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赌城深处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良久,贤蓉懂事地走过来,从后面抱着他的脖颈,小脸儿温柔地贴在他的脸颊上,微微地抽泣。
阿宁一下甩开少女的胳膊,奔出餐厅,把在衣柜前换衣服的施慧捉住。当时施慧已经脱下长裙,准备换上白色休闲装。阿宁把她拥倚在衣柜门上。
施慧猝不及防,被他招招得手。
打定主意的人才能在慌乱中清醒过来,施慧马上从被迫的迎合中推阻着手口并用的阿宁,急急地说:“老公,老公,停下,停下,你听我说……”但是“说”字刚出口,唇就被阿宁吻住,把她的小嘴堵了个风雨不透。对于猎豹般的男人来说,她的抵抗显得太寡不敌众了,整个人都被占领了。
最后是施慧轻咬了一下阿宁的舌尖才使进攻放缓,她呼出一口香气,急促地说:“老公,你这一生都是我的,现在请你把时间留给可怜的贤蓉好吗?”
一句“可怜”,让阿宁停了下来。
是啊!这位少女太可怜了!深爱的男人永远都不能属于她,只能成为她苦苦的追忆,难道这还不够可怜吗?
阿宁“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一下实木衣柜,把餐厅里的贤蓉吓得一哆嗦,她赶紧按亮灯跑了过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在阿宁手扶衣柜门难过的同时,施慧换好了衣服,她拉过早就准备好的箱子,在阿宁脸上吻了一下,环视了一眼她常年居住的闺房,微笑着冲贤蓉说:“屋子里面的东西你随便用,你宁哥的香水是限量版的,要少喷哟!”说完咬了一下阿宁的耳垂儿,小声说:“别忘了采取措施。”转身拉着箱子出屋,房门稳稳地关上。
阿宁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涩得发苦,他重重地靠在衣柜上紧闭双眼。
贤蓉不忍看他如此痛苦,把灯光调得亮亮的,让自己的白裙更美一些。她刚凑到阿宁跟前,阿宁突然转身把她拉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柔软紧致的娇躯在他宽阔的怀抱里慢慢地溶化。
他俩拥了许久,彼此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他们都被施慧留下的伤悲感染着,相互抚慰着。
打电话确认施慧和阿敏已经到了珠海的房子之后,阿宁才关掉手机,与他的小美人儿飘向天堂。
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他就会总觉得这个女人笨,每天重复八百遍的事都让他担心。如果他不爱这个女人,那么他就会觉得这个女人很聪明伶俐,不劳任何人操心。所以,施慧出关这样的小事都让阿宁无比的牵肠挂肚。
澳门的故事就是这么精彩,每天都在花样翻新,因为来这里的都不是能守得住平凡岁月的普通人。每天无数个不普通的人来到这座*望都市,就会演绎出无数个不普通的精彩故事。
在施慧离开的这四天里,贤蓉找到了天堂,足以让她追忆一生的天堂!每天早上八点她回家转一圈,中午又跑来,下午再回家转一圈,晚上八九点钟肯定出现在濠景的客房里,用她对阿宁的话说:“哪里还有时间去练车耶?连呼吸的时间都想省下来和你在一起……”
女人对爱人怀抱的贪恋是无所畏惧的,有爱,女人可以舍弃全世界!但如果失去爱,她们也能毁灭世界!
一盒套子两天不到就用光了,贤蓉后来在网上查到了有种药可以免去相关措施,这下她更肆无忌惮了,在阿宁和施慧通话时,这位天真的少女还把这一好消息幸福地告诉了她的“八姐”。
缘分就是这样不可知,也同样不可求。也不知道贤蓉和阿宁曾经几生几世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了这短短几天的相聚。阿宁是愿意死在她的温柔乡里的,小妮子的幸福指数也只有她自己能说清楚了。青春的活力如果集中在一件事上,那么,也是有些恐怖的。
第四天晚上,贤蓉用施慧留下的订餐卡给他深爱的宁哥点了和四天前一样的烛光晚餐。这一夜的激情仿佛是生离死别的葬礼,小姑娘好像要用她那刚刚绽放的身体把这个即将离别的男人全部带走一样,她用尽了刚刚娴熟起来的本领,在阿宁动力强悍的身体上掠夺霸占。
第五天是贤蓉离开的日子,说好的没有送别,贤蓉只是让阿宁在她那条白金项链上深深一吻,就转身离去。
她是中午十一点的飞机,也许深恋让人心有灵犀,尽管阿宁一直隐蔽着自己,但到底还是让在安检口翘首以盼的少女捕捉到了他戴着墨镜的身影。少女两条修长的美腿又一次发挥了它的特性,在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们吃惊的目光下,少女几步就跨到了想躲藏的阿宁身边,仿佛巨大的磁场相吸,少女“吭”的一声撞进阿宁怀里,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拥抱可能是生离死别了,阿宁腾不出手去擦拭已经滚落得墨镜都无法遮住的泪水,双臂紧紧用着力。少女哭得险些昏厥,泣不成声地说:“宁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耶!这就够了!真的够了啦……”
贤蓉的整个亲友团里的二十多个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他们不明就里地看着这一切。
阿宁拍着少女的后背坚定地说:“宝贝儿,听我命令,向后转,齐步走!否则我不想你……”然后,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少女死死搂着自己脖颈的手,猛地把她推开。在众目睽睽之下,阿宁摘下墨镜,边擦眼泪边扭转身躯……
贤蓉也如他的命令般,捂着脸快步向安检口跑去,藏蓝色的学生服舞动着无法言说的痴恋。
世间的离别都一样,谁也不愿在这种悲情上多逗留。阿宁想快点远离这块伤心地,可是,他刚走出机场门口几步远,突然,一股芳香奔来,猛地搂住他的脖颈,说时迟、那时快,他本能地一个侧摔,把一个绿色身影“嗷”地一声摔出两米开外。当看清楚是谁的时候,他吓坏了,赶紧把人抱了起来,这时才传来浓重的川味儿辣骂:“哎呦哟!你个龟儿子,刚被老娘抓到你祸害青苗,你就要杀妻灭口哟!看老娘不踢烂你的鸟蛋,哎呦……”
泼辣的杨琳琳站定后,想抬起脚踢阿宁,怎奈刚刚的一跤把*骨摔得生疼。
“你咋来了呢?”阿宁揉着眼睛笑问道。
“我咋个不来?我再个不来,你都得糟蹋到幼儿园去!哎呦!摔死我喽!罚你一直抱着老娘,赶快如实交待,你个龟儿子是怎么骗*少女的?快说!”杨琳琳给摔得直叫唤,双手使劲儿地掐着阿宁的胳膊,四周几个旁观者都忍俊不禁。
原来杨琳琳要跟父亲、叔叔去北京办事,她撒了个谎才匆匆飞到澳门来会阿宁。正巧在机场大厅撞见那个让人驻足的离别场面。更巧的是,那个极像阿宁的墨镜男还特别特别巧的就是阿宁。她气坏了!想从后面把阿宁勒死算了,顺便搂一下,亲一下。没想到差点被阿宁摔散架了,翠绿的休闲装也摔脏了,小绿帽也摔掉了,她这个气呀!
“你咋穿得跟片树叶似的?”在出租车上阿宁不解地问仍然咬牙切齿地掐着自己的杨琳琳。
“你个龟儿子,老娘能不穿绿的嘛?你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子你不知道吗?等会给你看看,老娘的*衩子都是绿色地!这他妈都弄轻了,下个月来事儿连卫*巾老娘都垫绿的,这都代表不了老娘绿色地心情!你个挨千刀的龟儿子……”臭骂的同时,她的双手一下不停地在阿宁身上掐着,司机都快乐岔气儿了。
到了濠景酒店,这只美丽迷人的绿色妖精把阿宁摁床上就扒衣服,嘴里还骂个不休:“你个龟儿子,这是你和施妲己的*窝吧?老娘今天把屋里所有东西都换上绿色地!对了,快他妈老实交待,那个没断奶的是啥子个事情?”*感的小嘴儿张合之间可爱至极。
阿宁乐的嘴都合不上,在她小嘴上亲了两口说:“小*货,别着急,你忙死啊?”
杨琳琳表情夸张地说:“龟儿子,老娘都快枯死喽!只有九个小时的时间就得飞北京,你他妈给老娘快点操练起来吧!”她的快乐把阿宁所有的烦恼都赶跑了,刹时,两个人在床上笑闹一团。
当杨琳琳把阿宁*光了的时候,这个欢快的美女竟然跳动着只剩绿色三*式的娇躯,围着床用可爱的小脚儿转圈踢阿宁,嘴里还说:“龟儿子,老娘冥思苦想地想了好几天,再逮到你的时候,非要把你这个龟儿子踩在脚下,让施妲己永远在老娘的脚丫子下面乱爬,哈哈……”
阿宁抓住小脚把她拉倒在怀里,温柔地说:“小*货,你先消停一会儿,我问你,你不打电话,万一我不在澳门呢?“
“你个龟儿子,老娘每天都数着日子,你哪天通关、哪天飞第三国,我他妈比你都清楚,你知道个啥子!没事情就知道给老娘戴绿*子,呜……呜……”说着杨琳琳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阿宁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心里酸酸的,她的喜怒哀乐切换的就是如此之快。
“我也想你呀!”阿宁说的很动情,杨琳琳哭的很大声,梨花带雨。
与施慧在一起是沉静中蕴含着水*交融的热烈;与贤蓉在一起是那种怜惜又醉心的采摘;与杨琳琳在一起却是那种不想活了的癫狂燃烧。阿宁暗自窃喜,自己真是*福不浅呐!但同时这三个女人个个都能要自己的半条命。
阿宁在杨琳琳对他实施一阵报复性的“惩罚”之后,又对这个分了自己一块心的尤物进行了绵长的报答。
杨琳琳美得泪流满面,把阿宁本来就大汗淋漓的胸口用泪水冲刷了一遍,咧着小嘴儿抽噎着说:“今天你就把我戳死在这儿吧!我不走喽,一走想的太苦喽!你个龟儿子!呜……呜……”
阿宁心里何尝不是恋恋不舍啊,怎奈人生就是这样的不遂人意,他带着歉意又一次拥紧杨琳琳的身体,*息着说:“来吧美人儿,老子让你再死一次!”
差四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两具镶嵌的*体才彻底分开。通红的膝盖和白皙的美腿形成了鲜明的色差,就像膝盖上扣着两个红色的护膝。杨琳琳气若游丝地说:“龟儿子,给你打一百分,幸亏老娘今天没穿裙子,否则都出不了门喽!不过这次的滋润够老娘熬个俩仨月嘞……”
缠绵悱恻的男女总是忽略时间匆匆的脚步,为了赶时间,阿宁是让石头打车来酒店接两人去机场的。
在出租车的后排位上,杨琳琳扣着小绿帽儿,无视前排的司机和石头,一直动手动脚的虐待阿宁,嘴里还叨咕:“嗯,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可是,老娘为什么就喜欢你这根大萝卜呢?不行,老娘得把大萝卜身上的这根胡萝卜切下来装包里带走!嘿嘿……”说完用手掌比做刀形在阿宁大腿根处切弄,邪媚地狞笑。
直到机场广播都喊杨琳琳的名字了,她才拧着小*股恋恋不舍地进了安检。然后还回头挤眉弄眼地冲着阿宁做着开枪的手势,意思是你早晚要死在老娘手上,哼!
最终她也没问出阿宁跟那个刚断奶的到底是咋回事。
今天注定是个离别的日子,在澳门机场的安检口,阿宁十个小时之内连续送别了两个牵扯自己一部分神经的女子,这个被愁苦和快乐相互撕咬的男人,最后只剩下了忧伤……
回酒店的车上,石头羡慕地问阿宁:“老大,刚送走的这个是老几呀?”
“老七。”阿宁说完做了一个“七”的手势。
石头在心里排列着,川妹儿是老七,那么她肯定是排在老八和老九之前啊?想到这儿,他又回头问:“老大,澳门这地方的超级美女这么多吗?”
“这几天你还没看明白吗?美是美的有些离谱,但她们都是特殊人群,都不是普通人能养出来的。她们更不是正常人,时间长了你就懂了。能在这儿见到的,肯定是跟赌有关系的人,背后都有不寻常的故事。”
石头茫然地点着头……
回到濠景酒店,阿宁和石头开始收拾东西,他俩把施慧的用品全部封进两只大纸箱里存放在酒店前台。刚忙完,大平从东北春城打来电话,他告诉阿宁,他老妈得了肝癌,他得陪老妈治病,估计半年之内来不了澳门了,让阿宁自己多保重吧。
阿宁急忙问他用不用钱,好给他汇一些过去。他说不用,暂时还够花,真有为难的那一天他会开口的。
就这样,这位好哥们儿暂且淡出了阿宁的生活。
退完房两人打车去了澳门监狱,要离开澳门了,阿宁打算再看望一下刀虾。但非常不巧,刀虾所在的监房下周才允许探视。阿宁留了封简单的书信,又给他存了一万港币的零花钱,然后带着石头直奔关闸。
至此,这座*壑纵横的赌城已经没有了让阿宁特别留恋的人,剩下的都是越陷越深的*望和不愿企及的哀伤!
施慧给阿宁家里汇回去的那笔钱也让他打电话合理地分配了,压力暂时缓解了一些。 赌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