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犹解白梨月又西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第382章父女反目
慕画房外顿时多了几十名守卫。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她暗自放走了白卿酒,当真是一点消息都没走漏,一点破绽都没叫慕庭看出来,总之此刻白卿酒应该已经离开苍梧渊很远了。
这对慕庭来说无疑是件足以令他恼怒的事情。
慕画放走了他的交易对象,且还让白卿酒在苍梧渊中转悠了这么几圈,怕是什么地形都摸清了。
慕画坐在窗边,就一动不动的瞧着房外的守卫越来越多,这回她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在心中窃喜。
这么多年来,哪一次不是慕庭将她逼得跳脚,让她心生诸多不悦却又无处发泄的?没想到这一回她也能奉还一次,滋味的确很爽。
此刻慕画只想让守卫再多来一些,她知道,慕庭必然很生气,而来看着她的守卫越多说明他越气得厉害。这样,慕画便是再高兴不过。
被软禁就被软禁呗,反正她近日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用这种方式安静待着认真想想日后该如何做也不错。
总之,她心情大好。
当然,这是在诺然来之前。
慕画的这份好心情没持续太久,诺然便来了。
一直在窗边瞧着外头情形的慕画一见他来了,她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别提有多不高兴了……
虽到此慕画连一句话都没同诺然说过,但没办法,有些人就是没有眼缘,看第一眼就不喜欢,更别说再多看几眼了。
房门是微拢着的,但还是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在外响起。
慕画去到桌边一边倒茶一边用极为不耐烦的语气开口:“进来。”
诺然入屋,第一眼瞧见的是慕画背对着他坐着喝茶的背影。
他唇角一弯,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位女相不会太欢迎他,遂眼下其实也没什么落差。
诺然上前一步,问了声好之后就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了。
慕画侧首瞧他,没想到他还这么不拘谨啊……真把这里当他家了不成……
“女相不欢迎我。”诺然十分开门见山。
慕画端着茶杯把弄来把弄去,漫不经心道上一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啊?居然连你都看出来了。”
她的话语,十分无礼。
诺然也不介意这一点,只道:“女相与我,日后是要成亲的关系。”
“没错,算上昨晚的宴会,现在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们的确是要成亲的关系。”慕画接上诺然的尾音就开口:“听闻先前你与南荒女帝有婚约,可为何现在找上了我?是南荒女帝身价太高,还是你觉得我太过容易到手?”
反正慕画的每句话都带刺就对了。她真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位来自东荒的诺然大人。
诺然依旧平声言语:“我是来替相君传话的。”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啊。”慕画没好气:“他说了什么威胁我的话了?是不是准备将我关到死?”
“女相误会相君了。”诺然浅声道:“女相将相君要交易的对象放走,相君自然是生气的,但因女相是相君的掌上明珠,所以相君只是将女相关几天而已。”
“看来你很了解我父君的手段啊。”慕画即刻接话:“的确,违背了他意思的人只是被关几天已经算是很不打紧的惩戒方式了。”
“说吧,他要你告诉我什么?”
诺然道:“相君说,半月之后便举行婚典,让我来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女相。”
闻言,慕画眉间忽然一蹙,玩弄着茶杯的手也是一紧。
只有半月的时间了么,她没想到慕庭会这么着急让这场婚事落下帷幕。也就是说,半月之后,大荒之中就要不安定了啊。
瞥一眼诺然,慕画顿了顿再是开口:“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那么你究竟是为什么可以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权利野心真的可以蒙蔽一切?”
慕画当真不解这一点。
她很困惑,那些一直在追逐权力地位之人是不是真的每天都过得很开心,难道有朝一日站上了最高位但周遭却全是阿谀奉承又盼着你死的人,这样的日子过得让人舒心满足?
慕画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的东西也不多,乃是一点都不理解那些追名逐利之人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诺然转了眸光,用浅淡的神情瞧着慕画,道:“人之一生,总是在追求些东西。女相想要的是幸福,而也有不少人追求的是地位。”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就没什么能说到一块去的话题了。”慕画起身,往窗边去,目光转向了外头那些守卫处。
诺然亦是起身,在离开前再道上一句:“有一点,女相可以放心。我虽也是追求权势之人,但绝不会伤及无辜。”
音落,他向慕画微微一垂首算是行礼,再是离开了这里。
等诺然走远之后白卿酒才将眸光向他离开的方向转去一瞬,她发出一声极为不屑的浅笑。
若非早先听白卿酒说了他将西荒的无辜百姓关入老虎笼中与虎斗的事情,此刻她怕是真要被诺然前一瞬的真挚口气给骗到了吧。
到此,慕画对诺然算是越发没了好感。
她只希望白卿酒能快些想到法子阻止未知将要发生的一切。
大荒之中不再平静了,慕画知道这一点。
另一边。
白卿酒已经远离了苍梧渊,一路直接往西荒之极的荒山而去,途中遇上了箫清绝和竹西。
她原以为箫清绝在保护好竹西安然离开之后应该已经在荒山脚下与众人汇合了,且,她更以为竹西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箫清绝终于见到了白卿酒,这会他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但面上平淡依旧。
与箫清绝汇了一瞬眸光之后白卿酒便直接往竹西那侧去,而箫清绝微微启唇,分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他也想亲自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一切安好。
但白卿酒的注意力却是在竹西那侧,箫清绝便收敛了所有要说的话,只跟在她身后,一如平常罢了。
白卿酒道:“我以为小友已经离开了。”
竹西道:“小生在此处,只为等小友安然归来。”
算算时辰,白卿酒在苍梧渊内耽误了不少时间,如今离大荒通往鬼海的道路开启也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
白卿酒道:“没剩多少时间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说着白卿酒欲迈步。
竹西却出言将她唤住:“小友误会了。”
“嗯?”白卿酒回身。
竹西道:“小生在此相候并非是要同行,只是有话想对小友说。”
白卿酒微有吃惊:“我们分开已久,这才刚刚见面,小友便又要肚子离开了么?”
竹西晓得她赶时间,也就直接切入主题,“小生暂且相信小友的话。”
白卿酒的眼眸中亮了一分,闻竹西续道:“小生听箫清绝法师说了一些小生并不知情的事情,此刻愿意往小友为段轻月辩护的那方面去想,所以小生还要留在这里继续查明祖父的死因。”
白卿酒抓到重点:“留在这里?这里虽然离开苍梧渊有些路程了,但小友一人在此,也是不安全的。”
到此,竹西却是不言了。
下一瞬白卿酒才反应过来竹西留在“这里”的最主要目的的是什么。想必还是为了慕画吧。
既然竹西不愿多说,白卿酒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最后道上一句:“慕画的婚事应该拖不了多久,但那丫头与我里应外合,小友不必太过担心。”
至于一起去鬼海的事情,白卿酒并不对竹西多做勉强。
竹西直视她的眼,只浅浅道出四个字:“多谢小友。”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