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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盗宝(10)

赌城深处 海宁 6013 2021-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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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宁以为石头会刺下去,但是,刀尖又抬了起来,他顺手把冷杉的黑裙划拉一下,遮住了流血的下身。

  转过身之后,石头喘着粗气对邹刚说:“邹警官,你到底祸害了多少在押人员的老婆、姑娘?这样吧,真话假话我能听得出来,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哥们儿现在就走,明天来人你就得救了,咋样?”

  石头这些损招都是阿宁写在纸上的提纲教给他的。对待邪恶,正义没必要说真话。

  邹刚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勉强地笑了一下。他知道,如果一个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恶行暴露了,但却仍然固执地撒着低级谎言的话,那将更是一个失败的小丑。于是,他哑着嗓子说:“好汉,说实在的,干我们这一行,这样的机会多的是,家属为了让亲人少判刑、少遭罪,是不太计较自己的得失的。你说,一个女人赤手空拳想救自己的亲人或爱人,*体不是最实惠的武器吗?当然,警察里好人还是比坏人多,像我这样的没几个,呵呵……”

  石头见他竟然强颜欢笑地乐出了声,点了点头,接着问:“你和这烂货到底咋*搭上的啊?”

  邹刚费力地憋了一下嘴:“像她这样的,我们见得多了。有句话说的好:火烧芭蕉心不死,天生轻贱的女人,轻浮的根子是拔不掉的,见着男人就放*,何况我们还是让她们高看一眼的人呢!在我们眼里,这样的例子很多,男人刚进去的时候,女人都要死要活地想办法施救。可是时间一长,她们就想开了,篱笆稍微扎得松一点的女人特好对付,男人刚进去时,她们接触最多的就是我们这些办案人,我们近水楼台,几句承诺、几句好话,她们也就投怀送抱了!但我们都把她们当快餐,随吃随扔,呵呵。”

  听到这儿,阿宁咬了咬牙,这些丑行倒成了这种败类炫耀的资本了,真他妈可恨!

  这时,一直浅声*吟的冷杉猛地侧转过身,瞪着仇恨的目光冲邹刚喊:“懦夫,你的本事呢?我真瞎了眼啦!真让我看不起!伪君子!畜牲……”喊得歇斯底里。

  石头怕喊声太大招来人,用剔骨刀一指冷杉,沉声喝道:“闭嘴,是不是真不想活啦?”

  冷杉一愣,她仿佛从石头这句话里听出了生机,立马压低声音,带着屈服的口吻说:“石头哥,我贱我承认,但是,主意全是他出的,他说只要我起诉你弟借我父母的钱是诈骗,你弟家赔的赃款我也能分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他说要跟我结婚!他真是个伪君子,是个懦夫!口口声声跟我说他多有骨气、骨头有多硬,历次与歹徒搏斗都是怎样的英勇无畏。没想到,他今天怕死也装上孙子了!真可笑!”说完轻蔑地白了邹刚一眼。

  邹刚刚要反驳,石头上去捏开他的嘴,拿钳子掐住他的门牙就掰了下来。声音很脆,“嘎巴”一声,接着又掐住第二颗。但第二颗不是掰断的,是连根带肉拧下来的。邹刚“嗷嗷”叫喊时满嘴血沫子,石头马上用胶带给他嘴上又粘了一层,叫喊立刻变成了“哦哦”声。

  此时,石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满腔的仇恨、满腔的怒火都涌动着往外喷,脸胀得像个圆形的猪肝。他一边往邹刚手指缝里插针一边激动地说:“我大姑、大姑父都是被你们害死的!我弟也让你们坑到家了,你们死的不冤!”

  石头边骂边把邹刚的十根手指都刺入了钢针,然后又用火苗把钢针挨个烧红,邹刚疼得昏过去多次。一昏迷,石头就把他踢醒,这种非人的折磨估计比当初的渣子洞都残忍。

  更残忍的还在后头,趁邹刚清醒的时候,石头割掉了他的零碎,然后把血淋淋的*物扔在冷杉的裙子上,狞笑着说:“给你,这是你最稀罕的玩意儿。”

  冷杉浑身都在筛糠,瞪着惊恐到极致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邹刚像被杀了一半的猪一样哀号折腾,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和邹刚一样惨。等待某件事情发生是难熬的,这种难熬特别耗人,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儿。

  最后,石头也折腾累了,邹刚昏过去之后,怎么叫都叫不醒。石头从地下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凉水泼在他脸上,邹刚这才恍恍惚惚地苏醒过来。石头见他醒了,在他眼前晃了晃剔骨刀,倏地,一刀捅进他的肚子,拔刀溅血,再捅进去,拔刀、再捅、最后一刀捅进胸膛,翻转刀身,向上一戳、一剜,邹刚的心脏碎了。

  邹刚的嚎叫彻底停止了。石头满眼通红,他现在就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恶徒的执行官,这种人必须比坏人更坏,才能履行他的天职。他狰狞地转回身,恶狠狠地看着冷杉。但面对女人,他要表现得仁慈些,声音不大地说:“闭上眼睛。”

  此时,一切都无力回天了,认命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冷杉长叹一声,听话地紧闭双眼。石头一刀捅进了她的胸膛,刀尖透过身体扎进土炕一寸有余。冷杉痉挛地*搐了几下,一声没吭就不动了。

  满屋的血腥味儿很呛鼻子,从小孔涌出的气体险些没让阿宁打起喷嚏。

  石头没有拔刀,“咕咚”一声跌坐在土炕上,看着摄影机的镜头大喘了几口气,然后点了根烟猛抽起来。

  抽完烟,石头从包里翻出手术刀,没用上,可惜地瞅了瞅,又放回包里。这才拔下冷杉胸口的剔骨刀,一股污血顺着刀口涓涓地向外冒,像人的原罪一样,奔流不息。

  石头收拾完所有东西,走出屋子。

  阿宁静静地看着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哥们儿,他觉得石头一下子成熟了,不,不是成熟了,是升华了!如同下了战场的老兵一样,换了一种人格。石头身上、脸上、手上的血污就像涂改他一生的红色墨水,让他的人生接受了最透彻的洗礼。

  阿宁指了一下池塘,石头步履坚定地走了进去,哗哗地趟着水,犹如一个台上展肢的舞者。

  水齐腰深的时候,他停下了,直接蹲进水里,淹没了头顶,平静的水面被这个夺命杀手搅出了一圈圈的水纹。

  少顷,他冒出水面,搓头揉脸地清洗着。此刻,不知有多少鱼虾围绕在他身旁,争相品尝着人类血液的味道。

  阿宁静静地看着石头搓洗,一种缺乏罪恶感的罪恶感袭上心头。所谓没有磨砺就没有尖锐,人如果不亲眼见到生死,哪里懂得人生的无常!他抬头望向夜空,可能是阴天了,刚刚还璀璨的夜空没见到一颗星星,仿佛星星们都吓得躲了起来。夜非常黑,那种盲人的黑。

  石头洗完之后,到车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鞋子,把湿衣服拧了拧,装进包里。然后,他把看鱼塘的老头扛回小屋,在地上铺了条褥子,把老头放在上面,又拽下窗上的被子盖在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上。刚想转身走,他突然想起点什么,掏出一把人民币塞在老头的上衣口袋里。一点小意思,姑且就算对他一番讨扰的补偿吧!

  石头出来时,阿宁已经检查完录影机,他怕图像和声音里留下丝毫自己的痕迹会带来麻烦。确定了没有漏洞之后,他把录影机递给石头。石头用自己的衣角又仔细擦了一遍机器,他怕上面留下阿宁的指纹,橡胶的最好也别留下。擦完之后,他转身回屋,把录影机放在了两具尸体中间。

  至此,血腥杀戮彻底结束。但两人上车以后没有马上开车走,而是在车里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所有的细节。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致认为不存在任何纰漏了,才启动了车子,奔公路方向驶去。

  还有几十米远就上公路的时候,他们看到公路上车不多,偶尔有一束车灯撕破暗黑的夜色穿过去。阿宁让石头停车,语气低沉地说:“我一会儿在这儿下车,顺着公路往下一个镇子走。你开车去机场,路过河流把没用的东西都沉下去,常用的手机要机卡分离扔进水里。身上的现金带好,那是你的救命钱。千万别耽误飞机,到昆明后,证件全销毁,化好妆奔缅甸吧!”说完,他把装着石头假面具之类的包递给石头,又塞给他两万人民币。

  石头接过包,把人民币推了回去,万般不舍地说:“老大,我身上的人民币够花。你一路小心,我到了缅甸之后,打这个小手机告诉你一声,今晚儿的事儿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阿宁无所谓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响炮神仙也挡不住!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麻醉针,警方验尸会验出死者曾被注射过麻醉剂,化验出成分后,会是一条线索。不知广东茂名这个师傅给多少人配过这个药?虽然这一条线索挺渺茫,但不得不防啊!”

  石头握了一下阿宁戴着橡胶手套的手,豪情满怀地说:“老大,咱哥俩还用多说吗?你这一趟毛的痕迹都没留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一天我掉脚了,也都是我石头一人干的!活着吃喝玩乐都指着你,死了也指着你给我烧纸呢!呵呵。”

  阿宁没说话,和石头同时开门下车,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里都闪着泪花。

  良久,阿宁拍着石头的肩膀说:“石头,现在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到地方给我来个电话,然后扔掉手机,跟谁也别说实话,我想找你就打李国的电话。钱花没了我就给你汇,越南妹我也给你送过去,呵呵。”

  石头哽咽着不说话,不住地点着头,这个刚夺了两命的凶神恶煞此刻满腹柔情,两人又紧紧地抱在一起。

  抱了一会儿,阿宁推开他,轻松地说:“别哭叽赖*儿的,以后杀人就是你的职业了!走了!”说完转身而去。

  石头咧着嘴压低声音喊:“老大,保重!”眼睛不舍地张望。

  阿宁几步就消失在夜色中,他顺着公路边缘快步向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子走去。又走几步之后,他扭头看见石头的车子也驶上了公路,奔反方向疾驶。

  阿宁顺着公路走了一段,他怕遇上巡警的车再遭到询问,就下了公路沿着田间地头走。脚步很快,脑子里也很快,又缜密地捋了一遍整个杀人细节,没发现什么遗漏。他知道此刻石头的心情是畅快的,血债还得用血来偿,手刃仇人的*感想想都让人顺气。但愿警方找到尸体后,能把录影机里的内容当做反面教材警示一下那些为非作歹的警界败类就太牛掰了!同时,也震慑一下所有丧尽天良的人渣,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害人终害己!

  到了小镇,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阿宁的裤腿和鞋子都被露水打湿了,他找了个石凳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街口才出现拉脚的摩托车。他打了一辆摩的,向下一个城镇赶去。

  摩托车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另一个小镇。阿宁赶紧付了车资,找了个早餐摊,一口气吃了十个包子,喝了两碗粥,又打车奔向下一站,他要尽快远离血腥的杀人现场。

  离开镇子没多久,阿宁在出租车里接到了石头的电话,他说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的东西没有引起机场安检的注意,他已经顺利到了昆明,下一步就要化妆越境了。阿宁又是一番言简意丰的叮嘱后挂断电话,放心地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又是一番昼夜不停的奔波,三天后的傍晚,阿宁终于回到了珠海。进到施慧住的小区,他快速上楼,在楼门前的脚垫下面找到了临走前藏好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后,他开始脱衣服、撕面具,他要卸下这最后的伪装。

  洗完澡,阿宁滚到施慧的床上,嗅着美人的芬芳踏实地睡了一觉。

  午夜一点,阿宁醒来。他自我调节的能力太强了,一路走来,杀人的场景已经渐渐模糊了。他换上雪白的衬衫和笔挺的西装,夹着包,拎着所有设备出门。先打车来到一处僻静的海湾,等出租车开走之后,他用剪刀细细剪碎所有装束,抛进大海。最后,他把装东西的包也扔了,走回公路打车去了一天前就和蛇头黄老大约定好的地点…… 赌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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