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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绍昆的一连战士们,从翻车的日军炮兵身边没有搜到什么重武器,只有些三八大盖、王八盒子之类的。有两挺轻机枪,大概是炮兵阵地的防御用的。王八盒子倒不少,这是日军炮兵的防身武器,但王八盒子不好用,容易卡壳。这个东西战斗连队没人愿要,缴来也是给那些小白脸学生兵们背着玩的。据黄眼镜那个大学生军械参谋说是什么弹簧软了点。打仗时出故障就要死人的。从首车上护卫的小队那里还得到了两挺歪把子机枪,一挺九二式机枪、二支掷弹筒,也算收获不小了。
装甲车里面东西倒不少,那些战士对歪倒在铁路下的装甲车,车箱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管它呢,先塞入一枚手雷进去,炸了再说,他们可不愿去与那些顽固不化的鬼子兵陪葬。因为他们见多了垂死的日本兵拉响手雷了,有些战友就是这样倒下去的。不过,一辆车里东西还真不少,有三挺歪把子轻机枪、一支掷弹筒,最多的还是王八盒子,这也是鬼子装甲兵的近防武器了。里面的鬼子兵,不管死没死,先补一刀再说。那时自卫团对日本兵,根本就不讲什么俘虏政策,没死的也要弄死!
对于这种轮式装甲车,后来他们才知道,这种叫九一式装甲车,是专门对付步兵的,居然配了三挺轻机枪!前后左右全都有射击孔。
里面的武器弹药被收拾一空,除了吃的,还有手电筒,这些战士拿着这东洋玩艺,照路还真方便!战士们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出来,屁颠屁颠地收在一堆,他奶奶的,还真发了!张绍昆一看,他也用不了这么多呀!这二十几挺轻机枪,九支掷弹筒又只有上交了!他的那些兵们,一个个肩上挂一支王八盒子在那里臭美!
“留下三挺机枪、三支掷弹筒,其余的送到阵地上去!王八盒子玩一会可以,返回驻地后上交!想配个一长一短,美的你!”
张绍昆根据汽车灯光来看,来的日军不会少于一个中队。他明白自己顶不多了多久的,命令一个排,把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用不了的武器等,先送回远方信号阵地,然后返回在半路上接应他们打了后撤出。张绍昆想,两个排在这里,日军一顿炮火不知要报销多少,一个排在这里兵力分散开,可能伤亡不会太大!但愿他这两个排能活出来。
按照作战计划,政治指导员兰金河在车站南头的远方信号日军阵地打下来,他们就赶往北头的阵地,建立阻击线。因为车站向南就是黑虎泉,那处阵地没有守的意义了,而一连、四连,是阻击从北向南增援的日军。但现在兰指导员还没来,北边山坡上枪炮声早就停了。兰金河干什么去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叫通兰指导员,问问怎么回事。”
电报员叫通后,兰指导员回答,已跑步进入了车站,正在赶来。
“告诉他,进入山坡阵地,不用上来。”张绍昆想,定在这里的人越少越好!打了就跑,就是被日军咬上了,也要少牺牲点人。不要一个整连在这野地里一下子打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个炮兵参谋带着一个组上来了,找到张绍昆。
“张连长,炮兵参谋邢士仁向你报道。刘参谋长说了,用炮兵拦截日本兵。这野地里没工事,日军火力强大,为了减少伤亡,我到前沿观察,向炮兵指示目标,你们负责保护我们小组的安全。”
“行,没问题!有炮兵撑腰,我还真不怕他狗日的!你去看看那几门炮,还有没有用。”
“好,我去看看吧。”
一会邢参谋跑过来。“炮是好东西呀!山炮,75口径的。那些装甲车怎么不炸了呢?”
“没有炸药。”
“烧,用车里油箱的汽油烧,把油浇在车内的炮弹上烧!”
“可惜呀!里面没有炮,只有机枪、掷弹筒,子弹,全都拿走了。”
“那就烧了吧!”
“你外行吧?现在烧?九个大火堆,你让我们挨打哟?”
“什么时候烧?你总不能让鬼子兵拖回去吧?”
“这你不用管,你管好打炮吧!”张绍昆认为这个炮兵参谋在这里瞎参谋!
炮兵参谋向刘参谋长报告了这里是六门山炮,不重,能搬动。刘振新派了大刀五连的兵,连推带拉的,把这些炮推上了公路,全部拖走了。张绍昆的心放下来了,等会日军一到,狠揍他一下就跑!他想,在这野地里,与日军硬顶就是找死,这种赔本生意不能做。
“我说那个,叫什么参谋呢?”
“我姓邢,叫我小邢就行了。”
“你还小行?炮都拖走了,你在这找死啊?”
“张连长,这是我的岗位,我走哪里哟?你们在哪,我就在哪,我要呼叫炮火支援你们哟!”
“他奶奶的,一个小屁孩,还能的!邢参谋,你要行?跟着我,我到哪你就到哪,我叫你打哪里你就打哪里!”
“是!连长,我们这个小组就跟着你。”
这时,兰金河带着另外两个排已到达。用电台联通:“老兄,日本兵不远了,这是一场硬仗啊,抓紧布置火力,人不要都放在一线哟,你用两个排,去布置二线工事,我们撤回来时,用火力掩护我们就行了!”
“知道了,我看你不如撤回来吧!”
“我先打日本人一闷棍再说,我这里还有炮兵邢参谋,吃不了亏的!”他看了一下邢士仁,心里想,这小子不知道行不行啊!
“好!不要太贪了,快打快跑吧!”这些打过几场硬仗的指挥员都明白日本人不好惹!
“一排所有的人听好了!五人一组,一挺机枪、一支掷弹筒,全部分散开,打了就往山上跑,交替掩护撤出,不准恋战!”张绍昆下达命令。
“刘参谋长说了,你们撤出时,用炮掩护。”邢参谋说。
“好!小参谋,我这个排能否活得出来,就看你的了!”
“在车站有十几门炮,够鬼子兵喝一壶的了!”邢士仁回应。那小子兴奋得印堂发亮,原来炮兵连的六门九七迫击炮,变成了九门,那是从废墟里扒出来的。还扒出了三门九二步兵炮,加上原来的,也是九门,炮兵连又发了一笔财!
日军确实下了车,但并不是进攻。因为这条简易公路被各区、村干部组织老乡们挖成了一截一截的深沟,要不,从泰安沿线出来,只有四十几公里的路,早就该到了!日军不得不边走边修路。日军下车就是为了修路。这就是张绍昆还没有发现日军靠近的原因。
这一路日军不是一个中队。而是日军第三大队在北集坡以北的铁路沿线的二个中队及一个炮兵中队,一个轮式装甲中队。他们集结后南下,支援北集坡车站的日军,以及占领夏张镇一线,堵住第五大队后撤到安宁山的通道,并与从曲埠方向北上的第二大队、以及山下操五的大队从东面,合围第五大队。
但山口大佐打的如意算盘,并非那么如意!北集坡与大汶口车站已呼叫不通。两列铁甲车下落不明,运送装甲中队、山炮中队的平板列车失去联系,川下操五大队被围在新泰县外还未脱身!川下操五来电,他遭到了不知有多少人的部队围攻,新泰的守备队出来支援,都被包在里面了。川下操五中佐最有信心的是,对方没有炮!不过,轮式装甲中队车辆已全都被炸,可能已全部玉碎了!炮兵中队遭到对方偷袭,用手榴弹、大刀队杀进了炮兵阵地,现在双方正在反复争夺!川下操五中佐准备放弃炮兵中队,向新泰县城突围,与新泰守备队先进入县城再说。
“川下君,不能放弃炮兵中队,对方一旦夺取了火炮,你还有什么重火器能制约对方!不惜一切代价,先夺下火炮!”
“司令官,对方人太多了!夜战对我们不利,我的二个中队都投进去,不到天明,可能会全部玉碎了!新泰守备队已控制了进入县城的通道,我们先进入县城,天明再向东突进,但必须要有空中支援。”
“好吧。川下君,就按你的计划做!”山口想,看来川下大队今天晚上已无法东进了。这样他的网就破了一个大洞了!幸好他已命令中迫击炮中队、野炮中队、坦克中队南下,也许还能截住这个五大队。
但他此时听到了炮弹的爆炸声,这声音如此之近,应当在泰州城内。电话铃响起,他拿起来一听!“八格!自卫团!章云华!死啦死啦的!”山口大佐瘫坐在椅子上!美好的之那之夜,变成了血腥之夜!一个使第五师团蒙羞的夜晚!
山口接到的电话是:“泰州火车话遭到炮击,炮击目标是,正装车的重迫击炮中队、野炮中队、坦克中队!”
山口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要出什么事?从各处汇集的情报来看,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西部六支大队、路东八支大队、南部的第五大队,都已现身,还有最强悍的一大队、三大队没有任何情报能说明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整个泰州地区都打乱了,这两支大队不会睡大觉的,他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泰州城?不可能吧!也许打下泰州,他们有这个实力了,但他们能守住吗?那个章云华、崔正田不会这么蠢吧,这一个重要交通线上的城市,日军的占领区,他们不会不明白泰州的份量的?”山口思索着。他对自己的对手,实在是有点看摸不透!
“今晚还有重要军列要南下吗?”山口问军列运行参谋。
“有的,已从济南发出,过了万德站,马上要进入泰安了!”
“八格,命令军列,不得进入泰安,停在界首站!由第四大队的第一中队负责保护。”
“嘿!我已通知军列开入界首站,不得现在进入泰安车站!”
“你的,很好!”山口对参谋的处理很满意。看来,自卫团的第一、第三大队的目的一定是那一趟军列!但是,他手里三个步兵大队,泰安以南的占了二个,泰安以北的只有一个。炮兵大队、装甲大队看来没有指望了。城内的和平军,他们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只有向济南的第二军司令部求援了!
又一个电话打来,山口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接起来一听,又是一人报丧的电话,葛家河桥守桥的第四大队的第二中队,遭到了自卫团的围攻!
“军列通过葛家河桥了吗?”
“没有!他们才开过万德车站!”
“八格!命令第一中队,马上北上支援葛家河桥的第二中队,万德镇的第三中队、炮兵中队、南下支援郭家河桥。给我接通第二军司令部!”山口看来还没有乱了方寸!
正在泰州火车站装车的日军中迫击炮中队、野炮中队、坦克中队的平板车箱的一列火车箱,遭到了自卫团炮兵大队的攻击。炮兵大队的九四式75毫米山炮十门,两个炮兵连,对泰安车站的这列车进行急促射。他们没有任何顾忌,因为,泰安的日军没有任何火炮可以反击他们了。
当日军的中迫击炮中队、野炮分队、坦克分队开进火车站装车时,泰安火车站的情报人员将情送出。地下电台电告了自卫团的团部。自卫团派出炮兵参谋,本来就潜伏到了车站外,按照作战计划,用炮兵大队的九四式75毫米口径山炮十门,由炮兵大队大队长张灵丰亲自指挥,打击从泰安车站向外增援的日军。由于九四式山炮没有及时到位,重达五百多公斤的山炮,要用三匹马拉,沿途道路幸好提前由各村的干部动员民众修整,但赶到预设阵地时,还是放过了第一列南下的一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车中队。这第二列南下支援的军列,他们算是截住了。两支炮兵连在羊山,北可打界首车站,南可打泰安车站。十门75毫米口径的山炮连续发射,炮兵参谋不断地修正弹着点。日军的六门中迫击炮、四门野炮、六辆九七式坦克,一处处被75毫米的山炮炮弹击中!重达5.71公斤的弹头,击中九七式薄皮坦克的后果是什么?更不要说毫无防护能力的中迫击炮了,野炮了!炮击持续了不到五分钟,车上的150毫米迫击炮弹被引爆,不要说是这辆平板列车,就连泰安火车站,也被连续的大爆炸,炸成了一片废墟!几百枚150毫米迫击炮弹炸开,加上野炮炮弹炸开,相当于几吨重的TNT炸药爆炸,冲击波把车站附近房屋都震倒不少!车站的人员、日本兵死伤惨重!车站的日本兵,几乎都是被冲击波瞬间产生的高压气流给震死的!
攻打葛家河桥的自卫团第一大队的一连、第五大队的三连。由邱福贤指挥炮兵营的九四式75毫米山炮四门,三八式野炮六门,还有九七式中型迫击战五门,打击葛家河桥的铁路桥日军守备中队,重量达5.71公斤的山炮爆破杀伤弹头,6.4公斤重的野炮弹头,落在葛家河铁路桥日军守备中队的临时营地里,临时搭建的营房哪里能承受这种炮弹的破坏,一处处被炸塌。营地周围的瞭望塔,这些木质结构的临时搭建的东西,也被炮弹爆炸的气浪推到!瞭望塔上的探照灯,跟隨着倒塌的木架,摔在地上,灭了!
日军第五师团的部队,这四十一联队横行山西、察哈尔、绥远,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猛烈的炮火打击!而用的还居然是日本的九四式山炮!三八式野炮!这可是第五师团联队级别才有的炮!日军这支守备中队是第四大队的第二中队,中队长在连续炮击的打击下,虽然从中队指挥所里逃了出来,躲过了炮击。但他的中队一时难以收拢了,日本兵们从营房里逃出,在营地到处乱窜,躲避着不断落下的炮弹!
“快快的,全体撤出营房!”中队长拔出指挥刀,在那里大叫大喊的挥舞着。但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掩盖了他嘶哑的嚎叫,一颗炮弹在空中呼啸着飞来,他为了躲避这枚炮弹,不得不赶快伏在地上!
一大队的一连,负责进攻葛家河桥,他们的任务就是炸桥,使这趟军列开不过去。一连的掷弹筒排已运动到发射点,六门掷弹筒开始攻击葛家河桥两头的桥头堡。日军在桥头的桥头堡是用砂袋堆起的临时工事。为了挡雨,顶上罩了一层军用帆布。50毫米直径的迫击炮弹落在军用帆布上,一下子就掀翻这些帆布,接着,炮弹在地堡里炸开。
一连组织的爆破队,两个排向桥下快速跃进,看来非常顺利,日军的守桥小队没有还击,桥上的探照灯已被炸毁,迫击炮弹还在不断的在地堡里、地堡周围炸开,他们不要说还击,能活命就算是天照大神显灵了!
一辆铁甲车开上了铁路桥。这列铁甲车是为后面的军列开路的,它来得还真是时候!铁甲车上的探照灯光扫向桥下,发现了快速跃进的一连战士。铁甲车上的轻重机枪,马上开火,正在冲击的一连战士,被扫倒一片。一连攻击受阻!
“邱福贤,打铁甲车!快快!不然军列要冲过去!” 陈福宽连长在电台里直接喊叫。
邱福贤也看到了铁甲车开上了铁路桥,居然用铁甲车上的轻重火力向桥下倾泻着。邱福贤只有炮火转移,停止了向日军中队营地射击。射击诸元报出,这种只有540公斤重的山炮很好调炮的射击方向,当四门75毫米口径的炮,六门75毫米的野炮,目标指向桥上的铁甲列车时,铁甲列车是经不住5.71、6.4公斤重的弹头直接打击的!铁甲车上的探照灯被打灭,车头、车箱被开了瓢,日军反击停止!此时,铁甲车上日军指挥官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快速机动!铁甲车拖着黑黑的浓烟,冲过了葛家河铁路桥。一枚炮弹落在了桥南头路基上,炸断了铁轨,铁甲车出轨,翻倒在铁路线上。一连全连出动,又扑向了铁路桥。
由于炮火转移,葛家河桥日军守备中队终于缓过气来,在中队长的指挥下,全部扑向各预先设定的守备工事时。这时,五大队三连的攻击已开始。三连的掷弹筒排,开始攻击日军的守备工事。日军的炮兵小队,也是掷弹筒,开始了反击。轻重机枪开始了像刮风一样的对路基下的开阔地扫射,三连的攻击暂时受阻。三连长段辉命令九二步兵炮,马上打掉那些机枪火力点。日军的机枪射手们,一个个飞上了天。
日军的中队长命令一个小队的兵力,冲上了铁路桥,阻击一连向桥上跃进。一连的攻击也受阻。一连的掷弹筒排,六支掷弹筒发射的50毫米迫击炮弹,不断地落在铁路桥上,才压制住了桥上日军的火力。轻、重机枪封住了桥面的日军火力。爆破排接近到了桥下,桥上的日本兵扔下了手雷,跟随爆破队进击的一排、二排,也向桥面上扔出了手雷,桥上、桥下手雷连续不断的炸开。未牺牲的爆破队员冒着弹片的杀伤,在桥下安放好炸药,引线点燃,连续几声大爆炸后,铁路桥被炸成了几截。桥上的日军也随铁路桥的爆炸,飞上了天空,变成了残肢断体、摔在了桥下。一连攻击成功。但一连为此也伤亡了五十余人,因弹片杀伤,牺牲了二十二人。
当邱福贤把山炮火力又转向在铁路沿线的日军守备工事时,日军的火力被压制。五大队三连又开始了攻击。这时,一列军列缓地停下来,桥被炸,他们再也开不过去了。突然,从军列上的九七式轻迫击炮,射向冲击的三连队伍,90毫米迫击炮弹在攻击队伍中炸开,三连一下子被炸翻十几个战士,全连不得不又伏在地上。军列上的四门75毫来野炮的炮弹射向炮兵营的山炮阵地,第一轮射出的四枚炮弹,使一门山炮被炸坏,全班阵亡,一发炮弹使另一个炮班几乎全部伤亡,炮被气浪掀翻!
这一突然的打击,邱福贤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列军列,全部装的是直径150毫米以上的重榴弹炮炮弹。因徐州前线消耗太大。从大连海运到天津,从天津沿津浦线南下。为了保护这趟军列能准时顺利运到,军列加挂了几节平板车箱,平板车箱上有八门九四式迫击炮、四门三八式75毫米野炮、还有八挺防空用的高射机枪,配有一支护卫的步兵中队。这一突然出现的一支强大兵力。负责指挥的一大队一连长陈福宽完全没有想到。
邱福贤对这突然的打击,并没有被打懵,立即下达修正参数,剩下的八门炮,开始了还击,双方的炮弹几乎是同时射出,日军军列上装载野炮的平板车被击中。但日军发射的炮弹又使邱福贤的二门山炮被打哑。邱福贤想移动炮位也来不及了,剩下的六门炮,进行了急促射。日军的三八式75毫米野炮哑了,装载野炮的平板车箱被炮弹炸成几截!邱福贤修正参数,对日军九四式迫击炮开始打击,连续的急促射,日军九四式迫击炮全部被炸飞。三连又开始了冲击,日军的高射机枪,疯狂的扫向攻击的队伍。这是中国军人还未见过的大口径机枪,口径12.7毫米,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出现的一种防空机枪,日本人的这种机枪还太笨,用弹匣装弹,一个弹匣十发弹。八挺机枪同时射击,三连被击中的战士死得太惨!有的被拦腰截断,有的头被打飞。三连的冲击又受阻。这个惨状,使三连的战士们确实感到恐惧!刚才活蹦乱跳的战友突然头去掉了半截,身体被截成两段,这种仗,他们还见所未见。
“掷弹筒、步兵炮,给我炸烂那两截平板车!”段辉高声命令。
这八挺固定在平板车箱上的高射机枪被迅速打掉,是毫无悬念的,因为它们就是死靶!但三连的攻击并不顺利,新到的一个中队的日军,与原守军合流,趴在车箱底下抵抗。一连也从桥上的铁路向日军攻击,进展也不顺利。日军依托车箱,在车底下组织的机枪火力,封住了一连!
机枪,难以压制住日军。又不敢用炮!因为剩下的车箱都是闷罐子车,里面装的全部是军需品!这一列车送来的异外财,陈福宽、段辉,这两个连长都想发这笔大财!这十几节闷罐车里一定有好东西!日本人押车的兵力从来没有用这么多过!
两个连长商良了一下,这些闷罐车里的东西诱惑力太大了,他们决定,采用掷弹筒集火打击,强攻的办法拿下日本守军!
集中了两个连所有的掷弹筒,炮弹射向铁路路基,炮弹在路基上炸开,可是,日本兵的射击密度并没有减弱,轻、重机枪、步枪仍在不断的射出!两个连的攻击又受阻!
这时,两个连的伤亡已超过了三分之一!两个连长急得冷汗直冒!他们还能发到这一大笔东洋财吗?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