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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伏击战

血沃关东 一颗红心 9060 2021-04-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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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里,和马国华对峙地皇协军人数上虽然居于劣势,但是马国华一时之间真拿这些皇协军没有办法。当皇协军的军心渐渐地稳定下来,双方就互相射击起来。因为进入伏击圈的皇协军知道,这样激烈地枪声,不远处的部队不会听不到,只要他们坚持下去,援军很快就会到来,到那时他们就会冲出包围圈。

  指挥他们抵抗的副排长就是用这样的话来鼓励皇协军的,因此被围的皇协军抵抗的很有气势,枪也打的很猛,使马国华的部队冲不下来,虽然他们占有地势高处的有利条件。只是这些皇协军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专心对付山上的部队,郭勃麟的第一支突击队到了。

  那是惊天动地的爆炸,一股股黑色地浓烟腾空而起,就像是地下的火山突然爆发,土造炸弹的威力不是很强,但是爆炸的气势惊人,在顽抗的皇协军被打懵了。没等他们醒过神来,身后出现了狂涛一般地怒喊,一片雪亮地大刀出现在面前。拿着大刀的军人清一色是粗壮地庄稼汉,各个凶猛无比,见到人就往脑袋上砍,根本不顾忌自己的身体,不怕对方的子弹。

  皇协军哪里见过这种打法,也没有这样不要命的精神,立刻有人发出了惊叫,像是遇见了猛虎的绵羊,疯狂地跑了起来,更多的人则把枪扔在了地上,双手抱住头,似乎在告诉对方:别砍我的脖子,我投降。马国华的部队在山上看见这样的情形,哪里会放过机会,山洪一般地冲了下来,皇协军的抵抗被瓦解了,剩下的路只有一条:投降。

  史岳峰也随着部队冲了下来,看到皇协军放弃抵抗之后,命令郭勃麟的部队负责看守俘虏,打扫战场,让马国华的部队立刻撤出,和自己一道去支援高松林。这时的史岳峰胃口已经大开,不想放过另外一支皇协军了。

  那支皇协军的支援部队也是一个排,离黄羊谷只有一里地远,这里的枪声激烈地时候,听的清清楚楚,带队的排长比较有战斗经验,所以高松林指挥的阻击部队打的很苦。尽管他的部队论人数不比对方少,还占有有利地势,但是武器不行,没有机关枪,土造的炸弹也不多,对方不冲到跟前不舍得用。

  要不是高松林率领的部队以当地乡民为主,守纪律,不怕死,早就顶不住了。对方自然看出了高松林的部队火力不行,所以在冲锋的军队没有逼近阵地时,机关枪刮风一般地扫射,打的高松林他们抬不起头来,这要是换成一般地绺子,早就逃了,谁肯拿着脑袋去玩命?

  可是史岳峰的部队不是一般地绺子,高松林也不是一般的当家的,他必须没有任何条件的执行史岳峰的命令。主帅不走,当兵的自然没有人敢走,因此尽管他们被机枪火力压制地抬不起头来,可是一旦发现弹雨松懈了,就会把头抬起来,进行猛烈地还击。就这样,双方打成了胶着战,攻的上不去,守的不敢走。

  远处的枪声渐渐地稀了,后来就完全停止了,那个排长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但是他没有想到史岳峰会率领部队抄他的后路。他想到的是王大龙的部队可能完了,他还要不要去营救,此刻就算他的部队能够杀过去,看见的也可能是一地死尸,但是不看见真实的战场,回去也没有办法交待。

  他的部队离王大龙的部队最近,说是被蘑菇岭的部队阻击住了,刁得胜会生气,也许根本就不会信。因为所有的皇协军都认为,史岳峰没有多少部队,能打仗的就更少。既然史岳峰的主力部队去伏击王大龙了,哪里还有像样的部队来阻击他们?那就是他见死不救,或者故意动作迟缓,是个胆小鬼。

  在这样一种事关生死,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他那萝卜似的脑瓜里,装的不是怎么战斗,怎么脱离险境,却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着他的弟兄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所谓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排长在没有把事情想明白的情况下,自然不会盲目地采取行动,他挥挥手,进攻的部队就停了下来。他把副排长和几个班长叫到了身边,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像他们讨教办法,实际上是在推脱责任,一旦上面责怪,由大家共同承担。

  这些人哪里有什么好主意,七嘴八舌地,说什么的都有,时间就这样的一点点地过去了,死神离他们近了还不知道。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嘴唇都哆嗦了,颤栗了半天才吐出了两个字:来了。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来了,正要训斥他,一梭子机枪子弹扫了过来,三个班长倒下了两个。

  只见黑鸦鸦地一片人群冲了过来,枪弹暴雨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这才知道什么来了,但是晚了。史岳峰和马国华率领的生力军排山倒海般地涌来,势不可挡,眨眼间,狂风就刮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除了极少数几个人被打死外,其余的部队趴在地上做了俘虏。这次的战斗比黄羊谷更痛快,算得上是兵不血刃。

  “当家的,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留着干什么,都咔嚓了算了。”马国华裂开大嘴说,脸上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史岳峰则摇摇头,走到被俘虏的排长面前。“我不杀你们,带着你的人走吧!不过你要记住,再和我们打仗时,你该知道怎么做。”

  那个排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谢谢当家的不杀之恩,下次遇到了当家的部队,我的部队绝不会对弟兄们开枪。”

  史岳峰笑了,挥挥手让他们走了,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史岳峰知道杀俘虏是最愚蠢的行为,关羽鸿也不会允许,收留他们又没有条件,因为改造这些人需要时间,他们连稳固地根据地都没有,怎么进行教育?再说了,小原是不会给他这个时间的。小原吃了如此大的亏,会放过他们?也许更大的战斗就要来临,他不能带着这些累赘去打游击。

  “走吧!和二师哥他们汇合去,好好地吃一顿饱饭。”

  马国华和高松林虽然不理解史岳峰的做法,还是遵照命令去做了,因为他们又一次见证了当家人的厉害。既然史岳峰要这样做,就有他的道理。

  史岳峰在蘑菇岭和冈村大战的同时,早已经给小原下好了柈子,派出了以齐光雨为首的奇兵。史岳峰要齐光雨带领的特殊部队像孙悟空那样,在鬼子的心脏里翻江倒海,把小原弄成偏头疼,让他顾不过来外面的事。一句话,就是要齐光雨他们在鬼子心脏地带捣乱,捣乱的越厉害越好。

  在史岳峰看来,就算鬼子的心脏扎不着,扎着肝、脾、胃什么的,也够小原受的,他相信齐光雨和他手下的弟兄有这个本事。史岳峰选的那些人,各个都是武功高手,可以说是以一当十,又是当地人,易于隐蔽。

  史岳峰算计的当然不错,这支部队硬件也的确过得去,但是史岳峰忽略了软件。在一支部队中,武器、武功的确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指挥员,是这支部队的中枢神经。论单兵作战的能力,打斗的技巧,在他们师兄弟当中,齐光雨是最强的,但是论大脑的机敏,考虑事情的周密,计谋的算计,他最多只能排中游。也许史岳峰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告诉齐光雨,到了那里准备采取行动地时候,一切事情要和熊冠来商量,听从熊冠来的指挥,麻烦就出现在这里。

  齐光雨对于史岳峰这个任命是从心里反对的,在他看来,自己在师兄弟中排行老三,熊冠来排行老末。自己大大小小地战斗经历了很多,每次打仗都是前锋,熊冠来基本上没有打过仗,一直玩的是情报工作,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是他指挥熊冠来,而不是熊冠来来指挥他。

  基于这种想法,他怎么会听从熊冠来的指挥,做事情怎么会不特立独行。齐光雨这样思维是因为他不明白,在鬼子身边进行隐蔽的战斗,和野战不一样,需要绝对的警觉,首先隐蔽好自己,在有绝对把握地情况下才可以攻击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对地下工作经验地欠缺,再加上过于迷信自己的本事,使得齐光雨进入平谷县城周围不久就被小原得到了消息,由主动变为被动了。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那天旁晚他的部队在交通员的引导下,秘密地来到县城外面的黄杨屯——这里离县城五里路,是熊冠来在城外的重要据点之一,村长李向东是个爱国财主,他的家就是熊冠来的联络站,应该说,这里十分地安全。

  但是熊冠来为了保护他们,也为了保护李向东,没有让他们从正门进入,而是悄悄地从村后的流水河边进入的,熊冠来的本意是不想让老百姓看见他们。这本来是做地下工作的,必要地谨慎,齐光雨却认为熊冠来是小题大做,被鬼子吓破了胆,眼里不免露出了讥讽之色。熊冠来当然没有和他计较,心胸宽大地笑笑,随后把他们带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

  这间屋子离李向东家住的正厅较远,中间隔着柴火垛和园中走廊,不走到近前,还以为那是间废弃地仓房,因为院子里养的鸡鸭鹅就在那儿不远处搭窝。最妙的是,在那间房的后面就是围墙,院子里有情况,他们翻过围墙外面就是野地,绿色的庄稼是最好地屏障,几个起伏人就没有影子了,毫无疑问,住在这里是安全的。

  屋子从外面看十分破旧,其实里面还是修理的不错的,很整洁。天棚和墙壁已经用花纸糊了起来,窗户上也蒙上了遮光纸,炕上的炕席也是簇新地,而且炕上还有漆成栗子皮色的炕琴柜,在那个年代来说,一般老百姓家庭是用不起这样的家具的,算是绝对奢侈地摆设,地上除了棕色地柜,还有几把硬木椅子和一张老式八仙桌,屋子的陈设简直快赶上新房了。

  五

  “兄弟,行啊!”齐光雨没有料到他们居住的房屋会如此奢华,圆圆地眼睛闭成了一条缝,立刻发出了赞叹声,这可是他有生以来住过的,最好地房间,这一切说明熊冠来还是把他齐光雨和手下的弟兄当回事的。

  “缺什么,说句话,我马上送过来。”站在熊冠来身后的李向东见齐光雨满意就开了口。他个子矮矮地,脸上光溜溜地,看起来十分和善,像似大肚弥勒佛。从外表上看,你绝对不会想到他会是抗日分子,因为抗日是有生命危险的,吃斋念佛才是他应该做的。连熊冠来初次见到他都是这种感觉,谁知道当熊冠来对他说加入抗日组织做地下工作,他居然二话没有说,就一个字:“行,打鬼子没说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老哥,谢谢了,房子太好了,我都怀疑这里是洞房了。”齐光雨握住了李向东的手,使劲地摇晃着,从心里感谢。

  看见齐光雨这种表情,熊冠来知道他是真的满意了,就把刚才要说而没有说的话说了出来。“三哥,吃完了饭,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哪儿也不要去。这里离县城太近,经常有鬼子汉奸出现,咱们犯不上惹麻烦是不是?”

  “行,今天就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找鬼子算账。”齐光雨满口答应了,这会儿熊冠来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因为高兴。

  晚饭水准很高,不但时薪蔬菜种类较多,还有肉类,这对他们来讲算的上过年了。要知道蘑菇岭不比别处的绺子,不能随便抢老百姓的家畜,也不能下山打劫,山上金钱不宽裕,平时就是粗茶淡饭,好在他们师兄弟都是苦出身,伙食差还受的了,但是这不等于他们不想吃肉,看见肉类荤腥不馋。

  眼下的伙食这样丰盛,自然一个个吃的满嘴冒油,肚子都鼓胀起来。这下子糟了,吃的太饱,挺着大肚子,在屋子里狭小地空间没有办法运动,自然就没有办法消化,他们只好来到院子里。但是后院地方狭小,还充满了鸡粪屎尿味,而天空中明月高悬,星光璀璨,远处的银河系飘飘渺渺,给人以足够地想象空间,撩起人的情思。齐光雨首先就待不住了,他觉得明天就可能进入战斗,今天是唯一能够消闲地时光,把时间浪费在鸡粪味里,对不起老天爷的恩赐。

  “走,我们到外面去看看,也许会遇见美女呢!”

  听见这带有挑逗意味的话,齐光雨手下的人都笑了,不约而同地表示了赞同。他们都是身体健康的年轻男人,对女人有渴求是正常的,这种情绪遇到合适地土壤就会生发,毫不奇怪。当然,也有人担心李向东不会同意,他可是熊冠来留下来监视他们的卫兵啊!

  “我们需要他的同意么?”齐光雨眨眨眼睛,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搞点小花招,适当地违反一下纪律,这点天赋他还是有的,不需要去请教别人。何况在他来说,不能走出小院只是熊冠来的命令,那就更不用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在他和熊冠来之间,谁大谁小?

  齐光雨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用行动告诉他们怎么做。很快地,他就掉头走向了后院墙,伸手借用墙边的柱子,一个鹞子翻身站到了墙上面,身子随后就轻飘飘地落了下去。这个行动就是命令,他带来的五个弟兄都有这个本事,他们照着他的样子,狸猫般地跃上墙头,然后就站在了他的身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齐光雨满意地点点头,甩开大步走向了田野。

  夜晚的乡村田野是美丽的,准确地说是迷人的,应该说大自然是公证的,它不会趋炎附势,也不耻和侵略者同流合污。日本鬼子强大地炮火,侵略者的张牙舞爪,并没有改变它的做事风格,它照旧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把美丽的光华布施在这片饱受战火蹂躏地土地上,让乡村的夜晚照样迷人,让高粱、玉米、大豆照样喷吐芬芳。

  踩着松软地黑土地,闻着庄稼地里的芳香,看着月光描绘下的田野,肚子里打着冒着肉腥地饱嗝,无忧无虑地倘佯,耳边聆听着昆虫的争吵,这对当时的每一个抗日战士来说都是奢侈地享受。齐光雨他们面对此情此景不能不兴奋,快速流淌地血液不能不骚动,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就出了村子,而且一直走了很远。

  此刻的世界上,除了月光,在这无边无际的乡村中,你几乎看不见灯光。如果不是听见了狗叫,你根本不会知道离村子已经很近了,这里的人们习惯生活在暗夜里,吃过饭后就熄灯了,有人说是为了省油钱,其实是进入梦中之后,一切烦恼都消失了,因为睡觉是最好地逃避。在这生活贫困,生命得不到保障地日子里,很多人对生活已经没有更高地要求。

  不知不觉中,齐光雨他们离开了种有庄稼的土地,脚下行进到黄土公路上,顺着公路向前走,就是通向去县城的路,在这里可以看见远处那隐隐约约地灯光。公路两边百米处是碧绿地田野,上面充斥着毛茸茸地野草和矮小地灌木,但是没有庄稼。鬼子害怕中埋伏,对于县城附近的公路都下达了强迫命令:百米之处不准种庄稼,因此这大片肥沃地土地只好荒废了。

  “突突突……”寂静地夜里突然出现了摩托车的声音,自然是异常醒目,而这声音并不是从县城方向来的,是从道路里面乡村传出的,这令齐光雨感到惊诧。因为他明白,这种东西只有鬼子和汉奸才有,老百姓是没有的,那么在这漆黑地夜晚,鬼子或者汉奸到乡下干什么?这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自然不会干什么好事。

  齐光雨就前后左右看看,四周还是十分安静,这里是个理想的伏击场所。齐光雨心想即使出现了意外,身后就是庄稼地,逃跑也不是问题,齐光雨决定搞清楚这个迷,机会合适就干一把,打鬼子总是让人开心地。他随后指挥手下弄了些树干和石头堆在了公路上,只要鬼子在这里停下来,他就有机会,然后他们藏了起来,似乎是撒好了网的渔民,就等着捞鱼了。

  那么这声音是怎么回事?还别说,齐光雨的判断正确,的确是鬼子的巡逻队。原来这一带反抗日本人的风潮很盛,小股的鬼子和汉奸经常遭到袭击,这对县城的安全也造成了威胁。在方伯良的提议下,小原组织了巡逻队,由鬼子和警署共同负责,二十四小时在城外五里之内的地方巡视,发现可疑的人或逮捕,或枪杀。他们这种强霸行为到使这一带的治安安静了不少。

  这些巡逻的鬼子和汉奸,开始还算规矩,不大骚扰百姓,后来见地方上风平浪静了,某些汉奸首先耐不住寂寞了,就挑唆鬼子兴风作浪,骚扰起老百姓来。在他们出来巡逻的过程中,遇到老百姓家跑出来的鸡、鸭等动物,就会毫不客气地进行抓捕,那些物品也就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老百姓当然不是傻子,在遭受不断的骚扰后,就把家禽管住了,这样一来,他们的俘获就减少了。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汉奸们见老百姓家的动物都圈起来,就借口反满抗日的人进入院子,开始堂而皇之地进入院子,见鸡抓鸡,见鸭子抓鸭子,只要谁敢说个不字,就以反满抗日罪抓捕,这样一来,当地的老百姓就遭殃了,你总不能把家禽藏在被窝里吧!到了后来,他们骚扰的不单单是家禽,连人也不放过了,那些有些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就成了他们攻击的对象。

  今天带队的,是一个叫木村的鬼子曹长,警署方面是柳麻子警长,他们这一次出来收获颇丰,不但掠获了鸡和鸭子,还抓了一个走亲戚迷路的女人。一路上就风驰电掣地往回赶,准备好好的去享受战利品,哪知道走到路口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不少杂物,显然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

  鬼子曹长的摩托先来了个紧急刹车,刺眼的亮光利剑似的射向前方,脸上明显地带着怒气。只是没有等他跳下车,一发清脆地枪响传来,他那萝卜似的脑袋就歪在了一旁,而他身边的鬼子也在枪声中见了阎王。随后更猛烈地枪声响了起来,三个鬼子在那一霎那间去见他们的天皇了。紧接着苞米地里一阵“哗哗”的乱响,一群人冲了出来,他们自然是齐光雨和他的弟兄,这些人动作迅速,就像猎豹一般地凶猛,快捷。

  在鬼子后面的是警署的摩托,车速并没有停止,贼亮的车灯像是魔鬼的眼睛大睁着,毫无顾忌地照射着,好像并不怕冲过来的袭击者。错了,原来是开车的警察被吓傻了,已经不会关灯了,在车上的警察没有人反抗,两只手举得高高地。这些人欺负老百姓那是一个顶俩,真正上战场就是两个不顶一个。他们眼见着眨眼之间皇军一个个玩完了,魂都吓飞了,哪里还有一点点地反抗精神,除了缴械还能干什么。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投降了,柳麻子就第一个跳下车,趁着天黑向野地里跑了,因为在齐光雨冲出苞米地的一瞬间,在车灯的余光里,他看见了来人是齐光雨,当然大吃一惊了。柳麻子知道齐光雨是蘑菇岭当家人中的一个,皇军和蘑菇岭的人正在大战,被他们抓住的皇军和汉奸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尤其是他这样的铁杆汉奸。因此即使冒着被打死的危险也的跑,所以他不顾一切地逃了。当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当时那么乱,谁会注意到他呢!

  齐光雨带着他的分队,站在了死去的鬼子和被俘的警察面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没有想到他以弱势的兵力,突然袭击就打了一个歼灭战,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在齐光雨看来,他在小原的眼皮子底下干死了三个鬼子,俘虏了三个皇协军,小原知道后一定会痛哭,原因是小原的巡逻队遇到了伏击,他们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个亏吃的多窝囊。 血沃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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