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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朝挨蛇咬,十年怕井绳,冈村接连吃史岳峰的亏,就算他是木头脑壳也该开窍了,何况冈村并不是木头脑壳,否则小原也不可能用他当前线指挥官。他的感觉告诉他史岳峰在使诈,当然这个诈是什么他猜不出来。因为按照一般军事常识来说,史岳峰不会不知道日本人在寻找他们决战,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藏起来才对,而不是暴露自己。就是需要做民众的思想工作,时机也不对,他史岳峰总不能号召手无寸铁的民众和他们一道去打仗,这是绝对没有道理的。那么史岳峰想干什么?
就在冈村感到困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刁得胜和钱维民一块走了进来,原来他们派出去的密探也回来了,报告的情况和这个密探报告的一样,都说史岳峰在玩共产党发动农民那一套。刁德胜钱维民他们自然是感到奇怪,不明白史岳峰什么时候加入共产党了,却觉得机会难得。
两个人商量后就来找冈村了,要求出兵,目的么,当然是要抢头功。在他们看来史岳峰把部队分的七零八落去发动群众,这样干是在找死,是钱维民早就预见到的,只是他没有预见到史岳峰会和共产党弄到一块。如此分兵,史岳峰每支部队就剩下十几个人,那还有什么战斗力?他们只要组成以排为单位的攻击部队,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胜利是稳稳地,这样的功劳不抢不是犯傻?就算史岳峰有什么阴谋,但是双方实力在那摆着,蛇就是再狡猾,也吃不了大象啊!
冈村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反而说出了自己担心。钱维民就耐心地做了解说,告诉冈村史岳峰这样做是不得已,他需要粮食,需要部队的帮助,但是他得不到,只能去找老百姓。可是山里的老百姓愚昧地很,他们是不会管你绺子还是皇军,是没有国家民族观念的,谁要他们的东西就会和谁拼命。
史岳峰为了不得罪他们,得到他们的支持,不得已而为之进行宣传鼓动,被打动的村民或许就会帮助他们。钱维民进一步分析说:外面皇军追捕封锁,山里山民再反对,史岳峰他们弄不到粮食就没有活路了,不得不分兵就粮,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冈村后来想想,钱维民的分析说的过去,或许史岳峰真的是黔驴技穷,只好采取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冈村最后被钱维民说服了,同意了刁得胜的请求,派出五路小股部队分头出击,刁得胜率领大股部队跟在后面做为总预备队,同时担任总指挥。至于皇军部队作为机动先不上山,视情况而动。
山上的屯子里,史岳峰真的像冈村知道的那样干的,派出小股部队去各个村子里发动群众,进行抗日宣传,动静搞的很大,每支部队人数都不多,这样面就铺的很开。当然,他的安排遭到郭勃麟和赵士达的一致反对,连马国华和高松林也不赞成。
他们都认为,在鬼子就要进山扫荡的时候,应该找几个隐蔽的地点藏起来,时间长了,鬼子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自然就撤了,而不是暴露目标,像鬼子示威,这是在找死。即使要发动群众,宣传抗日,也应该在风平浪静地时候,派几个能说会道的,有点文化的人进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做群众工作。
比如傅家俊和他的学生就是宣传抗日的合适人选,而不是他们这些只会打仗的丘八。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一向虚怀若谷,喜欢听取别人意见的史岳峰,这一次固执和霸道地出奇,既不解释,也不做说服工作,就是四个字:服从命令。
大伙看见这个情景都傻眼了,一齐把目光向郭勃麟投去,希望他能够说点什么,但是郭勃麟什么也没有说,甩甩袖子走了。郭勃麟觉得自己刚刚犯了错误,史岳峰没有追究已经够意思了,没有资格再说三道四,败军之将岂能言勇?
史岳峰告诉带队的师兄弟,遇到敌人或战或逃,他们自己说得算,但是有一条,不能把部队搞没了,部队战士不能受损,这等于告诉带兵的师兄弟,遇到鬼子只能选择逃跑。你想啊!不打仗当然没有损失,打仗谁敢说必胜?一个失误就可能全军覆灭。
这样一来就热闹了,他们在村子里宣传抗日,只要听说皇协军到了,会就不开了,撒腿就跑,有几次撤退晚了点,和皇协军遇上了,多多少少吃了点亏。因为皇协军每一股部队最少一个排,有的是加强排,兵力比他们雄厚,武器比他们好,就连士气也比他们高,因为他们知道后面还有大部队支援。史岳峰的师兄弟知道这样的仗没法打,打也是必败。
蘑菇岭的部队成立以来,除了蘑菇岭保卫战,大仗没有打过,小仗没少打,吃亏的时候少,占便宜的时候多。那个时候史岳峰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活诸葛,只要出击必有斩获。哪里像现在这么窝囊,被皇协军狗年鸭子似的,追的满山跑,有时候饭都吃不上,憋气透了。可是没有办法,史岳峰就给他们这些人,实力不济。连一向不怕打仗的郭勃麟都没有了底气,谁还敢言战?
如此一来史岳峰的部队各个垂头丧气,刁得胜的部队却是喜气洋洋,越战越勇。开始两天,他们还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进展也不快。后来和史岳峰的部队发生了几次碰撞,见他们不是落荒而逃,就是不堪一击,胆子自然就大了,有的部队就脱离了别的部队,奋勇前进了。因为他们发现,和别的部队保持密集队形安全是有了,自由却没有了,没有了自由就捞不到油水。
这山里的老百姓本来就穷,村子又小。他们一支部队进村,弄到的东西都很有限,要是友邻的部队也加入,战利品就十分可怜了,还有的时候根本就弄不到,空欢喜一场。他们跑了那么远的山路,磨破了鞋袜,什么也抢不到,那可是百分之百地赔本的买卖,谁干?历来皇协军出动扫荡,当官的是为了升官,士兵可是为了发财,何况这里的老百姓被赤化了,上面允许他们自由行动,谁不明白这“自由”是什么意思?那就是随便抢劫。
人是靠约束才成为人的,如果没有约束,人会比动物还野蛮,还残忍,还更没有人性。在追击的皇协军部队中,这样没有人性的部队不在少数,攫取利益是他们参与战争的最终目的。几天之后,当他们看到了利益的馅饼,就像饿狼看见了腐肉一样,完全忘记了自身的危险,一个个变的勇敢了,其中跑在最前面的,不但脱离了大部队,有时給养跟不上也不管了。
那个跑在最前面的皇协军领头的排长叫王大龙。天知道他母亲为什么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因为他的身架、气质,实在和龙不贴边,到是鼠像十足。跑着跑着,他看到眼前的这片小树林迟疑了,部队跑了半天路,已经饥肠辘辘,再往前走,如果遇不到村子,今天就可能挨饿。虽然前面可能遇到史岳峰的部队,让他们有所斩获,如果遇到村子,他们会发些小财,但那只是假设。
“排长你看?”他的勤务兵眼睛好使,看见了树林里晃动的身影小声地说,并把枪端了起来。
王大龙也看见了人影,内心中一阵狂喜,心说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抓住那个人,问明情况,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他向下做了个手势,几个皇协军狸猫似的穿了出去,片刻之后就得胜而归,当然被抓住的人是豹子张,这当然是个巨大的诱饵。
皇协军的人不认识豹子张,看见是个白发苍苍地老人,王大龙脸上堆满了笑容,心想这把年纪的人该不会是绺子的坐探,更不会是绺子,他的家一定离这里不远,看来吃饭的问题可以解决了,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老人家,你是干什么的?”其实他已经看见了豹子张筐里的山菜和鸟蛋,故意这样问,人总要找个说话的借口啊!
“我这把年纪还能干什么,不过是等着看山就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位老总把我抓来,我可没有做犯法的事。”豹子张装作虚弱地样子,话没有说完就大喘了一口气。
“别误会老大爷,弟兄们没有恶意,不过问问道而已。老人家,这里离村子有多远?”王大龙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容,说话的口气也十分温和,他明白在此时此刻露出狼像那是找死。“我们想喝口水,简单地休息一下。”
“远到是不远,照理说老总去喝水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现在有些麻烦,老总还是换个村子的好。”豹子张说话一副山里人的口气,给人的感觉是个没有见过市面地农民。就这样一副尊容,谁会怀疑他和不安分的绺子有联系?
王大龙心里“咯噔”一跳,从豹子张的话里他听出了玄机。这个老头不让他们进村,说是有麻烦,这麻烦是什么?有外财,有人娶亲,还是史岳峰的部队就在村里?他那圆圆地眼睛转了一圈,刚想来厉害的,又改变了主意。心说山里的人性格倔强,万一这个没有见过市面的老人犯了脾气,玩起性格来,宁死不说,那就真的麻烦了,到那时,他就是打死了他也没有用。
“老人家,有什么麻烦的?我们只是喝口水,又不是去打仗。”
“村子里来了外人,好像和你们不一样,不过也有枪。万一你们对火了,岂不会打起来?”豹子张装作傻乎乎地说。
“你是说村子里有部队?多少人?带头的叫什么?”王大龙感到天上掉下了金元宝,连连地追问。因为他明白,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他的部队之所以奋勇前进,就是为了找到史岳峰的部队。在追击过程中,史岳峰的部队所表现出的无能给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这正是他立功受赏地最好时机,岂能放过?贪吃是小人本性,王大龙就是典型记吃不记打的那种人。
史岳峰设计的战术就是造成皇协军的骄傲,所以明知道这样做有风险还是干了,用他的话说就是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拼着部队受点损失也要把某一路皇协军引入包围圈进行歼灭。因为史岳峰清楚,不打疼冈村他就不会撤军,刁德胜的皇协军就不知道害怕,所以必须冒险,故意在皇协军面前示弱,豹子张就是他放出的钓饵。
“人到是不多,也就十几个人,领头的,老乡都叫他史当家的,不过他们手里都有快抢,那可是真家伙。”豹子张说着故意露出胆怯地表情。
王大龙听到这差一点笑出声来,他认为豹子张这个农民太无知了,认为快抢就是厉害武器,不知道他的部队有机关枪,那才是真家伙。既然对方只有十几个人,史岳峰又在村子里,这可是上天赐给的机会,决不能放过。至于部队没有吃饭不要紧,消灭史岳峰领导的这几个绺子不用多少时间,抓到了史岳峰再吃饭,那就是品尝美味了。刁得胜和冈田都说过,谁抓到了史岳峰官升三级,赏大洋五千。有了这五千元大洋,什么吃不到?想到这,王大龙不再犹豫,立刻对豹子张下了命令。
“老人家,带我们去村里。”
“老总,这不行。你们要是打起来,乡亲们会骂我的。”豹子张装作不愿意地说,身子还往后退了退,心里却在暗笑。当初在这里等皇协军的时候,史岳峰还不让他出头,怕他被对方看出破绽,白白地送了性命,是他坚决要求,史岳峰在万般无奈之下,不得已才同意的,但是还一再叮嘱他,情况不对宁可逃跑也不能送命,哪里知道事情是这般容易,他这个临时演员的戏演的很逼真,面前这个傻瓜自己往套子里钻。
“少废话,老东西,误了皇军的大事,毙了你。”王大龙变了脸,掏出了手枪,指着豹子张的胸口。
豹子张装作害怕地扬起了手,“老总,别,别……我走。”
“走。”王大龙高兴了,手里挥动着手枪,脸上都是笑容。
就这样,豹子张带他们走到了村子口,眼前的一切都和王大龙估计地一样,当他的部队出现在村口,史岳峰的部队像似绵羊看见了恶狼,仓惶地往村外跑去,连枪都不会放了,一边跑还一边扔着苞米面的饼子,看来他们也是刚刚吃饭,比那几天逃跑的人群更狼狈。王大龙看见领头的,是个书生样的青年,心说这个人一定是让皇协军谈虎色变的史岳峰,看来老头没有撒谎,这一次他真的要建立奇功了,心里那个开心劲简直没有办法形容,带着部队就追出来了。
出了村口,前面是一条斜斜地路口,路的两边长满了茅草,地面上还有鹅卵石。不用说,这是一条废弃的河道,准是每年山上下来的洪水冲积成的,否则这高高地山上怎么会有河流?道的两边是低矮地山包,只是越往里面跑,两边的山包越高,史岳峰的影子也就越清晰。王大龙看见他的部队越跑越慢,显然是跑不动了,地面路滑,皇协军又没有吃饭,当然没有力气了。
“快,弟兄们,加一把劲,活捉史岳峰有大块肉吃。”王大龙大声地叫着,脚下的步伐很快,已经冲到前面去了。
皇协军的副排长本来是在前面领跑的,这时候似乎看出点门道,一把拽住了王大龙。“排长,不大对劲,这里两面都是山,部队上不去,要是史岳峰他们有埋伏,咱们可就不好跑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这样的部队就是有埋伏老子也不怕,耽误了追赶,跑了史岳峰,老子就上皇军那里告你的状。”王大龙凶狠地说,一把推开了副排长的身子,独自向前跑去。
当一个人利令智昏,任何忠告都不会听进去的。
那个副排长的担忧当然没有错,史岳峰从一开始就布下了口袋阵,就等着皇协军往里钻了。为了让假象更逼真,这些天来,他们故意大张旗鼓地去发动群众,公开地暴露自己。遇到皇协军攻击时,无一例外地落荒而逃,显得弱不禁风。几天下来,他们从蘑菇岭的附近,一直退到了黄羊谷,再退下去就要进入原始森林,走出平谷县界了。
史岳峰就是要给皇协军这样的印象:蘑菇岭的绺子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了,只要他们使出最后一把劲,就会全歼绺子,活捉史岳峰。这步棋史岳峰从鬼子进入蘑菇岭就开始布置,连郭勃麟他们都没有告诉,因此部队逃跑时是真跑,他们认为敌人太过强大,只能如此。
当然在跑路的这些人中,豹子张是知道史岳峰的打算的,因为当史岳峰像他详细地了解这一带的地势时,他就知道史岳峰要干什么了,提出了由自己把敌人领进伏击圈的主意,最后史岳峰也同意了。为了把假戏做的逼真,给敌人更大地诱惑,史岳峰不惜拿自己当诱饵,因为他相信,自己这块肥肉绝对会有吸引力。
这些天史岳峰的确天天在跑,部队也很疲劳,但是他一天也没有放松对部队的掌握,哪支部队在什么位置都了解。他没有电报,没有步话机,可他有自己的绝活:狗,他的情报员是狗。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好狗,每天夜里无论多晚,他只有接到狗送来的情报才会入睡,所以自己部队的情况,皇协军的情况,他都会了如指掌,正是因为掌握了双方的动态,他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一直在跑的部队,昨天突然接到命令:原地待命,这可把他们乐坏了。这些天的奔跑,战士们几乎脱力了,好多战士都说再跑下去,不被皇协军打死也会跑死,到不如拼死一战,还赚个烈士当当。现在接到原地待命的命令,还有个不开心的?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原地待命只是暂时地,很快他们就接到了新的命令:进入阵地。
到了这会儿大家才明白,当家的让他们跑,原来是在布局,计划早就制定好了,在黄羊谷设伏的,是马国华率领的主力和郭勃麟的新兵。蘑菇岭一战,郭勃麟本来有些胆怯了,这些天的逃跑,属他的部队跑的快,今天接到设伏的命令,他还疑疑惑惑,如今看到王大龙的部队乖乖地走进伏击圈,他彻底地服了,承认史岳峰这个小老弟绝非常人,打仗果然有一套。
马国华看见史岳峰他们转过了谷口,粗大地手掌狠狠地向下挥去,他身边的歪把子机枪首先响了,随后身后的快抢也响了起来,正在兴致勃勃地向前追赶的皇协军像是成熟地稻谷遇到风暴似的,顿时倒下了一大片,寂静的山谷像是遇到了山洪,爆响地声音使山谷都要跳跃起来。
王大龙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终于知道中了埋伏,但是他却没有能力发出反抗地命令,因为他跑在最前面,机枪手的准星首先对准的就是他,当时他就觉得胸口像是遭到重锤敲击了似的,身子就像树桩一样栽了下去,嘴里大口地喷出了鲜血,脑袋一歪,去冈村那里领赏去了。也许直到死那一刻他也没有弄明白,这些军队是从哪里来的,自己怎么会中了埋伏。
王大龙死了,可是剩下的皇协军并没有立即投降,他们还没有从追击的兴奋中完全苏醒过来,也没有觉得遇到埋伏是多么可怕的事,在副排长的带领下,就地卧倒,寻找有利地形进行了还击,一时间山谷中不仅出现了暴风雨,还出现了山洪。
这时的史岳峰已经站在了山头上,面对眼前的情形皱起了眉头,皇协军的顽强出乎他的意外。本来他以为经过突然袭击的皇协军在死了指挥官之后,一定没有了战斗力,只要来个冲锋,对方就会土崩瓦解,战斗也就结束了,然后胜利的部队去进行下一场战斗,那也是在史岳峰计划之中的。
可是眼前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进入伏击圈的皇协军非但没有投降,反而进行了有组织的抵抗。如果战斗进入胶着状态,前来支援的部队很可能冲破高松林部队的阻击,那就可能前功尽弃,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对于史岳峰来说,这次战斗吃掉皇协军一个排只是完成了基本任务,他的目标是连增援的那个排也一块吃掉,最差也要打垮他们。
史岳峰明白,在两个排的皇协军遭到覆灭或者重创之后,刁得胜的皇协军就会吓破了胆,就会收拢军队,那么冈村指挥的鬼子就再也形不成围攻的优势,扫荡计划也就破产了,因为只靠鬼子那点兵力,打败蘑菇岭的军队自然不是问题,但是想包围他们就不可能了,这样反扫荡就获得了胜利,蘑菇岭会重新回到他们的怀抱之中。
在激烈地枪声中,史岳峰走向了郭勃麟的部队。郭勃麟的部队因为武器差,拿大刀的新兵多,史岳峰让他们埋伏在谷口,在皇协军全部进入之后,视情况而动。如果皇协军突围,他们负责堵击。如果皇协军被击垮了,他们加入追击,借以锻炼队伍。但是现在的史岳峰改变了主意,此刻的他需要一支奇兵,迅速地结束战斗,因为时间久了对他不利。
“二师哥,我的部队也交给你,你们立刻出击。记住,要打的皇协军措手不及,最好用大刀砍。”
郭勃麟的部队人数不多,但是加上史岳峰交给自己的人,就超过一个排了。有了人他就有了底气,况且他明白了史岳峰的用意,所以笑笑地对史岳峰说:“放心,当家的,这帮兔崽子,我会让他们找不着北。”
郭勃麟说完这句话就去部署部队了,他知道自己部队快抢不多,尽是鸟铳和大刀,所以他根本没指望用枪。他把有土造炸弹的弟兄分为一队,让他们隐蔽前进,尽可能靠近皇协军,然后一齐扔炸弹。第二队则是清一色用大刀的队员,在炸弹爆炸之后,不等烟雾散去就和皇协军玩白刃战。最后几个有快抢的队员是第三队,他们的任务是放冷枪,专门打皇协军中的指挥官。他这个排兵布阵很绝,很实用,史岳峰听了连连点头,心里很是佩服。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