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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侯仁平劝降

血沃关东 一颗红心 9209 2021-04-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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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历史上,当民族危亡出现的时候,首先站起来的一定是知识分子。这是因为在中国文化的熏陶下,他们的骨子里浸润了爱国家,爱民族的强大动力。

  知识分子的思想觉悟,道德水准和信仰都远远地高于一般人,所以他们更容易不计私利,勇于奉献和牺牲。在很多知识分子心目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早就成了人生的指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是他们人生的座右铭,这是中华文化的精髓所在,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批批精英引领,中华民族才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位卑未敢忘忧国就是对他们人生的真实写照。

  关羽鸿是真切地了解这一点的,他自己就是高级知识分子出身,所以他极为关注这股力量,把他们视为革命的中坚,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关羽鸿的认识是正确的。在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领导人中,工人出身的共产党总书记向忠发被俘后立即叛变,而高级知识分子出身的李大钊,瞿秋白被捕后则视死如归,英勇就义,这就是双方素质之间的差别,是双方之间很难弥补的鸿沟。

  “方老师,你在这种民族危亡的时候,以国家民族为重,毅然的抛弃荣华富贵,走进革命的队伍,实属难能可贵,不愧为中国知识分子的杰出代表,我代表组织欢迎你。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抗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前线也不是只有扛枪和鬼子拼命,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我想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个工作极端艰难和危险,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说,关大哥,只有是抗日工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皱眉头。”方雅琴斩钉截铁地说,口气异常坚定,她是外表温文淑雅,内心却异常刚强果敢,敢作敢为的那种女人。

  “在敌人的营垒里,必须有我们的人,否者我们就是聋子,瞎子,你懂得我的意思没有?”关羽鸿看着方雅琴说,眼睛里的希望之火是很浓的。

  来的时候,关羽鸿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只是苦于没有恰当的人选,现在看见了方雅琴,听了她的谈吐,他不能不动心。如果方雅琴能够成为地下工作者,她拥有任何人都不能拥有的优势,这等于在小原身边放了一支窃听器,对今后的对敌斗争是十分有利的,有时甚至是决定性的。

  方雅琴没有想到关羽鸿会给她安排这样的工作,一时间没有说话。她不是怕死,是她实在不想生活在魔窟里,不想天天面对做汉奸的父亲,受到同事的冷眼和朋友们的嘲笑。但是她稍稍想想就明白了,关羽鸿说的是对的,在鬼子的营垒里有了自己人的耳目,那对抗日斗争是极为有利的,而在目前情况下,她的确是最佳人选。

  “好,我干。”过了一会方雅琴表了态。

  关羽鸿知道这样做难为她了,生活在汉奸家庭氛围里,天天要演戏,委屈自己这是心灵的煎熬,所以眼里有了深深地歉意,可是他别无选择。在民族大义方面,每个中国人都必须牺牲自己的利益,方雅琴是如此,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关于鸿的父亲是天津有名的资本家,送他出国留学的目的,就是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结果他在日本接触了共产党宣言,顿时产生了新的信仰。当他看见日本人在做着灭亡中国的工作,回国后就找到了共产党,投入到反对日本鬼子侵入中国的洪流中,完全背离了父亲的希望。

  关羽鸿明白,在未来的对敌斗争中,他们需要各种力量的支持,有些事情必须早早准备。“方老师,谢谢你的理解,在这场有关民族存亡的历史关头,我们每个人都要做出牺牲,有的人也许牺牲更大,但是我想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

  “关大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是自愿的。为了我的祖国,我可以做出任何牺牲。”方雅琴脸色严峻地说。

  “好,我相信你。”关羽鸿像方雅琴投去赞赏地目光,然后又说:“咱们换一个话题,你们告诉我,平谷地区的抗日力量都有哪些,还有绺子攻打县城是怎么回事?”

  这方面的情况傅家俊掌握的比较多,他就成了主要的讲解人,有遗漏的地方,方雅琴进行补充,这段话足足说了一个时辰。

  “根据你们说的情况,在平谷地区主要的抗日力量是绺子,这些绺子中,哪些是真正抗日的,哪些是随帮唱影的,你们并不清楚,但是这个问题非常关键,我们必须搞清,因为这关系到谁是我们能够依靠的对象,谁是我们可以团结的对象,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鬼子在平谷地区驻守的兵力严重不足,他们的目的是想把这里当成物资的供应基地,为了进一步扩大对华战争做准备,那么除了想消灭绺子外,也一定要拉拢绺子,争取这股力量为他们所用。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靠近他们,不能让他们走向抗日的反面,成为我们的敌人。”

  “团结土匪?他们没有信仰,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个可能么?”方雅琴皱着眉头说,她对绺子没有好感。

  “你说的不错,他们的确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他们同样是中国人,只要是中国人就会有爱国情怀,就是我们应该团结的对象。”关羽鸿接过方雅琴的话说,关于对土匪的认识、使用在满洲省委也多次发生过争论,关羽鸿是主张以大局为重,团结他们的。

  “有一股绺子我们可以依靠,他绝对不会投降鬼子。”傅家俊突然插话,掷地有声地说,说这话时脸上还浮现了笑容。

  “你是说史岳峰领导的绺子?”方雅琴接过话去,傅家俊的表情让她立刻猜到他说的那股绺子是史岳峰,她同样是相信史岳峰的,因为他们一直在联系,她还不止一次地为史岳峰提供过情报,上一次不是她提供的情报,史岳峰也不会判断准确。

  “不错就是他,史岳峰这个人绝对可靠,而且非常有头脑,不是一般绺子可以比的。如果他的部队能够成为我们的队伍,那就绝对是一股极强地抗日力量。”

  傅家俊又说。上学时期史岳峰在他的脑海里印象并不深刻,但是九一八之后重新见过史岳峰,和他深入交谈后才知道,当年认识的那个史岳峰早已经“死”掉了,现在的史岳峰完全脱胎换骨了,成了一个不能小觑的男子汉。不但跟着师傅公子乾学了一身武艺,对事情的看法认识都很有见识,很有主见,而且爱国热情不减,这哪里是绺子应该具备的素质?

  见他们两个人都对史岳峰如此推崇,关羽鸿立刻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甚至是渴望。因为他明白,一个光杆司令即使胸有奇谋良策也是没有用的,你肚子里拥有再好的计策也需要有人帮你实施。

  “你们详细说说这个人的情况。”

  关羽鸿的话音落地后还是傅家俊主说,方雅琴补充。傅家俊就从史岳峰的身世和遭遇开始说起,直到他为什么做了绺子。方雅琴则重点说了史岳峰在飞虎山的战斗中出奇谋,打败东北军的故事,还说了攻打平谷县城的绺子陷入鬼子的重围,他如何事先预料到了,用烽火报信的方法解围的故事。

  “哈哈哈,在平谷的绺子中还有这样的人物,太好了,我看下一站就应该去蘑菇岭,会会这个绺子头。”关羽鸿兴奋极了,他是个注重实际能力远远超过书本能力的人。这个史岳峰非但有文化,爱国心重,还富于智慧,这就太难得了,简直是意外地收获,如果事实真的像他们两个人说的那样,那么平谷的抗日工作就能打开局面,共产党在这个地区就有了落脚的地方,和鬼子较量也就有了本钱。

  “史岳峰的部队眼下人很少,枪也不多,还不能成为平谷抗日的主要力量,更不用说担当领导者了。”傅家俊则忧心忡忡地对关羽鸿说,他怕关羽鸿的希望太大,结果会失望更大。

  关羽鸿微笑地摇摇头。“付老师,你错了,有了好当家的,比拥有一支大部队更重要。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招兵不会很难,难的是人才不容易得到。付老师,你明天就陪我去蘑菇岭如何,事不宜迟。”

  “为什么这样急?”傅家俊有些不解了,因为原来的计划中是关羽鸿给当地一带的抗日组织讲如何抵抗日本鬼子对物资的掠夺,教会他们如何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反对日本人的政策。李家窝棚离鬼子太近,公开反抗肯定不行,所以需要用谋略。

  “计划没有变化快,眼下我们是在和鬼子争取时间。据我在日本的朋友告诉我,在对中国的战争扩大还是保持现有的状态,鬼子内部并不统一,鬼子陆军是急于扩大战果,鬼子内阁担心国际上上反对,他们也没有做好打世界大战的准备,所以不同意陆军的意见,因此你们看见了,虽然鬼子迅速占领了东北,可是占领的主要是城市和交通沿线,原因就是兵力不足。

  我担心这种情况不会很长,因为鬼子已经发动了战争,只能把战争进行下去,增兵东北是迟早的。我们就要在鬼子兵员不够的时候发展抗日力量,扩大抗日区域,这样一旦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也有力量打击鬼子,你们说我能不能不急?”

  关羽鸿的信息,尤其对于日本国的了解,不是傅家俊和方雅琴可以得到的,所以他们就不可能去想很深地问题,现在听关羽鸿这样说,才知道他们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了,脸上不由自主的都感到发热。

  “好,既然关大哥这样说,我们一早就走。”傅家俊既然明白了关羽鸿的话,自然是立刻答应了。

  三

  伪县政府的布告贴了出去,小原等了三天,耐性用尽了,让他失望的是,平谷的绺子似乎合计好了,没有一家来投降的。小原原来就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为了照顾方伯良自尊给了他几天时间,他明白方伯良主政的一个要点就是不主张杀人。关于这一点他仔细地给小原讲过中国的历史。

  方伯良告诉小原,元朝和满清都是异族入主中原,就是因为杀戮太重,一直到元朝灭亡,反抗元朝的统治都没有熄灭。而满清吸取了元朝的教训,到了乾隆之后民间就少有反抗满清的组织了,所以大清国延续了三百年。他还告诉小原,中国人的本性是压迫越厉害,反抗就越强烈,最好采用怀柔政策,这样在大部分民众心理不会埋下仇恨地种子,时间长了他们也就逆来顺受了。

  小原虽然认可方伯良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在他的心目中,还是觉得对待绺子最好的方法是格杀勿论,他觉得绺子是一支没有理性的部队,是匪徒,他们反抗日本人不是因为爱国,是劫掠的需要。再说小原心底里也没有把绺子当成军队,认为对他们过于客气,就是对帝国军队的侮辱,如果像绺子这样拿枪的人也叫军人,那日本军人该叫什么?

  既然三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小原就绝望了,命令方伯良赶快实行第二套方案,免的夜长梦多。

  方伯良对于小原的命令虽然不愿意,但是已经抗了几天没有效果就不能不执行了,尽管他知道小原的做法和很多日本人一样有些短视,这是岛国文化造成的,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这种认知。小原一味的迷信武力,愿意使用武力,如果出动军队去扫荡,不能全歼绺子,就会把更多的绺子赶到皇军的对立面去。

  在皇军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方伯良认为维持地方的治安,将来还要靠中国人,而绺子本身就是一股很好地力量。可惜眼前在皇军占据军事优势地情况下,日本人是不会认识到这一点的,就算是小原这样的日本人中的精英也不行,他有什么办法?他就把候仁平找了过来,让他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策行事,看来说服不行只能是武力解决了,既然是武力解决,就力争做到彻底,免得留下后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方伯良心中并不踏实,可能是上次诱惑绺子的失败,在他心中留下了阴影,心知这里一定出现了什么差错。但是问题出在哪里,他并没有找到原因,也许这就是他心里不踏实地原因吧!

  “仁平,你这次去飞虎山,成功的希望很大,刁得胜肯定在矛盾之中。据我了解这个人,他从根本上就是个投机分子,就不是当抗日英雄的料,投降是一定的。关键是第二点,要他按照我们的计策行事,恐怕这会有点麻烦,在这些绺子身上,多多少少还有江湖义气的成分,诱杀他的同类,等于绝了自己的后路,以后他在平谷的江湖就没法混了,他知道这样做是有风险的,所以你一定要把话说到位。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小原太君商量好了,让冈村和你同去,有了日本人做保证,也许效果会好一些。”

  “谢谢方县长,你对我够关照了,我一定会干好这件事。”听说有日本人和他同去,还是冈村,候仁平大喜过望,心说这等于加了一层保险。刁得胜绝对不敢杀日本人,这个狗娘养的,其实和他是一丘之貉,属于有奶就是娘的,装什么抗日英雄?这是候仁平的心里话。

  候仁平算计地没错,方伯良也把刁得胜看到了骨子里去。在平谷败回来之后,刁得胜的绺子就撤到了飞虎山。这次攻打平谷县城的战斗中,他的绺子损失了一半兵力,唐集是不敢住了,整天处于慌乱之中,担心日本人前来报复。通过这次攻打县城失败的教训他心里明白,凭他的力量和日本人抗衡,无异议是以卵击石。但是大祸已经闯下了,以后的路怎么走,一点数也没有,连他的高参钱维民也拿不出办法。而就在这个时候,候仁平来了。

  “妈拉巴子,他还敢来,给老子拉出去毙了。”刁得胜听说候仁平上山,气的胡子根根立了起来。不是这小子设套,他的飞虎山会损失这样惨?扒了他的皮都不解恨。

  “慢!”钱维民阻止了往外走的绺子,走到了刁得胜身边。“当家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侯仁平是来做说客的。按照眼下的实情来说,谁到飞虎山当说客都正常,就是不该是他,他既然敢来,那就是有说道的,咱们不妨听听。既然来到了咱们的一亩三分地,杀他还不像杀鸡那样容易?”

  “嗯,你说的也有理,那就让这小子进来。要是他不拉人屎,今天就活刮了他,给死了的兄弟报仇。”刁得胜虽然听从了钱维民的劝告,肚子里的火气还是不小,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

  候仁平在两旁虎视眈眈护卫卫兵的监视下走进了飞虎山的议事大厅,开始两条腿直打哆嗦,但是越走进里面到越不那么害怕了,因为他突然想明白了,刁得胜如果想杀他,没有必要和他啰嗦,“咔嚓”一下就是了,他的手上沾满了山上绺子的血,杀他十次也不多。他看看两旁荷枪实弹的绺子,心里不仅暗笑:这阵势摆给老子看已经没有意义了。

  “特派员,我是不是还该叫你特派员?王八羔子。”刁得胜看见侯仁平走近身边就大声地吼叫起来,眼里的气势像是要吃了候仁平。扁平的手按在虎皮交椅上,身子前倾,就像要吃人的黑熊。“今天你要在老子面前说出一句不是人的话,老子立刻给你来个掏心摘肺,拿你的五脏六腑给我的弟兄当下酒菜。”

  候仁平听见刁德胜的吼叫,大腿的确哆嗦了一下,刁得胜的凶狠面目真的让他颤抖了。在山寨住过些日子,侯仁平对绺子算是了解了一些,知道刁得胜说的不是假话,他们杀个把人和杀鸡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明白既然脖子放到了砧板上,想活着就得靠自己了,服软是个死,不服软也许还有活路,何况冈村就在身边,因此在一阵恐惧之后就镇静下来。

  “当家的要杀我,我不会跑,也跑不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特派员,真名字叫候仁平,九一八之后在暗中为皇军服务,我就是你们说的汉奸。不过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救你们的,是想告诉你大当家的,东北军完了,国民政府也不要东北了,飞虎山已经没有路可走,你们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和日本人合作。”

  “让我和你一样,也当汉奸?”刁得胜狞笑地说,随后他身边的绺子都大笑起来,大厅里顿时乱哄哄地。

  “谁都想当英雄好汉,可是英雄好汉不是那么好当的。”侯仁平用尖利地嗓音打断了匪徒的哄笑。“我想问问大当家的,凭飞虎山的实力,能够和皇军掰手腕?我还想问问刁大当家的,皇军现在最想除掉谁?”

  按照方伯良事先教会的话,候仁平不慌不忙地说。在讲述中,他不时地偷眼一瞥刁德胜,明显地看见刁得胜的脸成了青紫色,知道他的话是有的放矢,击中了刁得胜的软肋。心说方伯良果然高明,这几个问题对方无法无视,心惊肉跳是必然的,看来这些绺子的智商和方伯良真的没有办法相比。本来他有些慌乱,结果几个问题问出之后自己的情绪到彻底地安静下来,就等着刁得胜出牌了。

  刁得胜当然气愤地要命,也心疼地要命,凭着内心的愤怒,真的想宰了侯仁平这个狗娘养的。就是这个后娘养的设下圈套,让飞虎山损失惨重,现在又敢大言不惭地来劝降,简直是不把他刁德胜放在眼里,难道他刁德胜手里的枪是烧火棍?不会杀人?

  但是仅有的理智在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侯仁平是代表日本人来的,日本人比飞虎山狠,飞虎山打不过日本人。想想候仁平的话是不是也有道理,飞虎山的确没有实力和皇军叫板,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杀身成仁,成为民族英雄。

  现在他领导的部队正面临着生死存亡。如果不按照候仁平的话去做,小原第一个就会收拾他,日本人的大炮会把山寨炸平,不能赌气啊!他想着把目光投向了钱维民,只有靠军师了,看看他有什么好主意。

  钱维民在他们论战之前就猜到了候仁平来的用意。这个几乎毁掉了飞虎山的王八羔子,敢于孤身犯险来到飞虎山,要是没有杀手锏,打死他也不敢。那么他的杀手锏是什么?不用说是日本人,他肯定是来劝降的。问题是,就算知道了他来的目的,你能逃避得掉?

  飞虎山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降,二是死战。通过这次攻打平谷县城,钱维民算是认识了日本人的战斗力,他的部队根本没有资格和对方较量,死战那就是死,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看来在平谷地区独自称王称霸的历史结束了,日本人比东北军狠多了,他们是真正的老虎狮子,不会允许在他们的领地上,有个独立王国的。至于说到为了国家利益、民族利益和鬼子死掐,那是想都不用想,他们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做英雄的料,也从来没有想过做英雄。

  “当家的,是不是让大家下去,讨论这样的大事,用不着这么多的人,是吧?”

  “也好,你们下去。”刁得胜挥挥手说,他自然明白钱维民的意思,在事情没有决定之前,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内情。

  站在一旁的绺子们纷纷地走了出去,大厅里顿时空旷了。候仁平和穿了便装的冈村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他明白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脸上的颜色顿时正常了。偷偷地瞥了一眼刁德胜,看见他脸上虽然还有青色,但是目光里的暴怒平和了不少,知道钱维民的暗示起了作用,就把脸转向了钱维民,明白这个人是关键。但是钱维民躲过了他的目光,似乎对他的善意视而不见,这让他感到困惑,只好又把头转到了刁德胜身上。 血沃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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