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赌城深处

第四章 蛇口拔牙(1)

赌城深处 海宁 11486 2021-04-05 19:3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赌城深处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有的痛苦都一个人扛着。你天天在外面*女人……你这个禽兽!人渣!小姐苦的没办法,去赌钱,输了一千多万!因为爱你,她忍着巨大的痛苦满足你,还把你送到别人的怀抱……你……你是人吗?你个畜牲……”

  阿敏疯了一样指着阿宁破口大骂,施慧哭着推阻都无济于事。阿敏边骂边哭,脸上的泪水模糊一片,匀称的身段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姣好的面容也有些扭曲。

  阿宁皮糙肉厚,经得起各种打击,但是被一个如此文静的女人痛骂,还真让他有些蒙圈,他呆呆地哑在那儿。

  阿敏捂着脸“呜呜”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施慧不知所措地追喊了两句“阿敏……阿敏……”然后又担心地回到阿宁身边,抚*捋顺着阿宁的胸口,嘴里不住地说:“老公别生气,别生气,阿敏是太激动了,对不起!对不起呀!”

  阿宁晃了晃脑袋,自己被她们主仆的深情感动还来不及,哪能生气?他将施慧揽在怀里,笑呵呵地说:“美人儿,阿敏骂得对,骂得没错,我就是该骂!我就是该死的畜牲!没事儿,让她骂吧!没事儿,呵呵……”

  施慧睁大眼睛看着阿宁,她想确认阿宁是不是真的不生气。阿宁在她睫毛上轻吻了一下,大气地说:“美人儿,本身我就是个下三烂,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不干出那样的事儿就不是我了!没跟你说过吗,尽快离开我是你明智的选择。否则,哼哼!有你受的!”然后他嘿嘿一笑又说:“你也真是的,自己有玩儿的就不管阿敏了。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季节,给她整个带把儿的玩玩就不这样了!嘿嘿……”一脸的坏笑。

  “阿敏不是随便的人,否则我俩也不能像亲姐妹。她是我小说的唯一读者,所以她都知道了。对不起!老公。”施慧伏在阿宁怀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靠!你没把我有多猛跟她说吧?”阿宁扳着施慧的肩。

  “不是说,是我的小说中都有。”施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娘们儿是憋的,不行我哪天帮她透透,嘿嘿……”阿宁坏笑着逗施慧。

  “别胡说,我去哄哄她,你先去洗澡,我还让阿敏给你烧吃的呢!”施慧边说边走向阿敏的房间。

  “不饿,吃不下去。别弄了,你哄哄她吧!我去洗澡,你要哄不好,我有办法肯定能把她哄好,嘿嘿……”阿宁一副流氓嘴脸。

  “别胡说!”施慧剜了阿宁一眼,推门进了阿敏的房间。

  阿宁无所谓地撇了一下嘴,吹着口哨到施慧的大卧室脱了衣服,进卫生间开始洗澡。施慧的卧室和洗手间比酒店弄得都干净,很是清香。他边洗边想,假如自己的后半生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的话,那就别无他求了。

  突然,他一下意识到自己留恋这里绝非因为这里的物质奢华,而是因为这间房子里的女主人是自己的至爱。弄明白了这一点,他的心里黯然忧伤起来。这种痛苦是无言的,也是孤独的,这时他才知道原来痛苦也有孤独和不孤独之分,有些痛苦可以说出来,让别人分担或共勉;有些痛苦却只能深深埋在心底,让它默默地消磨撕咬自己。唉!他叹息一声,往身上撩水的动作慢了下来。

  洗完澡,他擦干身子钻进了喷香的被窝里。施慧还没回来,他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淡淡清雅的香味儿很是怡神,让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但梦并不安宁,他一会儿和白衣天使翩翩共舞,一会儿在怪兽的追击下狂奔;一会儿又是芳草青青,小河流水;一会儿又是雷电交鸣,暴雨倾盆,让他无处躲藏……后来,天空飘来一片洁白的云霞,暖暖地把他包裹住了,他拥抱着云霞,温暖安详地在天空中飘舞……

  美梦由来最易醒,冥冥之中阿宁就觉得嘴唇里有东西。但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他知道这肯定是自己需要又向往的东西。他不想睁眼,好像怕一睁眼这可爱的小东西就会跑掉。良久,当他像婴儿一样拥有这个小东西的时候,他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母亲的东西,这东西延续着他的生命……

  他还是没有睁眼,贪婪地寻找另一个这样的东西。本来平躺的脑袋侧了过来,脸埋在这个东西的大本营里,死命的不想睁开眼。

  就在他想永远不睁眼、永远拥有这个东西的时候,他的额头、眉毛、眼睛却被温热的亲吻包围了,一下紧似一下地亲吻着。

  他真的不想睁眼,任清香笼罩自己,这个清香的味道一直是让他睡得最香、最甜的味道。就这样,他没有睁一下眼睛地沉浸其中。

  一切都平静之后,他仍不想睁眼睛,那个小东西趁他不备,突然逃离了,逃得让他猛地睁开眼睛,瞥见一团白皙的香雾逃进了洗手间。透过玻璃浴门他清楚地看到一个玲珑曼妙的身影,甩弄着秀发迎接水雾的喷洒,倩影的上半部那小小的颗粒就是从他口中逃离的小东西,能延续生命的小东西。

  就这样,阿宁经历了一场从未体验过的、新奇的、从始至终一直闭眼的*魂缠绵。他无法相信,老天爷为什么让自己领略到了如此别具一格的神奇体验,神奇呀!无法言说的神奇。

  出浴的贵妃拢藏着身子换上了一套*白色的内衣,等阿宁洗完澡,妃子也给他穿上了一套专门为他准备的蓝花白底的睡衣。她脸上一直都洋溢着妩媚含蓄的甜笑,偷送着撩人的眼波。同时,整个大床也变成了暖暖的淡粉色,昨夜拥裹着他的所有*白色都被阿敏抱走了。

  在施慧要去厨房亲手为阿宁烧饭时,他捏着她的小下巴,仔细端详这张毫无瑕疵的美人脸,如醉如痴地说:“我恨不得啃了你!”

  “不要啃,要吞,直接把我吞下肚里。这样我就可以藏在这儿,一辈子一动不动。”施慧柔波闪烁地望着阿宁,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阿宁大张着嘴巴就要往她额头咬,她转身跑开,笑闹的两人在走廊险些没把忙碌的阿敏撞倒。阿敏会心地笑了,似乎昨夜施慧的思想工作挺成功。

  接下来阿宁挺意外,他没想到施慧这个如此高贵的大家闺秀竟然烧得一手好菜,盛在精美的盘子里,美食美器,令他胃口大开。他甩开腮帮子,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起来,葱烧排骨、清炖牛肉被他自己就消灭的差不多了,两个女人都被他的吃相逗得忍俊不禁。

  席间,阿敏比较正式地对她昨天的行为向阿宁表示了一点点的歉意。阿宁也不计较,反而还挺高兴,他认为有个人能像亲人般呵护施慧也让自己放心,比啥都强。

  这样的好日子过了两天两夜,阿宁吃饱喝足后就由施慧搂着睡觉。每次他醒来,都能看到施慧香香地拥着自己,这种被当做婴儿般的溺爱令他沉醉其中,就怕电话铃响起。

  可是,老天爷从不向人的意志妥协,电话铃在该响起的时候仍然会响起。7月4号中午,阿宁和施慧、阿敏刚吃完午饭,电话就响了,是露露打来的。阿宁知道她这是要安排行动了,自己安逸的神仙日子也到头了,有些不情愿地接起了电话:“一枝花,啥指示?”

  “去!尽拿老娘开涮!我告诉你,确切消息,徐东回常州啦!”露露在电话中说话也带着快嘴婆的劲儿。

  “准吗?”

  “准!”

  阿宁看了一下表:“那我马上动身。”

  “行!你把卡号发过来,我先给你转五万人民币,当做前期活动经费。”

  “不用,我这儿有钱,回来再说吧。”

  “别介,两回事,给我办事哪能让你先破费,快把账号发过来吧!”露露说的真心实意。

  “好,我一会儿把账号发给你,你现在马上联系你的小弟给我俩准备东西。”

  “嗯,我这就打电话。”

  “好,保持联系。”阿宁挂断了电话。

  阿宁打电话时,施慧明媚的脸上渐渐蒙上了一朵阴云,她知道与深爱男人朝夕相伴的甜蜜时光又要结束了,这个掠走自己灵魂的家伙又要东奔西跑地去冒险了。她失落地站起身,从背后轻柔地抱住阿宁的腰,喃喃地说:“非去不可吗?老公!”说完紧紧地收着手臂,把脸贴上阿宁的脊背。

  阿宁正在用手机查航班,被施慧一搂分了一下神,温柔地说:“美人儿,用不了几天就回来,别担心,就是给露露催笔款子。”

  施慧抬起脸:“别去冒险了好吗?老公,你用多少钱?我现在就给妈妈打电话。”说完,没等阿宁吱声,她已经开始拨手机号。

  电话很快接通,施慧撒着娇说:“喂,妈,我要用一千万人民币,您转给我呗?”

  阿宁一听,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张口就用一千万,连个具体理由都没有,银行啊?

  哪知施慧摁了免提键,电话里传来一个慈祥悦耳的声音:“慧慧,又赌大了吧!唉!不听话,把电话给阿敏。”溺爱和责备顺着电波爬过来,从声音里,阿宁可以想象到施慧母亲那端庄贤淑的风范。

  施慧撅了一下嘴把电话递给阿敏,阿敏急忙对着话筒说:“夫人,我是阿敏。”

  慈祥悦耳的声音又爬了过来:“唉!怎么不看着点小姐,她的钱又输光了吧?你多管着她点儿。我也不问了,这两天我把钱给她转过去。唉!”施慧母亲叹息一声挂断电话。

  阿宁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受到了偌大的冲击。试想一下,什么样的人家能拿一千万当一千块钱花啊?他死盯着施慧看了几秒钟,真想问问她是哪位皇亲国戚?少倾,他张了张嘴,吃惊加疑虑地说:“我靠!你家的钱是自己印的吧?”

  施慧还撅着嘴,阿敏淡淡地笑了一下,抖落着隐隐的高傲:“只要你好好对待小姐,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说完转身进厨房去了。

  这句话刺痛了阿宁的自尊心,使他心理严重失衡,由此更想快点离开这里去赚大钱。他撇了撇嘴,故作不屑地大声说:“我靠!这么说我这一家伙可掏金垛上啦?可是老子不稀罕,花别人施舍的钱还真不如花自己抢来骗来的钱舒服!”说完转身拿起夹包就到门口换鞋。

  施慧一看阿敏的话刺激到了阿宁,急忙过来道歉:“老公,对不起,阿敏不是那个意思。她……她是怕你出去做危险的事,她不放心。”

  阿宁一扥胳膊:“放心,老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轻易死不了!”说完不顾施慧的劝阻,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施慧在后面紧着追喊也无济于事,打电话阿宁也不接,眼睁睁地看着他自顾自地快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此时此刻,阿宁心里的隐痛又慢慢裂开,憋着一肚子气。自卑有时候不单单是自我鄙视,而是残酷的现实活生生往静水里扔了一块砖头,想静都静不下来。

  施慧一直追到了小区路口,还要替阿敏向他道歉。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秉性了,深知尊严是他的生命,万万侵犯不得。但刚说几句就被阿宁温柔地甩开。他上了出租车,从后视镜里看见穿着拖鞋的施慧掩面而泣……

  阿宁不忍心让她无辜地难过,同时也怕她回去和阿敏闹的不愉快,毕竟阿敏是一个难得的好跟班。于是,他给施慧发了个信息:慧慧,我不是生气,我是男人,打拼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别哭了,办完事我会回到你身边,直到你受不了我这个畜牲为止。

  施慧马上回复:老公,你是我永远的、唯一的等待。

  阿宁回复了两个字:知道。

  车子到了金叶大酒店,阿宁进房间时,石头正在无聊地打着手机游戏,阿宁说道:“石头,来活了!今晚我们去江苏。”

  石头一下兴奋起来:“几点的飞机?我收拾东西退房。”

  “不忙,今天从珠海直飞常州的航班没有了,我打算订晚上六点飞无锡的航班,然后咱俩打车直扑常州!”阿宁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无锡离常州多远?”石头问。

  “一百多公里,打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我怕徐东再出门,咱得抓紧,事不宜迟。”

  “嗯,得抓紧!到地方咱俩怎么干他?”生性好斗的石头眼里放着光。

  “露露的小弟会给咱们准备家伙,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跑不了他卖切糕的!”阿宁胸有成竹地说。

  “那是!不给钱我卸他大腿!”石头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石头这两天在珠海玩了个遍,到处拍照留念。飞机平飞后,他打开手机一个劲儿地在阿宁面前晒他的酷照。阿宁这两天在施慧的怀抱里把多日的劳累都补回来了,精神抖擞。在欣赏石头酷照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张石头和一个生面孔女子的亲密照片。往前一滑动手机屏幕,原来还不止这一张,前面全是他和这个女人床*床下、餐厅、商场的照片,女子还挺清秀。

  阿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瞅了瞅石头那张苍蝇上去都得摔跟头的麻子脸,揶揄、惊奇加调侃地问:“唷,我们茅坑里的石头什么时候变成中国好情人喽?搁哪儿捡的货?”

  线条粗犷的石头竟然还会腼腆,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哎呀!老大,你就别埋汰我啦!跟你那几位仙女级别的姨太太一比,小花顶多算个伺候月子的丫头。本想跟你显摆来着,但一看见你后宫那几位根本不是人类,我就没好意思拿出手。呵呵……”

  “如实招来!哪个窑*的?还小花,我看像葱花儿!”

  “呀!老大,你的眼睛咋这么毒呢?一眼就看出是窑*里的?”石头瞪着不解的眼睛。

  阿宁撇了他一眼:“靠!用脚趾头想想,不是出来卖的能让你忽悠去?瞅你长的,张飞出了车祸都比你强。”

  石头嘿嘿一乐:“小花是我起的名,她是个越南妹,那才笨呢!在澳门站街一年了,愣是一句中国话不会说。前几天你忙,也没工夫管我,小花天天陪我度蜜月,嘿嘿……”

  “呵呵,我扯淡呢!长的挺好,钱都花她身上了吧?”阿宁弹了石头一个脑崩。

  “没有,全在包里呢!没花多点儿,我俩在一起基本都是小花消费!”石头还挺得意。

  “唷!还有人*养你?”阿宁乐了。

  “可能她比我还二B呗!嘿嘿……”石头也乐了。

  阿宁心里挺高兴,他估计是石头的憨直和热情让越南小花感受到了冷酷世界里的一丝温暖,才造就了一出“疯花血液”的故事。但不管怎么说,石头能尝到点儿人间的温情总归不错。他不由自主地又拿过手机看了看那几张酷照,看两人亲密的样子,也真有点热乎劲儿。他笑着问:“还联系吗?”

  “联系,哪天都十多个电话,不管白天晚上,她啥时候想我了,啥时候就打电话。呵呵。”

  “你俩咋交流啊?”

  “她说她的,我说我的,最后啊啊地喊两声,就明白了。”石头说完眼含柔情地又看了看照片,还用蜡烛粗的手指摸了摸屏幕上女子的脸。

  “哈哈……”阿宁乐够呛,石头和越南妹的默契让他觉得爱在任何一个角落都上演着温情。蓦地,施慧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飞机落地之后,刚开机阿宁就接到了露露的电话:“爷们儿,我的兄弟在高速公路常州出口等你俩,开的是路虎大揽胜,车号:苏Rxxxxx,打着双闪,东西给你们准备好了,有啥需要你们直接和他研究就行。”

  阿宁说:“OK,有事再联系。”

  “多加小心啊!其实你们一出发我多少有点儿后悔了,那徐东也不是吃素的,我怕你们有危险。”露露一直叽叽喳喳的腔调突然温柔起来。

  “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是吃素的,小爷我还是专门吃人的呢!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两人从无锡机场打了辆出租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疾驰进了常州地界。景色似乎也会随着人的心情而发生变化,朦胧的夜色让这个江南古城一片斑驳,本来夜晚应该是沉寂而温柔的,但在阿宁和石头眼里,每一丝昏暗都深藏着阴谋与杀机。

  拐下高速口不远,路旁一台打着双闪的老款路虎像个怪兽一样停在那儿。阿宁让司机停车在路边等一会儿,石头扔下了几张百元大钞后,两人下车向路虎走去。

  看他俩走近,路虎车的双闪“嗡”的一声灭了。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高一米六左右,立领夹克衫,小平头,很干练。他凭借夜色眨着有神的小眼睛打量了阿宁半天,又瞅了几眼石头,然后伸出手敬慕地冲阿宁说:“张总吧?露露姐没枉夸您,果然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叫我二威就行!”

  阿宁礼貌地伸手与他相握:“哥们儿,东西准备好了吗?”

  二威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宁和石头拉开车门坐进路虎车的后排位。

  上车后,二威从手抠里拿出一个软皮手袋,拉开拉链里面还有一层深*色的油纸,二威把沉甸甸的黄纸包拿出来递给阿宁。

  阿宁瞅都没瞅,直接扔给了石头。石头见了枪比见他亲爹都亲,快速打开黄纸包后,他眼睛马上亮了,大眼珠子放的光在乌蒙的车厢里险些产生了照明的效果。他先拿起上面的一支小型手枪,“咔咔”地一顿摆弄,退出弹夹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推上弹夹递给阿宁,啧啧地赞叹了两声:“好枪!好枪!老大,你来这个。”

  阿宁接过枪在手里转了个圈,手感不错,检查了一下保险,顺手揣进了裤兜。

  二威又递给阿宁一个硬盖中华的烟盒,沉稳地说:“张总,这把仿七七除了弹夹是满的,另外还有十二发子弹,都在这里呢。”

  阿宁接过烟盒,倒出金灿灿的枪弹瞅了瞅,然后把这些能要人命的小金属弹丸分装在内外衣的各个口袋里。

  这时,石头已经摆弄完手中的大左轮手枪,一脸兴奋地问二威:“管儿挂得不错,没有备用弹鼓啦?”

  “噢,这支左轮是我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原枪的子弹早打完了,我找了个车工把枪管和弹鼓挂上了管儿,能打五四子弹。就是重了些,没弹鼓,还有四发。”二威说完从夹克衫内兜里掏出四颗五四手枪的子弹递给石头。

  石头把子弹往兜里一揣,双手擎枪向车外瞄了瞄,然后喜滋滋地掖进了后腰,脸上泛着红亮的光。

  二威递给阿宁和石头每人一支烟,点燃后他脸上挂着稍许的担忧:“二位,这两把枪都没作过案,可以放心使用。如果有什么不测,擦掉指纹,枪一扔,谁也查不出线索。”

  阿宁明白二威心里的隐忧,知道他是怕枪万一出问题受牵连,于是沉稳地点了点头:“哥们儿,你就放心吧。王八干不了赑屃的事儿!”

  二威从阿宁掷地有声的简练言谈上更能看出此人是个素质过硬的人,心里的忧虑立刻消除了,笑呵呵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还需要我做什么?”

  阿宁瞟了一眼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向前探了探身:“我知道徐东在本地的能力,你们都是坐地户,一切都不方便出面。这样,我俩先到徐东面前蹚一蹚,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猫儿变的!你找两个贴己的兄弟,备两支威力大点儿的散弹枪,猎枪也行,再备两台摩托车,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一个小时之内赶到我指定的地点,到时候也不一定非得伤人,放两枪吓唬吓唬就行!可以吗?”

  二威沉吟了一会儿,猛力地吸了几口烟,皱着眉头说:“找两个生面孔的兄弟协助你们倒是没问题,到时候脸上捂严实些就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怕如果放枪的话惊动警方?”

  “嗯!是啊!”二威捻灭烟头。

  阿宁笑了一下,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你放心,我肯定会捏准火候的,如果有危险或有负数,宁可钱不要了也不能吃官司啊!呵呵……”

  “好!既然张总有这种把握,我马上安排,电话联系。”二威说完递给阿宁一部小型的手机。

  阿宁知道这是二威的保密措施,欣慰地点了点头,由此可见这小子办事还是很扎实的。他按了一下发射键,小手机里事先储存的一个号码呼了出去,随即,二威身上的手机响了。阿宁按了红键结束呼叫,然后跟石头依次与二威握了一下手,两人下了路虎车。

  枪是男人的胆。暗夜黑的似一盆墨,阿宁和石头从路虎车走向十几米外的出租车时,脚步都显得格外铿锵有力。

  枪对阿宁和石头来说并不陌生,两人二十几岁的时候没少玩儿枪,那年代枪支泛滥,管理得不像现在这么严,差不多的社会混混都能掏弄一把劣质或私制的长短枪玩玩儿。素质好的人各方面的素质都差不了,阿宁和石头对自己这方面非常自信。坐回出租车之后,中年司机欣赏地看了几眼这两个浑身霸气的男人,他觉得这两人刚刚肯定是在那辆路虎车里研究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而且自己不久后就要把他俩送去一个臭名昭著却*惑满满的山谷。 赌城深处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