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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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清早被喊来□□心里满是睡眠不足的怨念,但很快听完来龙去脉,怨念就变成了目瞪口呆。
“她真这么说?然后呢?就没了?”
三十三楼,三十三层高楼的顶层,巨幅玻璃窗前站着一个人,正对着屋里唯一的一张办公桌,从他面前的玻璃窗望下去,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平时办公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偶尔会有一丝不识时务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贪恋的留有一丝华晖。
不说话的时候单纯就是个长相帅气,气息冷硬年轻有为的这么一个人。
于柏川端着手里的咖啡,糖分含量几乎是用秤称出来的千克数,味道刚刚好,但为了调制这杯咖啡已经有位可怜的秘书付出了眼泪的代价。
“没有然后了,她就去隔壁睡了。”
“睡了?”
“不是你们两个住的两间屋?”
“开始的时候住一间,后来。”后来李佑霖也忘了具体的时间,某天他出差回来,斐梨已经搬去了隔壁。
“你就没表示过不满或者奇怪?”
李佑霖还真没觉得奇怪。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很正常?”
是,是很正常,于柏川觉得自己一个也没正儿八经谈过几场恋爱的人,跟李佑霖一比就是个海王,且还是经验丰富的海王,难怪大清早就要被迫担任情感分析大师。
……
“那这事你觉得你冤吗?由此来看你也不冤啊。”于柏川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她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竟然还没想明白?你岂止是不通气,脑子里,”
李佑霖瞪了过去,于柏川将后半句不大好听的话咽了回去。
“不然呢,她这话都说的多么明白了,表述的都这么清楚了,还听不出来你是傻了吗,她喜欢你啊。”
结果李佑霖很认真的按着太阳穴,“别跟我开玩笑,我多大,她多大,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于柏川想,但他也没有非常执着的让李佑霖认同自己的观点看法,只是一想到以后他终于开窍的时候……哦画面太美。
“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要不就是天生善良可怜你,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李佑霖很诚实有问必提:“什么隐情?”
于柏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你得去问本人。”
“不过我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这事你处理的就像是渣男,好歹住一个屋檐下还领了证,还没老夫老妻而你还有求于人,竟然真的连这种日子都不记,我说,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可是特地嘱咐过了,你这老婆比你小十二岁,你二十三岁的时候见那些女孩子,简单的来说就你家那个李久吧,去年你少给她过了个生日,或者前年忘了她的生日那次,她是不是都上蹿下跳了好一阵?”
“……”
“你想想结婚这事,这一年里你过的怎么样,结婚之后你是不是净利益,既得利益最高者?对方没拿你什么好处吧。”
谁要是摊上你这么个恐女症直男,直接给自己一条绳子算了。
他也只是想,没说出来,毕竟做的再不对,那也是自己一条裤子穿到大的朋友,他甚至都不认识斐梨这么个人。
于柏川喝了口咖啡:“你还没说矛盾的引发点,易宁若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工作上,合作上的事情,倒是她昨天说有事要告诉我,约我私下聊聊。”
想到那件事,李佑霖的心情明显不大愉悦。
“她跟你聊什么了?”
李佑霖答说:“也没聊什么,后来她碰了我一下。”
于柏川差点被咖啡呛到。
他赶忙将易碎品放在桌上冷静问:“什么叫碰了你一下。”
李佑霖心情烦躁:“她跟斐梨一样。”
“一样?”
于柏川在心里郑重想了想,突然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表情都带着严肃说:“隐情!你之前说斐梨很反感易宁若,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她像是有事情瞒着你。”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李佑霖打断他的突发奇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得这个病的时候,她才多大一点儿的孩子,不可能。”
“也是,那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斐梨,看看她的反应?”
“没有,我没来得及。”李佑霖说,“而且斐梨对易宁若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好,昨晚那种情况,我就没说出来火上浇油。”
“好吧。”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
“对了。”于柏川忽然想到,“前两天我也忘了谁跟我提过一嘴,哦好像是你自己,臧荣山上那场鸿门宴后,你还跟易宁若被你妈送上了回热搜?后来虽然撤了热搜,但这事你跟你妈谈过没有,阿姨她怎么说。”
……
说实话,谈过。
那天母亲披星戴月而归,一回家整洁的客厅里就坐了个板板正正雕塑一样的人,在宅子里工作了近十年的阿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倒是一步也没落下。
父亲拿着请柬去参加三十周年同学会,要三天才回,李佑霖是特地蹲点回的家。
温室内的蔷薇开的茂盛,绽放的花朵上还残留着雾水的气息,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珍藏,前段时间刚收集来的花瓶上有道裂缝。
在这样一个安逸又平静的情况下,母子俩产生了了三十五年来最大的一次纷歧。
“这件事情上我有分寸,希望您不要再插手,实话跟您说我对易宁若一点兴趣也没有,今后也不想有。”
李佑霖的母亲是公认的教养良好,与世无争,但这件事情上却意外的执着:“没有兴趣可以培养兴趣,我一开始对你爸也没有那么上心啊,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我怎么跟您说不清楚了就。”
李若韵显然比他还要激动:“你这一年病症不是好了很多?以前你都从不让小久近身,说话也要保持距离。”
那是因为我找到了我的‘药’
他揉着眉心,自己没想好说辞就听别人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说辞。
“你看你的病症已经在好转,过两年指不定就能痊愈,你已经三十五了,治病可以慢慢治,这个年纪再不找个人赶紧先定下来,等以后年纪大了肯跟着你的不是贪图你手里的东西,就是另有目的。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
李佑霖站起来,这可真是个能立刻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好答案。
李若韵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苦口婆心,说到痛处,眼眶子都红了起来:“你姐姐已经走了很多年了,我们年纪也大了,身体也渐渐的不行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幼林,你是真打算这一辈子就自己了?你这么孤孤单单的让人怎么放心。”
李佑霖觉得这件事也确实怪不了他妈,因为里面的很多内情她确实不知道而且更多的还被瞒在蛊里。
最后他无奈的叹了一声说:“这件事情我有考虑,您不要再插手了。”
并撒谎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很奇怪,说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脑袋里浮现出来的,却都是斐梨的影子,除她以外,竟意外地没有别人。
……
“对了。”于柏川临走前,李佑霖突然又喊住他,“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家公司里的首席设计了一款独一无二的钻戒,多少钱,卖给我。”
于柏川脚下一个踉跄,这强买强卖式的所作所为,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哪路劫道的山匪恶霸,他抽了抽嘴角:“你也知道是独一无二……换一个,这个不行,那是我打算送给以后媳妇的。”
“你有对象?”
面对李佑霖的灵魂拷问,于柏川差点尥蹶子不干。
“你倒是有媳妇,但要它干嘛,送给你对象?”
李佑霖没多想,“斐梨明天的生日,我答应周末带她去过生日。”
于柏川好奇问:“那你去年送的什么?”
“去年?”李佑霖皱眉,“什么去年,我是第一次给她过生日。”
难怪。
于柏川虽然因为东西被打劫而牙疼的厉害,但又想到或许不久后他就会看到这人更加颓丧痛苦受打击的时候,心里抱着一丝看好戏的想法,肉疼的松了嘴。
“你也算是挺大度能屈能伸的,昨晚都被人说成了那样,还能记得要帮人庆生。”
李佑霖疑惑的抬起脑袋:“这有什么,我都答应她了,告诉她了,无论她做了什么,对我来说答应的事情一定得办到。”
……
无论她做了些什么?这话说的
于柏川突然有些同情斐梨,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该说她是眼光好还是差。
虽然不知道李佑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于柏川看着李佑霖埋首工作的样子无奈想,项链,耳坠,手镯包包,香水化妆品,分明送什么不好,偏偏是要送戒指。
“幼林,不是我不想卖给你,只是我得劝你一句,如果真的没那个意思,还是别给她希望的好,像斐梨那个年纪的孩子,太容易被物质迷了眼睛,而且你送什么不好,偏偏是戒指,很难让人不乱想。”
“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要送什么不好,偏偏是戒指。
*
周日,天公不作美。
路边矮些的草木上沾满了泥泞,斐梨穿着件宽松的衣服,很早就在家里忐忑的等候。
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从下午一点,到日落黄昏,夜幕爬上枝头,她被朋友们簇拥着唱着生日歌,吃着令胃绞痛的蛋糕,笑容虽然牵强,但幸好她还在笑。
“你今天怎么了呀老寿星,总看手机做什么?”
李久拆开她的生日礼物,将那条海蓝色的项链帮她戴上,灯光下看着那条耀眼的项链褶褶生辉。
斐梨笑着随意扯了个谎,将话题引开。
中途齐月楠出去上厕所,季临溪私敲了她,并发表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你跟李三的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斐梨回复的很快,她本就一直拿着手机。
“我跟他吵了一架。”
吵架?
季临溪抬头扫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斐梨说:“我本来没有想把事情弄得那么大,可后来有了孩子。”
我糊里糊涂了一年多,才终于发现有哪里错的离谱,所以才想要回头改正,将一切拉入正轨。
“我知道,如果我一直闭口不谈,一直装糊涂下去,可能我们就会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毕竟李佑霖那个人,还带着那么点传统的思想,只要不是我太作死做的很过分,他就会这样跟我相敬如宾一辈子,但那并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他既然娶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可我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
更遑论里面还牵扯到一个孩子。
人的一辈子是那么的短,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一些事情,起码这件事情上,她要活得明白。
不是糊弄半生的过下去。
更不是在安逸里,突然等到什么意外先措手不及的到来。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