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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军是很看重刁大当家的,所以让我来飞虎山,如果刁大当家的肯和皇军合作,对于双方都有好处,以后平谷就是我们的天下,我想刁大当家和钱二当家的,对这一点应该清楚。”
“合作?日本人能给我什么好处?”既然大厅里没有了别的绺子,刁得胜就不再遮掩了,贪婪的面孔就露了出来。对于很多绺子来说,争取最大的利益就是他们的行为准则,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皇军说了,如果刁大当家的能够归顺皇军,将给予平谷皇协军大队副大队长当?”
“副大队长?你们他妈的吃错药了吧?”刁得胜听见这样的封官立刻火了,对于官场稍稍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无论什么长,如果加上个“付”字,就和跑堂的跟班差不多,因为真正的权利永远掌握在一把手手里,在军队干过的刁得胜岂能不明白这一点,他不火才怪。自己放着飞虎山一把手不干去伺候别人,除非脑子进水了,看来鬼子并没有诚意请他加盟,否则为什么把他当成弼马温?
“大当家的,别急么?大当家想想,这一次攻打县城飞虎山出力最大,给皇军带来的麻烦也就最多,皇军不追究大当家的过失已经网开一面了。”侯仁平知道刁德胜会有这个反应,一切都在方伯良的算计之中,所以方伯良告诉侯仁平,开始开的筹码不能大,否则刁德胜会得寸进尺。如果刁德胜想得到更多那就必须对皇军有所贡献,所以侯仁平不可能一下子给刁德胜一个满意的答复。
“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子不是上了你的当,吃饱饭撑的去攻打县城?这笔账你算在老子身上,瞧老子不识数是怎么的?”刁德胜见侯仁平提到了攻打县城,刚才熄灭的火气像是汽油遇到火星,立刻燃烧起来,破口大骂是一定的。
侯仁平的脸皮厚是家传的功夫,对于刁德胜的大骂不以为然,反而露出了笑脸。“大当家的,江湖上不是说能者为王,大当家的吃亏上当只能说是功夫修炼的不够。我说这件事情是想告诉大当家的,不管出自什么原因,大当家的是先侵犯了皇军的利益,是有过错的,那么大当家的在没有改正过错的时候还狮子大开口要官做,是不是不合乎情理?”
“你这个鳖犊子……”刁德胜恼羞成怒地正要继续大骂,看见钱维民对他摇头,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看看坐在一边的冈村,冈村眼里正射出凶狠地目光,不由心里一懔,知道自己犯迷糊了,如果把这个日本人惹急了,说不定谈判就进行不下去了。
“侯专员不是来山寨吵架的吧?事情已经过去了,讨论谁是谁非是不是没有意义?皇军能够给大当家什么位置好像不是一家说的算的,是不是?”钱维民插话了,他不像争吵进行下去,讨论正经事才是关键,当然他对鬼子的封赏也不满意。因为他明白,飞虎山是因为有军事实力鬼子才想收编的,但是既然是收编就应该按照实力给位置。
“大当家的想当正大队长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要有功劳,在皇军那里是论功行赏的。如果你们能够帮助皇军消灭平谷地区所有的绺子,这个大队长别人就是想抢也抢不去。”
候仁平没有被刁得胜的火气吓住,也听明白了钱维民的话,知道他们投降是一定的,关键是价码的问题。他没有来的时候和方伯良讨论的过程中,已经料到对方不会接受这个职务,只是火候不到时候,更好的绣球不能抛出。现在既然刁得胜不想吃骨头,要吃肥肉,钱维民也表态了,那就让他们拿出点真本事,出大血才行。
“你是让我的绺子和别处的绺子火拼?”刁得胜眼睛又瞪圆了,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别说他做不到,就是能做也不敢做,如果有了万一,今后在江湖中他还能立足。
“那到不用,只要你能按照我们的计谋去做,这个大队长就是你的了。”候仁平说完就把方伯良的计策端了出来,然后才道:“这对刁大当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还不难?你们他妈的够狠地,连这样的绝户计也能想出来,老子不干。”刁得胜厉声地吼叫起来,他真的不想干,毕竟他也是绺子出身,香火情总是有的。要是按照候仁平他们的计谋去做,平谷的绺子真会被他们搞绝根了,他就是所有绺子的敌人。
“那就没有办法了,刁大当家的只能当副大队长了。”候仁平说,在这个问题上方伯良已经告诉他不能让步,他也没有权利答应对方什么。方伯良 这个计策是一石二鸟之计,即可以消灭平谷的绺子,又可以让刁得胜死心塌地地为日本人服务,使他不在能蛇鼠两端的做事。
钱维民听到这也倒抽一口凉气,心说鬼子真够狠的,收编他们后一点退路都不给留,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大难就要临头。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那的确太缺德了,他们飞虎山就成了整个平谷地区绺子的敌人。鬼子为他们划出的道只有一条:地狱,只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事,但是钱维民明白,他们没有选择,这一点他比刁得胜看的清楚。
“特派员,你的办法虽然不错,当家的也想当大队长,可是不一定能够如愿,经过这一次攻打县城的失败,平谷的绺子未必会听我们的。如果他们不来救援,你们的计策不是照样会泡汤?”
“这个皇军想到了,要是他们不来增援,责任不在你们身上,皇军照样会兑现他们的承诺。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飞虎山的号召力是足够用的。上一次东北军围攻你们,平谷地区的绺子都到场了,那时候的你们可没有今天的势力大。而今天,你们不仅仅是绺子,还是这一地区的抗日英雄,英雄有难,谁会袖手旁观?何况这是对付日本人,除了你们不真心的邀请。”
钱维民听见侯仁平这样说,知道对方把所有不利地因素都考虑在内了,知道躲过去是不可能了,就算他们耍心眼骗鬼子,鬼子也能够看出来,到时候的结果只能是麻杆打狼两头够不着,结果就更糟,看来他们只能就范了,别无选择。他决定和刁得胜商量一下再决定,毕竟这必定关乎到山寨的未来,因此就给刁德胜使了个眼色。
看见他们两个走了出去,冈村靠近了候仁平小声地问:“侯的,在你的看来,他们是否会答应?”
“会的,太君,他们没有别的路好走。”候仁平信心十足地说,然后又小声地道:“太君,你别看他们外面厉害,其实心虚地很。绺子都是极端自私的,在他们身上,没有真正的民族大义。”
“呦西!”冈村开心地笑了,眼里露出了鄙夷地神色。心说这样的一群中国人,怎么会是大和民族的对手。在国家沦亡,民族灾难深重地时候,他们为了个人的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同袍,哪有一点做人的良知,这让他从心里瞧不起他们。
在另一间屋子里,刁得胜和钱维民正在商量,在不能脚踩两只船的情况下应该作何选择。
“妈的,欺人太甚,不行我们就和鬼子干,干不过就钻山沟,这几百里大山,就不信鬼子能够找到我们。”刁得胜说,他不怕当汉奸,却不愿意对绺子大开杀戒。
“大当家的,这不行,咱们这些人打仗还对付,可是吃不了苦。钻山沟容易,但是到了冬天,吃的,用的都是问题,只怕那时候人会跑光了,一旦没有了人,咱们就什么都不是了。”钱维民苦笑地说,他太了解手下这些绺子了,他们当胡子就是为了吃喝玩乐,你让他们受苦遭罪和你干,没门。
“照你这样说,咱们只能死心塌地地和鬼子合作,做他们的看家狗?”刁得胜不满意地问。
“大当家的,我也不愿意啊!可是我看不出有别的门路。咱们这种人自来就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官家、百姓没有人会喜欢我们。如今平谷是日本人的天下,他们可比东北军狠多了,不依着他们就得被他们消灭。
反正得走收编这条路,那就要讨好他们,首先站住脚,在日本人眼里吃的开,我们才有好日子过。我看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先把指挥军队的权利拿到手再说,否则咱们过去了,真给个付的,头上压个太上皇,咱们就真成了后娘养的,那才叫惨。没有了权利,刀把子还不是攥在日本人的手里,不一定哪天就把咱们咔嚓了。”
“你的话就是说,咱们只能答应鬼子的条件?”刁得胜问。
“是的,我们没有选择。”钱维民回答。
“狗娘养的,你他妈的比我还狠,全不念绺子之间的香火情。”刁得胜哼着鼻子说。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古人不是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咱们生存下去,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说了,这笔账应该算在日本人身上,咱们不也是被逼的。”钱维民回答。
“算了,别他妈的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走吧,给他们回话,就这么定了。”刁得胜说完向大厅走去。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你们商量完了?”看见刁德胜和钱维民走进大厅,侯仁平站了起来。
“老子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但是有一条,如果你们言而无信,老子不会放过你们。”刁德胜恶狠狠地说。
“哪能啊!”侯仁平眉花眼笑地说,知道大功告成了。
五
战争从来就不是单纯地武力较量,智慧的较量才是它的核心,这一点古今中外无数的战例已经证明了。小原在日本中级军官中算是比较有头脑的,只是文化的局限让他相信的智慧,更多的是战场上的杀伐,是喋血的快乐,是征服后的自豪,因此虽然他拥有一流的智者——方伯良,并没有完全做到人尽其才。
就当时的情况而然,他给予方伯良的权力还是有限,方伯良并没有发挥出真正的作用,某些权力是靠方伯良的性格争取来的。和好多卑躬屈漆的汉奸比较起来,方伯良属于另类,并不是很惧怕失去官位,这样才逼使小原有时候不得不妥协。如果完全按照方伯良的思维,他主张在用兵上首先是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小原真要这样做了,平谷的绺子一大半会倒向鬼子的怀抱。
平谷绺子虽然不乏有爱国心,有一定的良知,但是心里和道德底线很脆弱,遇到事情的时候,在和自己的私利稍稍地碰撞之后,就像太阳下的冰珠那样是不堪一击的。只要对他们稍加利诱,解除兵权为敌所用是易如反掌的事,方伯良深知这些绺子的特性。可惜小原更崇尚武力,这是日本军国主义多年教育的结果,也是岛国文化的局限造成的,这就是日本国很难出现第一流军事政治人才的根本原因。小原的第一选择是消灭绺子,这才有了候仁平二上飞虎山的故事。
当然,刁得胜最后被说服了,答应成为他们的帮凶,一场精心设计地大戏就这样开场了。可是不要忘了,既然是演戏,那么戏中的人物就不是单一的,有诸葛亮就会有司马懿,每个人都要扮演自己的角色,他们不是木偶。就在鬼子出兵飞虎山,飞虎山发出求救令的时候,关羽鸿来到了蘑菇岭。
这个时期的史岳峰可没有闲着,秘密扩军的工作一直在暗暗进行。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像别处的绺子那样,大张旗鼓地去招人,甭管什么鱼兵虾蟹都网络,而是转拣那被鬼子祸害地村子去招抚,在经济上给予他们一定的救助。
史岳峰的这种刘备摔孩子刁买民心的做法开始的确遭到所有兄弟的质疑,要知道,这些村民虽然朴实可是并不傻,小算盘打的很精,面对生命的问题上,不是几块大洋,几十斤粮食就能够收买的,就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和你去山上做绺子,他们从来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很重。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史岳峰的攻心为上的计策招感下,来入伙的人寥寥无几。但是谁也弄不懂,史岳峰并不为所动,还是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的去做,还在很多的村子里建立关系,使山寨有限地金钱用去了不少,弄的大家都没有情绪,抱怨山寨生活太苦。
但是奇迹最后还是发生了,山寨的生活条件虽然艰苦,那些后来的新兵没有谁在抱怨,老老实实地跟着齐光雨练兵,没有一个开小差的,到像是这样的生活就是他们需要的,他们压根就没有准备来当绺子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种情景如果落在别的山寨,军心动摇是一定的。当关羽鸿来到山寨,看见了这样的情景,立刻张大了漆黑地眼睛,眼里透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气。他绝对没有想到在绺子中,居然会有这样能够吃苦的兵,不能不让他感到惊奇。
“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史大当家的,你的兵真不赖,难怪付老师夸你和别处的绺子不一样,的确是不一样。”
像孩子似的被人当众这样夸奖,史岳峰感到难为情,也有些生气,可是关羽鸿是傅家俊带来的,又不能真生气,弄得史岳峰十分尴尬,幸亏这时候傅家俊插话了。
“岳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关大哥是共产党满洲省委派来的,属于满洲省委领导的共产党代表。”
“你是共产党?”史岳峰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感觉怎么看都不像,在师傅和别人的描述中,共产党给他的印象一个是红口白牙的绿林大盗,一个是精明强悍的剑侠英豪,而眼前这个人和这两种人都不贴边,普通的就像个教书匠。怎么看也不像和日本鬼子进行贴身肉搏的人。
“看着意外,是吧!”关羽鸿“嘿嘿”地笑了笑。“共产党就是普通人,我们的组织里有工人、农民、知识分子,还有商人,军人和资本家等等,虽然大家出身不同,但是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走到一起来的。过去我们的目标是打到地主老财,让穷人过上好日子,今天我们的目标首先是赶走日本鬼子,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
“打鬼子没说的,我看过你们的传单。只是不知道…..”
“你是想说,打鬼子我带来多少兵?对不起,就我一个,孤家寡人,是不是很让你失望?”关羽鸿没有等史岳峰说完就抢过话说。
史岳峰尴尬地笑了,他本来有点失望,想说点什么,但是对方的坦率到把他要说的话堵了回去,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就看看傅家俊,希望他说点什么。
“岳峰,鬼子的目标是要消灭这一带的绺子,关大哥想知道你对此有什么想法,我们来的时候,听说鬼子已经出动了。这一次平谷县城的鬼子指挥官是小原,听说他比昌本厉害多了,何况还有方伯良这个大汉奸帮着他,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关大哥就是来帮你的。”傅家俊没有替关羽鸿遮掩,反倒是透露了很多信息。
“我已经接到了飞虎山的命令,刁得胜让我们平谷地区的绺子,都去飞虎山集中,和鬼子大干一场,关大哥以为如何?”史岳峰说完,把目光投向了关羽鸿。他想通过这件事,正好可以试一试关羽鸿这个共产党是不是玩嘴的,有没有真实能力,是不是真正的能人。就算他是真的共产党,要是草包他也不能跟着共产党走。
“目前在整个东北地区,没有任何军队可以和鬼子进行正面较量,我们必须面对这个事实。打仗是需要军事实力做后盾的,不是你持有正义就可以赢得战争,只有不怕死的精神是不够的。在目前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和鬼子摆开战场进行正面搏杀,无异议于自杀,我坚决反对任何盲目冲动的战争。”关羽鸿毫不犹豫地阐明了自己的态度,内心中还隐隐约约地有些不安,至于这个不安是什么,他一时间说不明白,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关先生的话固然说的有理,问题是绺子之间有事袖手旁观是会失分的,我们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地结果?”史岳峰问。目前在平谷地区绺子之间的共识是打鬼子大家一块上,上一次救飞虎山就是他出面联络的。现在突然间蘑菇岭特立独行,置大家的利益与不顾,以后说话就没有分量了。
“具体到怎么打我不懂,对于军事我是外行,但是避实就虚应该是任何军人的明智选择。我觉得在我们军事实力远远不如鬼子的时候,应该告诉飞虎山和别处的绺子,鬼子攻山就把山寨让出去,和鬼子钻山沟,扬长避短。
鬼子一共就那么些人,不会赖在山上不走,他们走了再回来就是了,打碎的不外乎坛坛罐罐,只要部队不损失,鬼子就不会是赢家。还有,打仗不仅仅是军队的事情,我们应该放手发动群众,让鬼子掉进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这样我们打击敌人的机会就多,用我们的优势,打击敌人的劣势,胜算才可能多。”
关羽鸿嘴上说自己是外行,那是他的确没有当过兵,其实一个聪明人,没有做过的事情一样会做好,因为所有的事情原理是相同的,所有他刚才说出来的想法,恰恰和史岳峰的想法不谋而合。史岳峰立刻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那种感觉就像心里吹进了一股凉风,有说不出的熨帖,对于关羽鸿自然就刮目相看了。
心说别看这个共产党代表普普通通,肚子里还真有道道。当初在接到刁得胜的命令之后,他就决定不去执行,因为这摆明了去送死。史岳峰和鬼子交过手,见识过他们的战斗力,心里明白鬼子不是东北军,武器精良,战斗力强,火力非常强大。
飞虎山虽然地势险要,但是能够挡住鬼子的大炮么?何况鬼子还有飞机。可是公开地抗命就会得罪刁得胜,也许会得罪平谷地区所有的绺子,会说蘑菇岭翅膀硬了,见死不救。那么怎么办才好,他心里一直在迟疑,没有拿定主意。现在听关羽鸿这样一说,好像脑子开了点窍。对啊!就应该找鬼子的弱点去打。
“这个刁得胜我不是很了解,史大当家的,给我说说他的情况。”就在史岳峰沉思地时候,关羽鸿说话了,打断了他的沉思。
史岳峰抬起头来,把他知道的有关刁德胜的情况告诉了关羽鸿。
关羽鸿听后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好像史岳峰讲述的有关刁德胜的情况中什么地方刺激了他。关羽鸿原以为刁得胜是这个响当当地抗日人物,也准备说服他加入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阵营,因为在他的带领下,平谷的绺子曾经攻打过县城,那可是真刀真枪地和鬼子干,没有喋血沙场,一往无前地精神是不可能做到的,现在他明白自己犯了主观主义。
在关羽鸿来说,退一步说刁德胜就算不是抗日英雄,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当这个出头鸟的,在这国难当头之际,也会像个男人那样为国家出力。可是在史岳峰的描述中,他却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东西。眼前对敌斗争形势复杂,敌我立场转换很快,有的人昨天还抗日,今天就变成了鬼子的同路人,这个刁得胜是否有异志?如果没有,他和鬼子真刀真枪地打过仗,应该知道鬼子的军事实力,为什么还要这样干?不管他是不是有异志,目前关羽鸿要做的,尽可能阻止绺子的增援,不能让平谷抗日队伍毁在飞虎山。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