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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层层阴谋
不远处的火光还亮着,这片荒山之境到了夜间显得格外冷凄。若非这么一行人同行,必是难免被月华下衬托出来的山影树影所吓到。
此刻,夏侯翎离开了清女等人那处,到了一山涧处与人会面。
“为何会特意说明要让我看?”夏侯翎将信笺交给面前之人,“我与白卿酒算不上很熟,更加没有过命的交情,她将东荒诺然的行迹传来不奇怪,但传给我和清女就很奇怪了。”
夏侯翎再一次表达对白卿酒行为的不解。
着白衣这人戴着银色面具,正是先前不给白卿酒说一声就离开的闲逸天人。
“东荒那边,灵昀年浅又不喜操心,才会让诺然一氏竹简壮大。”闲逸天人开口:“若是灵昀能在早几年察觉到影子军团存在于诺然一氏中,或许这个家族便不会有如今这般势头。”
夏侯翎言:“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有个有能力的家族且还恰巧厌恶慕庭,正好可以借诺然之手除去慕庭,省了你再多花心思。”
“他的目标不在慕庭,而是苍梧渊。”闲逸天人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慕画不能没有苍梧渊,而慕庭,只能死在我手上。”
夏侯翎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不免担忧:“此刻你手头上的事情颇多,要谋划大局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对付慕庭?先用白卿酒与诺然结盟一事牵制住慕庭不好吗?”
“她不会与诺然结盟。”闲逸天人的话语再肯定不过:“即便有影子军团为诱惑,她也不会。”
“你就这么确定?”夏侯翎表示疑惑:“诺然可以给她的影子军团可比慕庭那些兵力有用多了,换做是你难道不会选影子军团?”
“她若是决意要选诺然的条件,今日便不会传信出来。”闲逸天人浅淡说着:“她是在反将一军。”
夏侯翎听得认真。
闲逸天人眸光深邃,继续说道:“慕庭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不好对付,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所表现出来的状态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戏。所以,何不从东荒诺然下手?”
“以联姻为手段想除去慕庭,其实已经表明诺然不如慕庭淡定。不管他的计谋是什么,最终都会输。”闲逸天人的话语十分肯定。
夏侯翎听出了些深意来,“也就是说,白卿酒与你的想法一样,认为诺然最终都只会落得一个输的下场,所以才先将他这个野心者除去为好。”
说到这里,夏侯翎再是疑惑:“可,她不是一心向往鬼海去,对大荒之事不管不问的吗,怎么这一次想着要将诺然除掉了?是诺然这家伙拦了她的去路还是说她变性子了?”
说着夏侯翎还一笑,觉得这桩事情很是稀罕。
闲逸天人那处微有沉默,一瞬之后才开口:“是后者。”
“啊?”夏侯翎方才只是那么随意一说,没想到闲逸天人会这么认真的给出一个肯定答案。
闲逸天人道:“诺然的存在与慕庭无异,他们都是威胁大荒安定的隐患。除去这两人,她应该就要找我了。”
言下之意便是,白卿酒最终也会为了大荒的安定将他一并除掉。
“可这丫头突然间怎么想维护大荒的安定了。”夏侯翎没想到这一点,“她不是只想解开梨山的诅咒恕罪的吗……”
“只有大荒安定了,梨山解开诅咒后才能安稳一世,否则这诅咒还不如不解开,她明白了这个道理。”闲逸天人道:“亦或是说,有人给她提醒了这一点。”
夏侯翎没太将闲逸天人这句话放在心上,还是比较在意他前一句话,遂问:“若是日后白卿酒真的找上你要将你也除掉,你该如何是好?”
“不是日后了。”闲逸天人的声音异常低沉。
“什么意思?”夏侯翎觉着是不是他自个今晚特别愚钝,怎么好多事情都弄不明白,不停发问。
闲逸天人道:“她知道了。”
“知道什么?”
山涧的流水声渐渐变大,在这静怡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出。
闲逸天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知道了我是谁,所以信鸽才会传给清女,让清女将诺然那件事告知于你。”
“因为她知道,你是我的友人,你与我有所联系,所以一定会将此事告知我。”
闲逸天人丝毫不差地说出了白卿酒传信的心思,“她的目的,在于让我知道这个消息,让我在外边想法子设计东荒诺然一氏。”
音落,夏侯翎的面色已然僵住。
苍梧渊内。
宴会结束之后慕画便来了白卿酒房中。
其实白卿酒想提醒她一句,若是太过频繁的出入这里只会让慕庭怀疑她们两在谋划什么勾当。
但,话到嘴边白卿酒便咽了下去。
仔细想想,慕庭是什么人?应该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了才对,怕是连诺然要拉拢白卿酒的事情都知道了。所以,还是随着慕画的性子来好了,也没什么可忌惮的。
“那表嫂打算怎么做?要不还是我今晚就去找诺然,干脆同他联手算了,先将我父君扳倒再说。”慕画开始心急了。
白卿酒转眸瞧她,说到底这丫头还是没有经过大风大浪,不懂何为人心,亦是不懂何为算计与谋略。
白卿酒摇头,道:“诺然不可信,我不会与他结盟,如今不给一个准确的回答只是因为不想将关系破坏得太彻底,毕竟,他也是要扳倒慕庭之人。”
慕画一张脸上都写着对她此种做法的不解之意。
“可,东荒诺然一氏有影子兵团啊,传说中的影子兵团是神造出来的,难道还不能摆平我父君?”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慕庭被扳倒之后,苍梧渊会落入谁人之手?”白卿酒问:“你以为诺然只是将你父君除掉之后就会掉头回东荒?他野心很大,手段也浅,怕是要以苍梧渊的变革为开端,让大荒易主。”
慕画自然相信白卿酒说的,也就顺着她的思路分析下去:“现在大荒之中只有我表哥是统一了两荒的,大荒之中权势最大之人便是他……你是说诺然不仅要除掉我父君,还要收了苍梧渊,更是要夺两荒之主的位子?”
“是这么个道理。”
“可,我表哥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诺然又有影子军团,若是真的将我表哥击败了,届时该……”
“放心好了。”白卿酒打断慕画的话,眸中神色有些复杂:“他会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看白卿酒神情显得有些奇怪,慕画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慕画道:“表嫂,我觉得,仅仅是我觉得,不若你还是先离开这里?诺然与我父君都盯上了你,虽说他们都是想与你结盟,但他们两个都是可怕的人,谁都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给你设陷阱……我觉得你在这里很危险。”
这个问题,白卿酒也考虑过。她想的倒不是危险与否的问题,而是想尽早将诺然控制住。
眼下白卿酒更为担心慕庭的手段,而不是诺然的举动。
若诺然的一切行为慕庭都是知晓的,但他却没有丝毫所为,说明他在谋划更可怖的事情。
许是要让诺然先发起战祸,届时慕庭的各种手段反击都只会是自我保护,如此一来既将让人唾弃的名头顺利渡给了诺然,又能顺利收服诺然一氏,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
这重想法,白卿酒暂时不打算与慕画说明。
想了想,白卿酒点头:“好,我先离开。” 犹解白梨月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