码本。他知道这就是秘密党员送来的东西了。
“王汉,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就在团部休息、待命,哪里也不要去!”
“是!崔大哥,啊,应当叫崔主任了。”
崔正田有点不理解,这位同志送情报,真有意思,武器银元也一起送,这有点不合规矩啊。难道是王家兄弟中的一个?要是的话,必定是老三!从老三训练完炮兵,分别的那一个的谈,他回忆起来,这不止是两个老朋友、老兄弟的谈话,更像是党内同志式的谈话,虽然讲的是炮兵使用原则,但面面俱到的嘱咐,更像是同志式的工作交待!不用去猜了,也没有必要去猜,心里有底就是了!此时的战况也不容他多想。马上把在作战室的章团长叫出来,把背囊交给了他。按规定,他无权处理里面所有的东西。
战局的变化使人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由省委直管的济南市内情报组,发来急电,日军一支从济南过路的联队,纠集济南日军部分守城部队,已开始南下,直扑张夏镇。五大队万宏来电,日军第十一联队第三大队北上,已在大汶口一带展开了攻击。日军第二大队的两个步兵中队,一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中队及一队伪军,从北集坡车站外转头北上,目的不明确,应当是卫戍泰安、或者北上支援界首火车站守敌。
“肥城的日军已出动,肥城县大队、八大队已展开了狙击,战斗相当激烈,第十二大队一小后才能赶到!”
“查问一下,243旅什么时候能过完?”章云华下令。
陈俊桐立即命令报务员呼叫还在铁路边警戒的侦察队副队长武继贤,武继贤回电,243旅还在过路,骡马队太多了。望不到头。243旅回电:凌晨四时三十分,全旅全部通过津浦路。
章云华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凌晨三时,离过完还有一个半小时,此时,界首、张夏镇两处必定接火了!如果日军南北同时压过来,其后果将不可想象!此时张夏车站、张夏镇并没有打下来,如果日军一个多联队的兵力到达,北部防线必然溃退。而正在攻打万德镇、万德车站的一大队第二连、第三连,如顶不住,243旅的部队必定被日军冲散,甚至尾追歼灭。
“通知243旅,提前半小时,队伍全部通过津浦路,由我们断后。并把敌情变化一并发给243旅!”
“团长,应向三大队长张秦山发电:不惜代价,二十分钟内解决张夏镇、张夏车站守敌,并立即布防,阻击日军南下,坚守一小时后撤往五峰山。”崔正田说。
“还应向万德镇、葛家桥、界首三处攻击部队发出指示,三十分钟内解决战斗。葛家河桥的一大队一连、五大队三连,得手后转进万德镇,与一大队二连、三连一起解决万德镇之敌。命令炮兵营长张灵丰,马上把山炮连后移到界首以北。攻打万德的一大队二连、三连,得手后撤出,北上建立防线,接应三大队的部队从张夏镇撤出。”李副团长补充说。
“日军北上的第十一联队第二大队的部队,是机械化部队,组织破路已来不及了!为了迟滞他们的行动,命令沿途各镇游击队,组织各支小部队沿途袭扰。可派出王汉的特遣队,乘马快速到达界首车站以南,建立一条阻击线。”陈俊桐说。
“肥城的日军已开动了,但他们不可能到达泰安,肥城县大队、八大队已堵住了他们,魏立新率领的主力三个营、马上就会赶到!”
“五大队怎么办?他们是撤回安宁山,还是按原讨论的分兵计划进入津浦路东。”章云华问。因路东八支大队力量太弱,曾讨论过把五大队分一半到路东,由万宏带队,会合路东八支大队,组成山东西区自卫团路东指挥所,统一整编路东八支大队,形成一支强大的主力部队。路东的位置太重要了,可以联通胶东区、滨海区共产党领导的抗日起义部队。
“日军第四十一联队在曲埠一线的第三大队,除四支步兵中队外,还有二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中队,两个伪军营,人数共二千以上。五大队的四个主力连队攻打两个车站,伤亡不会小,可能已疲惫不堪了。新编的连队人数不少,有上千人,但战斗力如何?虽不可预知,但也不能乐观,我看他们最多能顶个半小时,先撤回安宁山休整吧。”李副团长说。因为他曾经带领团司令部机关在安宁山区呆过一段时间,对五大队的情况比较清楚。
“如果这样,围在新泰城的川下操五大队只有放弃,命令路东的部队可以撤围了。”崔正田说。
“问问万宏的意见,看看他如何决定,还有没有能力分兵?”章云华说。
一会,万宏的回电来了:“攻打北集坡、大汶口两车站,四个主力连兵力损伤不大,建制完整。缴获武器甚多,装备了七支日式连后,还剩余不少,正在运往安宁山根据地。缴获了大量的火炮,急需炮兵人材。进入路东拟派两支主力连、新编的两支中式装备连、一支炮兵连。由参谋长刘振新带领先期进入。是否立即打新泰由刘振新与路东八个大队领导们协商确定。待五大队全部撤回安宁山后,到路东任职之事再议。”
“这个万宏,是肥得流油了!黑虎泉打军列,起码是日军一个联队的装备,加上二个中队、黑虎泉守备队的装备,是自卫团各大队最大的财主了!”
“难怪他不想走!‘到路东任职之事再议’。升他的官都不去?”李副团长故作严肃地说。“还假大方,两支日式连、两支中装连、一支炮兵连!他不是富得流油才怪了!”
“给万宏回电:同意他的意见,阻击日军第十一联队第三大队,由你掌握,相机撤出,以损失最小为准。”章云华下令。
“他是做了两手准备的。推不掉,就是去,手里也有一支拳头部队。真要去的那一天,他还会拖走不少的。不信,我们看吧!”
南线看来无大事了!他们把目光,又转到北线。
北线,除了四处车站外,又多了一个肥城的日军。于鲁川的肥城县大队,是堵不住肥城的日军的。八大队的吴齐昆,听说在黄河边捞了不少,这次打伏击、打县城,又捞了一大笔!据说枪支已上两千,一支29军的炮兵排投奔了他。他又用十根金条在国民党一个军需官手里弄到了一个炮兵连的装备。平阴地处黄河渡口,富户多,那个吴齐昆,是怎么捞的呀?李副团长不理解:“这个吴齐昆,在胶东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能捞,但不知这一场他从没打过这么大规模的阻击战,会不会打成夹生饭?”
“没关系的,还有个于鲁川嘛。肥城县大队装备不怎么样,但于鲁川足智多谋,用于鲁川的智谋、吴齐昆的装备,甚至用不着魏立新的十二大队。魏立新来,就是双保险了。”崔正田说。
“魏立新是谨慎有余,曹志是胆大包天,吴齐昆是诡计多端,把他们的部队编一个支队,放到德州地区去,怎么样?”章云华问。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