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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爷不缺钱,缺命 一兜赤豆子 9851 2021-04-0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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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对于眼前的景象,是一头雾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着单薄的亵衣在齐天佑怀里醒来,她只记得她在玩行酒令的时候,突然酒劲上头,没了意识。

  难不成......她酒后乱了性?

  不能吧!

  她若是有酒后乱性这癖好,那唐安宴不知被她乱过几回,她和唐安宴在一起疯玩的时候,醉酒次数可不少。

  她尝试着从齐天佑怀里挣脱出来,可齐天佑好像在做噩梦,她越动,他双臂箍地越紧,勒的她难以喘气。

  没想到看似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齐天佑,手劲还挺大。

  眼下,好像只有出声将他喊醒这一条路能走。

  可......

  该怎么解释,两‘大男人’紧抱着睡在一起,这样令人尴尬的局面?

  冥思苦想,都找不出个完美借口,她叹了口气,忧愁的目光落在齐天佑脸上。

  齐天佑的睡颜和他醒着的时候截然不同,清醒时候是翩翩如玉公子,睡着的时候却像个饱受凄风苦雨的少年。

  眉头紧锁,手脚比她的还要冰凉,好像心里藏着很多事,就连睡觉都不安稳。

  若不是手被他压着,她还真有想给他抚平眉头的冲动,盯得久了,连她都忍不住跟着皱眉。

  不知过了多久,齐天佑纤长的睫毛轻颤,终于有要睁眼的势头,钟灵脑子飞快旋转,仍旧没想出合适的理由。

  所以她在齐天佑睁眼的一瞬,露出了个‘谢天谢地’的解脱笑容。

  转移重点道了句:“你可算醒了,差点没把我给勒死。”

  齐天佑睡眼朦胧,迷茫地看着双臂间抱着的钟灵。

  半晌才回过神,眼含惊惧,白玉的面颊倏地涨红,慌忙松开手起身。

  低头见自己衣衫不整,更是手足无措,“我们......我们......”

  断袖了???

  钟灵大大咧咧地坐起,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和被压麻了的胳膊,淡然回道:“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多想。”

  她深思熟虑,觉得假装无事发生,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

  然而话说完,迟迟没等到齐天佑的反应,钟灵抬眼朝他看去。

  齐天佑棕眸圆睁,定定地落在她的胸前微敞的衣襟上,眼底净是不敢相信的堂皇。

  钟灵困惑地低下头,心里一凉。

  衣服不知被谁人脱去了外衫,只剩宽松的中衣大敞着衣襟,钟灵慌忙拢好衣领,杏眸浮起仓皇,满脑子只一个完蛋的念头。

  被老古板发现了女儿身,死定了,这国子监是待不了了。

  齐天佑错愕过后,双手用力抓着钟灵的肩,难以置信地嗫嚅着薄唇,“你......你是女子?”

  钟灵垂眸不语,拼命想着该如何解释胸前绑着的布条。

  受伤这个借口有些老套,万一他不依不饶要看......根本行不通!

  齐天佑见钟灵不语,当她默认,继续道:“其实没有钟影,只有钟灵对不对?难怪钟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不肯见我,我早该想到,虚影而已,岂会存在。”

  “所以......替我解围,送我花灯,和我一起猜灯谜的都是你,钟灵,对不对?”

  看他一脸受伤的质问,钟灵实在张不开嘴说谎话。

  事已至此......

  罢辽。

  钟灵抬起头,抱歉地看着齐天佑,真诚地道了声对不起。

  “是我骗了你。”

  齐天佑心绪复杂,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自己不是断袖,还是该生气,她女扮男装骗他。

  两人相视无言,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此时。

  “彭——”带着怒气抬脚破门的声音响起。

  齐天佑手还抓着钟灵的肩,没来得及松开,就看见唐安宴阴沉着脸闯入。

  一双凤眸赤红,似随时能喷出火,脸色铁青,长腿大迈,气势汹汹朝床边走来。

  钟灵转头看到瞋目切齿的唐安宴,一颗心猛地往下一沉,惊慌失措地拂去肩头齐天佑的手,却由于动作太仓促,不慎将肩头的亵衣扯落。

  齐天佑错愕,红着脸,别开头。

  白皙如瓷的香肩大露,刺地唐安宴的眼生疼。

  唐安宴气得不仅脑壳疼,就连胸口都隐隐作痛,他狠狠地瞪了眼衣衫不整的齐天佑,将被子往钟灵身上一裹,连人带锦被抱了起来。

  此情此景,像极了被丈夫捉奸在床。

  齐天佑面上透红,就连耳后都红了一片,他何曾这样狼狈失礼过?见唐安宴转身要走,连忙出声拦道:“安宴兄你别生气,我会对钟灵负责的,我明日就请人上门去提......”

  亲字尚未出口,他突然被唐安宴恶鬼一般的眼神摄住,脑子嗡地一声......

  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唐安宴咬牙冷笑,眼里的幽怨似地狱的烈火,似要将他焚尽吞噬。

  “提亲?做你的春秋大梦!明天你若敢来,小爷打断你的腿!”

  齐天佑面色僵硬,承下唐安宴的怒气,垂眸噤了声。

  并非被唐安宴的怒火所吓,而是突然想起,他的亲事......容不得他自己做主。

  虞月卿这才上前,对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赶忙认错解释。

  “是我思虑不周,忘了吩咐下人单独安排客房......衣服沾了酒气,被下人拿去洗了,我即刻让人给你们准备新的!”

  唐安宴轻蔑地扫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是故意的!

  突然开始后悔答应要帮她解决户部老色鬼的事。

  感受到胸口四窜、难以克制的怒火,他生硬地绷着脸咬牙回了声:“不必!”

  抱着钟灵,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你!你也是女子?!”

  齐天佑在看到一身女装的虞月卿时,更是半晌没回过神,一脸呆滞,似是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他没明白,为何一夕之间酒醒起来,两兄弟都变成了女子?

  莫不成他尚未梦醒?

  清冷的月洒在空旷的大街,白日最热闹的街市,空无一人。

  唯有一衣衫不整的少年,抱着一团黛青锦被,大步而行。

  钟灵将脸埋在被子里,任凭唐安宴抱着向唐府走去。

  她本想开口提醒他,可以让虞月卿备个马车什么的,可正在气头上的唐安宴,凶恶的眼神太渗人,她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话。

  一路上,钟灵盯着唐安宴生气紧绷的精致下颚,满脑子胡思乱想。

  只恨自己没有一张能说会道巧嘴。

  她若有这样一张嘴,也不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和唐安宴解释方才他看到的那有些......暧昧的一幕。

  不然就直接说,她和齐天佑什么都没发生?就是穿着亵衣,搂在一起睡了一觉?

  这话光让她说,她都觉得别扭,更别说叫怒气冲头的唐安宴听了。

  但若不说,唐安宴肯定会误会,她心里极其不愿唐安宴误会她。

  所以她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道:“我和天佑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安宴面色委实谈不上好看,甚至气得连姣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他看都不看钟灵,听到齐天佑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脑中不断回响虞月卿那句钟灵喜欢齐天佑。

  ——刚压下去的火苗又有重燃的势头。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字:“闭嘴。”

  钟灵咽了咽口水,非常识时务,迅速回道:“好的。”

  瞧大少爷咬牙切齿、一副吃人的模样......钟灵果断选择闭上眼,装死。

  守门的爱财大半夜听到敲门声,赶来开门。

  唐安宴白杨树一般挺秀的身姿,只着一身雪白中衣,薄若蝉翼银白的月光下,似画中仙入世......

  前提是忽视他一脸的杀气和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

  仙气不敢说,煞气倒是十足。

  爱财看着他家少爷抱着裹在被中的钟姑娘,下巴差点惊掉,随后涌起一阵狂喜。

  这么多年,少爷终于忍不住对钟姑娘下手了?

  他就知道,他家少爷对钟姑娘心思不一般。

  否则谁人有这本事,三年来竟能将同一个名字,一刻不停地挂在嘴边?

  吃饭时:小灵铛也爱吃这个,她不在,小爷替她多吃两口。

  洗澡时:小灵铛说那琥珀松香最好闻,你快去给小爷衣服熏上,小爷一会穿。

  挨家法后:你这粗手,知道的你是在上药,不知道还以为你在擀面条!唉,还是小灵铛手巧......

  这也难怪钟灵走了三年。

  当她回来时,却发现唐府是一点都没变。

  各种小厮仆人都对她都表现出一种莫名的亲切熟悉和热络,其中还不乏一些新来的,让她差点以为三年来她都不曾离开过。

  甚至让她一度怀疑,这三年唐府的时间是不是静止的。

  “少爷,您和钟姑娘今夜不是去同窗家留宿吗?”

  爱财困惑问道:“怎大半夜,穿成这样回来?”

  唐安宴沉着脸,不理会他的疑问,自行抬脚迈进了大门。

  钟灵知道唐安宴不爱解释的脾气,朝爱财投去不要多问的眼神。

  爱财心领神会,两人应该在吵架。

  咱区区下人一个,不敢说,也不敢问,乖巧地给两人打着灯笼,送回了唯我阁。

  钟灵眼睁睁看着唐安宴路过她的房门不进去,反将她抱进了他的卧房。

  猜想应是要和她算账。

  一颗忐忑的心,如同这层层轻纱柔蔓的帐子一般,随风飘荡,失了重心。

  唐大少爷的卧房大而华贵,床上挂着的帐子都是薄如蝉翼、若晴空中薄云的烟影纱。

  地上铺着的瓷瓦冰砖,赤着脚踩上去,冰凉舒适,却丝毫没能让唐大少爷降下半点火气。

  不吵不闹,也不炸毛的唐安宴太吓人,给她感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表面越是风平浪静,这暴雨越是惊天动地。

  她从未见唐安宴这般生气过,却也知道他是担心她吃了亏,被人占了便宜。

  忐忑的同时,心里又莫名觉得暖。

  复杂的情绪在心头交织,钟灵更是不知道一会该怎么解释。

  然而唐安宴只是将她往他的床上一放,什么话都没说,就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安安静静,看似不准备和她谈,反倒是要睡了?

  钟灵困惑难安写在脸上,不明白唐安宴此举是何意。

  被锦被束缚着手脚,乌溜杏眼时不时往唐安宴脸上瞥,虽然现在想这个不大合适......可,被子里真的很热。

  热气蒸着体内残存的酒气惹得她直犯困。

  谁大夏天的盖这么严实?就连钟灵这块不发热的冰,都快被捂出汗来了。

  听唐安宴的呼吸渐渐平复,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出,圆润小巧的脚丫子也悄悄钻出来,这才觉得闷热散了不少。

  她侧过脸去看唐安宴,见他双手抱胸,笔直地躺着,虽是闭着眼,可浑身散发的寒气,叫人难以忽视。

  钟灵挠了挠额角,思考了一下现在凑上去挨骂的可能性......最终还是决定等明天再说。

  唐安宴的狗脾气很少过会过夜,或许等明天她稍稍解释一下,他就不气了。

  钟灵实在困得不行,要不是接二连三的惊吓,她能睡得昏天黑地,一边想着以后再开心也不能这般灌酒,一边打着哈欠合上了眼。

  身子松懈下来,头刚沾到枕头就打起了鼾。

  唐安宴听着身侧欢畅的鼻鼾,幽幽地睁开碾碎了风暴的浓烈黑眸,心中万般无语。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能睡得着?

  今夜一路上抱着钟灵往家走,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看到钟灵和齐天佑睡在一张床上,会这样生气?

  这样难以遏制的滔天怒意,让他惊愕之余,竟忘了发脾气。

  暴怒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子戾气,拼命蚕食他的理智,脑子像是被谁拿绳勒住,几欲爆裂的疼。

  他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对齐天佑动手。

  他明明知道,这是虞月卿的过失,不该怪他们两,可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气。

  在踹门进去的那一刻,满腔的怒意极其强烈,却不想在看到衣衫不整的钟灵时。

  心里慌作一团。

  如此陌生的情绪,让他方寸大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满脑子只想着要先带钟灵回家。

  纷乱的思绪理了一路,这会他头脑终于恢复清明。

  原来。

  ——他是因为见到刺眼的那一幕,没了底气。

  他害怕钟灵喜欢齐天佑。

  这怎么行!

  钟灵生是他唐家的人,就算死,也是他唐家的死人。

  这是他两从小的约定。

  约定了,就得作数!

  唐安宴侧着身子,支起脑袋看着钟灵安静的睡颜,勾起她额角的碎发,在手指上绕了绕。

  很快,钟灵的头发就被他玩的一团乱,乱糟糟的正如他如乱麻的心。

  唐安宴睡不着,看着钟灵没心没肺睡得这么香,更不高兴,他迫不及待想问她是不是也喜欢齐天佑,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害怕听她回答。

  借着月色,唐安宴盯着她莹白润玉的圆脸好久,心里憋屈,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 爷不缺钱,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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