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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爷不缺钱,缺命 一兜赤豆子 11705 2021-04-0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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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宴看着楼下的金应山奉承笑着,胖手偷偷塞给吏部侍郎一叠宝钞,随后领着已是花魁的钟灵和假扮丫鬟的向如玉出了教坊司的门。

  计划看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其实已然乱了套。

  齐天佑不得已才将此后烧花船的计划告诉了金应山。

  想起那张契约内容,金应山只道唐安宴奸诈,没想到他财也要,人也要。

  一毛未拔,只凭一舞就赚了个锅满瓢盈。今夜流月赚的,仅五成就比他扔进去的多不知几倍。

  金应山按着他们给的计划将花魁流月拍下,正准备带人出去之时,大理寺少卿突然带着吏部侍郎和数十位考公令史闯入芸花楼。

  声称接到举劾,有高官舍人私进教坊司,要封楼探查。

  好在金应山机灵,靠着他谄媚非常的嘴和吏部最缺的宝钞,顺利将人带了出去。

  吏部的考功司主要执掌官员的处分及议叙,马上就是三年一考的京察,这样特殊的时期,吏部一向很忙。

  今日如此兴师动众,又是和大理寺的人一并来的,看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要给自己挣功绩,顺道铲异己。

  唐安宴这会才想明白,丁顷白今日突然改主意,不让向如玉参加花魁赛,估摸着是从他爹那知道了今夜吏部有大动作。

  为了不留把柄,丁顷白一定是将假扮成向如玉的虞月卿带离了教坊司。

  眼下的情况有些棘手。

  虽然向如玉救出去了,可他和齐天佑却被困在了芸花楼,若被那吏部抓到了把柄,他两的爹必受弹劾。

  所以唐安宴一听齐天佑说吏部来人,第一反应便想要逃。

  正拉着齐天佑去跳河,却被眼尖的大理寺少卿瞧见拦了下来,这才回了清风间。

  齐天佑面带愁绪,浑身散发着低谷郁气,光看他这幅愁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天要塌了。

  唐安宴拍了拍他的肩,不解道:“少卿没立刻出声举报我们,还说会想法子将我们弄出去,你怎还是这副要死要活的死样子?”

  齐天佑将肩上唐安宴的手拍开,面色不虞,他逛妓院一事定会传到他母亲耳中,一旦被知道......

  “唉~”

  刚从唐安宴那学的‘你懂个屁’那粗鄙之语刚溢上喉咙,又被他的多年规森的教养扯回了肚里,最后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人本就古板,这一叹更显得他像个老夫子,唐安宴见他的劝说无用,摇头收了声。

  支着下巴沉思,该如何措辞,将虞月卿被丁顷白带走,她还是个姑娘的事告诉这墨守成规的老古板,才好让他烦上加烦。

  门外倏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大理寺少卿带着两身穿官差服的大理寺官差,以查验身份之名走了进来。

  ......

  马鞭破空响起,禹阳街上人仰马翻,叫骂声里混着八卦声。

  “哎呦,谁啊!骑马不长眼......我滴个亲娘嘞,方才撞了我的好像是唐家那霸王。”

  “可不是那小霸王嘛!也不知今日上哪抢民女去了。犊子你可别骂了,当心你这蠢舌头,快快随我走,再迟些教坊司的热闹可就瞧不着了。”

  “听说教坊司的花船失火,把今夜新鲜出炉的花魁都烧没了,那专给人陈情申诉的政史大人也在教坊司被抓了个正着?”

  “不止呢,听说工部侍郎的儿子也一并被抓了,还说唐家那霸王也在教坊司,吏部正搜查......”

  “咦,可方才当街横冲直撞的不就是唐家小霸王吗?马上那姑娘莫不是在教坊司抢的?”

  “听着就是那纨绔少爷会干的事......”

  唐安宴骑马带着钟灵,马不停蹄赶往丁家在城东的私宅。

  手腕上一熟悉的热意传来,便知道齐天佑已将向如玉送出了城门。

  闲言碎语不断入耳,唐安宴驾马疾驰只捡了想听的听,这才想起来在红袖间撞见的人,便是那工部侍郎之子。

  想起那时的异样,唐安宴是真的觉得奇。

  他都贴了那般狂野的络腮胡,竟还能被他瞧出来?

  明明这人就很蠢,没理由能认出他来啊。

  一定是他风姿绰约难掩其貌,这般一想,他也就不觉得奇了。

  唐安宴说侍郎儿子蠢是有理由的,既知晓吏部来捉人,还往侧门溜,不是蠢是什么?

  芸花楼背面便是渝淮河,借着夜色游走不就没这事了?夜里的湖水虽刺骨,起码不会害得他爹没了乌纱。

  唐安宴也暗自庆幸那大理寺少卿认出了齐天佑,不然今夜他和齐天佑免不了要双双跳河,若是叫旁人看了去......只怕明日禹阳八卦中还有一条说他鸳鸯戏水的。

  马蹄哒哒,两抹绛红融入夜色。

  钟灵按计划带着向如玉和唐安宴齐天佑会合,一身月白裙来不及换,轻纱薄衣,夜风呼呼地往里面灌,冻得她一直哆嗦。

  她忍不住往身后的人形火炉上靠了靠,用力裹紧了唐安宴临时买的绛红墨纹披风,这才觉得身上暖和了点。

  转过头看着唐安宴没了那狂野的胡子的精致下颚,疑惑道:“你怎知丁顷白此刻在城东的私宅?”

  唐安宴将长鞭一挥,从鬼面男和被抓的政史的纷乱思绪中回神,看了眼钟灵,颇有些得意之色,吊儿郎当笑道:“你当小爷没事在街上撒银子是闲的慌吗?”

  钟灵恍然大悟,难怪他无事便喜欢当街撒钱看乞儿抢银子,原来不是钱多没地花,吃饱了撑的。

  眼看快到了乞儿说的地方,唐安宴提着钟灵远远地便下了马,青墙灰瓦的宅邸,只门上两盏亮着光的灯笼下站着两看门奴仆。

  两人绕开正门,步行至后院墙角下。

  唐安宴可是□□老手,国子监那方高墙都拦不住他,这点矮墙自是不在话下。

  而钟灵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虽长时间没干这事,手脚略微生疏,但也无伤大雅。

  两人齐齐落地,脚下悄无声息。

  地方不大,及不上国子监的文渊楼一半,何况整座私院也就一间房亮了灯,更不怕找不着路。

  唐安宴任钟灵拉着他的袖子,寻着光走,没多久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家奴。

  许是因为是来做见不得光的事,丁顷白只带了四个家奴,都守在了院门口,其中两人有些眼熟。

  仔细一瞧,竟是金钩赌坊的赌精坊主和打手头子!

  难怪金应山找不着人,原来是跑去投靠丁顷白了,唐安宴面露鄙夷。

  这丁顷白怎么什么破烂都收?

  钟灵一针在手,扎后颈子十分顺手,在唐安宴帮忙引人注意下,转眼放倒了几人,刚靠近房门便听房里传出丁顷白一声惨叫。

  紧接是啪啪两下打脸声。

  “狗娘养的,竟敢咬你丁爷,看一会你怎么哭着求我!”

  唐安宴面色阴沉地能滴水,抬脚踹开门的瞬间,屋内传来一声“呲啦——”绵帛撕裂的声音。

  钟灵杏眸怒睁,伴着高声喝止:“禽兽!你要对她做什么!”

  身姿灵活抢先唐安宴前面冲进了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丁顷白,满是担忧的眼睛落在虞月卿身上。

  虞月卿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一侧的香肩大露,胸口衣襟破碎露出胜雪的肌肤,一道粉红的弯弯疤痕突兀地横在上面,衬得她微红眼角垂挂的泪珠更是楚楚可怜。

  如雪白皙的脸颊两侧带着红肿掌印,看得钟灵更是气愤难当。

  这禽兽不但好色,居然打女人!

  丁顷白带着牙印的手,正捏着虞月卿纤细的下巴,听到这脆生生的怒骂,不虞地扭头朝门看来。

  刚准备喊人,眼神却在触到门口姑娘娇嗔怒目的娇花面容时,停下了。

  眼中倏地划过一丝惊艳,顶上喉咙的斥骂声还未出口,怔愣后便忘了要说什么。

  美色当前,他都顾不上怀疑这娇蛮姑娘哪冒出来的,细长的窄眼上下打量了一番。

  原是清秀的面容,却因一抹淫邪笑意,显得格外猥琐。

  “丁爷今日走得什么桃花运,丢了个向如玉,接连来了两更绝色的姑娘,一娇一媚一同伺候爷,那可真是似神仙。”

  钟灵盯着丁顷白,乌黑杏眸浮起一丝狡黠,不怒,反倒是挂起一抹似笑非笑。

  这漫不经心却又透着恶意的笑面,叫丁顷白不知怎的想起了唐安宴。

  而就在他恍神之间,披着绛红披风的娇俏女子已走到了他的面前,如玉面颊上扬起的笑容更是俏丽。

  丁顷白不由得看痴了去,抬手便要抚上她的脸颊。

  猝不及防“啪啪——”两声脆响。

  钟灵一手挡开那只淫手,上去就是给劲两巴掌。

  杏眸狠狠地瞪着他,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掌,像是触到什么恶心的东西,狠狠地往边上唾了一声,鄙夷骂道:“呸!畜生!”

  她一见虞月卿泪痕未干,惨遭蹂/躏的凄惨样,就忍不住先替她还了这两巴掌出出气。

  丁顷白不可置信捂住了脸,没想到如此娇俏可人的姑娘竟如此粗鲁,未说动手,就动手。

  够辣!

  丁顷白被打了,脸上愉悦的笑意却更甚,眼中的震惊忽而褪去,盯着钟灵的眼神里带着难以言明的狂热。

  如黏腻难缠的冰冷毒蛇吐着猝毒的信子,一寸寸爬上她裸露的肌肤。

  钟灵被看得背脊凉嗖嗖,直冒寒气,惊惧地瞪了他一眼,这样的痴迷的眼神着实让她瘆得慌,她克制不住后退了一小步,却在瞥见丁顷白身后的绛红色时,定下了心神。

  丁顷白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正松开虞月卿肤若凝脂、手感极佳的下颚,转而打算朝娇蛮姑娘扑去,忽然眼前一黑。

  头上不知被谁套了个麻袋,紧接着身上说不上来哪疼,只觉哪哪都疼。

  后脚窝也不知被谁踹了一脚,扑通倒在地,膝盖骨重重砸在地上,痛的他直抱腿哀嚎。

  唐安宴是从窗户外跳进来的,窗下正好有个麻袋,猜到这应是拿来装虞月卿的,便顺手捡起来,好叫丁王八也尝尝麻袋的滋味。

  见丁顷白被他踹倒在地,顺势将他的脚也一并装进麻袋中。

  钟灵赶忙从头上取了根发带,在口子上系了个死结。

  两人默契起身,相视一笑,抬脚就是一阵狂踹。

  听着丁顷白连告饶声都嚎不出来,看起来像是晕了过去,钟灵这才觉得心中郁结之气稍缓。

  “你没事吧?”

  钟灵一脸担心地给虞月卿松了绑,正打算将披风解下给她披上,唐安宴朝这边看来。

  他停下脚上的动作,脱了身上绛红外袍,扫了狼狈不堪的虞月卿一眼,迅疾将脱下的外袍抛在了她身上。

  “小爷不怕冷,穿小爷的。”

  话落,唐安宴立刻移开眼蹙眉看向钟灵。

  小灵铛里面那身白纱薄衫穿了跟没穿似得哪能抵夜寒,可她那讲义气的性子,关心起别人来,一点儿都想不起照顾自己。

  唐安宴不悦地伸手指了指她的披风,见钟灵听话地将披风系了回去,才满意地将视线转回到地上没了声息的丁顷白。

  门外的守卫不知何时会醒,地上这坨麻烦必须得想法子处理。

  虞月卿拭去眼角的泪,面上微红,柔情似水的桃花眼一瞬不离唐安宴,任钟灵扶起,替她披上了外袍遮去满身狼藉。

  虞月卿抓紧了身上还带着唐安宴体温的锦袍,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含羞的笑,国子监初见那日,便是他救的她。

  今夜更是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这纨绔与传言中的确实大不一样,仔细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救她了。

  唐安宴将装在麻袋里被打晕了的丁顷白往床底下一踹,故意将房间弄得一团乱,确定奴仆难以发现丁顷白的身影,才抱上脚受伤的虞月卿,跟上钟灵走到后门。

  早在进来之时,他两就摸清了退路,加上无人守门,出去没费吹灰之力。

  看着树下的一匹黑马,唐安宴双手颠了颠手臂上快滑下去的虞月卿,直骂老古板不靠谱。

  人都救出来了,他的马车还没到!

  说好了他将向如玉送出城就立马来找他们会合,眼下只有一匹马,可坐不了三个成人。

  “你先带她回去,我在这等天佑兄,一会和他一起回去。”

  钟灵说着还从怀里拿了瓶药膏递过去,满眼心疼地看了眼虞月卿为逃不慎扭伤的脚脖子,朝唐安宴嘱咐道:“脚腕上的伤若放着不管以后怕是会留下隐患,你回去记得立马给她涂上。”

  唐安宴看了眼钟灵急促催他们上马的莹润小脸,紧紧拢起眉,转身便将虞月卿抱上了马。

  虞月卿是因为他两卷进来的,这会不但受了伤还差点受了辱,理应先将她送回去。

  可这夜黑风高的,让钟灵一个人待着,万一被丁家人发现,这怎么行?

  见虞月卿坐稳,唐安宴利落转身,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抱起身后还在絮叨的钟灵。

  蛮横又霸道。

  惹得她紧揪着他的衣领一阵惊呼,“你干嘛!”

  唐安宴扶着钟灵的腰让她骑上了马,站在马下咧开一口白牙,将缰绳递给她,道:“小爷又不是大夫,上药我可不会,要上你上,你先带她回去。”

  “可是......”

  钟灵还想说什么又被唐安宴打断,“我知道你抱不动她,回去你找人抱她下来不就行了?小爷家没有废人,这点小活他们自然会干,快走吧。”

  钟灵哪是担心自己抱不抱得动虞月卿,她分明是担心唐安宴肆无忌惮的性子留在这,万一和丁家人撞上,指不定又起波澜。

  本想拒绝,但又想起唐大少爷倔驴脾气,决定的事就算你磨皮嘴皮子于他来说都是耳旁风,你说你的,他依然我行我素。

  正当钟灵妥协还在想怎么叮嘱他行事别太猖狂叫人抓了把柄,丁宅里突然陆陆续续亮起了大片烛光,不能久留,钟灵无奈叹道:“好吧,那我在家等你。”

  唐安宴闻言嘴角弯得更翘,朝钟灵点了点头。

  已经多久没听到有人说在家等他了。

  虞月卿看着唐安宴,一脸惊讶。

  ——大少爷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凤目,直勾勾地凝在她身后的钟灵身上,雪白的中衣在月色散着微芒,衬得他的漫不经心的笑面都泛着柔光。

  人人口中恶贯满盈,敬而远之的纨绔竟也有这般温柔的眼神?刹那好似被他被勾住了魂。

  半晌虞月卿才回过神,用力眨了眨眼,拉回远去的思绪,在钟灵掉转马头正准备挥鞭驾马时,迅速喊了句“慢着!”

  转头看向唐安宴,蹙着眉一脸凝重开口叮嘱道:“安宴兄万事小心,那丁顷白好似知道你今夜会去教坊司。”

  唐安宴疑惑地嗯了声,从钟灵身上移眼看像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丁顷白不知何故说起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会来救我,我猜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唐安宴没有说话,只简洁地应了一声,垂了眸凝神细想。

  没可能啊,丁倾白怎会知道他今夜会去教坊司?

  虞月卿抿了抿嘴,明显能感觉到唐安宴对她的淡漠,好似方才从他眼中看到对钟灵的那抹微末的柔意都是错觉。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

  钟灵听了这话显然有些不安,杏眸凝在唐安宴身上,不放心道:“那你找地躲好了再等,别大咧咧地站在路中间,小武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别逞强......”

  见钟灵又开始念叨,唐安宴连忙摆手,“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别念了,再不快走天都亮了,小爷自有分寸。”

  “那...那我们先走啦,你等到天佑兄就赶紧回来。”

  虞月卿捏紧了身上绛红锦袍,临走前垂了眸小声道:“还有我是女子这事......先别告诉天佑兄。”

  以齐天佑的性子,若叫他知道虞月卿是女子,只怕是不会允许她再待在国子监。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唐安宴也懒得管,当即点了头应下,手掌在马屁股上一拍,目送两人离去后,他立马转身回了丁家私宅。

  唐安宴原以为是那鬼面男伙同吏部故意陷害那政史,他只不过是碰巧卷入其中而已。

  这会看来今夜吏部突袭芸花楼。

  或许是冲他来的。

  ......

  夜越深,风越狂。

  丁家私宅灯火大亮,听说儿子被歹人掳走,丁尚书亲自带人赶来搜寻,看着厢房墙上血红的‘我是畜生——丁顷白留’的字样,凄厉的怒吼声都敢赶上了呼啸风声。

  唐安宴晃着腿闲坐在树杈上,微微拨开浓密枝叶,看着私宅鸡飞狗跳的景象,挑眉勾起了恣意张扬的笑。

  正所谓灯下黑,一个个只知道出门找,哪晓得丁顷白就被他藏在了床底下。

  畅快的笑意没持续多久,春日夜里的狂风带起的寒颤一粒一粒从身体里冒出,这寒气又像是从他心里冒出来的,阵阵冷气直冲头顶,一想到齐天佑这会还没来,大少爷愤愤咬紧牙。

  若是齐天佑在这,光用眼神就能将他塑成冰雕。

  唐安宴阴沉着脸,抱着双臂用力地搓了搓试图让自己暖和点,此时钟灵带着虞月卿回了唐府,丁尚书也带着大队人马满城出门寻儿子。

  又等了不知多久,齐天佑终于驾着马车姗姗来迟。

  唐安宴远远看见,呵呵冷笑,一点也不着急现身,反而带着捉弄恶意的目光,盯上了枝头的那个马蜂窝...... 爷不缺钱,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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