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喵. 深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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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万籁寂静。
猫爪成钩,勾起了笔记本上下合起的缝隙,一抬便敞开,亮光刹那间投射到酸奶的脸,屏幕的白光在它的眸子里泛出红澄的碎光。
酸奶再次趁韦苇入睡,探索现代的科技。
昨晚它也学着女人摸索那个又长又薄的铁盒子,发现下方有个突出的小机括,轻微一按,黑漆的表面就有了一层微光,继而出现影像。
通过一晚的了解,知道了盒子名叫电视机,不是传影术的媒介,不能与其他地界联系,什么凤凰都不是真的,只是供人娱乐的戏。
比幻境低级多了。
收回目光,面前的这个小电视机不需要机括就亮了,画面停在一张病猫的照片。覆在照片上的是一个个小图案,每个图案下方还有字符。
脑海中筛选好几种文字语言,竟没有一种是相配的。
它额间不由得蹙起,眼睛盯得发直,那些字符如一条条虫子,毫无意义地拼凑一起。
字体看似熟悉,但就是无法在记忆中寻出。
它能叱咤三界,并非仅靠出众的外貌和强大的法力,还有它对阵法法术的造诣。能钻研这些,阅览群书、智慧超群自不用说。无论是体力还是智力,它都站于三界的顶端,睨视一众神仙妖鬼。
想起今日在心理科看到的小妖,更加觉得怄气。
小妖都能执笔写字,还装现代大夫。哪想到有一日,它连蝼蚁们使用的小字都不识得!
低头看到旁边的椭圆球物,它把气发到那个上去,一爪摔了出去。
鼠标被无情摔在沙发上发出闷声。
人间外表虽变,妖鬼却在背后横行。
它平复心情再想。
它被封印之前,人间全是魑魅魍魉,它们近乎都畏于它的力量而俯首称臣。此时,若通过它们去寻那四件破烂,可以省却更多时间。
只是,妖精以实力为尊,若被小妖精们发现它顶着病猫之身且法力因为体弱难以施展,恐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今天它也只是在一旁观察那只小妖。
即使曾是天下无敌的强者,一旦成为弱者,在妖众的眼里就是脚下的蝼蚁。
强者为王,就是妖精的道,也可以说是三界之道。
它在清晨时分再次恢复人身,跟在树林里一样,不过维持一瞬,还被愚蠢的女人意外看见。
虽然女人好像很怕,但它知道如果无法维持人身,她是不会真的为它所用。于是,它快速地关掉电视,唤出病猫,先装作神秘,让她有了未知的畏惧。
之后要她听话会更容易。
猫嘴露出一个浅笑,在亮光下投了一个浅浅阴影。
眼下是一排排突出的小方格,它莫名想起女人芊芊素指,敲击按跃,每个动作都记得一清二楚。
哼,本尊过目不忘,小小动作当然记得清晰。
它转头朝沙发去寻,把那只圆滑的鼠标找回。按照记忆中韦苇的动作,尝试操作笔记本。
女人就是用这个东西操纵一个白色的箭头去点小图案的……
肉爪驱动鼠标一溜,光标跟着移动。
一丝怪异的心情窜出心头。
酸奶的眼眸满是光标,不受自控,肉爪拍上屏幕,想要按住光标,不让它动。
就在这时,另一只肉爪不自觉地一溜,鼠标跟着滑溜一下,光标又动了起来,它不由自主地追过去,拍住屏幕中移动的光标。
它的心绪顿时从征服现代变成征服眼前的箭头,内心不断有个声音蛊惑它:抓住它抓住它,它在动。
白白的光标晃得酸奶的眼睛发痛,心头发痒。
该死的猫性,停下来停下来……
就在酸奶深陷光标的“囹圄”之时,韦苇在床上流着冷汗。
她被梦缠绕,妖孽男在破碎的梦境中用一双宛如鲜血做成的眼珠子凝视她,极妖的脸庞,还有不断晃眼的衣袍。
深陷妖孽的囹圄。
直到第二天,她瞪着充血的眼睛,脑海还会时不时冒出那张妖孽的脸。
“你……”桃倩看她眼皮耷拉地擦着货架,“昨晚做贼啊?”
“没有,就是一直做梦。”她脱口而出。
“梦什么了?”
“一个长得很妖孽的男人。”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一直盯着我看……”
桃倩挫着指甲的手一顿,眉梢不禁挑起,妩媚的声音带着迟疑:“男人?”
韦苇点一下头,猛地僵住。她可不想老板娘知道她有病,还是脑残的病。以老板娘的思路,该不会笑她做春梦吧……
桃倩沉默,她也僵着,不知是否该辩解一下。
指甲挫在桃倩手里捏紧,她蹙眉一下,眼角余光觑了眼正在柜台上浅睡的酸奶。
“最近玩抓娃娃机的人太少,你去旺旺场子。”她倏尔提出一个委托任务,没有深究韦苇的梦中妖孽。
韦苇微微吁了一气:“那你帮我看猫吧。”
“不要,你自己带着。”桃倩嫌弃地瞥了酸奶一眼,呢喃,“那么危险的东西,我才不要看着……”
“嗯?”
“我要外出旅游,店交给你,委托的任务继续做。”
韦苇诧异:“什么时候决定的?都不跟我商量。”
桃倩起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酸奶,径直离开,只余两个字的回答“刚才”。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韦苇咬牙心道:有房有店就是任性!
不忘老板娘走前的交代,韦苇去了商业街里的天天游戏厅。
随着网吧越开越多,去游戏厅玩街机的人也越来越少。传统的天天游戏厅更是苟延残喘。
它还延续着积分票兑换礼品的模式。
厅里的游戏机都需要投币,若游戏玩得好,游戏机会吐一连串的积分票,凭这些票可以换玩偶文具等等的礼品。
如果不是商业街支持怀旧,仅靠喜欢复古而冒名前来的玩家以及附近住宅区的孩子们,它怕是早就折起来关闭了。
韦苇从来都不爱游戏厅,因为这里的机子时时刻刻都提醒她,她的运气好人一等。
老板娘就试过要她去玩推币机,投一个游戏币去撼动一堆游戏币,让它们掉落,从而获得更多游戏币。
她真的就投了一个,依老板娘的愿,说了句“想要更多游戏币”,紧接着发出叮当一响,她的游戏币像一颗陨石,砸到游戏币的汪洋之中,机子里堆满的游戏币乍然翻腾,全部稀里哗啦掉落,从下面的出口一泄而出。
当时游戏厅的老板就站在旁边,盯着脚下的游戏币,脸色发青,场面十分尴尬。
见识到她的锦鲤运,游戏厅的老板会时不时叫她来帮忙,主要针对大门外一排五台抓娃娃机,要她展示一下运气,吸引更多人换币抓娃娃。至于推币机,他没再让她碰。
“哇,好厉害啊!”
她刚抓到一只黑熊布偶,听见身旁小孩的欢呼,心里一乐。虽然她不喜欢沾自己运气的光,但人总有些虚荣的。
猫包里的酸奶倒是几不可闻地嗤哼一声:愚蠢的女人。
“太犀利啦,怎么才能做到?”
她脸上带笑,转头正想给一旁的几个小孩指点指点,没想到,孩子们发亮的目光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门内——
一地的积分票蜿蜒成蛇。
票蛇的一端还在游戏机里不断吐着。
韦苇的笑容瞬间凝住。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