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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石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来了,钻进车里对阿宁说:“这地方挺好,看鱼塘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屋里没啥家伙事儿,墙上只挂了一把镰刀。老头是个酒蒙子,大中午就喝得满脸通红,我进屋他都没起炕,稀里糊涂地问我是不是钓鱼,我说晚上能钓吗?他说晚上还真没人来钓过,要来的话也行,反正晚上他在这儿住,我扔了一百块钱就回来了。”
阿宁点点头,然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此处离村庄大约两公里远,周围都是玉米地,挺僻静,这条小路晚上应该没车走。
确定了作案地点,两人开车回了市区。石头这几天住在一个小旅店里,阿宁让他先到小旅店把房间退了,然后两人开车到冷杉工作的医院和邹刚工作的公安局附近转了一圈,目的是为了让阿宁熟悉一下环境。石头看着这两个仇人工作的地方,眼睛里直冒火。阿宁很理解他这种心情,自己也被人陷害过,这口恶气不出,得憋屈一辈子!
也许,杀人并不是最好的复仇方式,所谓一死百了,一切痛苦都随着生命的消失而结束了,哪怕被杀的刹那再痛苦,那也是很短的一瞬,并不难忍受。所以,让仇人痛苦地活着才是最解恨的。石头要当着邹刚的面强*他老婆和女儿,阿宁并没有反对,也没有阻拦,因为条件不允许,他认为做不到那一步而已。否则,真应该让邹刚这个警界的败类尝尝亲眼看着妻女被*躏的滋味儿,然后再让他受尽折磨而死。至于他的妻女该不该遭此磨难,那只能怪他这个当爹、当丈夫的男人作恶多端,必遭天谴了。反正阿宁认为邹刚有怎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别说气死了两位老人,单凭徇私枉法嫁祸一个在押人员这一点,就够缺德的了,都应该付出代价。何况他还乘人之危,*搭在押人员的老婆,又怂恿她陷害自己的丈夫,多恶毒啊!这比杀人放火都可恨。士可杀,不可辱,对石头来说这无异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可想而知,监狱中受冤的石头表弟应该每夜都在咬牙切齿地谋划着有一天能亲手宰了这对仇深似海的狗男女吧!
阿宁让石头开着车在邹刚和冷杉下班的必经之路上转了两圈,这两个地方相隔不太远,一个街区而已,不长时间就转了两个来回。阿宁在遮蔽严实的后座上看好了几个可以对邹刚下手的路段之后,他让石头买了些包子和矿泉水,把车开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两人一边吃一边等待着下班时间的到来。
四点一刻刚过,阿宁就让石头开车靠近医院门口。因为据石头观察,冷杉下班走出医院大门会拐向几十米外的停车场。她和邹刚下班的时间差很短,而且两个单位还相隔一段距离,所以必须短时间内控制她,然后再去堵截邹刚,否则时间来不及。
车到医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有职工陆续向外走了。阿宁让石头把车子开进停车场,大门卫的栏杆在上下班时是升起来的,保安以为是家属来接职工下班的车子,没费唇舌,就放行了。
石头把捷达连挪带蹭地挤到QQ车旁边。刚停下,一个穿着粉色T恤衫和黑色过膝长裙的女人就到了车边。石头短促地说:“来了!”开车门就下了车。
女人按动钥匙,QQ小车“哇”了一声车锁打开。她的手刚搭在车门上,石头喊:“冷大夫!”
冷杉的脸还没转过来,石头大手里握着的电击枪就杵在了她*露的脖颈上,“突突”两下,声音不大,由于人声嗓杂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冷杉一声没吭,瞬间瘫软。石头左手搂住她的肩,右手去抠捷达的车门。
其实哪用石头费劲,阿宁早在里面把门锁抠离缝了,只是没有推开而已,他怕这个细节被监控录下来,那样的话,警方就会根据这个小细节断定石头还有一个同伙。
石头拉开车门把软软的女人推进车里,“咣当”一声关上车门。然后,他向周围扫了一眼,还好,没发现有眼睛注意这边的情况。他迅速上车,拧蹭几下,把车倒出停车场,潇洒地驶出院门,开上大街。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冷杉面容姣好,身段匀称,白皙的后脖颈被电击枪灼出两个小红点儿,暗褐色的长发遮住了弯眉细眼。她肩上的皮包也滑到了座椅下面,粉色T恤衫的领口很低,倒伏的姿势让白嫩的*房露出了一大半。阿宁把她往里拽了拽,拿出注满*色液体的小针管,针头从她手背上的血管扎了进去,推入了大半管的麻醉剂,足够她昏睡三四个小时的了。
做完这一切,阿宁将车门锁好,把冷杉推靠过去,然后捡起她的皮包,从里面翻出手机,开始查看短信和微信。他边看边对眼睛有些发红的石头说:“你这愣爹啥时候能稳当点儿?刚才多悬,如果有人看见,报警咋办?我没告诉你先和她说几句话,找准时机再下手吗?一会儿整邹刚时千万别慌,知道吗?”
石头一边开车一边喘着粗气说:“一看见她我就气坏了!有点着急。放心吧老大,一会干邹刚我稳当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拐过了街口,现在是下班高峰,有点堵车,石头急得直按喇叭。
阿宁叮嘱:“别急,千万稳当的,如果跟哪台车刮磳一下可麻烦了!别忘了车里还有一个刚打完麻醉针的女人呢!”
“知道了!”石头嘴里答应的挺好,手却一个劲儿地按喇叭,眼睛瞪得跟个铃铛似的。
车子走走停停,可算挪到了能看见公安局门口的路边。阿宁一看表,四点五十分,估计邹刚还没出来,于是,他让石头把车停在距公安局门口三十米远的路边,两个人在车里焦急地等待着。
石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扭动身躯,要手刃仇人之前,人肯定是兴奋的。此时紧张、兴奋和悲伤一起在他心头躁*不安地乱撞,他嘴里自言自语地叨咕着:“咋他妈还没出来呢?嗯?”然后不由自主地掏出剔骨刀,回头狠狠地瞅了昏迷的女人几眼,恨不得现在就一刀从她*房上扎进去,剜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瞄了几眼后,他哆嗦着嘴唇冲阿宁说:“老大,如果有意外发生,你千万照她*子捅几刀,先宰了这*子!”说完把刀递给阿宁。
阿宁接过剔骨刀,用手指上的橡胶层蹚了蹚锋利的刃口,凝神看着萧杀的刀身,心潮渐渐澎湃起来,说实在的,面对人心的险恶,他真想做个手持利刃的武士,斩尽人间的恶徒,还人类一个清平世界。
正想着,石头激动地说:“出来了!”
这句话一下打断了阿宁的思绪,他从车窗望去,一台黑色别克轿车缓缓跃过公安局门口的减速带,甩过车身驶上大街,随着车流向前移动。
石头马上发动车子,前面隔着两辆车跟了上去。一边驾车,他一边伸脖子够着邹刚的车,生怕一不留神跟丢了。
看他这样子阿宁很不放心,真怕他一急之下再当街杀人。于是语调平缓地说:“别着急,稳当的,跟进胡同别住他,千万要稳,听见没?”
“嗯,听见了。”石头说完深呼吸了几下。
跟了两个街口,隔在前面的两台车都拐弯儿了。石头还是有点急,差点没把邹刚的车追尾,阿宁一个劲儿地叮嘱他要小心,他才减了速度,让两台车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
又前行了两个街口之后,邹刚的车子在一家超市门前停了下来,他下车后一边打手机一边进了超市。
石头把捷达车贴着别克开了过去,阿宁让他直接拐进邹刚必经的胡同。
进了胡同捷达先调过头,停在胡同的出口。大约十分钟后,邹刚的车拐了进来。结果进来才发现有台捷达停在胡同口,他放慢车速,想缓缓地错过去。
这时,阿宁说了句:“干!”
石头猛地一开车门,“咔”的一声,把别克车的倒车镜刮得扣了过去,镜面碎得不成样子,这是瞎子才能干出的事儿。
别克车立马刹住,穿着灰色“梦特娇”T恤衫的邹刚怒着脸下车,张口就对一只脚沾着地的石头喊:“你瞎呀?没看见……”
话没说完,石头闪电般扑过去,左手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邹刚脸上,他“啊”的一声,侧身扑倒在车门上。还没来得及转身,石头右手的电击枪已经死死杵在他后脖颈上了,“突突突”地电了两秒钟才松开。
邹刚像条死狗一样趴着滑了下去,石头弯腰夹起他的脑袋捞到车门旁,拉开车门就往车里推。阿宁隔着冷杉伸手往里拖,一百六七十斤重的家伙被石头和阿宁几秒钟就弄进车里。
石头机警地回身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别人,只看到一个三五岁的小男孩愣愣地站在二十几米外。他红着脸冲小男孩说:“拍电影呢!小朋友别害怕。”
说完,他闪身钻进邹刚车里,三两下把别克车倒出胡同,停在正街的路边。然后,他拿起操作台上的手机和副驾驶座位上的挎包准备下车,但一扭头,看见车后座上有一桶果汁和几根大火腿,看样子是邹刚从超市买的,他也顺手都拎到捷达车上。
这时,阿宁已经给邹刚注射完麻醉剂,他把这对狗男女使劲向一边推了推,急促地问:“有没有人看见?”
石头咬着嘴唇说:“没看太清,管他呢!先干出城再说,没当街捅死他就不错了!”边说脚下边加着油门,车子跃上主街。
阿宁伸手够过邹刚的手机,又翻了翻他的挎包,发现都是私人用品,没有别的手机。他把包扔在一边,又拿起女人的手机递给石头,紧皱眉头说:“现在是下班高峰,难免有人看见。但即使看见一般人都不会多想,听天由命吧!一会儿到出城岔路口,把这两部手机扔在往反方向开的货车上。没有手机定位,就算警方发现不对劲儿,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说完又快速地在邹刚身上摸了一遍。
石头“嗯”了一声,车子开得飞快,见到有交警的地方他就稍稍减慢车速,为了以防万一,阿宁在车里想好了对付交警的说词。
还好,该着这对狗男女命短,车子很顺利地开出城。在出城路口的不远处,石头停下车,把两部手机扔在了反方向而行的货车上,然后捷达车七拐八拐地驶上田间沙土路。
六点刚过,车子就开到了农田中央的鱼塘边。石头的脸红红的,像喝醉了酒一样,阿宁从他一路开车的神态和微小动作上就明白他的想法,一旦有危险发生,他是不会顾及后果的,肯定第一时间乱刀捅死这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怕最后是死,他都要与冤家同归于尽。
车停稳之后,石头回头看向阿宁。阿宁一点头,他揣起电击枪下车,向土坎上的小屋走去。
不一会,石头出来了,这回他没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而是大步流星地跨回来。这条杂草从生的土路他已经走熟了,复仇热血的沸腾使他的行动相当迅速,临走下土坝时,他伸长脖子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人迹之后,他几乎是跳回来的。拉开车门冲阿宁说:“老大,那老头一个人喝呢!我把他电昏了,我再给他扎一针,让他一觉干到天亮得了!”
兴奋使他显出了疯狂状态,拿着一个针管马上又跑回小屋,不一会儿又回到车上。
阿宁看了一眼天色,夕阳像一只漂亮的红灯笼挂在天边,离天黑还得一个多小时,他觉得现在把人弄屋里还太早,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刚才自己太疏忽了,忘记告诉石头晚一些再电昏看鱼塘的老人,如果一会儿再有人来,还得把来人再电昏。家人要是来找的话,肯定又会有麻烦。当下之计,不如快刀斩乱麻,把人杀掉得了!拿定主意,他冲石头说:“现在把他俩杀了,咱们撤!”
石头向来很少违背阿宁的意思,但是今天不同以往,他咧嘴带着哭腔说:“老大,我啥都准备了,杀一回人,咱得杀的值个啊!最起码对得起我死去的大姑和姑夫啊!也得让我表弟心里得劲儿啊!更得给警察队伍里的害群之马留个教训吧?”
听他这么说,阿宁有些动摇,一想也对,是应该让这对狼心狗肺的男女多受点折磨,否则太便宜他们了!他俩做出的这般猪狗不如的勾当,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这样一想,阿宁也就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换成谁面对亲人的双双离去和漫长的牢狱之灾能不仇深似海啊?他瞅了瞅死狗一样的邹刚,觉得他着实可恨,作为一名肩负神圣职责的人民警察,竟然把政府和人民的信任踩在脚下,徇私枉法,泯灭忠诚和良知,利用职务之便*搭在押人员的女眷,还唆使其篡改事实栽赃陷害朝夕相伴三年多的丈夫。给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抹了多少黑!估计他那些警察同仁们知道这一切后,更会对他这个境界败类感到不耻,更加痛恨他败坏了人民公仆的形象!他又看了看冷杉这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毒妇,觉得她更可恨,丈夫身陷囹圄,锒铛入狱,她却水性杨花与办案民警*搭成*。如果到此为止,她顶多因薄情寡义、见异思迁而遭人唾骂,但她太恶毒了,竟然听从情夫的唆使,与昔日爱人反目成仇,在爱人最需要她关心的时刻落井下石,真好比毒蛇口中刺,黄蜂尾上针啊!如此歹毒的女人,如此警界的败类,不除掉他们就是对整个社会的犯罪。所谓对一个人或一个家庭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反过来,对这两个坏人的宽容也是对整个社会的不公和威胁,如果不把这对狗男女的禽兽行径公布于世,无异于与他们同谋。虽然自己和石头不是执法者,但在罪恶面前,用自己的方式主持一次公道有何不可?就当替天行道了!
阿宁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石头把这场杀人实况拍得精彩些,当一回正义大侠。他靠在后座上,凝神地思考着具体细节。
石头见阿宁沉默不语,他知道老大肯定是在谋划着即将实施的相关步骤,心里相当高兴,下车走上土坎,警惕地望着四周。
阿宁思考了一会儿,拿出纸笔,给石头列了一个提纲,让他行刑的时候照着提纲写的步骤进行。
天逐渐黑了下来,连绵的农田很静,静得只剩下零星的虫叫和蛙鸣。阿宁把装大火腿和果汁的塑料袋折了一折,绑在自己的鞋底上,这样留下的脚印是模糊的。然后,他让石头扛起邹刚,自己扛起冷杉,两人快步攀上土坎,钻进小屋。
放下两人后,石头把看鱼塘的老头儿扛出去放进车里,怕老头窒息,他特意摇下了半截车窗。
阿宁看了看小屋,面积有七八平方米,糊着几张旧报纸的土炕占了一少半面积,上面扔着一套发着霉臭味儿的被褥。屋角砌了一个小灶台,几样简单的厨具摆在上面。窗子是用塑料封着的,还残留着白天闷燥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压抑起来。
看过几眼之后,阿宁点亮了窗台上的一盏油灯,昏黄的火苗冒着黑烟,煤油味向整个屋子弥漫开来。石头从包里拿出绳子,把这对狗男女的手脚绑了个结实,又扯胶带粘上他俩的嘴,然后和阿宁一起把两人抬到炕上。
阿宁找了个很好的角度,把摄影机架在窗台一角,上面盖了一条老头儿的破毛巾,只留下镜头,乍一看,真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
料理完这一切,阿宁向石头点了一下头,走出小屋。他侧身贴在靠窗的墙边,用手指把塑料抠出了一个鸡蛋大的窟窿,这样他就可以从窟窿里清晰地看见屋里的一切。
野外的夜本来就黑,天空又没有月亮,空气湿湿的,像一盆泼在煤堆里的水一样,黑的结实,又有黏度。阿宁觉得自己的视力和听觉在漆黑的旷野里延伸得很远,哪怕几百米外有活的东西,他都能听到看到。
石头嫌屋里太黑,倒出一半煤油灯里的油,浸湿了一块破布,绑在一截铁锹把上,做了个简易的火把,用火机点着。
刹时,屋内灯火通明,阿宁敲了一下窗户,石头知道这是老大叫自己,走了出来,愣头愣脑地不知咋回事。借着窗子的微光,石头的脸红得发亮。阿宁踢了他一脚,小声地斥喝道:“你是不是想让村子里的人知道这屋里今晚有好戏呀?赶紧拿被子把窗户蒙上!”
石头恍然大悟,马上奔进屋里用被子把窗子遮住。也不知他咋弄的,反正弄得挺严实。刚刚还透着昏黄的窗子立马变得像死亡一样黑。他还特意把阿宁抠的窟窿闪出来,阿宁把脸贴上去,正好挡住小手电筒一样的光束。
接下来,石头准备上刑了。炕上的男女还在昏睡,也不知他们在梦里是否看见了黑白无常?由于画面太血腥暴力,此处省略10086字......
阿宁隔着几米远都能清晰地看见冷杉额头的汗珠像露水一样渗出皮肤,她嘴里绝望地“哦”着,眼睛像死鱼一样瞪着石头。看来她还没明白是咋回事,疯狂地摇动着脑袋,头发像褐色的浮尘来回甩弄。
石头不但猛踩她的胸口,还使劲地碾,冷杉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连摇头带点头地“哦哦”着。现在她看清了立在眼前的凶神恶煞是谁了,她是认识石头的,眼睛从细长挤到滚圆,又从滚圆挤到三角,一个劲儿地用眼神询问和求饶。
石头的脸阴呼呼地红,红中泛着黑,被火把一照,活像西游记中哪个洞里的妖怪。他抬起脚,弯下腰,伸出大手抓住冷杉那粉色T恤衫低低的领口,嘶啦一声,连T恤衫带*罩全扯碎了。
冷杉“哦……哦……”地想说什么,脚趾的巨痛似乎在这一刻被忽略了,她真不知道昔日这位石头哥要在前弟妹的身上做什么文章?惊恐地等待着。
石头晃了晃鹰嘴钳子,说了他行刑以来的第一句话:“烂货,邹刚让你舒服还是我弟让你舒服?”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阴森。
冷杉拼命地摇着头,眼里的泪水哗哗地往出滚,嘴里变唤着多个音节,但发出的还是“哦哦”声。同时,双腿奋力地蹬着,她真的不知道石头要把自己怎么样,到现在都没发现墙角还躺着一个人——她现任的情郎。
石头薅起冷杉的头发,把她的泪脸扳向自己,恶狠狠地说:“*子,从现在开始,你要敢再喊一声,我就拔你一颗牙!我问你啥,你就说啥,听见没有?”说完薅着她头发,让她看墙角躺着的邹刚。
看见邹刚之后,冷杉的魂儿聚了半天才回归本体,哆嗦着身体狠命地点着头。石头“嘶啦”一声撕下她嘴上的胶带,咬着牙问:“说说,到底咋回事儿?为啥害我弟?我今天只要一个人的命,我看看到底怨谁。说一句假话,我摘你一个零件儿,说吧!”
冷杉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大口*息着,急促地颤抖着说:“是……是他,是他逼我告你弟的,真的!真的!”眼睛里的恐惧活像跟鬼在说话。
石头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满意,撤下冷杉胸前的钳子,又粘上封嘴的胶带,回身照着邹刚的肚子就是一脚。邹刚“吭”地一声抬起头,石头早就知道他醒了,只是行刑还没轮到他而已。
邹刚再怎么说也当了多年的警察,见过了太多的血腥和悲惨。石头残害冷杉的一半过程他都偷偷瞄见了,早已在脑子里做了多种揣测。虽说他对自己的下场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石头扭头面对他的时候,恐惧还是达到了他的极限,面部严重扭曲。这时候他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了,人再洒脱,都会在最后一刻做孬种!
不过,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比恐惧更恐惧的,就是被人发现自己的恐惧。
这时的邹刚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惊恐地望着石头,点头如捣蒜,嘴里的“哦哦”声可以翻译过来:“好汉爷爷,给我条生路,让我干什么都行,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不杀之恩……”
石头什么都没说,扒下邹刚的皮鞋,拽下袜子,“嘎噔”一下,疼得邹刚连喊叫带蹬腿。
此处省略......
这对狼狈为*的狗男女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恩爱,疼痛和恐惧袭来时,他们彼此躲闪着眼神。
石头回头看了冷杉一眼,冷杉“呃”了一声缩紧身子。死不可怕,看着别人给自己做死的示范可就太残忍了,是个人都会魂飞天外,精神意志上的崩溃比*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石头开始兴奋了,兴奋得相当怪异,脸上显出了一种超出人类的满足。他狞笑着掏出剔骨刀......,邹刚声嘶力竭地“喔”了一声,刚要降下去的痛呼又*潮了。
石头盯着刀刃上的鲜血,眼冒精光,差点没用舌头去舔,这种*感常人无法体会。
看着邹刚的挣扎渐弱了,石头狞笑着说:“邹警官,估计刚刚你也听到了,今天我只要一个人的命。我就想知道害我弟你俩谁是主谋。请你别喊,也请你说实话,好吗?”说完用刀尖划开邹刚嘴上的胶带。
邹刚大口换着气,口水顺着气流喷出一大片,他起誓发愿地小声说:“好汉,冷杉这*货先*搭的我,咱们都是男人,母狗不调腚,公狗敢呲牙吗?说我哪儿都比你弟好,要我和老婆离婚娶她。是她……是她觉得你弟欠她家的钱还不上了,她恨你弟,也对你弟不抱希望了,才打了胎又起诉告他的!真的!好汉,我要是说一句假话,不得好死!”
石头听到这儿,“扑哧”一声乐了,态度和蔼地拍着邹刚肩膀说:“对!邹警官,这就对了嘛!放心,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哥们儿肯定放你条生路!但咱可说好啦!我跑了之后,你可不能撒鸭子抓我啊!呵呵……”说完友善地笑了笑。
邹刚*吟着说:“那是!那是!好汉放心,以后咱俩就是哥们儿了,到时候你看我咋办就得了!哦……哦……”疼痛由于放松,又一阵阵袭来。
此处再次省略......
石头咬着牙说:“臭*子!让你撒谎,这就是撒谎的代价!”
这种疼痛能活活把人疼死,也不知他是从哪学的。十多秒钟后,冷杉一直狂蹬的双腿不蹬了。
石头没有起身,还是老套路,照着下面接连就是几脚,冷杉痉挛着发出了声,声音很小,气若游丝。
窗外的阿宁直了一下腰,费力地呼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气,扭着脖子眺望一眼月朗星稀的夜空,他也是平生第一次看见如此残忍的手段,内心压抑地亢*着。
凶暴是可以让人醉的,正如各种高尚的情绪可以让人熏熏然。石头现在的状态阿宁是理解的,他也渴望每一个被仇恨逼疯的人都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行刑停了一分多钟,石头点着烟抽了几口,看冷杉的*吟恢复了频率,他衔着烟又薅住她的头发,撕开胶带,很无奈地问:“滋味儿不好受吧?我这人最恨撒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为啥这么干?”
这种情况下冷杉似乎已经对活着不报希望了,她是怕继续受折磨,只想让石头给她个痛快而已。有气无力地说:“我……我认了,是我贱,是我……是我水……水性杨花,是我喜欢别人才诬告你弟……求……求你快点杀了我吧……求你……”
冷杉说完,一下一下地翻着白眼儿,想把眼神聚起。显然,绝望使她镇定了许多。
石头继续问:“你俩谁先提出要告我弟的?”
冷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挤出了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做声。此刻,这种无言显得很生动,这是畜牲般的感知,有时人的满嘴美言还不如畜牲的无言来得生动,来得真实。
石头不甘心,照她肚子又是狠狠一脚,冷杉“吭吭”了两声,紧紧地蜷着腰身,殷红的液体在身下泛滥。
石头又拿出一根针,抓起冷杉的另一根手指,针尖刚接触到指缝儿,冷杉突然抖了一下身子,睁开眼睛,咕噜着声音说:“别祸害我了,一刀捅死我吧!求你……”
哀求的底线不过如此了,石头红着眼睛,靠起刀对准了冷杉的胸肋,顿了一秒,刀尖已经刺破肌肤。 赌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