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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北集坡车站、大汶口车站,还没有用上黄眼镜的炮,就被打下来了。李坤侦查队把日军布防情况搞得太清楚了,捉了两个巡道的伪军领队小队长。两个伪军小队长用不着为日本人保密,他们怕被自卫团杀头,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李坤又在捕捉到的伪军士兵中的口供证实,再到现场用望远镜观察,铁道队员又通过关系混进车站内去再证实。李坤画出了日军详细的布防图,并写了详细说明,把如何攻打这两个车站的方案一并送到参谋长刘挀新那里。
刘振新一看,这小子不但把这两个车站日军布防情况搞得一清二楚,连参谋们的活,加上他的活都一起干完了。还真他妈是个人材,只知道他武功好、打枪准、地皮子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套!图上还标有等高线,那小子的来历绝不是毕业于乡村师范、小学老师那么简单!不过,这方案到是实用,他都做不出来!就用这个方案,等这一仗打完了,叫干部科对他彻底查一查,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可以重用。
他把李坤搞的这套方案给副大队长周正衡看,周副大队长也觉得不错,再给万大队长看,万宏一看,这小子,有本事,就这样干了。不过,能画出等高线图,他还是在延安的红军大学里学的,那小子有军校的经历?从他的简历来看,也没有呀?查是该查,但只要是打日本人,又有本事,就该重用!
攻打北集坡车站,由刘振新指挥,按照李坤的方案,对于车站两边山地上的日军阵地、与车站同时展开攻击。将车站两头在远方信号杆山地上的日军小队与车站的日军分割,使这三部分日军不能相互依托、支援。并不准在站外山地上的日军撤回到车站里去,以增加对车站攻击的困难。一个日军中队,一百九十多人,还加强了一支九七式迫击炮小队,人数已超过二百人。伪军连的两个小队在铁道上巡逻,四个小队在站内。在外巡逻的两个小队不予计算在内,只要枪炮一响,会躲得远远的。站内的四个小队也不会有什么战斗力。
部队趁黑夜掩护运动到攻击出发地。突然,开始了对车站外的阵地进行炮击。用的掷弹筒,也就是50毫米口径的轻型迫击炮。每处用了六门,对车站攻击用的是炮兵连的九七式90毫米迫击炮。一开始发炮就是急促射。每门炮接连射出五枚炮弹,三十枚90毫米迫击炮弹,打击的目标是车站候车室后面一排平房,也就是日军炮兵小队的驻地,如果日军炮兵没有被消灭,必定反击。为了保护九七式迫击炮,马上转移炮位。训练有素的日军应当反应过来了!可是,并非如此!当转移完炮位,射击准备完毕,日军的机枪才响起来,不得不服气的是,日军的机枪还打得他妈的真准,把刚才的炮位一下子就封死了。但日军的九七式迫击炮没有还击。这六门迫击炮又进行了补充攻击,日军的两支炮兵小队,还是没有还击?
负责攻击车站的四连,用一门战防炮,打掉了日军两处重机枪火力点!几支掷弹筒,把日军的轻机枪打掉。现在是四连的机枪火力压制住日军了。步兵开始从攻击出发地,快速向车站跃进了。
在车站北头指挥作战的是一连长张绍昆,他指挥二个日式装备排、一支掷弹筒排,还有二个大刀排。一连的政治指导员兰金河,负责指挥车站南头作战,兵力一样多。四连全连、加上一个大刀连、一个炮兵连,负责攻击车站。
当北头日军小队的轻重机枪一开枪时,掷弹筒排可看准目标了,三支掷弹筒连续齐射,日军的几挺机枪暂时被打哑。山坡上日军的掷弹筒还击了,也是三支。日军掷弹筒手真是训练有素,炮弹一下子把刚才的发射阵地覆盖。这个掷弹筒排有一半以上的战士都是连续参加过几次战斗的老兵了,听见炮弹在空中的呼啸声,一个个抱着掷弹筒马上滚开,新兵听见老兵的口令“滚”!也会做出同样的动作。
日军配属给两支小队的,也就是掷弹筒,一个中队六支掷弹筒,日军中队不得不一分为二,车站两边一处三支。而车站内,日军加强了一个九七式迫击炮小队、有三门迫击炮,三门九二式步兵炮,除了机枪火力,重火器也就是这些了。不过,车站守备中队被攻击时,可以得到铁甲车支援,以及从铁路线上可机动的炮火支持。在这些支援没有兑现之前,日军的车站守备中队,其火力,还不及自卫团的五大队的四连!
车站北头负责攻击的一连长张绍昆,他的任务还要拦截铁甲车。他必须迅速解决这一小队日军。如果攻击进入僵局,铁甲车赶到,开进车站,攻击的难度就相当大,如果日军的增援部队到达,就不是他们攻击日军了,而是日军攻击他们了。虽然一支铁道分队已出发向北,准备在远处扒铁道,迟滞铁甲车的到来。但铁道队员只有十余人,他们没有能力堵住铁甲车的。铁甲车能弄出轨,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出轨,日军修复铁道后,后果就难说了!
张绍昆是确实急了,当日军掷弹筒一开火,一连掷弹筒排的另外三支掷弹筒马上反击,躲开炮弹的那三支,也加入了打击,日军掷弹筒兵也是些老兵油子,一个个马上滚开。但六支掷弹筒的急促射,覆盖地面太宽,而且日军的预设阵地狭窄,日军小队长可能没有想到,支那军队会有这么密集的炮火!会有反应如此之快、打得如此之准的炮兵?
日军掷弹筒手死伤惨重,火力被压制。张绍昆又指挥掷弹筒开始轰击日军刚刚恢复的机枪阵地。步兵在机枪、掷弹筒的掩护下,已运动到铁路路基的一侧。张绍昆并没有命令步兵马上发起冲击。他见识过日军步兵的枪法,只要火力没有压住时,一露头就要被日军步枪手击中头部。除了用炮火、用机枪封住对方外,组织了几个枪法好战士,专门打击日军的步枪手,其余的战士在路基下呐喊着:冲呀、杀呀、杀光日本鬼等一阵乱喊,造成一种即将冲击的架式,使日军出现慌乱,使更多的士兵投到一线阵地,好用炮火杀伤。
其实,张绍昆的这种战法,正面狠打,是为了掩护从侧翼突击的大刀排,大刀排从侧翼突进后,绕到日军后面,先用日式手雷突然袭击日军阵地,然后趁机冲进日军阵地,与日军士兵进行肉搏战,两个在铁路路基处的步兵排,马上冲上去!
日军一个小队、加掷弹筒兵,也不过五十余人。在密集的炮火、机枪火力、步枪火力的打击下,已死伤过半,两个大刀排共七十余人,手雷袭击下又死了几个日本兵,剩下不到二十个日本兵,在七十几把大刀面前,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山东人习武,是个传统。要大刀都会几招。又加上韩复渠的军队是西北军系,西北军的传统是人手一把大刀。西北军的刀术是实战刀术,没有花架子,一出手就是杀招。大刀连里面参加过民团的不少,加上武进亭、陈俊桐带来的兵都精通西北军刀术,他们都担任了连、排军官、及刀术教官。日本人的三八大盖加刺刀虽然不短,但在刀法要命的几把刀的威逼下,他们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不到一分钟,全部解决战斗,等到两个步兵排冲上,人家己在打扫战场、收集枪支弹药了。
大刀连的带队副连长王银方,非常不滿,枪支倒不少,他妈的能用的没有几条!
“张连长,有这么打的吗?枪都炸烂了,我们捞什么捞?真他妈的白打了!”他得到承诺,打下这个日军小队,缴获的武器全是他们的。
张绍昆是看到了收起来的枪、可以称为残肢断臂,二挺歪把子机枪被炸变了形、一挺九二式重机枪脚架都没有了,只有一挺歪把子机枪勉强还能用,三八大盖还没有凑够二十支!从土里拖出来的三支掷弹筒还勉强可用,可是大刀连的人没有一个会用的。
“王大脚,知足吧!你想一口吃个大胖子!这打炮的事,谁能保证只炸人不炸枪?刚才你们扔手雷,不要本钱的扔,把这里炸成了一片火海,炸烂枪械你也有一份,甭都算在我的帐上。”
王银方一想:也是呀,三十几颗手雷全扔出去了!他真后悔,早知道冲上去用大刀砍,还能多捞几杆好枪。
“还愣着干什么?大刀五连正在抄日本人的后路,你们赶快杀过去,说不定还能喝上汤!”
王银方一想,是呀!趁现在五连还在背后绕,我从侧面杀过去,抢在他们的前面,还能多捞点!
“带上能用的枪、捡上所有的手雷,马上跟我杀向车站,兄弟们,去抢呀,谁抢着就是谁的。”两个大刀排,像一阵风似地卷进了树林,向车站掩杀过去。没有想到,还真有人为他们送菜。
原来,车站两头远方信号处的守备日军,向中队求援。在车站的日军也受到攻击,而且对方的火力凶猛,第一轮攻击九七式迫击炮、九二步兵炮小队的住地被炸得房倒屋塌,迫击炮、炮弹、都被埋在废墟下。炮兵还有几个活着的不知道。日军中队长只有命令伪军去扒废墟,看能救出几个炮兵、有没有能用的炮。
正在这时,车站两头的日军小队在报话机上呼叫支援。日军能怎么支援?炮兵没有了,对方的炮弹把站台上的工事里的日军士兵炸得毫无还击之力。自身都难保,还能有什么力量去支援。但这两头的阵地不得不保,只有命令驻站伪军去支援。
驻在车站的伪军是一个连。为了能全天候巡逻铁路,编了六个小队及连部班。每个小队二十五人。每次出巡两个小队,四个小队休息,轮班倒。已外出两个小队。剩在家是的四个小队,由连长、连副各带两个小队,分别支援车站两头的日军阵地。
端日本人的碗,当然要为日本人卖命,日本人的军票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在日本兵枪口的逼视下,不得不从车站后面,快速往两边日军阵地跑去。这些伪军本来就是地痞、流氓、游民居多,看在日本军票的面上来当伪军,但要叫他们真的为日本人卖命,没有一个人愿意。一跑入树林,连长就叫不跑了!全部停下来。那些士兵有点奇怪,不是去支援吗?怎么就不跑了呢?
“你们傻呀,你看那边又是枪又是炮的,打成了一锅粥,去送死啊!老子才不干!”连长教训这些傻兵。
“日本人那里怎么交待?”
“不用交待,今天打那么凶,八成是遇上自卫团的什么一大队、五大队了!我看日本人今天不一定活得出来!”
“日本人还有坦克、大筒子炮,一开来,自卫团不一定挡得住!”
“江疤子,你想去送死你自己去,甭把弟兄们拖去。你以为自卫团挡不住?自卫团里面的智多星有的是!那个崔正田十里八乡的谁人不晓?人家是京师大学堂出来的,知道京师大学堂吗?那里出来的相当于大清朝的翰林!他起兵以来吃过亏吗?你要不信等着瞧,日本人胜了朝天打一阵枪,回去找个理由就交差,日本人败了我们就散伙,还想要日本人的军票又找个地方去投。不想要军票的自己找活路,枪还能卖几块袁大头!本连长把命给弟兄们保住了,也算是大家弟兄一场!”
这伪军连长正说着。听见北头阵地上没有枪炮声了。土匪出身的他明白,山坡上的日本人,可能是完球了!
“你们看,北头的日本人完了吧,车站我看也顶不了多久了!炮都打烂了,日本人还能顶多久?弟兄们,再歇一会,甭乱跑,等仗打完了,自卫团忙着捡洋落时,我们就溜走。”
这两个小队的伪军没有等多久,一群提着大刀,端着枪的人一阵风似地卷进来,他们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就在雪亮的大刀、刺刀的逼迫下,投降了。
“自卫团大爷,中国人不能打中国人,我们投降。”
王银方没想到在这个小树林里捡了个大便宜,等他们收缴了伪军的枪支弹药,差不多人手一支枪了,居然还有二挺捷克式轻机枪。
“你们在这里等着,杀完日本人我们再带你们走。”王银方说。
“自卫团的老爷们,饶命吧,我们都是好人呀!”那些伪军一个个跪下求饶。
“他奶奶的,谁希得杀你们呀,叫你们不要乱跑是怕枪弹误伤你们!想走就走吧,我们还少发点银元出去。”王银芳说。
那些伪军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当了自卫团的俘虏还有袁大头发。袁大头可比日本军票值钱多了!他们当然不愿意走了。
等到安顿好这些伪军,王银方看见大刀五连已杀进了车站!
“他奶奶的,全体都有了,杀进车站,不然汤都没有了!”又是一阵风卷出了树林。
北集坡车站内的日军,九七式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一直没有恢复射击。五大队炮兵一连的六门九七式迫击炮大显神威,日军的站台上的沙包阵地、候车室、办公房、列车调度室,一处处被炸得房倒屋塌,连车站后面的一排平房也没有幸免。三门战防炮推到了车站铁路边的路基下,日军露头一处火点就被打掉一处。凶悍的日军没有了强大的炮火支援,他们再也凶不起来了,但日军步兵仍在抵抗着。不过,他们在明处,自卫团在铁路的路基处,在暗处,但也不敢冲锋,因为刘振新明白,日本兵的枪法厉害,他命令枪法好的战士,与日军步兵对射,以逐步消耗日军的兵力。等到大刀五连包抄到位,再发起冲击!
日军中队长拼命呼叫支援,但他们所要的支援并没有及时到来!
当大刀五连扔出的手雷,把炸车站成一片火海时。刘振新知道机会来了,步兵四连全体从路基下冲进了车站。大刀五连与剩下的日本兵展开了肉搏战,四连一卷进来,剩下的十几个日军,没有挣扎多久,全都死在大刀、日本三八步枪射出的子弹下。中国兵对肉搏战没有规矩,能用枪能打谁还用刀呀!三百多个人打日本人几十个人,日本兵不死光才怪。但也不要以为是一个零伤亡的全胜!日本兵不要命,拼刺能力当然比这些山民强,这场肉搏战,日军士兵是一对三、或一对五!即使是死,也要拉响腰上的手雷!这些日本兵都是板垣师团的,板垣师团向来就是凶残、骄横的。称为钢军的王牌师团,以中队规模的被中国军队全歼,也算是第一次。第五大队的四连、与大刀五连、就是最后肉搏战,伤亡也达五十几人,手雷的弹片伤占了大多数。
北集坡车站的这一场胜仗来之不易!从发起战斗,到战斗结束也不过一小时。五大队的一连、四连,大刀五连、大刀三连,共牺牲三十二人,受伤达六十余人,加起来近百人了。还有一支队伍,十五人的铁路工人队,为了挡住日军的铁甲车进入支援,全体战死!
日军多次上当后,每次军列开出,都有铁甲车开道。但铁甲车前面,用了一台手压式行走的铁路巡道车开路。巡道车上有几个修铁路的工人,带着维修工具,巡道车上还有几个日本兵。铁甲车在巡道车后面约百米。一旦发现铁路被破坏,巡道车出轨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因为速度慢,车子轻。车上的日本兵打出信号,铁甲车就会刹车。修好了被破坏的铁路后,把巡道车抬上轨道,又可以开进。
这一队铁路队员离车站约五公里处,破坏了铁路。巡道车下道,日本兵押着工人抢修。铁路队员们开了火,并叫铁路工人们快跑。押车的三个日本兵被打死二个。另一个向四散逃跑的工人开枪。铁甲车上的机枪也向铁路队员们扫射。巡道车上最后一个日本兵被打死后,铁路队员冲上了铁路,抽出日本兵身上的手雷,炸毁了巡道车,但冲上铁路的队员也被铁甲车上的37毫米炮弹击中,被炮弹撕成了碎片。为了迟滞日军铁甲车开进,这十几个队员顽强地钉在这里,他们送上铁路的一包炸药把一段铁路炸毁,以这十五个队员全体阵亡的代价,阻住了铁甲列车约一小时。
就是这用十五条生命换来的一小时,北集坡火车站才顺利攻下。等到铁甲车、进入北集坡车站时,又是另一个场景了。
日军铁甲车在路基修好后,向北集坡的日军中队呼叫,日军打开的电台耳机里传出日语声。正好打扫战场时发现了这个电台,日本人的呼叫没人能听懂。战士把电台交给参谋长刘挀新那里。刘挀新在日本留过学,他当然听得懂,是在呼叫中川大尉,看来这个日军中队的中队长名叫中川了,而呼叫的是铁甲车小队的队长进良中尉,对方在讯问,北集坡车站的战况。他想开个玩笑,就回答说:进攻的支那军已暂时被击退。请进良君放心。当进良中尉告之铁甲车马上要开进北集坡车站时,而后面还有一列装有一支装甲中队、一支炮兵中队的列车要进站,他笑不出来了!一咬牙:“好的,快快的来!”
刘挀新马上命令几十个士兵们穿上日军军装,把日军尸体拖进候车室。全体站在站台上。并向四连长交待打日军铁甲车的办法。电告远方信号处阵地上的一连,穿上日军军装,不得阻拦铁甲车进站。
日军的军装、皮鞋早就被扒了下来,有血也不嫌弃。自卫团连军装也发不起,穷啊。这些军装洗洗补补还可以穿一阵啊。一个个很快打扮停当,铁甲车也徐徐地开进了车站。
铁甲车顺利进入了北集坡车站,在站台上停下来,迎接他们的不是第二大队的四中队,而是穿着日军军装的中国人!铁甲车停在站台上,车门打开,进良中尉一走出来,四连的一个排长连话也不说,一枪就把他击毙。四连的士兵们就往里面扔手雷,带着短枪的中国兵,进入铁甲车,很快杀光了铁甲车内的日本兵,把能搬的武器什么的,全搬下来,二个铁道队员又开着铁甲车出了站,不是向南,而是用车尾向北开进,铁甲车速度提到了最快,在车站远方信号外,冲着已快进站的一列火车,高速冲过去!在火车车头上的日军士兵,用三八大盖是打不穿铁甲的,车头里的司机拉下急刹,但来不及了,铁甲车前的铁甲车箱撞上了车头!车头与铁甲车相撞爆炸,车头向上立起,翻下路基,十几辆平板车箱在巨大的惯性下,挤在了一起,东倒西歪地翻下了路基、平板车箱上固定的75毫米口径的山炮,装甲车,随着平板车翻下了路基,侧翻、底朝天的都有!车上的日本兵被这突然的撞击、翻车已造成伤亡惨重,没死的也是昏头昏脑地躺在地上。自卫团第五大队一连连长张绍昆,带着两个排的战士们,从远方信号的阵地上像刮风一样冲上来!摔昏的日本兵还没有清醒的时间了,两个排的战士们,用刺刀把这些日本兵送回了老家富士山。
张绍昆看见了路基下乱七八糟地摆着的几门大炮、散布得到处都是的炮弹箱、以及侧翻、底朝天的装甲车。幸好电报员还紧跟着他的。他命令接通刘参谋长,他要报告。
“参谋长,大炮,带轮子的大炮,要不要?还有,装甲车!”
“一连长,我们的二个英雄怎么样?”参谋长问的是开着铁甲车碰火车的两名铁道队员。
“跳车时受了伤,没有大碍,养几天就好。”
“把人给我送回来。”
“好,炮要不要?”
“先守着,我派炮兵连的来看一下。”
“连长,你看,那边有灯光,好像是汽车!”一个站在一辆装甲车上的战士惊叫。
张绍昆一看,离铁路不远,与铁路平行的简易公路上,远处果然出现了一长串汽车的灯光!无疑,这是日军的援军来了!
“快,到前面坡地,准备战斗!接通参谋长,报告:日军援兵乘汽车来了,请求支援。”
“张绍昆,援兵马上到,你必须给我顶住!”
“是!快来呀,我只有两个排的兵力,什么准备也没有!”
“你傻了吧,先把对方打懵,马上撤走!”
“炮不要了?”
“你搬得动吗?来不及就炸了它!别为了那些烂炮把自己赔进去。”
“是,执行。”张绍昆留恋地看了一眼泥地里的山炮。他在团部集训时,见过,是山炮。“好东西呀,可惜了!烂炮,你刘参谋长有吗?”他想:能保就保吧。“通信员,去把掷弹筒排叫上来,他娘的,别在战壕里眯觉了!还有,把王大脚的大刀连也叫上,那小子今天捞够了的!叫他们来出大力,把这些大炮筒子、弹药什么的拖走!”
日军汽车队好像停下来了一样,张绍昆一下子紧张起来,日军可能下车了吧!“他奶奶的,这个仗、不好打呀!日本兵要是在汽车上,还可以用手雷先干掉一批!这一下子,黑灯瞎火了,要乱套!”
“一个个眼睛瞪大一点,发现日本兵马上开枪!他奶奶的,想偷袭,做梦吧!”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