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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山夜黑的吓人,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两山之间的交火,双方决斗正进行到白热化,炙热的弹流将漆黑的夜里擦出了阵阵火化,一条条金亮的银蛇像似不受约束地野兽在半空中飞舞着,交战的双方谁也看不见谁,凭的只是本能。
开始双方还是势均力敌,史岳峰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地形有利,加上天黑,对方也都投鼠忌器,打的有声有色,一时间,刁得胜的手下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双方像似在进行射击表演,都没有多少伤亡。但是很快地,钱维民率领着生力军来了,更要命的是,刁得胜也到了,他对枪声的判断比钱维民强多了,听了不一会就判断出,对方人不多,还没有机关枪,立刻火了。
“X你妈的,这么几个毛贼就把你们吓成了乖孙子。机关炮呢?给老子轰,老三,带着你的中队准备冲锋。”
刁得胜的话音刚落,两位机枪手就像打足了吗啡拉开了架势,顿时刮风似的枪声扫了过去,半空中立刻下起了流星雨。
史岳峰一直在计算对方的援军有多少,自己的部队能否顶得住,现在听见了两挺机枪在吼叫知道糟了。刁得胜把看家的本钱都拿了出来,看来是要拼命了,这说明他至少调动了两个中队,他率领的这点兵力哪里够用。人数不如对方,武器更是差的远,这样的仗打下去,结果只有一个:玩完。赔本地买卖史岳峰是不会干的,他也没有那么高的风格,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就算这一次夜袭飞虎山不能救出绺子,也不会赔上自己的部队。
“撤!”他低声地发出命令,然后带头像后山走去。
关羽鸿就在史岳峰的身边,见他没有得到绺子是否被救出的消息,看见对方来了援兵就要撤,很是不满,正要和他说点什么,结果史岳峰的影子都不见了,只好长出一口气,往前追赶了。心说到底是绺子,就这素质,你不能要求他们有多么高的觉悟,有多强的组织性,纪律性,看来改造绺子,首先要了解绺子,适应绺子,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不说关羽鸿想入菲菲,其实史岳峰在那一霎间做出的决定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在关键的时候有时候是正确的,因为这种本能对于史岳峰来说,也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这些年来几次险些丧命使他明白了,一旦你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其余的事情就是次要的,因为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这时候你还能干什么?什么道德、理想都不如活着重要,只有活着,你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史岳峰这一手可把刁得胜坑苦了,他进行完了火力的厮杀,开始了军队的追击,但是此时此刻史岳峰他们早就没有影子了,当他带着绺子来到了后寨,关押在那里的绺子已经没有了踪迹。要不是关羽鸿的阻拦,史岳峰临走的时候还会给他留下一把大火,会把他的后寨烧个干干净净。
望着漆黑的大山,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刁德胜的身体都在颤抖,他知道这次输定了,对方这一刀扎在了他的心脏上。同时他也清楚,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追赶逃跑者,简直是大海捞针,但是他又只能这样做,即使是演戏也得演好,总要给小原一个交代。因此他派出了绝大数人马去追,自己和钱维民则回到了总寨。
回到了聚义厅大堂,坐在虎皮交椅上,一个突出的问题摆在面前:小原会不会原谅他,如果小原不能够原谅他,他有必要投降鬼子么?受气不说,还可能掉了脑袋,不用说这是一步险棋。他刁得胜是手下有几百绺子的当家人,有必要冒这个险?
“说话,别他妈的扎住嘴。”看见钱维民同样半天不说话,做鸭嘴葫芦,刁得胜耐不住了,心里像有火团在燃烧。
其实钱维民不是在装傻,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何尝不知道继续走这步棋十分危险,万一鬼子变了脸,真会拿他们开刀,甚至有可能说他们是在做戏,故意和逃跑的绺子在唱双簧,欺骗皇军,这是他最担心的。现在听刁得胜这样问,知道他又有了反心,不由的一惊,感到这样做后果不堪设想,假的就变成真的了。
那样一来,小原一定会龙颜大怒,会倾尽全力来消灭他们,而平谷的绺子也恨死了他们,同样会对他们开火,两面受敌,飞虎山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如其冒这样的风险,不如走第一步险棋,那至少还有生存的可能。想着,他决定打消刁得胜的反心,不能让刁德胜走绝路,飞虎山的前途就是他钱维民的前途,他犯不上和刁得胜一起去冒这个险。
“当家的,事情没有你想象的严重。首先我们都知道,鬼子之所以看重飞虎山,不是我们和他们有什么交情,是实力在那摆着。小原是非常务实的,他知道在平谷地区只有摆平了飞虎山,才会容易摆平其他的绺子,所以他们想在这一带扎主根还得依靠我们,把我们逼反对他们只有坏处,而我们和他们站在一起,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样有便宜可占的事情,小原不会糊涂,所以就算我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不满意,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因为他们需要我们。”
“你是说,鬼子还会相信我们?”刁得胜有些怀疑地问,他刚才的确想到了背叛,对于他这样有奶就是娘的人来说,道义信义之类的话从来就是狗屁,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就是“为我。”既然自身没有了安全感,那么选择安全去处就是天经地义的。
“他们只能相信,也没有理由不信。那些绺子跑了对咱们没有坏处,他们今后只会给鬼子制造更多地麻烦。鬼子当然想解决这些麻烦,只是他的兵力不够用,他不用我们用谁?”钱维民回答说,脸上带着充分地自信。这倒不是装出来的,是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个厉害关系,所以到觉得绺子存在不是坏事。
刁得胜想想没有很快回话,虽然觉得钱维民的话有道理,还是有些犹豫,不大想冒险,因此他只是看着钱维民的脸没有表态。
钱维民很是看不起刁得胜想吃又怕烫着的心里,只能感慨这支部队自己说了不算,如果他要是当家的话,他认为能比刁得胜强多了,可惜事实并不是如此,刁德胜自有笼络部下的手段。钱维民明白就眼下这个局势来讲,他和刁得胜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只有全力地维护刁得胜的利益,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利益。
“当家的,为了保险起见,我先去县城见小原,探探他的口风,如果小原不追求我们的过失,你再带着部队前去,如何?”
“好,就这样。”刁得胜同意了,既然不用自己去冒险,他没有理由不同意。随后他又叮嘱钱维民说:“你可要看好了,不要中了鬼子的诡计,咱们这点家当来的不容易。有了部队咱们才有本钱,千万马虎不得。”
钱维民答应了,不用刁得胜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知道鬼子需要他们。小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会干蠢事,这样一想他就带着几个人出发了,一路上想好了对付小原的话。
小原得知钱维民只身前来,刁得胜和他的绺子并没有一块来,连俘虏的绺子也没有押来,正感到奇怪,冈村进屋来报告他说,飞虎山昨天晚上遭到袭击,所有被浮的绺子在夜里都被人救走了,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睛里顿时冒出了蓝光,恨不能在第一时间把刁得胜抓来活刮了他。
心说这个笨蛋,让汤锅里的鸭子飞了,这等于放虎归山,以后的麻烦大去了,这些被俘虏过的绺子,不和他们玩命才怪。怎么办?处理刁得胜?这家伙显然是属于泥鳅的,溜滑地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人都不敢来,派了个二当家的,显然他并不相信皇军,要是逼急了,很可能重新回到山上,成为反对皇军的力量,这显然不是上策。不加惩处?他会不会认为皇军软弱、可欺?
小原猛劲地吸着烟,真的感到头疼了,这种事情不像打仗,稍稍做过头了,就会酿成大祸。目前皇军在平谷的兵力严重不足,上面也不重视绺子和民间的抗日力量,一到真正动用兵力的时候,就得临时去哈尔滨借兵,小原知道这不是长期的办法。如果他的兵力够用,或者比现在状况稍稍好一些,他就可以快刀斩乱麻。他就是弄不懂军部那些官僚主义为什么不理解他们的苦衷。
小原这样想其实是冤枉了军部,他不知道军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九一八事变是军部直接策划的,根本就没有通过日本政府,直到战争打起来了,造成了既成事实,政府才不能不出面。但是日本政府并没有准备好全面侵华,因此一再要求事态缩小到东北四省。而且日本政府为了欺骗国际舆论,正在策划把清末皇帝溥仪请来,成立满洲国。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日本政府根本不可能在本国抽调大批部队援华,缺兵少将是整个关东军共同面临的问题。当然陆军统帅部轻敌也是有的,他们认为国民党的正规军和皇军作战,五个不顶一个,土匪就得翻倍,平谷地区一共就那几千个绺子,他小原统帅的一个大队皇军足够了。
他们却不知道,如果在正面摆开战场较量,这些绺子的确不是小原的对手,就是再增加一倍人数的绺子也打不过鬼子,问题是绺子不会和鬼子进行正面交锋,采取的方针几乎都是偷袭,游击战、麻雀战,这样一来小原就惨了,他需要防守的面积大,兵力自然就严重不足,机动兵力就更少。
但是上面并没有人理解他,他们对绺子的认识还处于原始阶段,认为他们不过是介廯之痒,不足为患。只有小原这样在当地驻军的日本军官明白,这些看似散沙一片的绺子,一旦有什么人把他们组织起来,破坏力会是惊人的。北方民众的彪悍是有历史根源的,否则满清的八旗绿营兵也不可能占领中原。
就在小原患得患失,左右为难地时候,方伯良到了,小原立刻大喜过望,亲自迎了上去。对于这个真心帮助日本人做事的县长,对于他的才干,小原已经十分钦佩,真把他当成了师长。
“小原君,飞虎山的人到了,因为他们的无能,给皇军制造了麻烦,不知道太君要如何处理。”方伯良按照他一贯行事作风,并没有和小原客套,开门见山地说。
在对待日本人的态度上,他和平谷地区所有的汉奸都不同,从不卑躬屈膝,谄媚相对,自觉地把自己放在对等的位置上说话,虽然他知道这种做法会让做贯主人的好多日本人不高兴,但是他不在乎。他觉得自己投靠小原是真心的,做事也的确卖力,能力更是一流,用不着出卖自己的人格。也许正因为这一点自尊,他赢得了以小原为首的,平谷县城里多数日本军官的尊重。
“方先生的消息好灵通。”小原亲自给方伯良倒水,并在他的茶杯里加了新茶。他知道方伯良是半个南方人,对吃茶一道很是讲究,从不给他用花茶,用方伯良的话说:好好地茶加上了茉莉花香,茶本身的味道就失去了,他喜欢喝铁观音。“我的正为这件事情烦恼,请先生的教我。”
“从道理上讲,是刁得胜的愚蠢,给别人留下了空子,杀了他也不冤。但是小原太君,我要说的是时机不对,我们非但不能杀刁德胜,还要重用他,让他感恩戴德,给平谷地区准备投诚的绺子做个榜样,然后真心的为太君出力,为太君真正的占有平谷赢得必要的时间。”方伯良拿起了茶杯,一边喝着茶杯里面的香茶一边说,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小原脸上。
“时间?”小原则凝视着杯子里的茶,猜测着方伯良这这句话的含义。
“是的,如果我没有看错,眼下太君最需要地是时间。说句最直接地话,太君仅仅在县城周围建立政权是远远不够的,要想真正的统治平谷,就要在平谷地区各个村镇建立起我们的政府,真正的行驶管理权,让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从今以后,皇军就是这块土地的主人。这个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搞好的,所以我们要有足够地时间来谋划,那么攻心为上就是必须地。”方伯良说这番话时态度是认真的,在他那深邃的目光里流露的东西是深思熟虑地,他感觉小原应该听的懂他的话。
“方先生的是说,在我们进行政府工作筹建的时候,把清理绺子的工作交给刁得胜他们来做,让他们成为一堵墙,挡住绺子的捣乱破坏,从而为我们赢得筹建政府工作的时间。”小原自然明白了方伯良的话,因此接过话这样的回答。
“太君英明。”方伯良投去了赞许地目光,喝了一口茶,又道:“当然,我们不会指望现在的飞虎山有多大的战斗力,但是他们投诚带来的正面效应是不能低估的,因此在这同时,我们要训练出一支能打仗的皇协军,这同样需要时间。
在我看来,到明年这个时候,一切就见分晓了。有了巩固地政权,有了能够战斗的皇协军,收拾绺子和这一地区的抗日力量,大概就事半功倍了。”说到后一句话方伯良做了一个手势,那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手势,表示的是胜利者的自豪。
“你的想法很好,可我担心上面不会给我多少时间。”小原忧心忡忡地说,他是知道军部那些混蛋的,即要马儿跑的快,又要马儿不吃草,都是一些急功近利地家伙。
方伯良则微微地一笑,满有把握地说:“没有关系,事实会教育他们的,因为在平谷地区遇到的问题,在东北别的地方同样会遇到,这种情况是普遍的,事实会告诉他们,大炮并不是最好的教科书。”
小原听到这差一点笑出声来,虽然他对方伯良蔑视军部的态度心里并不舒服,但是在他的司令部里是很难听到对军部的幽默嘲讽,还是有一种解气的感觉。如果不是钱维民在客厅里等候召见,小原到是愿意和方伯良多谈一会,他明白,要想真正做黑土地的主人,就要从方伯良这样的人身上吸取营养,获得他们真心实意地帮助。
就在小原和方伯良进行交谈的时候,钱维民的心里已经在焦灼不安,仿佛放在火炉上炙烤,他和他带来的人受到了冷遇,在小原司令部待客的房间里,没有人和他说些什么,门口的卫兵像是木偶,无论他问什么,对方一概不回答,也不准他们出门,看来是被软禁了,这让钱维民十分后悔,认为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真要是把命扔在这里,那就赔大了。
对于钱维民来说,别说为了刁得胜搭上性命,就是为了亲爹搭上性命也不值啊!屋子里虽然不冷,他的心却很冷。就在他忐忑不安,五脏六腑七上八下的时候,冈村走了进来,只是冈村的脸是冰冷的,整个面孔上像似挂着铅块。好容易来了一个熟识地面孔,又是这付嘴脸,钱维民的心彻底地凉了。
“你们的良心的,大大地坏了。”刚一照面,冈村就扔出了炸弹,仿佛在考验钱维民的心脏承受能力。
钱维民果然脸色巨变,一颗心顿时沉入了湖底。但是瞬间之后他又镇定下来,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太君,你的话我不懂,我们飞虎山对皇军是绝对忠诚的。”
“八嘎,胡说的有?你们故意放跑了绺子,还谎报军情说他们被人劫了,你们是串通一气的,死啦死啦的有!”冈村一只手按在军刀上说话,脸色难看极了像似生锈的生铁。
钱维民没有想到日本人会这样去想问题,心说这一次真是死定了,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问题,因为他们原本就是绺子,和绺子之间有着藕断丝连地关系,你能够用什么事实让他们相信?除了能够抓到袭击山寨的人。可是到目前为止袭击山寨的绺子是谁,他也只是猜测,没有丝毫证据,这可难为死他了。但是钱维民知道他必须争辩,否则这盆脏水是洗不清了。
“太君,如果我们和他们是一伙的,当初不帮你们抓住他们岂不更好?省得留下麻烦。”
“你们是在演戏。不和皇军合作,你们的没有胆量,所以就演了这场戏,中国人是狡猾狡猾地。”冈村恶狠狠地说,眼里射出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钱维民傻了,心说这窦娥是做定了。对方一定要这么思维,你能有什么办法?看着冈村狼一般地面孔,钱维民真想给他下跪,请求他的原谅,目的就一个:饶他一条小命。但是他咬牙挺住了,因为身边还有别人,他不能表现的过于怯懦。
还有,因为他不敢肯定,就算他跪下了,对方是否能够放过他。这大冷的天因为焦虑,他的脖子后面却冒出了冷汗。就在钱维民彷徨无计之时,救星到了,原来是小原派来了人请他们过去,是请而不是抓,这让他那垂悬的心里顿时放下了不少。
走进小原的办公室,钱维民不但见到了小原,还看见了方伯良,他多多少少明白了鬼子态度转变的原因,眼里对方伯良射出了感激地光芒。
“太君你好。方县长你好。”钱维民不失时机地鞠了个躬,他相信礼多人不怪这个道理。
“你的请坐!”小原脸上的表情虽然不是很热情,但是照比冈村可强多了,甚至眼角上还有一点笑容。
钱维民没有敢坐,仍旧站在小原前面,嘴里说着:“太君的坐,我的站着没有关系,听凭太君的训示。”
“坐下的说话,害怕的不要。”小原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伸手怕怕钱维民的肩膀,脸上露出了友好地表示。“你的,刁大当家的,朋友的大大地。我们日本和中国人应该是朋友,中日亲善是大大地。”
小原的话和亲热地举动让钱维民大大地吃了一惊,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从地狱到天堂。钱维民根本没有料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机,有点不会玩了,就用眼角的余光窥视了一下方伯良。看见方伯良示意他坐下,就不再客气了,屁股轻轻地坐在了硬木椅子上,只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眼睛不敢直视小原。
“太君阁下,我们飞虎山辜负了太君的希望,没有看管住俘虏,请太君责罚。”钱维民刚刚坐下,就把最重要的担心扔出来,对于他来说,反正发昏当不了死,于其提心吊胆地坐着,不如把事情揭开,看看日本人会怎么做。
“哦,这件事情只是技术上的失误,问题的小小地。大日本皇军要想抓到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小原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关于这一点他已经和方伯良进行了沟通,决定不再追求刁德胜的责任,不能把对方吓跑了,那才叫得不偿失。“我的从来不看重一城一地的得失,我更看重的,是你们对帝国的忠心。”
“太君,我们飞虎山对皇军大大地忠心,请太君明察。”听说小原不再追求俘虏逃跑的事,钱维民高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赶紧表示忠心。在钱维民看来,如果小原可以放过俘虏被劫走这件事情,那就说明他来时的判断是正确的,说明日本人的确不想放弃飞虎山这支武装。就是说,飞虎山在小原心里的位置不轻,所以他才会容忍刁德胜的巨大失误,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既然是互相需要,那么飞虎山就握有一定的筹码,腰板就不需要弯成九十度了。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