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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事可以以后再说,我得回家了。”
斐梨突然脑子清醒的想,如果身边没有人负责提点,怕是这个男人永远都不能靠自己开窍。
李佑霖想送斐梨回家,但文明市民应当遵守交通法上切勿酒后驾车这一条,所以他打消这个念头,但他只是打消了亲自送人这个想法,于是英俊多金的霸总想到一个折中办法。
他请了一枚代驾。
亲自送斐梨回了家。
临下车时,斐梨抓着衣服,看着气氛不错,差一点就告诉李佑霖一个秘密,可惜她刚张嘴说了个,“我……”就瞬间丧失了掉了所有的勇气。
“怎么了?”
“没什么。”斐梨摇了摇头,满眼都是失望,“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电梯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烟味,呛人的很,平时她都要咳嗽几下,更遑论是现在这种身体状况。
她慢慢地蹲在电梯里,手掌放在后脑勺上,一方面怨恨自己的懦弱,另一方面却开始发愁这件事情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一直瞒下去。
到家时斐越正与人酣战,二十分钟后出来倒水才看到沙发上躺尸的人。
他皱皱眉:“你明天上午有课?”
斐梨有气无力的张嘴:“有课,早上八点开始一二三节是中世纪文学鉴赏课。”
“你看你们学校这安排,大三实习大四上课,我就没见过这么安排的。”
学校这么安排也是有其道理的,大三课本来就少不如直接安排实习,大四又要准备毕业论文毕业答辩还有人要考研,不如待在学校里省的来回麻烦。
“请假呗,难不成你想带病上学?然后去感染一票人?”
斐梨:“……”
“我确定只是小感冒,而不是瘟疫传染源吧。”
回答她的是咣当一声关上的房门。
***
上课老师抽查同学单词背诵情况,你越是祈祷别被抽到,就越会抽到你。
早上你马上要迟到,但必经之路的城西中心路十字路口红绿灯出了故障,由南至北堵了一整条街的车。
无奈,这种无奈不亚于你第一天通宵打一晚上游戏上了一个大段,第二晚通宵回到解放前,第三晚上上下下,第三次回到解放前时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到最后你输在了哪里?输在了对方恰好五位王者大神单排玩小号,而你们是五个菜鸡抱团取暖。
你羡慕嫉妒恨看着一众残血空有颗输出的心,奈何手残选不了输出位,而你们的输出开着疾走横跨半张地图跑回了泉水,多么的真实又无奈。
最后菜鸡互相推卸责任,比如你选了什么就不会这样,你选了什么就不会这样,搞的人人都应该做个能未卜先知的先知而非凡人。
总之斐梨七想八想,终于卡点到达教室时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你玩的菜还偏要玩,卸卸装装许多回,不过是你最后的倔强。等等。
……
老师上课讲了些什么?
眼睛盯着篇署名但丁的文章,内容斐梨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她脑子里总是突然闪现出李佑霖昨晚豪放喝酒的场景,空想那家伙酒量虽然不怎么样但却喝的那么豪爽,今儿早上起床时应该会头疼吧。
于是嘴上说着鉴赏课很重要,老师爱点名,翘课很要命的斐梨,果断肥着胆子翘掉了第二节课。
她其实是觉得良心非常不安,毕竟李佑霖喝酒这事,泰半原因还是因为她。
而且生日。
生日啊。
斐梨竟有些开心的想‘他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他会送给我什么呢】
等他生日的时候我又该给他什么礼物呢?
这么着想的时候,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强大到能将【父母即将落地,将我钉在耻辱柱上】的痛苦都延迟麻痹了几分。
出了教室门斐梨突然想要先去趟超市,给他做顿大餐展现厨艺。
选了东西打开手机要扫码的时候,突然看到群消息里蹦出来的一条来自李久的内容,内容则是【图片】
斐梨当没看到状,对着正帮她装袋的小姐姐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李久与饭这两个词在大脑里接二连三的碰撞,对斐梨来说就合情合理的想到了一些事。
李久有个前男友,给吃还要点菜,俩人感情还好,但是扯到做饭就要生顿闷气,挑三拣四还喜欢拿五星酒店里的大厨作对比。
于是李久果断迅速的就把人踹了。
当初斐梨第一次给李佑霖做饭,做的过程充满了险峻与不安。
因为李佑霖家材料稀缺,颇考验她的厨艺,而她只会做家常菜,主食换成了楼下超市十二块钱三包的面条,冰箱里还剩下些据说是三天前的冷冻咸菜与腌黄瓜,青椒拌咸菜加黄瓜咸菜炒鸡蛋。
因为不知道李佑霖能不能吃辣,也就没放辣椒。
“你做菜还挺好吃的。”
幸而人食的五谷杂粮,李总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这点一看就非常好养活,这算是一个优点。
虽然常常因为优点太少而苦恼,但斐梨毫不气馁的苦练唯一的优点,唯一的优点被拿出来夸赞,斐梨就很高兴。
但斐梨一高兴就飘,飘了后就容易管不住那张嘴。
“是吧,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已经很少有人会做饭了,像易宁若她就不会,不过我也就这么点技能了,酒不能喝肩不能抗,说实话被称为白玫瑰就叫我压力非常大,不瞒您说三叔,我还有个梦想,等我三十岁的时候卖出去一幅画,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我就辞职回家做厨师。”
李总:这个梦想听上去很耳熟啊。
“对了您平常怎么吃饭。”
“……我一般在外面吃。”
斐梨惊讶问:“您家里没有请保姆?”
李总: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小说里写的啊,这种豪门家里一定有的三位,保姆管家与司机。
不光小说里还有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易家老宅里也是这样的,其他具有参考性的男人,易玉成是一个。
但易玉成他的情况特殊,因为没有人应付的来他的刁钻,所以都是一个人养在深山老林,开车去市里都要一个多小时的宅子里,因为地处太偏僻,斐梨没怎么具体了解过。
倒是迢迢姐怀孕期间,家里一直是有请保姆照顾。
易榕修则是以天为盖地为床,吃饭,
当年他外出考察遭遇泥石流被困的时候据说吃了两天没味道的烤鱼,钻木取火什么的,形容的跟电视里那些野外生存节目似的,很有画面感。
“那打扫卫生呢?”
按理来说本来该对此无视的,但为免被看成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李佑霖不得不解释说:“助理会解决。”
“助理?Ella?”
成人的生活,尤其是霸总的生活,斐梨不能理解,最后她尴尬的咳了一声,小声嘟囔:“您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跟留守的孤寡老人似的”
李佑霖差点拍案而起,这我就绝对不能忍了。
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即便是这么一件小事,都那么的让她心理满足,对接下来的见面更加期盼。
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而你越想与什么人尽早拜拜,毫无瓜葛,这个人他偏要与你展现冤家路窄。
斐梨翘掉鉴赏课,从学校超市提着一大兜东西出来,却没成功走出校园前往龙山居,起因是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李韩轩是在上着高数课时接到的短信。
彼时高数老师正在讲台上讲的唾沫横飞,在众多老师里,李韩轩最不敢得罪的是他的高数老师,自大一上学期被这位高数老师给了个五十九分后,高数课他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不开小差玩手机。
今天只是特例,他最近在追的红玫瑰亲戚来了,李韩轩自认不是颗情种,也极少对人这么温柔,实在是,东西还没吃够的原因。
一般来说,他还从没说遇到过快下锅的鸭子飞了的情况。
一年前比较倒霉,发生了这么一件。
等李韩轩终于能把心思放在他前路坎坷的高数课上时,老教授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四个黑板。
然后他老子主旨内容是立刻马上要见到他的短信就发了过来,对方还特地强调了‘老地方见’这四个字。
课间习惯跟在他背后狐假虎威的欧孝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呦,韩哥你这是打算翘课呐。”
李韩轩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滚你妈的,是老子爹找。”
老子爹,甭管哪个爹反正都是他爹,一个掌着他的零花钱,一个捏着他的把柄。
李韩轩利落的翻了桌子,动作标准帅气桀骜不驯,难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年轻女孩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
他站在门口对说话的人嘱咐说,“问就说我去厕所了,懂没。”
“切,谁家厕所上四十五分钟啊,韩哥你不会是便秘长痔疮了吧。”
李韩轩瞪了他眼:“你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出了门口他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自己骑过来的摩托,这才恍然昨天小欧说过一嘴学校今天查车,查到的一律拖到后门上锁期末才还。
到期末还,他一般都默认不会还。
李韩轩没忍住就地发火骂了一声不符合人设的娘,他倒不是心疼钱,仅仅是因为最近的诸事不顺。
李韩轩自认自己与别人是不同的,首先起点就不同,他感觉自己没道理跟群穷逼在同一个空调下,听同一个老师讲些废话天文大道理,这个道理就比如说学习出路,不学习醉生梦死会完蛋。
他自认为他们这样的家庭,别说本科及以上学历,就是高中肄业也绝对比许多研究博士生混的要好的多,哪怕他就是个文盲呢,李韩轩想,将来也能弄个董事长的宝座坐坐。
毕竟谁让他有个除了钱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养父’。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这不是问题,总归是有血缘关系的,而且他养父还对外宣称患有恐女症。
恐女症是个什么玩意儿只镀过五年金的李韩轩不懂,但李佑霖从不近女色,怎么看都是个同。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佑霖百年之后整个昆仑有且只能是他的。
想到这里李韩轩就非常的激动。
内心虽然不屑,但表面还得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走上了学校教师公寓的小路。
李韩轩原来不叫李韩轩,他亲爹姓韩,文化程度不高,仅有的那么点文化都用来给儿子起名,于是给他起了个肖似富二代的名字,叫韩轩。
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侯着,对方穿着件洗的发白的夹克衫,脸上的皮肤呈现出经常在阳光暴晒下工作的黑黄,裤子上已经有了破洞,裤脚也已经磨出了白线。
“儿子!”看到他,男人眼前一亮,掐熄抽了一半的廉价烟,迈着微跛的步子朝他走了过来。
李韩轩砸了咂嘴,面色不愉的问:“五万块钱,这才几天就又花完了?”
男人原本盛满激动与谄媚的整张脸瞬间一僵,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公鸡,如果不是因为皮肤过于黑黄,应该能看到脸上的窘态,以及突然浮现的红晕。
从韩万贯如今的落魄样子,很难看出这人当年也是个地方上小有名气的老板。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