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赌城深处

第七章 忧郁的亿万富姐(12)

赌城深处 海宁 13373 2021-04-05 19:3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赌城深处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当透过潜水镜看到不远处的一堵黑墙时,他将推进器偏了偏头,跃出水面。之后,他灭掉推进器,这才听到黄老大的声音:“我说张总,您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一转眼就超过我啦.?”

  阿宁扇动脚蹼,保持着身体平衡,单手拎着推动器,另一只手抓住黄老大伸过来的长竹竿,把氧气管吐出来,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大声说:“这玩意儿真他么快,一加油门嗖地一下就蹿出去啦!我以为才一百多米呢,弄了半天好悬没干到澳氹大桥下面去!哈哈……”

  黄老大也跟着阿宁兴奋地大笑起来,调节着气息说:“看来……看来这个东西蛮好玩的嘛!我也下去和您一起玩玩好不好?”

  此话正合阿宁心意,因为明晚的终极行动他在水下是要带着金婵的,现在有个人能下来一起操练一下当然再好不过。他兴奋地问:“船停在这里能行吗?”

  “可以的啦!抛了锚嘛!”黄老大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不一会儿,黄老大换上了另一套潜水服、背好了氧气瓶、戴上了潜水帽、潜水镜,叼上氧气管。但他没有像阿宁似的模仿专业潜水员,非要来个后空翻,而是直接扑嗵一声跳下海里游到阿宁身边。

  到底是跟大海打了半生交道的老海员,他从容不迫,阿宁从潜水镜里看到了他开心的笑容。

  阿宁示意他抓紧自己潜水服上的腰带,然后启动推进器,奔着桥底充气筏的方向深入水中,随着浆叶的飞速旋转,他俩像两条大黑鱼一样在水中穿梭……

  海水的浮力是巨大的,多了一个身体,并未让阿宁有多大的负重感,甚至推进器也没怎么变慢。又是一眨眼功夫,两人已经蹿出上百米,阿宁透过潜水镜,看着浑黄的海水中那淡淡的光亮,心里倍感轻松。只要再实践几个来回,自己就可以掌握使用水下推进器的技巧,到时候就可以将推进器固定到某个档位,根据经验判断时间和距离,这样才能最巧妙地完成“金婵脱壳”计划。

  第一趟很顺利,两人爬上充气筏先是一阵大笑,歇了一会儿又按原路返回铁船附近,然后再继续返航。就这样,两人来来回回玩了两个多小时,幸亏水下推进器是电源动力,严密封闭的高储量电池可以充电,氧气瓶也可以充氧,否则他俩这一次就得把这套设备玩报废了。

  在阿宁已经可以随意操控推进器速度的时候,两人玩累了。人在水中消化系统的工作量是超前的,他俩都饿了。两人爬回船上,黄老大在船舱里翻出船员出海必备的塑封食品,又启开了一瓶烈性白酒,两人大口大口地惬意吃喝起来。

  吃喝了一通,两人恢复了体力,黄老大用蓄电块给推进器的电池充电。阿宁拿出手机给韩小姐打电话:“喂,小韩,什么情况?”

  韩小姐压抑着兴奋,小声说:“张大哥,那姑娘今天手气特别不好,到目前为止,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也就输掉十几把牌,已经从她手上赢到了三千多万筹码!”

  阿宁很高兴,鼓励着她:“好!再接再励,天黑前争取把她手上的钱全赢过来。”

  “应该没问题,她手上还有不到五千万筹码啦!”韩小姐说。

  “噢?今天她只带了八千万左右的筹码?”阿宁有些出乎意料。

  “对呀!只有那么多。”

  “噢,行,继续吧!等你们的好消息。中午到酒店二楼吃点好吃的,呵呵。”

  “不行,她不吃饭我们怎么吃饭?呵呵。”

  阿宁呵呵一笑:“我知道了,她吃饭时你们也吃饭,呵呵。”

  “嗯,好的。”

  结束和韩小姐的通话,阿宁从运动装的裤兜里掏出小手机,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条金婵的短信。内容是:今天我这个开金店的也体会到了金店有多黑,如果这些东西不赎的话,就得被人家活活赚去一千多万港币。你说金店老板黑不黑,好说歹说,那些东西才当了七千四百多万港币。人家说这还是冒着滞押流动资金的风险呢!我把保险柜里的流动资金拿出了五百万,如果不怕大林姐看到金店因为没有流动资金而停业的话,我想把那两千万全部拿走呢!

  看完短信,阿宁的心里也疼了一下,为了这次“金婵脱壳”行动,前前后后白白损失了几千万金钱,换做任何人也得心疼啊!

  但转念一想,就算这些钱不损失,也和自己没关系,甚至和金婵都没关系,因为这些钱对于一个没有希望的女人来讲,只是几张埋葬她人生的废纸。为了发泄,她都可以将这些废纸随手撒在残风中。

  阿宁给金婵回复了一条信息:损失一些钱倒是无所谓,回头想想,这点钱和你扔在赌场的钱相比,也就是个零头。如果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还想离开干爹吗?

  阿宁以为金婵会过一会才会回信息,没想到,他刚跟黄老大碰了一下杯,酒还没有沾到嘴唇,信息提示音就响了。他拿起一看,金婵回复道:宁可回家种地瓜,我也绝对不会再找干爹了!种地瓜的日子是人过的,而找干爹的日子是笼中鸟过的!两者之间有质的区别。

  阿宁没来得及喝酒,他放下酒杯,赶忙回复:你在哪里?怎么回复的这么快呢?

  金婵:很巧,我恰好在高额投注区这里,紧挨着洗手间,小手机贴身一震,我马上就进洗手间了。

  阿宁:临穷末晚,千万要谨慎!

  金婵:知道啦!谁也不能到洗手间里盯着我上厕所吧!

  阿宁:我在大海上折腾一了上午,试验很成功,明天晚上你这个金婵就可以脱壳了。

  金婵:真好!如果你在我的面前,将会看到我的脸上洋溢着无可名状的兴奋。知道吗?我真想不吃不喝不睡,一眼不眨地看着美梦如何在现实中诞生。

  阿宁:别看我一往无前地实施着“金婵脱壳”计划,但我内心深处真就不敢百分百确定自己做的对。因为人们都习惯于奔着富贵而赴汤蹈火,没见几个人奋不顾身去逃离富贵的。我怕一夜之间乾坤颠倒,你从豪门一下跌进了贫民区,到那时再如梦方醒,我可真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啦!

  金婵:许多年来,我像该死的提线木偶一样,戴着华丽面具,频繁出入花样百出的上流社会,换来的只有花样百出的空虚和寂寞。曾几何时,我特别渴望自己能变成一只花蝴蝶,因为它自从破茧而出之后,不食不饮,生命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心一意寻找伴侣,*配产*后死亡。它在短短十几天的生命中,不停地舞动翅膀,竟只为找到那个唯一的伴侣,你不认为这是雌性物种最高质量的生存吗?从此之后,我做过无数遍化蝶之梦。费洛伊德说过,梦是现实的折射。记得刚认识的时候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你装饰了我的梦”。梦,是给想成真的人准备的。

  看完这条短信,除了赞叹金婵的文采之外,阿宁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笃信一点,那就是一切不曾拥有富贵的人,他们那种对富贵的热望和依赖感正在金婵富贵的生活中渐渐消逝。对自由和爱的执着追求正将那种人人追逐的富贵至上论悄悄吞噬并彻底泯灭。

  望着远处浅雾霭霭的主教山,阿宁脑子里映出了金婵少女时代那种懵懂的、不谙世事的、束手无策的样子。让他瞬间滋生了一种比任何时候都猛烈的怜悯、疼惜和坚决。他要去角斗,为这个被人生戏弄的女子去角斗,就像自己一直与贫穷和卑微的过往去角斗一样。

  在失神当中阿宁狠狠灌了一大口酒,辛辣在口腔和喉咙中蔓延,他想像着那么绝美的一个女子因自己的努力而追求到了幸福的画面,一种无以名状的成就感在内心深处铺展开来,犹如收割了一片金黄的麦子。

  “喂,张总,短信又来啦!”

  见阿宁望着海面失神,黄老大揶揄地指了指桌角的小手机。

  阿宁掩饰地笑了笑,拿起手机翻看信息。金婵只发来一句话:感慨呢吧?告诉你,知识是人类爬高的阶梯,我对自由的警醒就来自对知识的虔诚叩问。

  阿宁回复:快去输钱吧!等你脱壳了,再对自己的灵魂叩问吧!靠!

  金婵:无限期待!

  阿宁:滚!不是你。

  金婵发来一个娇羞的笑脸。

  吃饱喝足,阿宁目测了一下友谊大桥和澳氹大桥之间的距离,回想着夜间在桥上对海面的可见度,觉得黄老大的船如果离友谊大桥越远,能见度就会越低,这样才最安全。他不太确定地对黄老大说:“黄大哥,把船再往下移动一百米,咱俩再下水试试,看看行不行。”

  黄老大手把舱门向外望了望,点着头说:“应该没问题,氧气瓶的容量很大,我们玩了几个小时,才消耗了十分之一。推进器又是可以充电的,再远一点都没问题。”

  听黄老大这样一说,阿宁心里更有底了。于是,黄老大把船又开远了一百多米,抛锚后将船身固定住,阿宁让黄老大用防水表定了一下时,然后两人穿戴好装备,下水开始往桥下推进。

  一次成功后得出了数据,三百多米的距离,推进器最高档位,用时四十三秒。他俩又原路返回,一看时间,三十九秒。出现用时误差的原因,估计是航向偏离了一些。两人又返航,用时四十一秒。

  就这样,两人来来回回在海面下穿梭了二十多个来回。最后确定,从桥下充气筏的位置到铁皮船,推进器调制最高速,用时四十秒至四十五秒之间。阿宁心里有盘算,明晚的行动一定要下水四十五秒后再浮出水面,这样可以保证人会在船后出水,越过船身一些不要紧,可以往回游,这样不至于被桥上的人发现。

  潜水试验成功之后,阿宁又试验了一下充气筏放气需要多长时间,试验结果是十二秒钟。到时候只需要把充气筏折叠好带在身上,就算对方下来人搜寻,也只能默认金婵被海浪卷走的事实。

  回到船上,黄老大从后甲板拎过来两塑料桶的纯净淡水,两个人简单冲洗了一下身子,在下午两点钟左右,铁皮船停靠到码头。

  下了船,阿宁坐着黄老大的老款奔驰一路驶上友谊大桥。两个人假装谈事情,把车子停在桥边,站在人行道上,手扶桥栏向下张望。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栓充气筏的桥洞上方。从桥面上向下看,海水浑黄中带着遒劲的暗流,大约三十几米高,是整座大桥的五分之一段。

  阿宁左右望了望,又笔直地目测了一下方位,如果金婵贴着桥栏垂直跳下去,惯力消失之后,她浮出水面的位置应该就是桥洞的边缘。只要她往桥洞里游几下,自己就会把她捞到充气筏上,套上氧气瓶,拉开充气筏的气绳,然后带着她和充气筏一起潜入水中,四十秒之后就可以在三百米外露头了。

  阿宁从桥洞的连接处用步子测量了一下,四步之后,是桥洞的正下方。他点燃一支香烟,看了看对面的人行道,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物。无奈,只能让金婵按照大约的方位一纵而下了。

  又在桥上站了几分钟,两人都把烟头扔到桥下,两个小点画了几道弧线消失在海面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而后,黄老大开车把阿宁送到永利大酒店的万利厅门前,临分手黄老大说:“张总,晚上我把那本护照给您送过来?”

  阿宁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用,先放在你那里吧!明天晚上一遭拿给我。还有,别忘了给推进器充满电,等我电话!”

  “放心好啦!从现在开始,我哪里也不去,只等着办这件事!”黄老大郑重地拍了拍阿宁的手臂。

  阿宁面带感激,用力抓了抓黄老大的手,说了句:“有劳。”下车而去。

  从进门厅到电梯间,一直到房门口,阿宁都是扣紧运动帽,卡着大墨镜,行色匆匆。

  进屋之后,他先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西装和衬衫,往电脑显示屏前一坐,开始窃听音频。

  三号音频里是小洛均匀的呼吸声,一号音频一片寂静,二号和五号音频里响着轻缓的音乐,中间偶尔掺杂着说话声。听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反正一上午的监听空白也不知漏下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听天由命吧!

  阿宁把音频切换到了四号,耳机里面顿时被赌场里喧杂的人声和赌具*叫的电子音乐灌满了,随即传来金婵怨天尤人的骂声:“真是见鬼了!……嘿……他妈的……”

  阿宁听了一会儿,看来是金婵输得心焦了,他微笑着拿起手机,给韩小姐打电话。

  少顷,电话接通:“喂,张大哥,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你们怎么样啊?”

  “呵呵,我们基本上要收工了,她手里只剩下几百万筹码了!呵呵。”韩小姐笑得很轻松。

  阿宁笑呵呵地夸赞:“好样的,现在谁跟着呢?”

  “萌萌跟着呢!”

  “好,继续努力。完成任务之后,还是像上回一样,绕一圈再回来。”

  “呵呵,绕圈的时候还得买点吃的!呵呵。”

  韩小姐的快乐来自她为阿宁做了一件非常重大、非常有意义的事情,直到电话挂断,阿宁耳畔萦绕的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放下电话,阿宁在房间踱了几步,他在考虑是否联系一下王辉姐妹。按理说,自己邀请人家来澳门帮忙,应该多陪陪人家才是,最起码请人家吃一顿像样的饭。可是,由于情况特殊,又要防止被别人发现自己和她们姐俩有瓜葛,只能暗暗地接触了。

  其实,阿宁心里十分清楚,王辉嗜赌如命,因赌而败家,现在身处享誉世界的赌城,她能不心痒吗?自己给她俩那一百万港币是诚心诚意想接济她们的,如果她拿去赌了,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唉!

  在模棱两可的犹豫中,他拨通了王辉的手机,风音响了两声。电话接通:“喂,张总。”

  “你俩在哪里?”

  “在房间,你呢?”

  “我也在房间,你俩没出去呀?”阿宁有些意外。

  “出去了,去壹号广场买了几件衣服,在一家西餐厅吃了份意大利面就回来了,呵呵。”

  “没去玩两把?好不容易来一趟澳门。”阿宁犹疑着抛出这句试探。

  “唉,玩啥?都赌到这粪堆上了,哪有心思再赌呀!刚刚我们姐妹俩还说呢,张总您这次找我们来帮忙纯粹是有意帮衬我们姐俩。其实,这么简单的对赌而已,叫上谁还不演得漂漂亮亮的?又给了我俩这么多钱,这不就是可怜我们姐妹嘛!”王辉的声音柔软下来,话语间透着真情实意。

  听她如此一说,阿宁心里挺暖和,自己无论帮谁,只要对方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这里面也掺杂着自己的小算盘,但也问心无愧。人就是这么个善变的动物,劣根性深植于灵魂深处,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兴风作浪。了解这一点的人,凡事都应该防微杜渐,这是一个智者终生都在遵循的法则。

  介于这一点,阿宁诚挚地说:“王总,别这样说,我们是朋友,互相帮衬。这件事情很尖锐,我们不方便经常接触,但你们姐俩也别太委屈自己,该吃就吃,该玩儿就玩儿,虽然我不能陪着你们,但你们也别白来一趟澳门,今晚事情办完之后,我就送你们离开。现在都下午了,想买什么尽管去买,我来埋单,就当我送你们姐俩一些礼物!呵呵……”

  “嗨!张总,再这样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您做人做事没的说,我们姐俩感激不尽!我俩只是花了几万块钱买了点儿衣服,这就足够了!您该忙就忙您的吧,不用惦记我俩,今晚出场前来个电话就得啦!呵呵。”

  “好吧!那你们休息,等我电话。”

  “好的。”王辉挂断电话。

  打完电话,阿宁有些疲倦,他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盘算着以下的步骤。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现金的存储和金婵的落脚地了。怎么办呢?这么大笔钱存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呢?他开动着脑筋……

  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眼皮无比的沉重,他侧了个身,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房间里静得出奇。他晃了晃头,让血液在大脑的血管里匀速流动。片刻,他坐起身,又仔细听了听,仍是静的出奇。他缓步走到主卧室门口,肩膀倚着门框,看见韩小姐、萌萌,还有小童都静悄悄地坐在显示屏前监听着音频,偶尔拿起笔在记录本上书写着什么。茶几上摞着一方很规整的港币,绝对堆积出了金钱那无坚不摧的魅力。餐桌上摆满了清洗干净的水果和用大餐盘盛着的食品,赤**地*诱着胃液的蠕动。

  他走出卧室,来到三个人身后。听到脚步声,三个人一起回头,韩小姐摘下耳机,站起身,抖了抖后裙摆,笑容满面地指了指餐桌上的美食:“你醒了张大哥,快吃点东西吧!”

  阿宁微笑了一下,嗓音略带沙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时快五点了,他俩比我晚来二十分钟。看,买了那么多好吃的!”

  “嗯,吃饭吧!你们等我干嘛?趁热吃多好,现在都凉了吧?”阿宁心里热乎乎的,这几个人不但帮了自己的大忙,而且还在这个房间里营造出了家的温馨。

  萌萌和小童笑呵呵地开始摆椅子,阿宁走到茶几前伸手拍了拍那方港币,扭头问韩小姐:“这是多少?”

  “除了我们今天的一千万本金,赢了七千八百零九万三千。那姑娘专门押庄,我们押闲,这样赢了赌场不抽*水。最后她手里只剩下两千筹码,被她扔到赌场门口的募捐箱里了。呵呵……”

  阿宁笑了笑,扭头问正在摆筷子、倒果汁的萌萌和小童:“监听有什么新发现吗?”

  萌萌急忙跑到显示屏前拿过记录本,指着上面的内容说:“五号音频里有个女人打出去几个电话,应该是向电话那头汇报情况,她说有人把金店的东西都拿去卖掉了,而且钱都输掉了!语气很激愤。”

  阿宁接过记录本,上面都是李菲向鲍先生打小报告的内容。看来汇报得相当详细,连金婵用多长时间输掉了多少钱都说得很清楚。

  阿宁将记录本放到餐桌上,边吃东西边看。剩下的内容都无关紧要,监听内容里体现不出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不过,从记录上看,鲍先生的行程没有改变,而且他已经为金婵订好了两天后从香港直飞美国夏威夷的航班。

  接下来,大家吃得非常热烈,由于心情好,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会心的笑容。阿宁也沉浸在无以名状的快乐之中,这种快乐变成了近在眼前的画面。他起身从茶几上拿来两大捆港币,推给韩小姐一捆,推给萌萌和小童一捆,笑呵呵地说:“本来想给你们每人十万块辛苦费就得了,但是一想,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虽然这钱不是我的,但我也擅自做主给你们每家一百万。你们拿着钱回去干点儿小生意,万一有我要饭的那一天,到你们面前讨口吃的也仗义,呵呵……”

  话音一落,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都涨红着脸看着阿宁,韩小姐和萌萌刚要开口,阿宁一挥手,制止了她们的推辞和埋怨,用命令的口气说:“都闭嘴,张口就是嫌少!吃饭,吃完还有活呢!”

  三个人不知所措地相互对望,然后怯怯地看着那捆百万巨款,还要开口,阿宁用筷子挨个点了点他们的嘴,佯装生气地慢慢说道:“别说话,再不吃,我全包圆了!”说完自顾自地夹起一只鲍鱼肉,沾了点料汁扔进嘴里,夸张地大嚼起来……

  小童红着脸,把一脸窘态的萌萌和韩小姐按坐在椅子上,以男人之间特有的灵犀相通举起水晶杯,意气风发地在阿宁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豪爽地喝干了杯中的香槟,然后低下头开始剥龙虾……

  还是那句话,不可否认,有时满足的*感来自于比较,幸福的*感则来源于对弱者施以援手。然而,阿宁的快乐远远不止于此,但具体在于什么,似乎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一切快乐都似乎刚刚拉开帷幕,以至于其中的意义还来不及评估。

  吃完晚餐,已经快七点了,阿宁掏出小手机,里面有一条金婵发来的信息,内容是:累死我啦!可算是把钱输完了,我睡一觉,行动前通知我。

  阿宁怕打扰她睡眠,开启了信息延时发送功能,设置的是两小时后发送。内容是:睡醒后先给大林姐打电话,别耽误了十点在永利太阳城的对赌。另外,向你汇报两件事。第一,你的钱我擅自动用了三百万港币,分给了我的人,当做辛苦费。第二,我打算先把你的钱存起来,明晚你到香港之后,用新证件在瑞士银行办事处开个户口,我再将钱转入你的账户。

  编辑完短信,阿宁给施慧打了个电话,除了卿卿我我的思念之外,他让施慧准备十个账号发过来,有笔钱要从她的账号转一下。

  只要是阿宁交代的事情,施慧是不问原因的。不到半个小时,十组账号就发了过来。其中有几个账号是她自己在国内各大银行开的户头,另几个账号是阿敏和方英的。

  阿宁让萌萌把这十个账号都抄在三张纸上,确定无误后,他打开保险柜,将里面成堆的现金都搬了出来。让三人每人拿五千万港币和一张记了账号的纸条去金店打款,每人在每个账号里打五百万,而且要求金店用电脑现场转账,否则得隔几个小时款项才能入账。

  随后,三个人都拎着鼓鼓的大包出了房门,去掉几十万零头,茶几上还剩下四千六百万现金。金婵在大林姐手中还存有五千万多一点的筹码,今天晚上让王辉姐妹拿这四千多万去与金婵对赌,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足够用。如果真有闪失也无所谓,大不了再回来取钱。

  大约四十分钟后,施慧打来电话,十个账户每一个都收到一千二百万的人民币,相当于一千五百万港币。

  挂断施慧电话十几分钟后,去汇钱的三个人相继回来了。阿宁让大家继续监听音频,他给王辉姐妹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王辉姐妹来到阿宁的房间。新买的衣服她们也都穿在了身上,俨然一对各有千秋的艳丽富姐,那种倒驴不倒架的劲头与云娜有的一拼。

  阿宁指着茶几上的那堆港币对王辉说:“王总,这是四千六百万港币,去掉赌场抽*水,昨晚翁太太输的钱都在这里了。一会儿你俩拿上钱,先到太阳城赌厅三万两万的小赌,估计翁太太她们十点钟会准时到的。今晚你俩就把她手上所有的钱都赢回来,越快越好。”

  王辉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八点半了,她感到重任在肩,沉稳地点了点头:“嗯,放心吧张总,翁太太的演技不错,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万一输了呢?”

  阿宁拿过韩小姐准备好的纸袋,一脸轻松地说:“输了不怕,你和翁太太玩儿个小双簧,较上劲,回来取钱就是了!”

  王辉心里有了底气,呵呵一笑:“这就齐了!走,莹莹。”

  两个女人拎上满满一大包现金,迈着富贵而风*的步伐出了房门。

  她俩一走,没用阿宁吱声,小童一脸严肃的表情,拉开一定的距离,咬在了她俩后面。

  小童走后,韩小姐和萌萌继续监听音频。同时,她俩手中的笔在记录本上忙碌地划着。阿宁把自己陷在沙发里,点燃一支香烟,大脑缜密地捋顺着“金婵脱壳”的细节……

  突然,小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打开一看,金婵发来了一条短信:你真抠门儿,动用了好几员大将,总共才分给人家三百万港币,再给人家点儿。

  阿宁回复: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呢?每年拿两亿零花,一百万块钱足以改变他们的家族命运了。

  金婵:唉!惭愧,惭愧,谁让小女子的美貌卖出了天价呢!

  阿宁:别说没用的了,给大林姐打电话了吗?

  金婵:打完了,估计她们已经在太阳城等着我了。

  阿宁: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快赶去吧!

  金婵:五分钟后就出门。李菲告诉我,鲍先生乘坐的航班明晚十一点降落。

  阿宁:好,他降落之后,你离死就不远了。

  金婵:呵呵,你说怪不怪,我怎么那么盼着死呢?是因为“死”后可以见到你吗?

  阿宁:不用死后,你死的过程中就能见到我了!今晚的战局早点结束,等你回到床上,我好跟你详细安排明晚的细节。

  金婵:你和我一起去香港吗? 赌城深处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