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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 盛世朝堂人心乱 大权在握世外行

烽火圣剑 盾牌座UV 9345 2021-04-0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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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信没有在此久留,第二日,将小刀留在盐帮,自己便带着丘宗堂,木离,二人返回京都去了。

  却不知刘信在返回之时,一场意外的杀戮在西北跟大汉益州境内同时发生。

  五湖帮的粮车队伍,在赵无极的带领下,刚出了三圣关不久,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老谋深算的赵无极,似乎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却见不到人影,此次西北运送军粮极为重要,故而帮中精锐尽出,莫非真有不开眼的盗匪敢打他们主意不成?

  赵无极小心戒备下,刚刚离开显圣关数十里,便见一队黑衣人,从大漠深处杀了过来,黑衣人人数虽然不多,只有二百余人,远不及他们五湖帮的帮众,但是赵无极一眼便看出,这群人其中不乏高手,光是跟他一样的三星武者便有五六人。

  “准备迎敌!”

  五湖帮带着粮车,自然不可能逃跑,赵无极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背水一战,却没想到就在此时,另外一队黑衣人从另外一个方向冲出,人数虽然只有百余人,但是气势却更加强大,其中两人便让他大感压迫,却看不穿境界。

  “四星武者!”

  赵无极顿时露出绝望之色,这是这群人并未向五湖帮冲来,而是冲入先前那些黑衣人中,大肆厮杀起来。

  在五湖帮众人错愕的眼神中,仅仅半柱香,两百余名黑衣人,便被杀了个干净,连一个活口都未留下。

  百余名黑衣人聚集起来原地待命,一名黑衣人骑马走到五湖帮的车队前面,对着赵无极说道,“路上已经安全,赵帮主可以上路了!”

  赵无极只见眼前的黑衣人头上照着头罩,看不清面目,但是散发的气势却已经让他肯定,必是一名四星武者,连忙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请转告侯爷,老朽绝不负侯爷所托!”

  那黑衣人说道,“赵帮主还真是老江湖,居然能猜到我家主上暗中相助,我家主上运筹帷幄,一切在算计之内,贵帮放心行事便好。”

  数千里之外的益州边境,五湖帮的一名堂主,带着六百名帮众跟车夫,正被眼前的混战所惊骇。

  交战双方都是身穿黑衣,根本无法分辨,但是五湖帮众人明白,一队人是来劫粮的,另一队人是来相助的,只是双方服色一样,想要相助却无法分辨敌友。

  一柱香之后,直到一方被杀光,剩余的黑衣人才一声不响的撤走!

  五湖帮众人惊愕了好一阵,才继续上路!

  这时的刘信,经过一路跋涉,已经到了京都。

  第一件事,便是换衣服进入皇宫,向皇上禀报了蓝田郡的所见所闻,请皇上下旨,升任李思做了蓝田郡的郡守,随后马不停蹄,去了吏部。

  吏部尚书年事已高,告病在家,离致休已经不远了,如今吏部主事的是司马青,寻到司马青,说明此事,司马青见了皇上圣旨,自然不会刁难,为李思办理了一应入职文书,并答应对今后李思送来的用人名册睁一眼闭一眼。

  临走时刘信说道,“老尚书年事已高,吏部全指望司马大人挑大梁,司马大人拿着侍郎的俸禄,管着尚书的差事,要不要在下去皇上那里活泛活泛?”

  司马青把刘信拉到一旁说道,“侯爷好意,下官心领了,老尚书为人不错,与下官亦师亦友,只是一生为官清廉,并未攒下家当,如今两个儿子不成器,吃喝嫖赌样样占全,老尚书还指着俸禄养家,也算是有难处,侯爷可莫要让下官担一个不义的名声!”

  刘信心想,大汉的官员俸禄不高,一个尚书年俸不过几千两,吏部这样的肥差,能指俸禄养家,这个老尚书还真是个清官,也难怪司马青甘愿做这个有实无名的官!一是知道尚书迟早是自己的,二是敬重老尚书的为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尚书这般帮扶照应,也不是办法!”刘信取出一张银票,又对司马青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本候敬重老尚书为人,想帮一把,就是跟老尚书不熟,又知道他那个牛脾气,怕被赶出门,还请司马大人想办法代为转交,就说皇上体恤老臣,给他的养老银子!”

  “难怪侯爷深受圣上信任,处处为圣上分忧,下官便自认不及!”司马青接过银票,顿时一惊,银票居然是五万两,这张银票,换成俸禄的话,足够老尚书干到致休了。

  这些银票哪是送给老尚书的,分明是送给他的,由他转交,解了老尚书燃眉之急,后顾之忧,于情于理,也该主动致休,为司马青让位,这样一来,司马青可谓名义双收,可是一个天大的人情!

  犹豫片刻,司马青还是收下了银票,拱手说道,“那下官就代老尚书谢过侯爷,谢过圣上了!”

  刘信心中一喜,司马青是聪明人,自然一眼便明白其中缘由,收下他的银票,自然便是接受他的拉拢。

  不出刘信所料,三日之后,吏部尚书便以年迈体弱为由,递交了告老的辞呈,皇上批复之后,新任吏部尚书,当仁不让的落在司马青身上。

  连续几日,司马青的府上车水马龙,人满为患,这位六部之首可比谭世成会做人,当日谭世成出任礼部尚书,还摆了几桌酒席,宴请了一些要员,可司马青却一桌酒席都没有,任何要员都没有宴请,分毫的礼物都没收,别人以为司马青会得罪人,可是细细想来,吏部尚书乃是六部之首,只要不得罪圣上,只有别人得罪他的份,拒收礼品,拒见官员,正是为圣上所喜,但是得罪的人太多,也不好办。

  这一日,跟司马青通好气之后,刘信随礼部尚书谭世成,刑部尚书杨升庵,联名来到礼部尚书府门口,在一众等着送礼的官员眼前,敲开了司马青家的府门,递上名次。

  谭世成跟杨升庵身份特殊,静候在门口,刘信却跟那些等候的官员打成一片,毫无顾忌,片刻之后,久闭的吏部尚书府大门忠于打开,却没想到没有等到司马青出门迎接,反而出来一个管家,对刘信三人传话,“我家大人说了,三位大人跟诸位同僚的心意,我家大人心领了,只是我家大人身负皇恩,无以为报,当殚精竭虑,办好吏部差事,为了避嫌,便不接见三位大人,改日再到府上赔罪,诸位请回吧!”

  这管家说完之后,顿时一片哗然,不见别人也就罢了,可刘信是皇上眼前的第一红人,唯一能监视吏部的神机营副统领,剑阁七先生,风头正劲,将刘信拒之门外,岂不是自讨苦吃。

  就在众人以为刘信会发作之时,却听刘信高声说道,“司马大人深受皇恩,以朝廷为重,已大汉吏治为重,已江山社稷为重,不畏强权,铁面无私,岂不正是我辈楷模,本候体谅司马大人的苦心,就此告退了!”

  刘信这番话看似说给那管家,实则告诫那些久候的官员,又对众人说道,“本候先告辞了,诸位大人也请回吧,免得让司马大人为难,也免得诸位落下一个攀附权贵的坏名声!”

  众人一听,见到刘信三人离去,才纷纷离去,直到府前百官散去,司马青才露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喃喃道,“不愧是侯爷,还是侯爷这一招有用!”

  连续一个月,司马青任职之后虽然谈不上大刀阔斧,却也焕然一新,整个吏部也在司马青润物细无声的领导下,被司马青彻底掌控,司马青坐稳吏部尚书,也逐渐淡出百官视野,而此时的户部,却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上。

  朝堂之上,兵部为了粮草账目之事,跟户部争的不可开交。

  五湖帮与四大粮商的粮食,已经陆续运到了西北军,东林军,南山军驻地,拿着收粮凭证,来兵部结银子,原本由户部调拨,每担粮食二两整,现由兵部直接调拨,变成了每担粮食一两四,兵部提出,户部应该每担粮食支付二两,用来褒奖那些商户,但是多出的六钱银子,自然落在了兵部,看似不多,每年下来,也有上百万两银子,户部自然不同意,明眼人看的出来,兵部分明是受人挑唆,有无理取闹之嫌,也有趁机敲诈之嫌,可更让户部官员打脸的是,南山军,西北军,东林军,三大边关的谢恩奏折几乎不分先后的到了,说此次运送的军粮足斤足两,且没有掺沙子杂物,户部尚书魏文亭,侍郎胡同,辩无可辩,朝廷上哑口无言,晋王更是脸色难堪的可怕。

  幸亏晋王早有预料,联合成国公,姚国忠,等一干重臣为户部求情,要求户部内部自查此事,限期一个月,总算给户部留下一丝喘息之机,才算将此事压了下去。

  可刚过半个月,三大边关的谢恩折子又来了,这次运送的盐巴,都是上好的盐巴,足斤足两,盐巴都是盐帮供应,盐帮找兵部结清银子,价格比起户部足足低了五成!

  圣上当庭暴怒,满朝哗然,户部调拨的粮价高出三成,盐价高出五成,魏文亭掌柜户部近十年,每年的军需仅粮草盐巴便多花近二百万两,十年下来,便是一个天文数字,圣上愤怒的质问户部,户部这些年多出的预算银两哪去了?

  魏文亭哑口无言,心里更是天大的冤枉,户部是肥缺不假,可单单粮草盐巴两项,也不至于每年贪腐几百万两,天地良心,每年户部的大头都给了王府,也不过几十万两,其它官员,商户都有利可图,加起来也不过百万两银子,还能说兵部,衔接此事的神机营,以及批准此事的圣上,连同盐帮,五湖帮等商户,一同栽赃户部不成?

  虽然事实就是栽赃你户部,可户部也彻底背了这个黑锅。

  满朝哗然之下,就连晋王也不敢触这个眉头,成国公等人更是一言不发,圣上当庭革了户部一应官员的职,一个尚书,两个侍郎,一应员外郎,郎中,司官,上上下下,九十几名在京的七品以上官员,一个不剩,其雷霆手段,让人想起了当年圣上整顿工部的场景,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朝堂上,多了一个刘信,刘信的诸多官职中,虽然没有进入早朝的资格,但是剑阁传人的名号,无须皇权特许,也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并且是坐在左排最上首,跟坐在右排最上首的晋王遥遥相对。

  晋王一直闭目养神,除了无话可说,更不想看到刘信,生怕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当朝暴揍刘信一顿,虽然打不过刘信。

  刘信同样没有说话,晋王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的必要,看到晋王竭力忍耐的表情,面如死灰的脸色,几乎忍不住笑出声,第一次进入朝堂之上,刘信更是大感有趣,满朝文武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说是朝堂,刘信感觉更像一个狐狸窝,大汉的老狐狸几乎都到了此地,看着一群成精的狐狸在尔虞我诈,岂不比在外面看戏有意思。

  户部倒台已成定局,户部乃六部最重要的机构,自然不能一日无主,当庭便有人提出,及时拟订新的户部官员名单,提出此议程的是薛青,薛青是资历最老的老狐狸之一,不管于公于私,站在皇权派,还是晋王派,提出此议程都无可厚非。

  “诸位议议看,户部这个烂摊子,该由谁来收拾?”皇上这么问,自然同样有深意,正常情况下,皇上多半要询问吏部尚书,毕竟吏部是负责选拔任用官员的,但是司马青刚刚任职尚书不久,根基尚浅,司马青一旦大刀阔斧的奏报,必然得罪晋王一系的诸多官员,皇上不问司马青,便存了偏袒之念。

  却没想到司马青直接说道,“微臣举荐两人,请皇上定夺!”

  皇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哦!能让你司马青举荐的人,必是贤良,说来看看!”

  刘信不禁眉头一皱,圣上对司马青如此肯定,袒护司马青之意太过明显,在诸位朝臣心中不免有失公正之嫌。

  “刑部尚书杨升庵,管理刑部多年,兢兢业业,并无大的纰漏,论资历,论声望,掌管户部都是最佳人选,最重要的是,杨大人有刑部的经验,接管户部,正好查清户部诸多弊端,可在最短时间内,让户部正常运转,以免扩大影响!”

  司马青的提议在情理之中,但是晋王一系却是眉头紧皱,刑部已经被刘信掌握,明里暗里都显露过,张汤却是喜形于色,杨升庵一走,刑部尚书的职位,便当仁不让的落在他身上。

  晋王已经不适宜反驳,看了成国公一眼,成国公心领神会,当即上前一步反驳道,“杨大人的确有掌管户部的才能跟资质,但是刑部同样重要,杨大人掌管刑名多年,一旦去了户部,就怕刑部群龙无首,不知司马大人的第二人选又是谁?”

  成国公的理由有些牵强,刑部并无乱像,杨升庵走了,能接管刑部的人一大把,但是成国公老成持重,既然开口了,众人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司马青接着说道,“益州牧姜公明,在任十几载,自先皇之时,便已将益州管的路不拾遗,益州本是苦寒之地,但是在姜公明大人的管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可见这位姜公明大人乃是国之栋梁,吏部对于姜大人,年年都是评优的,管理户部,想必不在话下!”

  司马青之言,仅一句自先皇之时,便饱含深意,先皇驾崩,及时站队的官员都或升或贬,姜公明是封疆大吏,保皇派,晋王系,都想拉拢,却没有拉拢的资本,三公九卿岂是这般好许诺的,这才有了姜公明在益州的十几年不闻不问,今日司马青提及姜公明,看似中立之人选,却偏偏存了拉拢之意,晋王一系明白,户部落在姜公明手中,还有周旋的余地,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见到晋王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成国公等人,当即随声附和,只有张汤心急如焚,杨升庵此时没有调走,他便彻底没有了晋升刑部尚书的希望,想要发声,却人微言轻,更得罪了杨升庵,犹豫半响之后,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却被刘信看在眼里。

  皇上没有反驳,便命吏部拟旨,姜公明出任户部尚书的事,便彻底定了下来。

  刘信能看出张汤的不忿,皇上也能看出来,直接命张汤审理户部贪墨案,并追讨贪墨款项,看到张汤阴历的表情,刘信都替户部官员捏了一把冷汗。

  老成持重的杨升庵,直接向皇上申请了神机营的特殊保护,毕竟上一次的礼部官员惨死刑部大牢,可是前车之鉴。

  皇上恩准,刑部大牢的治安,由神机营全权负责。

  下了朝,刘信第一件事,便是让大理寺的余承恩,出动全部人手,将所有被抓的户部官员封锁府院,没有神机营的特殊许可,不许任何人进出。

  紧接着,极影便找到刘信,询问对策,刘信早有预料,跟极影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我之前便布置好了一切,神机营明面上的人手也无须动用,尽管静观其变就好!”

  极影对这位隐藏在暗中的太子殿下,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他算无遗策,便安心的忙公务去了。

  回到侯爵府不久,便听张吉来报,说张汤大人求见。

  张汤一见刘信,询问的是如何办理户部官员,但是语气中,对于户部官员的怨恨却展露无遗,不敢拿晋王撒气,这群户部官员,便成了现成的替罪羊。

  刘信直言道,“司马青今日推荐的两人,是我安排的!本来杨升庵调到户部是铁板钉钉的事,推荐姜公明不过是作为衬托!却没想到成国公那老匹夫横叉一脚,坏了你的大事!”

  “谢侯爷栽培,让侯爷费心了,只是下官时机未到而已!”张汤说的轻松,语气依旧带着失落。

  正如刘信所言,司马青举荐那两人,的确是刘信之意,但是姜公明担任户部尚书,却是刘信预料中的事,也是刘信的一步棋,张汤是个酷吏,酷吏自然记仇,张汤不敢拿晋王怎样,不敢拿成国公怎样,那群户部官员自然成了出气筒,刘信便是要这个结果。

  刘信安慰道,“张大人也不必灰心,晋王一系为何不敢让你做户部尚书,因为怕你,正是因为他们怕你,本候才更要重用你,皇上自然也看在眼里,你尽管大刀阔斧的干,本候跟你保证,晋王一系越是怕你,挤兑你,刑部尚书便离你越近,迟早薛青大人年纪大了,成国公也到了致休的年纪,他们的职务总要有人顶替,空缺出来的职位,总要有人顶替,刑部尚书之职迟早还要空缺出来,杨大人一走,刑部除了你张汤,还有谁能独当一面?”

  张汤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改刚刚的失落,顿时眼前一亮,“多谢侯爷栽培,下官没齿难忘,定然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刘信道,“不用你效犬马之劳,办好眼前的差事便好,听说当年工部的差事,便是你办的?”

  张汤道,“那时下官只是员外郎,并未出太大的力!”

  “没出太大的力,便从员外郎升任到了刑部侍郎?听说当初死在你手里的工部官员可不少!”

  张汤揣摩刘信的意思,当即明悟,“圣上想要户部这群官员的命!”

  刘信脸色一板,冷冷说道,“胡说,圣上仁慈宽厚,岂会有暴虐之意,但是户部官员这些年贪墨了不少银子,边关吃紧,姜公明上任,除了户部一个烂摊子,听说户部存银只有百余万两,杯水车薪,皇上正心急如焚,若是为了追讨贪墨的银子,死几个贪官,皇上想必不会怪罪!”

  刘信暗示的如此明白,张汤自然心领神会,“下官这就去查超这些官员的家,已滋国库!”

  刘信点点头,“张大人能体会到圣上的难处,其心可嘉,只是抄家也要名正言顺,成国公那群老狐狸在暗中看着呢,不要落人口实,一份口供总要有的!”

  “下官明白,下官这便会刑部大牢,只要有招供的,便按照供词抄家,供一份超一家,绝不会授人权柄!”

  张汤走了,刘信笑了,这次不知要死多少人,这群官员在任上不知贪了多少银子,死有余辜,即便事情闹大,也有张汤顶着,刘信在暗中总能看好戏。 烽火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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