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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的,我的想知道,这一次俘虏的能够逃跑,肯定不是他们自身的原因,一定是借助了外力。可是据我所知,平谷地区的绺子,好像没有谁家有这样大的军事力量,有这样大的胆量,敢于和皇军公开做对,敢于到飞虎山捋虎须,二当家的能否做一下解释?”半天没有说话的方伯良终于开口了,所提出的话题是钱维民最不想回答的,又是他不能不回答的。
钱维民微微一怔,明白方伯良这话点到了问题的关键。抢劫俘虏的事情发生之后,钱维民一直在怀疑救人的事情是蘑菇岭干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依照眼下的情形,他必须说出一二,而不是推脱责任说不知道,那不仅仅会让日本人产生飞虎山大当家的无能印象,还可能让日本人产生误会,以为他们故意在打埋伏。
你想啊!飞虎山有那么多的军队在守护俘虏,可是对方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而你连敌人是什么样的都没有看见,这实在是说不过去,总不能说飞虎山养了一帮死人吧!这样一想,钱维民就用肯定地语气回答说:
“方县长,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史岳峰干的。”
“史岳峰?”方伯良的眉头皱了起来,平谷地区大大小小地绺子头他还是熟悉的,可是在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史岳峰这号人物,所以听见钱维民的话他才有此疑问。
“就是他。别看这个人年轻,蘑菇岭也是个小寨子,但是我们真不能小看他,他在未来的平谷绝对是个厉害角色。”钱维民既然把他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就不再迟疑了,就把他了解的,关于史岳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方伯良的脸色随着钱维民的讲述越来越沉重,本来不大抽烟的他,也把烟点了起来,原来脑海中那重重迷雾变得清晰了,知道他有了新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绝对有大脑,甚至能够料敌先机,怪不得设计好的计策都没有达到预期地效果,是这个人在捣乱。可悲的是,在这之前他对对方一无所知。看史岳峰的做事和思维,肯定不是个一般地对手,偏偏他又那样年轻,这可能?难道他的身边还有更厉害地人物?想着方伯良就把目光投向了小原。
其实小原的吃惊一点也不比方伯良小,因为他所指挥的军事行动不止一次受到了挑战。不过他没有仔细地去想对手的神奇,也不相信在平谷地区,尤其是绺子中,会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宁愿相信这些事情是偶然的突发。
现在的小原,脑海中的一切幻想破灭了,眼前变得清晰了,似乎那个年轻的对手就站在眼前。在吃惊之余,小原有了一股冲动,那是打败对手的冲动。遗憾的是,这个对手大脑也许很不简单,但是他手中的武装力量太弱,恐怕还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因此吃惊只是一刹那,很快小原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平静了。
“二当家的,这个情况十分地重要。战争么,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他的能力如何就很难战胜他。在你看来,消灭蘑菇岭的绺子,需要多少部队?”通过钱维民的讲述和分析,方伯良已经看出,这个二当家的并不是平庸之辈,因此在他中断讲述的那一刻,方伯良接过话去,把要消灭蘑菇岭的意思表达出来。
“方县长的问的好,如果是你们的出兵,能否消灭蘑菇岭上的绺子。”虽然方伯良没有像他请示,就在安排作战计划,让他心里不快,但是他还是表示了支持,而且是旗帜鲜明地支持。毫无疑问,用绺子打绺子,这是最高明的战法,方伯良的用心他岂能不知。刚才他还在想,飞虎山的人马过来之后作何安排,原来方伯良已经给他们找到了位置,而且是最佳地位置。
钱维民不傻,自然知道方伯良和小原的用心。从心里上说,他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务,不管和谁打仗,都是要死人的,保存实力对于绺子来讲,永远是第一位的,这是其一。这二呢?他对史岳峰和他的师兄弟有些打怵,他们各个武功不凡,史岳峰又是那么的精于谋略。
就说这次袭击飞虎山如果是他们干的,组织的多好,布阵是多么巧妙,这不是一般地绺子能够干出来的,和这样的对手交锋会十分累。第三,虽然他们投降了日本人,但是只要不公开和绺子做对,绺子也未必会把飞虎山当成死敌,时间长了,可能也就把他们忘了。最理想的投诚方式,是飞虎山的部队驻守县城做看家护院,这样不但没有危险,还能吃喝玩乐。
但是既然方伯良说话了,做了安排,钱维民明白了,那些想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鬼子比他精着呢!不会白白地养活他们,而是要把他们当成有用的狗来使唤,用他们锋利地牙齿去咬别人,而他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地余地。如果这时候他钱维民拒绝了小原的指令,那就等于在告诉鬼子,他们和鬼子不是一条心,不想为鬼子卖命,那不是在找死?
在这一瞬间钱维民想了很多,最终拿定了主意:听从小原的安排,但是不能无条件地。“太君,凭飞虎山的实力,消灭蘑菇岭应该是可能的。只是我想,蘑菇岭不会和我们摆开阵势决战,他们不具有这样的实力,当家的史岳峰是个有头脑的人,不会干这样的蠢事,他们很可能和我们打游击。这样一来,我们现有的人手就不够了,如果皇军能够给我们补充人马,补充武器,我们就能够消灭蘑菇岭的绺子。”
小原听完钱维民的话,目视了方伯良一眼,两个人相视的笑了,因为他们料到钱维民会提出问题,没有想到还是老生常谈,无非是扩充实力,增加武器。看来绺子的素质就是如此,看见了眼前的利益,就像猫儿看见了腥味,理智就丧失了。
“人的,我的补充,一个满员编制的大队,重新配备武器。刁得胜的大队长,你的,付大队长。”
钱维民把条件提出来,原本是准备讨价还价的,哪知道小原根本就没在乎,一口答应了,这到叫他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按说小原给的条件够高的,不但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原来答应的都兑现了,他应该知足,但是他却有一种失落感,至于这种失落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
“钱副大队长,想什么呢?还不谢谢太君。”见钱维民不说话,方伯良提醒他说,对钱维民的反应迟缓很是不满。
钱维民这才知道自己走神了,抬眼看去,看见了小原那阴森地目光,吓了一跳。心说这时候要是得罪了小原,或者引起他的反感,就会前功尽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谢太君的提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好刁大当家的,把蘑菇岭铲平,活捉史岳峰。”
“哦,我的不要口号,要行动,口号是打不死敌人的。”小原口气冰冷地打断了钱维民的话,脸上表现出厌恶之色。在中国这些年,官场中这类假大空的把戏他见的多了,从心里讨厌,轻视。“你的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尽快地把部队拉到县城进行整训,配备武器,在整训没有完成之前,不能进行战斗。一支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队伍,算不上是真正的军队,你的明白。”
“明白,我一定把太君的话带到。”钱维民这一次回答的很痛快,没有拖泥带水。
“呦西,很好,你的可以走了。告诉你们当家的,从飞虎山撤退的时候,把山寨烧了。”小原说着做了个烧的手势,口气是决绝的,脸色是冰冷的。“要烧的彻底,烧的一根草都不能剩下。”
“是!”钱维民的回答有气无力,因为小原的指示在告诉他,日本人指示他们不能给自己留后路,也不能把巢穴留给别处的绺子。从现在开始,飞虎山的绺子必须死心塌地的和皇军干,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小原太君,只靠飞虎山的部队,很难消灭平谷地区的绺子。”见钱维民走了出去,方伯良对小原说。
“哦!方先生,我的知道,可是你忘了中国有句古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的手里只有一个大队的皇军,这些兵力要守护县城四周广大的土地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机动兵力可用。你的知道,上面不肯增加兵员,他们的,对绺子和民众的抗日力量并不重视,我已经多次地打报告,不过没有效果,我的也没有办法。
眼下需要皇军的地方很多,到处都需要部队的帮助,哪里还能抽出部队来剿匪,只有靠他们了。”小原皱着眉头说,这些内部的困难按说属于军事秘密,不能对外部人提起,小原对方伯良却丝毫也不隐瞒,这首先是小原知道瞒不住,因为方伯良过于精明,第二是没有必要,因为方伯良和他是一条心的,应该让他心里有数,所以他对方伯良说话毫无顾忌。
“我是担心,让刁德胜剿匪,时间会拖的很长,最后不但没有把土匪剿了,反倒养虎遗患,使土匪成了气候,到那时候就晚了。应该趁土匪还在摇篮里的时候把他们掐死,这样做会事半功倍。”方伯良同样皱着眉头说。
自从钱维民介绍了史岳峰,他的心里就没有平静过。方伯良明白一个出色地指挥员,对于一支部队的成长意味着什么,对于他的敌人意味着什么。在它幼小的时候不能消灭它,一旦它强壮了,消灭它会非常地困难。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让我再想想。”小原算是对方伯良的话做了回答,但是他同时明白,就算方伯良的话是对的,他也很难按照他的话去做,因为他真的没有米下锅啊!
从飞虎山夜袭归来,关羽鸿对史岳峰的军事才能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当然,他同时也发现了他的软肋——政治上的浅显与无知,而后一个难题,正是他的强项,他们之间可以形成互补关系。他相信,只要史岳峰真心的信仰共产主义,服从共产党领导,这支部队会大有作为,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平谷地区抗日的中坚力量。他和史岳峰正好各有所长,相互之间可以取长补短,相得益彰,会使这支部队迅速地壮大。
在回来的路上,关羽鸿故意和傅家俊走在了一起,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在平谷地区进步知识分子中,他觉得傅家俊觉悟最高,所以也给予傅家俊最大地信任,他让傅家俊尽快去哈尔滨请示满洲省委:他要在平谷地区建立一支属于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力量。傅家俊自然同意,二话没说就改道去了哈尔滨。傅家俊走后关羽鸿一路上就在考虑,如何说服史岳峰,让他接受自己的主张,准备对小原的报复进行反击。
这时候的史岳峰虽然脚步平缓,但是他的大脑却是在急速地运转。眼下的现实是,被俘的绺子绝大部分是救出来了,只是武器装备损失严重,这部分绺子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战斗力是个未知数,鬼子一定会进行报复,他们将会运用主要的力量来对付他。
飞虎山投降了鬼子,他们又袭击了飞虎山,刁得胜一定会想到是他史岳峰所为,从此他在小原面前不再是秘密,双方公开地较量不可避免,只是他的部队如此幼小,武器装备严重缺乏,如何和鬼子周旋?一旦鬼子全力地进攻,夏天还好说,眼下是严冬,这将是过不去的坎,部队的生存会成为最大的难题。一个连生存都成问题的部队,如何去打仗?作为蘑菇岭的当家人,史岳峰不能不考虑这严酷地现实。
回到蛤蟆塘村宿营地之后,由于过度劳累,部队的战士很快进入了睡眠之中,但是史岳峰和关羽鸿两个人好久才入睡,虽然睡的很晚,两个人早晨起床可都不晚。按照惯例,史岳峰要先行练练武功,然后才能进行其它的活动,因此尽管关羽鸿急于和史岳峰交谈,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他,借此机会就去了后山,来到蘑菇岭之后,关羽鸿还没有真正的浏览过蘑菇岭。
冬季的蘑菇岭虽然谈不上雄伟、高大,但是也别具特色,被白雪覆盖的山峰显的苍翠之中夹杂白斑,远远看去,像似春天的棉桃在盛开,绿白相间的花纹又像似水墨画家笔下的国画,浓墨重彩,线条清晰,疏淡相宜。偶尔出现的鸟儿在林子里进进出出,发出欢快地叫声,很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味道。
关羽鸿对于这种不怕严寒的鸟儿感到惊奇,不知不觉就跟着鸟儿的叫声走出很远,也曾试图去抓住它,结果自然是空手而归。后来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心说自己太蠢。能在北国恶劣地环境下生存下来的鸟儿自然会有非凡地本领,怎么可能是他这个连猎手都算不上的人可以抓到的?
看够了山景,吃过早饭关羽鸿直接去了史岳峰居住的房间,史岳峰正在炕桌上看地图,这个地图是装在袭击日本人洋行抢来的材料袋中的。只是上面都是日文,他不大看的懂,几乎是在猜。因为史岳峰发现,这是一份军用地图,虽然文字不通,但是上面地形有些熟悉。看见关羽鸿走了进来,他就把眼睛从地图上挪开,和关羽鸿打起了招呼。
关羽鸿却没有往下说话,他的眼睛盯在了地图上,随后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当家的,这可是宝贝,你是怎么弄到的?”
“你认识日本字?”这一次轮到史岳峰吃惊了,随后是一脸惊喜,因为在他认识的人里面找出认识日文的人,无异于等于寻找天书。
“认识不多,好在地图上的日文并不不复杂,勉强还能认识。这是一份东北全境的军事要图,画的很细致,军事价值极高,比国民政府出版的地图细致多了。”关羽鸿兴奋地说,然后就为史岳峰讲解起来,告诉他那些符号是日本的什么字。
史岳峰本来悟性就高,已经猜出了几分,经过关羽鸿的讲解,一看那些日文都是地名,很快就自己能看了。心里说万幸,幸亏袭击日本人商社的时候顺手牵羊地把材料袋拿走了,要不这样的宝贝花多少钱也是弄不到的。
关羽鸿看见史岳峰如此重视地图也不由得不高看他一眼,心说一个只有百八十个绺子的土匪头,尽然会想到用地图打仗,足以看出他的心胸和志向,真是英雄不问出身,这个史岳峰的确是个人才,今天必须和他摊牌好好谈谈。
“史大当家的,我们认识有些时间了,也在一起共过事,算是患过难吧!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推心置腹地谈过话,今天我想正式的和你谈谈。”
“关先生,你是不是想收编我的蘑菇岭。”史岳峰冷着脸说,直接把话说破了。
“收编?是的,但是应该叫改造你的部队。当然不是我个人,是组织,共产党的组织。”关羽鸿见对方把话题说破,索性不再迂回,坦然地承认了。
“我对你们的组织一无所知,也不一定会有兴趣。关先生。我打日本鬼子是因为我是中国人,是出自爱国的本能。”史岳峰仍旧硬邦邦地回答,蘑菇岭是自己辛苦创建的,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把它交给别人?
“大当家的,你会有兴趣的。打日本是短期目标,因为日本鬼子的凶恶是暂时的,早晚会被中国人赶走,可是建立一个新中国是长期地目标,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为了这个目标去奋斗。怎么样去实现这个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中国就需要有一个强大的政党来领导,这个政党必须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共产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不过你要有点耐性去听。”
关羽鸿说到这拽过一把椅子,自己先坐下了,然后也不管史岳峰爱不爱听,先从共产党成立的历史原因讲起,它成立的目的,它的性质和纲领,然后又简单地讲了一下共产党成立后的国共合作,北伐到国共反目。后来讲到蒋介石为什么发动四一二政变,共产党为什么搞南昌起义,广州暴动,秋收起义和毛泽东创建井冈山根据地,直到现在的苏区反围剿。
史岳峰开始还抱着姑且听听地态度去听,后来听到几百个人起家的共产党,如今拥有十几万军队,和国民党的百万正规军进行较量,脸色就变得严峻了。因为他明白,如果共产党里没有相当的能人,怎么可能让军队发展的那么快,怎么样和蒋介石领导的政府军较量?如果共产主义不是好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去信仰它,去为它牺牲生命?一个不被多数人拥护的思想体系,它的生命力就不会那么顽强。听到这史岳峰沉默了,因为他的心弦被拨动了,虽然他暂时并没有表态。
关羽鸿见史岳峰虽然不说话,但是脸色不时地在起变化,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就继续往下说。“我看中了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手中有队伍,其实你的这点队伍和好多绺子比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你给我的感觉是和某些绺子不同。你正直,自身有着悲惨地经历,对当今黑暗地制度有着清醒地认识,你的父亲也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才牺牲的。
你在军事上极有天赋,在这乱世武装力量就是话语权。你和剥削阶级有着不共戴天地仇恨,又有着强烈地爱国心,像你这样的人,从根子上说是不可能和国民党走到一起的,因为蒋介石的政府是代表富人的,而你也不会投降鬼子,因为你有着极强地民族感。
正因为你身上这些闪光的素质才吸引了组织,你这样的人是我们共产党需要的,依靠的对象。中国的历史在告诉我们,你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单打独斗,更不应该做一生的绺子,因为那样做是没有出路的。你当然不会把做绺子当作你的人生目标,这就注定了,你必须依靠一方力量,在组织的帮助下,完成你的抱负,实现你的理想。”
“你的话似乎说的有理,只是我暂时看不出来,你们对我能有什么帮助。”史岳峰打断了关羽鸿的话,用戏虐地口吻说。
“我说过了,在军事上你有天赋,将来很可能是个出色的将才,可是在政治上你还很幼稚。一个在政治上幼稚的人,即使军事才干再高,能走多远?古往今来,有哪个没有政治头脑的军人能坐江山的,不失败的?”关羽鸿虽然对史岳峰的执迷不悟不满,仍旧怀有极大的耐心去做工作。
“政治?那不过是狗皮膏药。”史岳峰撇撇嘴说。
“你知道红军为什么发展的那么快?他们一不靠抓丁,二不靠欺骗,三不靠小恩小惠,四不靠封官许愿。”关羽鸿没有计较史岳峰的话有多么难听,仍旧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后面几句话有的放矢,打在了史岳峰的要害上,史岳峰顿时怔住了,蘑菇岭为招兵一事使出了全部招数,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靠什么?”史岳峰不能理解了,这是一直困扰他的难题,在他看来,老百姓当兵,当然是奔着关羽鸿所讲的这几个条件来的,否则不成吃饱饭撑的?
“靠政治思想工作,让当兵的人知道为什么要当兵,为谁当兵打仗,知道将来建设新中国,能够过好日子。一个人对人生有了明确地目标,生活就会变得灿烂,他就不会计较眼前的得失,就不容易怕死。”关羽鸿回答说。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