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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二遗书(8)

赌城深处 海宁 12260 2021-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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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只有事情做绝才不需要去忍受那份太折磨人的困惑了。如果真有上帝或者真有神灵的话,相信你会明白我张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人。畜牲知道自己本性难改,主动想办法远离仙子应该不是什么大罪过吧?坚定了信念之后,阿宁正色地对施慧说:“现在我得告诉你昨晚我为啥受刺激了,你没忘吧?”

  “我怎么会忘,你回来身上就有女人的香味儿,是那种最普通的兰蔻。”施慧微笑着说。

  “我靠,你不生气啊?”阿宁很是吃惊。

  “你这样的男人,被女人追逐是正常的,身上虽然带着香味儿回来,但是你急切需要的人是我,我吃什么醋?又不是背叛了我的信任。”施慧还挺幸福的,眨动长长的睫毛绽开了笑容。

  “你这仙女我以后是不可能瞎干了,碰你一次快赶上蓄意谋杀了,整不好都得背上人命!我又不是太监,食*性也。说不上哪一秒又得伤害到你,你说我这样的坏蛋有啥可爱的呢?”阿宁说完摸出烟点了一支。

  施慧凝视了几秒阿宁的眼睛,一下窥透了他的心思,她知道这个男人这是怕伤害自己而选择的一条苦肉计啊!没想到,自己发出一千年的求爱信号原来被面前的这位男子丝毫不差地收到了。心有灵犀的人就在面前,还等什么?施慧眼里猛地浸满了泪水,她擦了一下泪,呵呵地笑着说:“你心里咋想的我明白,有主动投怀送抱的你可以要,我不生气!”说完还温柔地摸了一下阿宁的脸,幸福的泪水顺着面颊肆意地流淌。

  阿宁怔怔地看着她流泪,不知所措地拿纸巾帮她擦拭。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笑着流了这么多眼泪到底是怎么了?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过,他嘴上却硬:“你疯了?我可实在,到时候可别怪我啊!”阿宁表现得像被人施了激将法一样愤怒,但脑子里却忐忑地琢磨着……

  “你是心疼我,不打算让我被痛苦折磨,你还想亲手撕毁我对你的完好印象,好让我恨你,离开你。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什么情况?”

  施慧一番话说得阿宁脑袋轰的一声,难道她会读心术,把自己的计划看破了?原来她是为这个喜极而泣的。但他转念一想,唬谁呢?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深爱的男人是个*流成性的混蛋呢?走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难而退的,我深爱又爱不起的女人!

  施慧泪眼朦胧地凝望着阿宁,她知道这个可怜的男人哪里会懂得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只能对付那些爱得不深的女人。对自己而言,只要这个男人懂得自己的爱,哪怕他去杀人放火,哪怕他犯下滔天罪孽,但只要是为了爱自己,那么,无论他做了什么,都只能在爱自己的天平上增加砝码。有此之爱,此生无憾!

  阿宁面对这样一个噙着泪花凝望自己的女子,心里乱极了。接下来自己要实施的计划一旦开启,就将给自己的人性彻彻底底扣上禽兽的帽子。他知道人性里的恶如果冠以善的幌子去实施,那么,最后也只能是赤**的恶,永远也不会沾上善的色彩。唉!有啥办法,人生一世,平淡无奇也罢,轰轰烈烈也罢,既然自己赶上了,再好的事情也别去说破它,否则就会不甘。因为自己预期的远远比能够说出口的那部分丰厚饱满,魔力就在不可说的那部分里。

  阿宁脑袋都快累炸了,索性不去想了,反正自己是为她好,谁让自己爱她来着!对就对,错就错。不过,一个人总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也是一种解脱和自信。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在心里说着对口相声。最后,施慧抹干眼泪莞尔一笑,甜甜地搂过阿宁的脖子:“老公,我不是*女,但是你却开启了我的处子之门,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说完轻轻地在阿宁脸上吻了一下。

  “不明白。”阿宁懵懂地摇着头。

  “去!不明白不跟你说了。对了,老公,我今天特别批准你可以读一读我近几天写的一部中篇小说,怎么样?还不谢谢我!”

  “拉倒吧,不用谢,目前凡是跟你有关系的东西我都不敢瞎碰。”阿宁委屈地嘟哝。

  “那你躺下,我给你读好不好?”

  “这还行,开始!”阿宁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施慧起身下床拎过电脑,开始了她的佳作展播……

  故事讲的是一个女人出轨的事,女主人公就是以施慧自己为原型的,她想通过在精神世界报复阿宁来医治自己的心痛。可是小说写来写去,与女主人公*情的男人最后又是活生生的阿宁。施慧读的时候都恨自己痴情,整个世界都被阿宁占据了。可是,躺着听的阿宁却乐够呛,但笑容收敛之后,他的神色是凝重的。

  小说读完之后,阿宁问施慧:“心口疼去医院看看不就完了吗?”

  施慧说:“这不是器质型的病变,要看就得去精神病院了!”

  阿宁咧了咧嘴。

  好不容易哄睡施慧,阿宁也没去金沙找大平。他给大平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酒店待两天再出去。

  施慧的精神世界都快崩溃了,煎熬了这么久能不累吗,所以她也没心思去赌钱了,没事儿就写她的鸿篇巨著,再就是研究阿宁爱吃的东西,她的世界只剩下阿宁。

  阿宁一刻不离地陪了她两天之后,才放心地出征。

  …………

  见到大平,阿宁满面愁容地说:“近段时间必须得整几笔大钱,家里的压力太大了!”

  其实他心里更大的压力是欠施慧的钱,施慧越是真情奉献,阿宁越是接受不起。这女子的情义太沉重,自己绝对扛不住。人得量体裁衣,否则会欠下几辈子,甚至永生永世都还不起的债!

  大平“嗯”了一声说:“干事儿的人一会就到!”

  郭哥失联了,但是阿宁和大平都不担心,因为澳门这地方治安一流,恶性案件发生率极低。再者,一个赌掉人生的人在赌的世界关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阿宁和大平是不可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的。郭哥的这套把戏看似简单,好像谁都能干,其实不然。第一,干这种事脸皮必须绝对得够厚,必须是纯粹的下三烂才能干得了。因为要想让赌客替你下注,前提是得先取得人家的认可和信任。像阿宁和大平这种人,抢码他敢,但是为几个小钱儿一天到晚地打破自己和别人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好感,他们还真有点豁不出去。第二,这种买卖并没有多大的可重复性,总在一家赌场干这种坑人的事,时间长了会引起赌场工作人员的注意,容易造成麻烦。那些无孔不入的监控到了关键时刻可是充分的证据啊,搞不好要吃官司的。再者,这种买卖骗的都是对澳门不熟悉的游客或很少来澳门的赌客。这类人集中的赌场就那么几家,资源很快就会枯竭。所以,这活儿只能在干别的买卖的时候找时机穿插使用。

  两人正谈着,大平电话响了,是他从老家调的那个配合他们端码的人来了。现在已经过了珠海关闸,再有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见面了,他俩叫了辆车去关闸接人。

  到了关闸接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一个中年男人和一对中年夫妻。这个中年男人是大平的朋友,叫齐松,四十七岁,寸头像刷子一样立在肉乎乎的大脑袋上,方面大脸,五大三粗。眉毛不浓,但眼睛一瞪跟个铃铛似的,挺唬人。穿了一件花格子休闲衬衫,半截袖子蓝色半截袖子红色,还挺花哨。浅色休闲裤是大品牌的限量版,棕色皮鞋也能当镜子用。虽然样子不像个善类,但派头十足,如果大平不介绍明白,阿宁都得拿他当个大老板。哪知这小子竟是一个专门拎包撬锁的惯偷,一身名牌都是假的。大平当警察时抓过他,这小子几进几出,有一定阅历,时间一久就把大平摆平了,他俩成了警匪一家的朋友。大平被开除后还一边做生意一边和他混过一段,后来齐松进去了,大平侥幸逃脱这才来的澳门。这几年,齐松的改造经费基本都是大平出的。这个齐松不是第一次来澳门,去年从监狱出来后就到这儿看望过大平。但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偷,澳门治安太严,又到处是监控,不好干,就回东北了,这次是受大平之邀才来的。

  一见面,齐松就对阿宁挺认可,不无恭维地说:“兄弟,我大你十岁,但是在澳门我听你的。一看你就行,是个直溜的东北汉子,晚上咱哥几个先好好喝点儿!”

  阿宁和他握了一下手,微笑着说:“齐哥客气,咱们共同发财!”他对人的观察很细微,觉得这个齐松干不了什么大事,态度很平常。

  那对夫妻和大平很熟,看样子也是四十八九岁的年纪。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曾经驾驭过财富的人身上都会残留一种或高雅或低俗的铜臭,搭眼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这对夫妻以前是大平老家那座城市的成功企业家,光手机卖场就开了两家。身价五年前就上亿,现在也是输得倾家荡产。女的总一个人去韩国的“华克山庄”赌,男的则常去马来西亚的“云顶”赌。这两口子也常来澳门,输在澳门的钱也有八位数之多。他们夫妻都是新濠天地赌场的金卡会员。今天的到来,新濠天地送了两套房给他们,正好可以给齐松一间住。

  齐松是大平安排和这对夫妻一起来的,因为这对夫妻曾在澳门以老乡的名义让大平帮他们借过一笔钱,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害的大平一直被档口老板埋怨,最后是大平东挪西凑地替他们两口子还了三成本金才算平息此事。现在这两口子还欠大平好几十万,就是没钱还。别看他们二人穿的一身名牌,兜里也是空空如也,连腕上的手表都是假的,牌子挺大,最多值几千块钱,是纯粹的高仿。他们今天来,也是想让大平给他们夫妻一个合作的机会,整点钱儿缓缓。

  那位妻子一看见阿宁就挤眉弄眼地对丈夫说:“瞅瞅你这熊样儿,要是长得跟这位小兄弟似的,在澳门都能卖两个儿,呵呵。”

  阿宁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心里有些鄙夷,这半老徐娘还挺风*!

  “靠,长这样还扯你呀?臭不要脸的!”丈夫摘下墨镜藐视着妻子。妻子瞪了他一下。

  如果不是这种彼此彼此的场合,这对夫妻肯定不是这般粗俗的言谈,那将与他们曾经的名望和他们被人们的定位大相径庭。

  阿宁面带微笑地看着这对夫妻,虽然他们相互揶揄,但是在两人的眉宇之间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密感在流动。所有共同生活过的人,哪怕天天争吵、哪怕观念相左、哪怕性格各异,甚至心存芥蒂,但总会有一些东西是相通的。阿宁又会心地笑了一下,这对夫妻能一起出来赌博,吵吵闹闹的却不分开,他们之间应该有外人无法知晓的维系品吧!

  一行人先到新濠天地大酒店安顿好,然后由大平请客去澳门街里面的一家火锅店吃饭。席间商定,他们旅途劳累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正式开始行动。预计要干上多笔,直到上黑名单为止。阿宁还特意很细致地给三人讲解注意事项,重中之重是一定要给档口上水儿之后才能把码端走。他们三人无论谁借到钱,只要档口一抽*水儿,阿宁和大平就会出现,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俩打理。齐松和那对夫妻都连连点头称是,表示都记在心里了,一切都会依计划行事。

  那对夫妻和齐松比起来显得平静一些,毕竟高峰低谷地折腾大半辈子了,而且以前也扎扎实实地富有过,所以并未太过失态。听完阿宁的布置之后,三人都认为万无一失,应该不会有负数,都明显地兴奋起来。但是,那两口子仍发出了前途渺茫回天无力的叹息,女的瞅了一眼阿宁,苦大仇深地说:“不瞒各位,我们两口子是带耗子药来的,如果这次弄不到钱,把药一喝,一死百了!要不然,家里催债的都推不开门。这死鬼把一台‘Q7’押了三家贷款公司,光这一件事儿就够判几年的了,何况还透支了银行信用卡二百多万呢!”说着眼神暗了暗,一脸愁苦。

  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一个劲儿地阻止:“别说那个,别说那个!”

  “喝酒呢,别说那些丧气话,多干几笔就妥了!”齐松喝得满脸通红,他不想自己的兴奋被别人的悲惨给带沟里去。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酒精、*品、女人这些兴奋剂一直是他浑噩人生的追求,估计纵有梦想可能也忘了。

  酒足饭饱,大平和那对夫妻同乘一辆车把他们送回酒店。之后他还得去威尼斯人、银河等赌场找一些有能力的扒仔配合行动,这些由他来布置。

  阿宁和齐松坐另一辆车,他把齐松送回去之后还得到“金沙城中心”找龙福和阿浩。因为他得让他俩为明晚的行动先在档口老板那里做一下前期铺垫,通电话才知道他们今晚在那里有生意,正好顺路。

  大平他们乘坐的出租车都开没影了,阿宁和齐松的出租车还没拐出澳门街。这条澳门街就是电影里黑帮之间打打杀杀的地方,特别有澳门古街的风貌。是这座流光溢彩的赌城背后的穷街陋巷,与火树银花的繁华正街一比,这里好似人类华丽外表下腐烂的肠子。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看阿宁和齐松是豪放的大陆人,就提议如果两位老板不是太赶时间的话,他可以带他俩兜一圈,见识见识澳门街里好玩儿的地方。

  烦事扰心的阿宁没啥兴趣,齐松却来劲了,可能是那大半瓶白酒给拱的,他焦躁不安、摩拳擦掌,一副抓心挠肝的馋相。看阿宁没表态,他赶忙对司机说:“转转,转转。”

  阿宁没有反对,中国人的传统,主随客便嘛。

  对于齐松这种低俗的浑人来说,骨子深处也都是低俗的东西。当然了,高雅的东西和他也无缘啊!有些东西再好,对不认识它、不懂得它的人来说,不曾拥有就没有失去,更谈不上可惜。

  车子拐进一条小巷,很窄,顶多能错个车,这还得看司机的技术水平如何。但真应了一句俗话,酒香不怕巷子深。街边的人行道上三五米一个、三五米一个地站着搔首弄姿的异域女郎。见有车子拐进来,她们挺胸甩发、挤眉弄眼儿地招揽生意。有的女郎的动作幅度很夸张,那种造型勾得五十多岁的司机都不住地扭头,就更别说*火焚身的齐松了。他赶忙喊司机停车,乞求地望着阿宁,急得直嘎巴嘴。因为他给大平报费用时说过,去掉机票等消费,现在他身上总共还剩三百块人民币。这样金发碧眼的外国妞怎么也得值几千港币啊!所以,他望向阿宁的目光是乞求的。

  跟这种人打交道阿宁都不愿意多话,轻轻点了一下头。得到应允,齐松没等司机把车门踩开就推了好几下,嘴里不住地喊:“快!快!”

  齐松下去像选牲口一样挑女郎去了,阿宁问了司机才知道,原来这是一条专门找*妖的小巷,世界各地的女郎在澳门街头和娱乐场所、甚至赌场里都随处可见,客人如果需要的话,比在菜市场买菜都方便。你是喜欢萝卜还是土豆,要啥捡啥就是了,都是明码标价。但是*妖就得刻意地区分一下了,否则那些比女人还女人的另类玩具会闹出笑话的。于是专为*妖而设的市场诞生了,就是这条小巷。司机之前没说带他们去的地方是*妖市场,估计为的就是看这两个大陆土老帽的笑话。这地方阿宁在澳门待快半年了,一次都没来过。

  看齐松急三火四地拉着一个金发女郎上车,阿宁和司机都努力憋住笑。齐松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他把身高一米八的女郎推在他和阿宁中间,霎时车里就被浓重的香水味灌满了。他急不可耐地冲司机喊:“开车,快点开。快!”边说边把休闲衫的纽扣解到了肚脐以下。

  接下来,齐松当着阿宁和司机的面,迫不及待地在女郎身上动手动脚,脸上的*笑和电影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如果哈拉子不及时往会抽,肯定得流成线。阿宁刻意地往车门边靠了靠,这样可以避免和女郎身体的接触。女郎一句话不说,就是一个劲儿微笑着冲车里的男人抛媚眼儿,包括笑得嘴都合不拢的司机。

  阿宁就弄不明白了,一个阳刚健硕的男性是如何给弄成这个样子的?是什么动力,还是什么压力,又或是什么取向能让同类变成丰娆的性别混合体的?那皮肤的光滑细腻简直尤胜女性,看到这些不禁让人迷惑,难道这个世界已经被魔鬼早就秘密攻占了?只是它们都幻化了人的样子,在极隐秘地同化我们?太可怕了,真的!

  阿宁皱着眉头把脸扭向车外,他是绝对不会光顾这里的。别说他*取向正常,就是这种有形的悲惨,也是他不愿企及的。

  阿宁恶心坏了。这时车子已经到了“新濠天地”的停车场,齐松一把拽起比他还高一点的女郎,接过阿宁递过来的几张港币,大步向酒店大门走去。女郎的每一步都像走在T台的模特,腰*和长腿甩动着风姿。

  司机和阿宁对望一眼都大笑起来。

  付完车资,阿宁直接步行过横街到“金沙城中心”和阿皓龙福见面。这俩小子近几天就总给阿宁和大平打电话,要求拉他们一把。这些日子他俩囊中太羞涩了,今晚儿来金沙城中心是有个露露的老客户在这里赌,他俩陪着洗码和抽*水,多少能弄点零花钱。阿宁一翻交待之后,他俩很兴奋,因为每次跟阿宁混都收入不菲。

  交代完任务阿宁刚要走,露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在身后拍了一下阿宁的肩膀,笑吟吟地说:“哟,大英雄,最近抱得了仙女级别的大美人,怎么就不常在赌场见到你了?是不是被吸住了走不开呀!看看,都瘦了!得多注意身体呀!咯咯……”这半老徐娘的*浪让阿宁不自觉地退闪了一小步,没有作声,只微笑了一下表示礼貌。

  这时龙福巴结着说:“张总,露露这些日子总说江苏和滨城的两笔欠款非你不行,你就帮个忙呗!我们哥俩也能去出点力!”

  阿宁摇了一下头:“这几天还不行,等我从滨城调个兄弟来,咱们再研究。”

  “张总您放心,我露露是成过败过的人,说好一半就一半。我哪怕剩不下钱也想出口恶气!”露露挺着的胸爽气地说。

  闲趣使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阿宁怀着好奇心想去看看齐松和*妖怎么样了。在往“新濠天地”走的路上,杨琳琳的电话一路打来,听阿宁简单扼要地诉说了他和施慧的近况后,杨琳琳在电话那头都快乐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个龟儿子,真不是东西!那么好的女人都被你祸害得半死不活的!通知你一声,老娘如果实在熬不住了说不上咋个时辰就过去吃你!这几天悠着点,给老娘攒点白蛋白,别到时候尽拿*糊弄老娘,哈哈……”

  “滚,没你我他妈能把施慧害成这样吗?宁可甩墙上喂苍蝇也不给你!”说完两人又一起哈哈大笑。

  杨琳琳停住笑声,柔声地说:“龟儿子,你敢说你不想老娘?那天晚上是谁爽得直翻白眼睛?”这句话的口气和声音里回荡着思念的哀伤。

  阿宁说了句:“滚!”

  掐断了电话后,他摸出一根烟点上,心里升起几分忐忑和几分惆怅,又有几分迷茫。他慢下脚步,仰望夜空吐着烟圈,人们对爱的理解不同就会有不同的期盼,自己期盼的是爱的平和与宁静,但是真爱总是比生命还重,让自己无限企盼又不敢招惹。杨琳琳的爱轻松快乐,而施慧的出现又覆盖了这种轻松快乐的激情,使自己渴望去追求,又怕那易碎的爱情水晶砸毁在自己手里。这种压力弄的自己想逃,但是逃走之后又像把生命都丢在了身后。要么为什么说男人被爱情所累最可怜,可怜的仿佛皇帝去讨饭。唉!

  门铃响了两声,齐松围着浴巾打开房门。看他一脸满足的样儿,阿宁脱口就问:“干了?”

  “干了!”齐松瞪着大眼睛。

  阿宁愕然……

  齐松看阿宁不解的样子,嘿嘿一乐,“你是不是早知道啊?”

  阿宁使劲憋着笑,但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齐松也笑了,咬着牙说:“刚一摸吓我一跳,这狗娘养的比我的家伙还大呢!那我也没惯着他!完事他还来摸我*股,看他架势还要忙活我!我他妈好悬没揍他!说好了三千,我扣了五百,摸我*股我得罚款!这狗娘养的气够呛,刚走!”

  听齐松说完,阿宁脸都乐红了,心想这个浑蛋真他妈生性,估计是在监狱里留下的恶习,那里总有少数的“同志”。跟他说话阿宁都感觉恶心,没坐就走了,让他好好睡觉吧。

  晚上十点,大平才到永利跟阿宁汇合。他撒出去了好几拨人马为明天的行动做铺垫,让扒仔们和档口老板先打个伏笔,就说在某赌场看见了什么样的东北老板,赌的特别大,现在正派人跟着呢!如果钱输没了,估计有大生意可做。这样,在他们的精心策划下就有端码的机会。

  阿宁见到大平把齐松干*妖的事说了,大平也乐够呛。接下来,他俩还得商量些具体步骤,比如先投资出点码,做做戏啥的。正说着,阿宁电话响了,是施慧打来的,她说想阿宁了,让阿宁早点回去睡觉,不要为了钱去冒险,她会尽力解决阿宁的困难。阿宁应了一声,让她自己先睡,忙完就回去。

  放下电话,阿宁心里开始翻滚,施慧的钱是不能用了,而且还得抓紧把先前欠她的几百万还上。自己是真的爱不起这个拥有水晶般心灵的美貌女子了。虽然自己是个不会被痛苦打倒的人,但是再硬的汉子也禁不住施慧用无私透明的爱去融化,这将是一种无法名状的痛苦。深爱又不敢爱的人深爱着自己,自己却又必须逃离,因为自己身上有种能让她瞬间枯萎的毒素,这种感觉放在任何人身上,估计没有不说苦的!

  十一点左右,阿宁和大平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觉得不会有什么漏洞了,都准备各自回住处休息。正在这时,大平电话响了,他一看是齐松打来的。齐松说他睡不着,非要出来小试牛刀,要先干一笔。大平劝都劝不住,齐松打个车就从海那边的“新濠天地”往海这边的永利赶。

  既然这家伙来了,阿宁也不能走了。一想也好,为了明天的大买卖,不妨先锻炼他一下。

  齐松一到永利就急不可耐地要开始行动,阿宁看他的装备不过硬,就把自己的金表和白金镶钻的手机给他配上。然后又详细的交待了一番,这才指引他从万利厅的小角门出去,门外三五成群的都是招揽生意的扒仔。

  开场很顺利,齐松五大三粗,又是金表又是“VERTU”手机的,搭眼一看就是个土豪。他从角门晃晃悠悠地溜达出去,阿宁像个陌生的赌客随后走了出来,站在门外假装打电话,观察着他的举动。

  齐松声音很粗,一手插裤兜一手打电话。其实手机的荧屏都没亮,幸亏他贴在左侧耳朵上,左侧靠门,右边的人看不见,否则第一招就得穿帮。

  “喂,怎么还没把钱转过来?都快后半夜了,什么?明天,明天转钱我今晚拿你玩啊?净他妈耽误事儿!行了,行了,明天上午十点前转过来,好了!”

  他演的还挺像,好几个扒仔围了过来。

  其实他再晚一会儿假装打电话的话,在门里侧准备策应的大平肯定会把电话打过去配合他的,急躁使他自己演了一个双簧。

  扒仔一围上来,齐松眼睛就瞪了起来,“干啥?都他妈认识我是咋的,有事啊?”纯纯的一副东北流氓的嘴脸,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暴发户。

  两个长相很相近的南方人抢先开了口,基本是异口同声地问:“老板需要帮忙吗?”然后一个停了嘴,另一个继续说,把其余几个扒仔挤在了圈外。

  “啊,原来是要帮我啊!说说吧,我现在输的镚子皆无,你们能帮啥忙?”齐松入戏了。

  那两个瘦小的扒仔把他们是正规公司、可以借钱给齐松、然后帮他们洗码、又要抽*水儿等情况说清之后,齐松乐了:“还有这好事儿,好啊!那赶紧拿来吧!”表现出了东北人的爽快。

  那两个扒仔一个打电话给档口老板,另一个说:“老板,那我们到对面的凯旋门去吧,我们经理马上到,咱们细谈,然后可以直接出码赌。”

  齐松说:“行啊!”

  说着三人一起过马路向永利对面的凯旋门而去…… 赌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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