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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候仁平已经来了,是不是把他叫进来,太君和他直接交代?”
“呦西。”听说候仁平就在外面,小原表示同意。
方伯良见小原允许就走到门口,对外面喊了一声,候仁平就走了进来。看见小原和冈村,他深深地鞠了个躬,脸上是一副谄媚相。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日本人中这么大的官,加上骨子里对大官的恐惧,身体里的媚骨不自然的就表露出来。据说衙役家族出身的人,骨子里就是由狗和羊组成的,对待主人忠顺和恐惧,对待别人是恶毒和凶狠,候仁平当然不能例外。
“侯的,你的坐。”小原的态度是和蔼的,脸上努力装出一副笑容,说实话,他从心里瞧不起拥有媚像的人。大和民族的天性是鄙视弱者尊敬强者,但是现在的他不能表现出来。
“没关系,我站着听太君训话。”候仁平哪里敢坐,生怕一个不对惹恼了小原,官做不成不说,脑袋先搬家了。他的家训是对于比你官大的人要恭敬、温顺,对待平民百姓要高高在上。
见候仁平不敢坐,小原也没有强求。他知道国民政府的官员中,有这样一部分人天生就没有骨气,这是你无法改变的,那就顺其自然吧!
“这一次平谷地区的绺子遭到了重创,你的功劳大大地。方县长的都对我讲了,我的明白,你的很能干,对于帝国大大地忠心,我的会重用你,你的明白?”小原虽然说话的口气生硬,但是脸上的表情是温和的,好像不同的身体细胞在传递着不同的内容,让侯仁平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白,明白,为皇军效劳是应该的。”候仁平就算不明白也只能连连点头,脸上的媚态更浓了,得到了小原的首肯,看来方伯良许诺的话要兑现了,这让他有点兴奋。
“但是你的应该明白,平谷地区的绺子并没有被消灭,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去做,这件事情做成了,你的就是平谷县城警察局的副局长。”
小原说到这故意地停顿了一下,他要看看侯仁平的反应。见他听到后面的话,眼里露出了十分地渴望,小原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官迷,赌徒,只要有官做,多大的风险也会冒的,心里微微地笑了,也有点感慨:为什么某些中国人那么痴迷做官,好多事情让人搞不懂,他就把和方伯良商量的计策告诉了侯仁平。
候仁平听后的确吃了一惊,小原要他做的事情风险之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他还是立刻答应了。因为他明白,既然小原选中了他去,他要是不去就完了,原来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也就没有今后了,是死是活也要赌这一把。
“好的,方县长果然的有眼力,你的可以走了。”小原说,他自然高兴,因为他对侯仁平的判断正确。
“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说辞,重要地是让刁得胜他们感到没有了退路。告诉他们,如果不归顺皇军,皇军第一个拿他们开刀,因为这次攻打县城他们是主谋。”方伯良见侯仁平要走就嘱咐他说,他可不想候仁平把这幕戏演砸了。
“明白了,我一定会按照方县长的话去做。”候仁平说完,倒退着走了出去。
方伯良看看小原,小原也在看他,他们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因为他们都知道,最关键的一步棋走出去了,赢面很大,剩下的事情就是看结果了,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听说方县长的围棋下的不错,手谈一局如何?”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又是方伯良出的妙招,小原对于方伯良的兴趣更浓了,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更像书生的县长,肚子里究竟有多少谋略,难道他真的像中国民间传说中的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儒生?
小原读过一些描写中国历史的传记,自然欣赏羽扇纶巾似的人物,只是没有看见,总觉得是史家在夸张。眼前的方伯良居然有他们的影子,这不能不让他心动,所以他就找任何借口要对方伯良深入地了解。
方伯良是个高智商的人,小原这些小伎俩当然瞒不过他的法眼,心里明白小原不是真的想和他下围棋。因为方伯良清楚,围棋早就成了日本人的国棋,尤其是吴清源这样的超一流棋手东渡日本之后,加快了日本围棋的进化。反之国内这些年忙于内战,找一片安静的国土都难,原有的围棋环境已经消耗殆尽,哪里还会有围棋天才出现?他虽然会下几首,料定这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可能是小原的对手,何必在小原面前受辱?
“太君高看在下了,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厮杀起来才妙趣无穷,在下不是太君对手,还是免了的好。”
“方县长不是故意谦虚?”小原有些不高兴了,在小原看来,围棋是从中国传到日本的,中国人不但人人会下,还应该各个是高手才对,那么方伯良不愿意和他下,就是看不起他的棋术了?
方伯良当然从小原的话里听出了异味,但是他并不准备顺着小原的意思走,既然小原想了解他,考察他,他也想了解小原,考察小原,尤其是对方的气度。
方伯良明白,当自己卖出投靠日本人这一步就没有了回头路,那么他的直接上司是什么人就非常关键,如果他像国民政府官场中的某些上司那样心胸狭窄,嫉贤妒能,他就很难做下去,就必须早一点想退路。如果不是,那么他就有了施展才干的空间,那就好好做,让那些曾经轻视自己的国民政府官员看看,他方伯良不但有才华,而且本事比他们大多了,是他们的腐朽,有眼无珠把他这样的人才逼到了敌人一方。
“太君,并不是每个中国人都喜欢下围棋,就像不是每个日本人都喜欢柔道一样。”
小原感到脸上发热,方伯良这样说话是在告诉他,你并不了解中国。潜台词就是,既然你不了解中国,那么处理中国的事情就要多多听从中国人的意见,这差不多等于当众打耳光,算是顶级的大不敬了。小原就算修养再好,涉及到自尊还是有些恼羞成怒,那张白皙的面孔刹那间变得铁青,几乎脱口而出的骂出“八格牙路,”但是在华语出口的一瞬间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尴尬地笑了笑。
“方县长好口才,好词令。”
方伯良冒险出击收到这样的效果算是不错的,当然不会针尖对麦芒地继续顶下去。既然已经测算出了小原的度量,达到了目的,就要把话拉回来。于是方伯良“哈哈”地大笑了,手上做出敬佩地动作。“太君好雅量,好气度。”
小原一怔,才知道方伯良刚才在试探他,暗暗出了口长气,心说幸亏没有犯急躁毛病,如果刚才翻脸就可能铸成大错,这个方伯良太有性格了,和他见过的所有汉奸都不一样。他身上好像没有眉骨,一个没有眉骨的人会做汉奸,这让他无法理解。问题是他此刻离不开方伯良,一旦失去了他这样的人才,平谷又可能乱成一锅粥,这样一来他的结局不会比昌本更好。
“呦嘻!方县长既然不喜欢下围棋,总有爱好吧!”
方伯良正要回答,秘书出现在门口,方伯良知道有了情况,就命令他进屋来报告,秘书告诉方伯良,治安处王处长来电话请示,抓到的反日分子是不是立刻枪毙。其实他这个请示是多余的,因为小原已经下话,对于别的犯人可以网开一面,但是反满抗日的中国人不可宽赦。方伯良不同意小原的做法,因此给治安处下达了指令,只要执行死刑的事情必须报请县政府批准,所以才有了这一出“额外”戏。
小原听说是这件事,眉头立刻趋紧了,才知道平谷并不是他的一言堂,他已经下令批准的事情,执行部门还要请示方伯良,这不是说方伯良的权力比日本人还大?
“方县长,你的越权了,这件事情我的已经批复,治安处为什么还要请示你?请你解释。”
“太君如果还能够记住的话应该知道,当初我是反对这样干的,所以我事后给所有的职能部门下达了命令,凡是涉及到人命的大问题,必须报请县政府批准,我认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并不存在越权的问题。”方伯良并没有因为小原翻脸态度变软,反而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态度。
“和大日本帝国作对,必须死啦死啦的有!”小原大声地说,对方伯良的大胆而恼火。
“太君,如果在平谷反对日本人就死啦死啦的,我想平谷就不会有几个活人了。”方伯良回答,虽然声音不大,还是一步不让地说。
“你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原愕然了,他的确没有弄懂方伯良话中的潜台词。
“我们用不着自欺欺人,每个民族的人都有本民族的自豪感,都反对外族进入。如果因为不喜欢外族进入就被杀头,太君可以暗地调查,拥护皇军进驻平谷的有多少人?平谷县城有多少人不在被杀头之例?”方伯良固执地说。
小原这才明白方伯良话里的意思,发涨地大脑立刻冷静下来,知道方伯良是对的,如此大开杀戒,平谷就会变成人间地狱,那会吓走所有想来平谷发展的商人,平谷作为物资集散地就成了黄粱梦。方伯良的见解是对的,的确不能乱杀人。小原这样一想心气就平和了,就和方伯良研讨如何更正某些过激的政策,法令,方伯良当然又要“指点江山”了。
谁也不会想到1932年的东北某些地方,政府的力量会突然间蒸发,绺子会成为抗日的主要力量。这些原本危害地方的武装,眨眼间由野鸡变成了凤凰,这是不是对原来执政政府的极大讽刺?这些政府官员平日由老百姓养活,当国家遇到危难之时,当侵略者的铁蹄践踏黑土地,人民需要他们的时候,这些官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样的政府怎么能不丧失民心?但是可悲的是,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的东北大部分地区用一个“乱”字就可以概括。日本人来了,把政府军打跑了,但是他们开始的力量有限,并不能够控制所有的城市和乡村,绺子就在日本人力量薄弱之处袭击他们,给鬼子的占领带来了很多麻烦。无奈的鬼子只好把绺子看成了一股反日力量,但是又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只是把他们看成了捣乱的势力,并没有从心里上引起重视。
因此每一次扫荡出动的军队并不多,正牌的关东军甲种部队基本上对他们不屑一顾,主要对付绺子的是乙种师团——也就是守备队的力量,这就给了绺子发展壮大的机会。如果在平谷,绺子不是遇到了小原这样的指挥官,平谷的绺子同样会得到极大地发展。
因为民族出现了危亡,共产党的力量就进入了该地区,但是遗憾的是,共产党组织虽然不够强大,开始某些领导者同样看不起绺子,不是把他们看成可以团结、利用的力量,所以也就缺少了同盟军,失去了快速地发展的机会,至于国民党势力早就从根本上放弃了东北。除了东北军的马占山余部还在部分地区进行抵抗,已经没有正规部队和鬼子对抗了。
因此东北的局势实际上是失控的,没有一方势力真正的能够控制东北,日本人也不行,因为他们的占领只是军事占领,政府能够有效管理的地区还是少得很,多数村镇都处于无政府状态。这就给东北义勇军的发展提供了空间,因此在这一时期,义勇军的发展相当快,成了后一时期的,主要的抗日的力量。当然在义勇军中,绝大部分是土匪武装和民间抵抗力量演变而成的,战斗力弱,又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几乎都是各自为政的局面,这样的队伍自然对鬼子构不成真正的威胁,所以鬼子也不太在乎他们。
共产党满洲省委及时地发出了全民抗击日本鬼子的号召,但是在具体行动上,实行的路线方针却不是很有效果,把可以依靠和发展的抗日对象限制地极小,对东北的农民、农村又是很不了解,制定的某些政策并不符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因此开始的时候很难担负起领导东北抗日的重任。在满洲省委党的内部意见就不统一,所以说,东北的各支抗日力量能否存活下来,往往取决于他们领导人的个人能力,这就是当时的实际情况。
不幸的是,平谷地区有了小原和方伯良这两只大虫,他们两个人都非常能干,能力出众,尽管鬼子在平谷的兵力严重不足,却把平谷大部分地区变成了鬼子的天下。就在这时,被满洲省委处分的关羽鸿,在极端地愤怒之下,主动要求来到平谷开辟工作,他的出现,使平谷地区有了共产党组织的参与和领导,而他在满洲省委领导下的共产党干部中,是真正了解东北地区农村和现状的人。
在关羽鸿短暂地地下活动中,很少猫在城市里,足迹遍布了松花江两岸,他是个绝对务实地人。在满洲的共产党知识分子领导层里,像他这样有知识,有能力,又肯一头扎进黑土地的干部是凤毛麟角,因此他的到来,等于给史岳峰等抗日力量配上了翅膀,也就真有了和小原、方伯良抗衡的资本。
说到底战争的较量,不仅仅是武器装备的较量,实际上是人才的较量,智慧的较量。因此史岳峰他们是幸运的,他们遇到了一个最懂得他们的,一个心明眼亮又非常能干的人。关羽鸿在满洲省委受排挤,首先因为他不是工农出身的人,其次他是在日本留学而不是在苏联留学的,这是先天不足,其次是他固执地个性,对中华民族的强烈热爱,使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从本民族利益出发,常和共产国际指挥下的某些领导人意见相左,而当时的满洲共产党,主要听命于共产国际。
关羽鸿首先来到了平谷县城外面的村子——李家烧锅,这个村子离县城八里地,算是离县城很近的村子,属于鬼子控制地地区,他要在这里和傅家俊方雅琴见面,他们两个是他在平谷唯一可以依靠地力量。
傅家俊在帮助吕团长坚守平谷县城失败后,并没有远走他乡,一直就躲在李家烧锅,这里的村长是他教过的学生的父亲,对他的人品很是敬仰,因此安全上没有问题。县城的失陷虽然对傅家俊的打击很大,但是却没有浇灭他做个爱国人士的决心,反而激起了他更大地反抗怒火,不是方雅琴的再三劝阻,他也许早就去找东北义勇军了。
在傅家俊的身上,有着中国知识分子特有的爱国激情和为真理而牺牲一切的决心,以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尚品德。这些人绝对不能允许侵略者的铁蹄随便践踏祖国的土地,更不会去当亡国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是他们永远不可动摇的信念。在这一时期,傅家俊硬是凭着一腔的爱国热情,独自地走遍了三村五岭,到处宣传抗日的信念,用他个人的微薄之力和人格魔力去影响着每一个人。像他这样凭着个人的情感而主动采取爱国行动的知识分子,在当时的中国有很多,也许这就是民族精神,是日本鬼子永远也打不垮的精神。
但是每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傅家俊就十分苦恼,他虽然在做着抗日的工作,却没有具体目标,不知道今天该做什么,明天该做什么,更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什么是必须做的。没有战友,没有同志,没有组织,单打独斗,像是掉进井里的水牛,虽然有着浑身的力量,却感到无处使用,这种折磨是致命的,是会消耗掉人的意志的,幸亏此刻关羽鸿来了。
关羽鸿是在和上级领导争吵之后来到平谷的,但是他不是为了赌气,他是个喜欢干实事的人,反对当时满洲省委某些领导制定政策。他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要是抗日的人和部队,都应该是,也必须是共产党团结的力量,因为民族矛盾大于一切矛盾,赶走日本帝国主义是第一位的,也只有团结一切力量才可能和日本鬼子进行抗衡。
因为在日本留过学,他对日本这个国家的政治动员能力,军队训练能力,经济生产能力,科学技术能力,甚至是个人受教育能力有着深入地了解,明白和他们比,中国是全面落后的。就凭现在的中国共产党在满洲地区的影响,没有多少资格对抗日的对象挑挑拣拣,更不能只选择工人和农民。
是的,谁也不反对工人和农民是革命的主力军,但是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东北的农民在张作霖领导的北洋政府时期,生活状况要好于关内,只要肯劳动,吃饱饭没有问题,因为东北地区土地肥沃,矿产众多,交通发达,人口密度不大,地主老财的剥削不像关内的地主那么狠辣,因此他们的革命热情也就没有关内农民那么高,多数的农民在能吃饱饭的时候是不会造反的,这已经被中国历史反复证明过。
不错,在爱国的热情上他们之间没有分别,也许他们更恨日本鬼子,但是爱国和牺牲生命毕竟是两回事,让他们放弃生命去爱国,有几个农民会干?东北农民的觉悟程度远远没有南方农民那么高,他们中也绝对不会有几个人会随随便便地扔下土地去抗枪和鬼子拼命,问题是你又不能等待他们觉悟之后再去组建军队。这些浅显的问题,满洲省委的某些主要领导并不了解,只是拿着南方红军成功的政治思想例子在进行复制,实际效益自然是微乎其微。关羽鸿就是因为观点和他们不同,才被说成右倾分子,但是他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关羽鸿始终认为,共产党在满洲没有自己的队伍就是失败,一支没有自己队伍的政党,如何去领导别人来革命?没有军事实力谁会听你的?因此当务之急是组建自己的军队,有了队伍就可以打击日本鬼子。老百姓看见你有军队抗日,就会支持你,这比你印多少抗日宣传单都有用,你只有得到了老百姓的真正认可,才可以发动群众,扩大抗日影响,这是实实在在地事情,是当前首先要做的事情。
“关大哥,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都急疯了。”看见关羽鸿,傅家俊一把拉住他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从打知道关羽鸿是共产党之后,傅家俊就铁心要跟共产党走了。因为他认为,共产党里有关羽鸿这样的人,那就一定错不了。
“付老师,你干的不错,好样的,共产党当然欢迎你这样的知识分子。别急,今天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把话说透。”关羽鸿笑着说,眼睛也有些红了,他不能不为傅家俊的真情所感动。
“关大哥,可不能忘了我啊!”方雅琴抢过话去,实际上这一时期,她比傅家俊更郁闷,更难受。她是个铁心抗日的人,而她父亲却是个铁心降日的汉奸。两个人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水火不相容。父女两个人的思想不能生活在同一个太阳底下,世界上比这悲惨地事情也不多。
看见方雅琴那急切地表情,关羽鸿同样激动。这个年轻的姑娘是傅家俊介绍他认识的,第一次见面关羽鸿就为她的满腔正义感动了。在她的身上,没有一点富家子女的纨绔、颓废和浮夸,有着的是忧国忧民的正义感,是对腐朽现实的厌恶,是救民于水火的急切,是强烈地爱国热情。在大批高官和富户投降鬼子之际,她不为势诱,不为利使,以民族利益为大业,毅然决然地和父亲的行为背道而驰,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牺牲精神。关羽鸿知道,共产党里面太需要方雅琴这样的精英了,因此方雅琴的话一落地,他立刻表露了态度,欢迎方雅琴加入共产党。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