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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茨威格曾说过自己年轻时好饶舌,斐梨觉的放在现代,她也很有饶舌的天赋。
“高中那会儿薛彦人长得不错学习成绩也挺不错的,是学校里公认且为数不多的帅哥,我当时是数学课代表,老师经常喊我去办公室帮忙统计成绩,次数多了我就发现他数学最后一个大题总是不做,而他的入学成绩与年级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可见他每次都不是不会,而是故意不做。”
“后来有次考试他没参加,第二天就听说是因为薛彦被他爸打了一顿下不来床,原因是他从家里偷拿了几万块钱,再后来他转学了,我知道的也就不多了。”
那是她最为颓丧的一段时间,拒绝交朋友,也拒绝与人交流,整日独来独往于是才让别人有了高岭之花的错觉。
“但是班里人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我被迫就背了黑锅,后来就都在传四班的薛彦追求斐梨,无果,被她哥揍了一顿还被通知给了学校,最后迫转学了。”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追斐梨了,毕竟都高二了海西大附中设备好师资强,多少人求而不得,谁也不想‘被迫’转学。
“他临走送给我的这个礼物还真是不错,一直到高中毕业再也没人敢跟我做朋友了。”
“……”
李佑霖蹙眉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哪怕是说点什么呢,也总感觉说出来的一定是带着同情的语气与内容。
斐梨继续说:“这里面其实还有些只有我们几个当事人才知道的隐情,比如薛彦曾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
“女孩的家境很不好,上学学费大部分靠奖学金,有次薛彦被抓住早恋,为了不牵扯到席子雅,他把我供了出来,而我恰好之前对他有过那么意思,且很多人知道。”
“最后的结果是我跟薛彦一起受了处分,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份检讨,才知道原来是背了黑锅。”
当时的感想是什么,斐梨如今只想朝前看,再也不想再去回忆。
因为这件事才有了薛彦被易玉成毒打一顿的后续。
“后来学校调整奖学金制度,女生几乎上不成学,薛彦偷了家里的三万块钱,被家里人知道,觉的孩子在这里被带坏学坏了,于是给他转了学,重要的不是他偷了多少钱,而是他学坏。”
可怜她将那个黑锅从过去一直背到现在,搞的薛彦那帮好哥们到现在一直记恨着她,准备趁她半夜一个人的时候扔黑砖头,可惜斐梨的宅,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次他们没能抓到机会,只能屈辱放弃。
这个就不必再提了。
当然薛彦的事情也给与她沉重的打击,后来她连一个同龄朋友都没了。
本来你挺喜欢的一男生,结果做了这么多破烂事,后来你就对他又爱又恨,这是小说里才有的场景。
那会儿学校管得严,一学期能分几次班,往往你还没有将这个班里的同学认全,就又分班了,更遑论斐梨还是个中度脸盲患者,她寻思着高中之后大家就互相不认识了,谁管你高中的时候跟谁传过什么流言呢。
尤其她甚至学了两年理化生,却在报考前一秒改成了政史地,果断搬出了原来的教室。
又不是明星谁认识她呢,谁又知道她呢。
“好惨。”李佑霖突然以外人的视角总结说。
……
“是吧,好惨。”
或许他们都太年轻,太年轻的时候执著于什么东西,得不到了就怨天尤人,甚至为此伤害无辜出于好心的人。
或许他们都曾年轻过,大胆的笑大胆的哭,大胆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丝毫不在乎给别人造成了什么困扰。
或许他们依旧很年轻,所以对往事耿耿于怀,非要得到一个结果,证明清白。
年轻的女孩大都喜欢攀比,为什么这个人喜欢那个人,为什么这个人不喜欢我?
明明我比她要好很多,不错的家事,旗鼓相当的脑袋,不逊于任何人的一张脸,可为什么他却喜欢那个人而不喜欢我呢。
大约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保护欲,仿佛他们生来合该就该为保护那个最弱小的存在而来。
就像有的人喜欢吃花椰菜,有的人喜欢吃香菜,还有的人喜欢吃榴莲,却也有人吃花椰菜就头疼,吃掉香菜就过敏,闻到榴莲味就想吐。
世上事大约都不能棺盖定论一概而论-------薛定谔的蔬菜。
斐梨曾看过的一部动漫,最经典的标头就是初恋无果。
青春嘛,总要受过许许多多的伤才算是圆满,这就好比是你打游戏的时候抢不到c位只能拿辅助,然而辅助这玩意儿就是典型的挨最狠的骂,受最毒的打,两头占不到好的玩意儿。
最怕的莫过于你受过青春的伤,依旧无法成长,还留下了一脸的痘印。
【我们这一生要遇到很多人,从一臂之长最后长大成人,需要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才能够真正长大,或爱或恨,或不甘心,或无能为力,而他所谓的喜欢啊,爱啊,错过啊,不过都是我们漫长的人生中非常短暂的一环,过不了多久,一切就会被更重要的事情所替代。】
斐梨将人生参悟的非常透彻。
小说电视剧里总喜欢渲染什么东西,比如说初恋这个东西,你曾喜欢过什么人,多年后再遇见,不是再续前缘就是虐恋情深。
可其实,年轻时我们喜欢过许多人,小学时的同桌,初中时的学神,高中时最帅的人,我们喜欢过许多人却也因为许多种情况不得不放弃。比如说,你喜欢的这个人恰好有男女朋友,你喜欢的人正在展开一段颇为痛苦的暗恋,你喜欢的这个人他目前不喜欢你,并且以后都不可能喜欢上你,都有可能。
时间会磨平所有的情窦初开。
也有人说,人的一生,从降生起一切都早已被注定,唯一能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这一切,或好或坏,或不甘心,或无奈,都是命。
以前隔壁住的那位小姐姐,总爱这么跟她讲,后来这个小姐姐为了救一只怀孕的布偶猫被过路司机擦到胳膊,再后来她就带着孩子嫁给了猫的主人。
人之所谓命运际遇就是这么的奇怪,似乎她命中注定在那一晚遇见这个男人,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一切,这也是命。
但这不是命运,斐梨知道,她不是特殊。
你命中注定遇见某个人,又不甘心被命运趋势离开他。
故事中写过的大多数的场景,就是炮灰嘲讽主角,主角恼羞而怒挣脱束缚,将炮灰送上天堂,或者怎么着,但总归都是给予炮灰莫大的痛苦,欣赏她的痛叫,无论怎么样起码不会让她竖着进门,竖着出去。
然后在炮灰心里MMP的时候,主角却在放纵的笑。
俗,太俗。
果然故事只是故事而已。
*
年轻的孩子喜爱天马行空的想象,七八岁的时候想要去火星,去做宇航员,十一二岁的时候想要出国留学,十六七岁的时候大多已被现实打败,虽不至于说在学校里混吃等死,但也已逐渐看清了现实,只想考上什么学校,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毕业之后做什么,二十八岁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因为太遥远所以也从未想象过。
大多数的人都在从众,别人要做什么,那我也得做什么,别人考研,我也要去考研,别人读大学我也要去读大学,别人大学里通宵刷剧打游戏,那我也去这么做。
后来你虽然知道这是错,但是看到那些年轻,做对的人,还是忍不住开口嘲笑。
这就是典型的,斐梨曾接受过的学习有罪论。
齐月楠曾在一所中职院校兼职过,她曾无数次的勉励那些混吃等死的学生,与他们大谈梦想,还曾与她们科普世界,不要局限于当下,结果呢?
结果换来了无数嘲讽。
‘老师我们既然已经在这里了你还跟我们说什么大学?’
‘别把我们当成是普高里的学生好吗?’
这就叫认命,屈服于现实,不再反抗,每天混吃等死抽烟喝酒打游戏样样精通,又无所事事。
那些腼腆的孩子们被迫接受,偶尔才会在内心大声反驳。
孔子都说要因材施教,她还在不切实际的乱下功夫。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李佑霖担忧又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却触及到一片高温。
斐梨看着他兀自沉默。
连续多日的睡眠不足,还有……身体终于开始严重反抗,叫嚣着停止。
要不现在告诉他?还是算了吧。
病毒迅速逃离了免疫细胞的控制,脑子迷迷糊糊的,腿也开始打颤,呼吸也一直不是很顺畅。
腿软肌无力,这段时间连续透支的身体终于发出了哀嚎。
但斐梨还是很欣慰,额头上的那只手冰冰凉凉,这还是第一次,他肯主动碰她。
而本人还尚未发觉。
“你发烧了。”李佑霖关切的说,眼神里写满了紧张,可惜这个人他就是不开窍,可能年龄的问题果然这么的重要?也可能‘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太过沉重。
“恩,我知道。”
不管怎么样,斐梨都不认为这是一个适合和盘托出的好机会,她轻轻扶落那只手,语气十分平淡:“前两天吹了风,我带来的那个袋子里有一些常备药,对了,我还买了一些蜂蜜,南美空气干燥,你前两天嗓子不是一直不舒服?”
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她扶着额头说:“没什么事我去收拾两件衣服就走了,小越还在家,出去近一年,他们俱乐部只给放了七天假。”
斐梨说的有些多,说完还皱了皱眉纳闷自己说这么多做什么,搞的好像自己在解释为什么不留下却回去这个说法。
“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李佑霖酒醒了一些,他本就没喝多少眼下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斐梨往后退了一步,扶着沙发的动作略显迟疑:“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
这个。
李佑霖想,因为我去参加过你的满月宴,百日席,各种宴。
斐梨的满月宴是在易家的老宅子里办的,各方各界,各种人士都来了不少,流水席里的任何一道菜都足可媲美几星大厨的手艺,可见老爷子的大手笔。
但是我去参加过你的满月宴这种话一定不能说,说出了一定会有隐患,一定会产生问题,一定会被怼。
李佑霖很有自知之明的按下这句话,“你哥哥说的。”
斐梨看了他一眼,最终收回视线,很平淡的‘哦’了一声。
因为字太短,李佑霖理所当然没有听出这里面的喜怒哀乐。
“那你既然都知道了,是打算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斐梨勾起嘴角心情不错的笑说,“开玩笑的,你如果要送给我礼物,我还真得提心吊胆几天。”
“提心吊胆?”
斐梨点头,前段时间她家老爷子的生日,据说他送的是前段时间刚拍下来的一个古董花瓶,具体多少钱她没有仔细问,因为据那知道的为数不多的模糊消息,后面的零让斐梨很没出息的头晕眼花。
斐梨觉得这东西她可能受不起,私心里又开始期待,他会送什么东西。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