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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汉奸出坏招

血沃关东 一颗红心 9186 2021-04-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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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原是九一八之后成为平谷当家人的,当然他是第二任。他的前任是个没有脑子的武夫,干了不久就被当地的绺子和义勇军弄的焦头烂额,不得不卷铺盖走人,随后接任的就是小原。

  小原不见得比他的前任智商高,但是情商一定高,因为他认识中文,初步了解中国的 文化和风俗,不是那么特别地固步自封,也不会认为中国人都是猪,日本人都是猴子。他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唯物主义的观点。知道任何种族中的人都有上中下之分,大和民族人群中,拥有猪一般大脑的人并不少,因此他迅速地找到了中国人中的精英帮他治理这片黑土地,结果自然是成效显著。

  当初 九一八奇迹般地成功,使很多日本军人产生了幻觉:东北人软弱可欺,大脑低下无能,否则不到两万的关东军,为什么可以在三个月时间占领东北?这个结果让很多日本人想到黑土地上当主人,称王称霸就成了某些日本军人的目标。

  结果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两万人可以打下东北,两万人却治理不了东北,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增兵,最后差一点把本国的兵员搬空,又弄了个傀儡皇帝溥仪坐龙庭,才算在东北占住就脚跟。至于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很多日本军人都不理解,小原开始也是一头雾水,十分不解,后来还是在一次谈话后,方伯良满足了小原的好奇。

  当时小原问:“方先生,能否告诉我,我在北平做参赞的时候,听说东北军的军事实力在中国的军队中数一数二,为什么当帝国军队突袭沈阳大本营,向长春,哈尔滨进军的时候势如破竹,号称装备精良地东北军不堪一击?难道这就是你们东北军人的素质?”

  小原说这番话,名义上是在讨教,其实话里面充满了蔑视,就差一点说出中国人都是木头。

  那时候方伯良虽然准备投靠日本人,但是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国人,性格的高傲的他,也不许小原轻视所有的中国人,所以当时就冷笑地说:“你们两万日本军队打垮的不是东北军,是少帅,就是说,东北是败在了一个人的手里,你们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地。”

  “方先生这话让我不懂,为什么东北是败在张将军的手里?”小原感觉到了方伯良话中的不敬,说出的话也有了火药味。

  “这有什么不懂的,是少帅下达的不抵抗命令,否则别说两万日本军队,就是二十万也不一定那么快就得手。”方伯良冷笑地说,他最受不了日本人的高傲气质。“老帅张作霖在的时候,尤其是在郭松林闹内乱之后,东北局势有多危机,那时候你们日本人为什么不敢出手?老帅不再了,你们来本事了,因为你们知道,你们现在面对的是个纨绔子弟,膏粱太子,打败一个废人有什么值得骄傲地?”

  小原当时被方伯良训斥的满脸通红,差一点就骂出“八格牙路,”幸亏他忍住了没有骂出,否则他就会和他的前任一样,失去方伯良这个人才了。

  “咦,你的话有一定道理,张将军的确不如他的父亲。”

  “不如?是天差地远。如果是张作霖在,东北军就是有血性的,一流的军队,你们敢打么?这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别看你们今天趾高气扬,难受的日子在后面呢?”方伯良说到这轻蔑地瞥了小原一眼,随后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口茶。

  “你的是说,我们的一点点地麻烦在后面?”小原的问话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心里还是受到了震动,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反抗的烽火。

  “我纠正你的看法,不是一点点,是一片片巨大的麻烦。”方伯良放下茶杯说。

  “你的这话很是没有道理,东北军已经不存在了,哪里来的一片片麻烦?”小原发出了斥责地声音,感觉方伯良在虚张声势,用大话来吓唬他,目的当然是为了维护中国人的自尊。

  “你这样说话是说明你根本不了解中国人,不了解中华民族。我告诉你,这个民族反对异族入侵是有历史传承的,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旧的军队死亡了,新的军队就会诞生,每一个东北人都可能是给你们制造麻烦地源头,反抗的烈火不会因为东北政府的倒台而消失。在我看来,没有了皇帝当地人变得自由了,没有人管束了,这才是可怕的。是你们用炸弹粉碎了他们头上的枷锁,让他们变成了独立的自己。”

  其实方伯良这番话充满了哲学般地警示,是他看到了后来的遍地烽火而发出的暗示,可惜对于当时的小原来说过于深奥,因此并没有引起小原的注意。但是随着小原主政时间的推移,随着抵抗烽火地不断蔓延,小原才渐渐明白了方伯良的这番话,明白了日本军队为什么轻易地打垮了少帅的东北军,原来日本人占有制度上的强悍。一支正在遭受炮火袭击的武装力量,就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下达了“不许抵抗”的命令就弃甲而逃,这对日本军队来说是不可能的,会有很多指挥官拒绝执行这样的命令,这就是封建制和资本主义制度的分别。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如方伯良预见的那样,东北民众自发地抵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小原见到的不是顺从,是看不到头的烈火,于是就有了两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第二次谈话。

  “方先生,你果然是个高人,一切都在你的预见之中。幸运地是,我们没有成为敌人,而是成了朋友,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文化,强大地文化。中国三千年的儒家文化是代代相袭的。儒家文化的核心就是忠义,这是大汉民族的正宗,而在儒家文化之外的种族都被称为夷狄,就是说那些不入大汉民族正宗范畴地外族人。既然你们是外族人,就没有理由占领和主宰中国人的土地和天空,这种思想和认识是进入每个人的骨髓里的,所以你们遭到反抗就是必然的。”方伯良对小原说,他知道小原这个人好学,几年来读了不少中国的书籍,应该能够听懂他的话了。

  “你的是说,大日本要想赢得他们的支持和拥戴,就必须和他们拥有一样地信仰?一样地风俗,一样地文化?”小原气沮地问。

  “是这个道理。”方伯良回答。

  “不!那是不可能的。”小原发出了尖叫。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方伯良寸步不让地说。

  “如果连文化,信仰和习俗都和中国人一样了,请问,我们大和民族还有没有?”小原铁青着脸说。

  方伯良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当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有多么重大,因此当时有些手足无措,没有回话。后来想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只好一个劲地吸烟,喝水,借以掩盖自己的窘境。未了只好苦笑地说:“小原君,这个问题难倒我了,换一个话题进行吧!”

  这是小原认识方伯良之后,方伯良第一次高挂免战牌,心里也感到诧异,才知道他提出了一个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无解的难题,就同样苦笑地说:“也好,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让我不解。你们东北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只要愿意劳动,吃穿度用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上山做土匪?”

  “东北地区的老百姓在明清之前以游牧为主,这样就养成了好勇斗狠地彪悍个性,而土匪是以勇武著称的,他们靠江湖道义聚敛人气,所以在很多东北人心里,他们和侠义贴边,因为东北人文化底蕴大多来源于侠义评书,真正读过书的人不多,这是其一。

  其二,明清之前东北土匪并不多,是民国之后军阀混战,加上你们来到之后,战火燎原,让许多老百姓难以安居乐业了,所以某些人就选择了上山当土匪。很多民众因为文化底子薄,不识字的多,当然就缺少了正邪之分。土匪的名声虽然不好,但是杀人是杀别人,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方伯良的这番解释主要说明三点,一,游牧民族的彪悍。二,文化底蕴的缺失。三,战乱弄的民不聊生。其实他心里最想说的是儒家文化的传导不够,但是怕小原不会理解就没有故意强调。

  小原感觉方伯良概括地比较准确,比他读了很多书都管用,就满意地点点头说:“先生说的很明白,我好像懂了。那么土匪应该是反政府的,他们文化底子就更差了,按照先生的说法就应该是愚昧地那种人,那么大部分绺子为什么要和日本人作对?不肯归降我们?他们不应该有内外之分啊!”

  “小原君,这是文化浸润地力量。文化的传播不只是书本,学校。中国因为贫穷,人口众多,真正能够走进学堂的读书人是很少的,百分之一都没有,但是这并不耽误文化的传播。多数家庭都靠父传子,子传女这样的口头教育完成的。

  例如许多不识字的人可以听大鼓书,评书得到启蒙,在这些热热闹闹地演义故事里,故事的主角都是行侠仗义,道德高尚,杀富济贫,保家卫国的好汉。这种口头宣传的感染力不比书本差,还容易记住,这是三千年历史留给后人的巨大财富,大家当然要当做至宝口口相传,多数绺子接受的就是这种口头文化,都知道卫青霍去病,岳飞文天祥,当然也都知道夷狄之分,爱国是自然的。”

  “哦!原来是这样,不是听先生说,我就是想破头颅也不会想明白。”小原听到这,忍不住地打断了方伯良的话,感觉对中国人有了进一步地了解。“看来真正了解中国人的只能是中国人自己,我很幸运有先生这样的帮手。”

  这一次的谈话让小原从骨子里明白了“以夷制夷,”明白身边没有方伯良这样的中国人,绝对管不好平谷的事情,因此后来在许多事情上都放手让方伯良去做,给予了方伯良最大地工作自由,平谷的工作才一步步地走上了日本人需要的轨道。

  只是后来的小原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治理平谷最大地障碍会来自绺子,如果他当初对于绺子的势力,能力引起重视,就不可能被绺子势力缠绕了五六年,年年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剿匪,非但没有消灭绺子,绺子闹腾地反而越来越蝎虎。

  当年,踌躇满志地小原进驻平谷的时候,东北军基本消失,抵抗力量的主力没有了,当然不会把绺子放在心上。他和许多日本军官心里都是这样认为的,连训练有素地正规军,东北军都不是对手,散兵游勇般地绺子只能是秋后蚂蚱。那时候他哪里知道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绺子的武器装备,训练程度,指挥艺术的确不如日本兵,但是他们地形熟悉,使用善于寻暇抵细地游击战,有利的时候就出击,不利的时候就进山。如此一来,日本人的优势就被抵消的差不多了,这还幸亏身边有个方伯良,如果只靠日本人自己,说不定会有多狼狈,因此这一次方伯良策划要把绺子一勺烩,他是给予全部支持的。如果能够随了心愿,消灭了平谷的绺子,平谷就可能成为东北第一个绥靖区了,那么他肩上的徽章又会换了,因为走进将军大本营一直是他的梦想。

  事情本来是商定好的,小原也准备摘桃子,可是主办人孙不良也不是傻瓜,看见方伯良急于消灭平谷的绺子,当然知道了自己的价值,因此就提出事情成功之后,现在的职务必须变动,而他提出的要求是到离平谷县城最近的市镇北河镇当镇长。

  他之所以提出去北河镇做官,不仅仅是因为北河镇是平谷县城对外贸易的枢纽,富裕程度排在平谷管辖的所有县镇中的第一位,还因为北河镇最靠近县城,住有大量的日本军队,安全有保障。孙不良明白,如果这一次他帮鬼子收拾了平谷地区的绺子当家人,那么就会成为平谷绺子的公敌,想要他命的人会防不胜防,只靠镇子里的保安队防护杀手孙不良当然不会放心,因此孙不良虽然贪财,对自己的命还是很看重的。

  方伯良当然不想把这样重要的位置给孙不良,然而这一次孙不良的态度十分强硬,对方伯良明确表示,如果日本人不答应,他就把事情公布于众,如此一来,消灭绺子的计划就可能泡汤。方伯良虽然知道孙不良是在要挟,却不敢下注,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找了,他手里也没有比孙不良更恰当地人。但是方伯良也明白,这种大事他没有权力越俎代庖,必须要小原点头,因为北河镇的地理位置,商业价值太重要了,只从那里住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就可以说明问题了。

  “这个的绝对地不行。”小原听完方伯良的话,把头摇的像货郎鼓,连眼睛都瞪圆了。“你的知道,如今在北河镇做镇长的是河野少佐,孙不良是什么东西,居然要抢走日本人的位置,简直是胆大包天,不知道死活。”

  小原本来就看不上孙不良这种连祖宗都不要的汉奸,当初连乡长的位置都不给他,孙不良还是动用了哈尔滨日本上层的关系,并且牺牲了一座矿山开采权才达到的目的。从骨子里来说,小原欣赏有骨气,有本事的中国人,比如史岳峰这样的,尽管史岳峰给他找的麻烦最大,最多,他却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地男人。至于像孙不良这种有奶就是娘的男人,说穿了就是垃圾。如今这个垃圾居然要骑在日本人头上,这是对大和民族的侮辱。他就是把镇长的位置让给狗做,也不愿意让给孙不良做。

  方伯良到没有想到小原的态度如此地坚决,顿时感觉有些挠头,低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为什么。虽然感觉说服小原比较困难,但是他知道,必须为孙不良挣来这个位置,毕竟消灭绺子当家人是头等大事。

  “小原君,你想过没有,这些年来在平谷,我们虽然做了很多工作,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效果并不完美,关键的问题就是治安。只要平谷地区的治安问题不能够彻底解决,太君的政绩就很难更进一步。北河镇的位子虽然重要,河野太君的自尊虽然不容轻视,但是和消灭绺子当家人比较,分量还是轻吧?”

  “可以给他别的职位。”小原并没有被方伯良的话打动,脸色冰冷地说。

  “孙不良不肯答应。”方伯良告诉小原,孙不良的态度十分坚决,双方弄僵了,会失去消灭绺子当家人的机会。

  “他是个怕死鬼,绝对不敢得罪皇军。”小原冷笑地说,又道:“威胁皇军,他孙不良不是史岳峰,没有这个资格。”

  “我知道太君欣赏史岳峰这样有本事地爱国军人,但是太君想想,史岳峰本事再大,人品再高,也不会为太君服务。孙不良的确是小人,可是小人有小人的价值,我们不能凭感情用事。”方伯良看见说不动小原有些急了,他真怕夜长梦多,事情多变。

  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以后就很难找到孙不良这样的汉奸了。“太君是不是还记得,当初刁德胜投诚的时候,作为见面礼,他把平谷的绺子当家人召集到飞虎山开会,随后拘捕了这些人,可惜的是,这些人后来被史岳峰的部队救走了,这才造成了多年来平谷地区的不安定。如果这些人不存在,我们只是面对蘑菇岭的部队,就不可能投鼠忌器,让他们活到今天。”

  小原当然记得这件事,因为这是他主政平谷后最大的一次败笔,放虎归山的结果就是平谷地区的动乱不止。如果当时听从了方伯良的建议,派皇军进入飞虎山,或者把人质全部抓捕到皇军手里,就没有了后来的悲剧。因为在当时,小原并没有看得起土匪的能量,就是说,并没有从心里引起重视。

  看见小原没有回话,方伯良明白他的话震动了小原的神经,也不管小原的自尊会不会受伤,决定趁热打铁,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们等了六年,好不容易又有了这样的机会,如果再一次放弃,是不是还要等六年?”

  方伯良这番话是有力度的,小原听后脸色极为难看。虽然方伯良没有公开责难他的过失,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他的确没有本钱再去等六年。如果靠皇军的军事实力能够消灭绺子,当然可以不在乎使用不使用孙不良的计策,事实上很难。因为绺子各个狡猾,他们从来不和皇军正面交锋,找到机会就偷袭。皇军就是天天把眼睛睁大,对于这种偷袭方式也是防不胜防,何况因为管理的地区过大,皇军一个联队的兵力是远远不够用的。而靠皇协军又不行,这些投降的军队祸害老百姓一个顶两个,打仗两个不顶一个,吃里爬外的太多。

  “方先生,你的提醒很重要,这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问题是,孙不良并不是个称职地管理者,这个人私心太重,把北河镇那样重要地地方交给他,很容易会出现大纰漏,难道出了大事之后我再拿他祭旗?”

  虽然小原的话说的仍旧气势汹汹,但是方伯良已经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妥协,嘴角上不由自主地漾出了嘲笑。心说当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你明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还要维护日本人的自尊,这就是虚荣和狭隘了。孙不良称不称职惹下大祸是以后的事,眼下他是这出戏的主角,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消灭绺子是当前的头等大事,这个你比我清楚。

  平谷的治安不能得到保证,你小原征集物资的任务就很难完成。对于就要扩大战争的日本军部来说,这是不能容忍地失误,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方伯良之所以敢这样想,是已经看透了小原的虚弱,但是他也明白,不能刺激这种虚弱,给小原保留必要的自尊是必须的,他毕竟是主子。

  所以方伯良就在想:既然缝隙已经出现,就要巧妙地扩大裂缝,不给小原堵死他说话的机会。因为方伯良明白,日本军人中很多中下级军官都是自负的,心里都看不起汉奸的为人,这是他们做人优越地地方。问题是他们应该明白,想在中国站住脚,做一个事实上的统治者,没有汉奸的辅佐根本不行。小原是这些人中头脑比较冷静的一个,也有一定的大局观,所以说服他是可能的,关键是孙不良已经把工作做成了八分,只需要最后一击,此刻任何迟疑、变故都可能会功亏一篑,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方伯良之所以全力地帮小原,也有自己的原因。因为他明白,这些绺子恨自己胜过恨日本人,他们中多数人已经看见,对他们威胁最大地不是日本人,是自己这样的中国人,因此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一定会干掉自己。为了自己的生命有保障,能够多多地为小原建功立业,证明自己有出色地才干,消灭绺子是必须的,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小原君,这个担忧是不是远了些?孙不良从一个种地的农民成为当地的土豪,并没有借助家庭的力量,完全靠自己的谋划,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说明他会赚钱。一个会赚钱的生意人,管理集市贸易的重镇,就算不称职,也不会差到哪里吧?再说了,就算他不称职,任免的权力掌握在太君手里,真出了事情,太君不是可以罢免他么?镇长的职务又不是终身制,孙不良也没有享受丹书铁券的权力。”

  “哦!你的是说,这种任免是临时性的,事情过后找个借口撤换他?”小原估摸出方伯良的画外音了,脸上的气色顿时平和了很多。心说方伯良的话的确有道理,和孙不良这种没有良知的人,不用讲信用,他就应该像抹布那样,用的时候用,不用的时候扔到垃圾桶里。“方先生,你的话让我明白了,好的,就答应孙不良的要求。”

  方伯良听见小原终于表态了,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血沃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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