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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阿宁拖着施慧这条美丽的小尾巴一前一后地进了万利厅。也如新陈代谢一样,近来厅里增添了许多生面孔,少了一些老面孔,但仍是大呼小叫的,相当热闹。不过,与其它赌厅相比,这里仍然熟面孔较多,所以阿宁通常是不在这里抠客的。今天的到来也是走顺腿了,打算转一圈之后就直接去永利赌场大厅狩猎,姑且就算旧地重游了。于是,他习惯性地转到万利厅的里间瞅了瞅,看到其它三张赌台都空着,门侧的二号台有一个女人在玩儿,而且破天荒地在桌角立了一个小牌子,上面用红字写着“包台”。
这就让阿宁倍感新奇了,包厅的他见过,那是在威尼斯人赌场一楼的御匾汇赌厅,有一天被沙特的王子包了,几十张台只有王子带着随从在赌,其他赌客一律不许靠近。这没啥不可理解的,人家身份特殊嘛!为了安全和舆论考虑,包个赌厅自己玩也不过分。但一个女人在偏厅包台赌,他还是头一次见过,这无法不勾起他的好奇心。
阿宁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站到女子的侧后方。从背影上看,她显然是位年轻女子,水嫩得很。秀发披肩,乌黑油亮,从光泽上就能看出青春蓬勃的生命力。她哈腰低头的时候,脖颈上一缕细软的发丝顺着耳际垂了下去,虽然没栓鱼饵,但钓男人的*望绰绰有余了。她的着装也相当有味道,上身是暗红色紧身衣,绝对够紧,带子的痕迹勒得很明显。下身更紧,是一条黑色紧身热裤,很有弹性的样子,颤巍巍的,跟小孩子爱吃的果冻差不多,非常招人喜爱。关键是她的坐姿相当别致,一条腿着地,一条腿盘在座椅上。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再一看桌上的筹码,阿宁一下就理解了她为什么要包台了。她坐在八号位上,她的左手旁,也就是九号位的台面上,摞了五个码盒,里面整齐地码着十万面值的金边筹码,一盒一千万,不带差的。除了这五千万之外,她右手边还有大摞小摞的散码。五万、一万和五千的都有,应该是平常上水找零用的,加起来大概也有一百多万。
三个女经理和一个女公关都站在紧挨赌台的小吧台边,殷勤地伺候着女子,全是雌的,弄得阿宁的出现让整个里间突然多了一种雄*的味道,好像被入侵了似的。发牌的中年妇女跟阿宁挺熟,她用眼神跟阿宁打了一下招呼,微笑着继续发牌。那表情的意思是让阿宁看看得了,女人太美,钱太多, 都不是你的菜。
阿宁现在还没看到女子的正脸,只窥到了她侧脸圆润的弧度和易透的光泽。也不知怎么了,自打这次回到施慧的怀抱,他对其他女人的感觉很迟钝,哪怕浏览,眼神也相当不在意,一眼便过,全是不屑。潜意识里,施慧的美在他眼里已经包罗万象、独树一帜了,有了她,别的女人还值得一看吗?切!
但是,当女子嗅到他身上独特的香水味扭头侧望时,他的嘴巴一下微张开了,相当震惊、相当震撼,仿佛早上起床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活了三十几年的大老爷们一下变成女人了似的,可他妈吓屁了!他愣愣地与女子对视,确实有点呆,因为这张脸几乎不可能是人创造出来的,就是做美容也不可能整得那么协调、那么正道,没一丝一毫多余的地方,太完美了,跟他妈3D打印的差不多。这还不算,这张无可挑剔的小鸭蛋脸上还镶了一双摄人魂魄的美目,眼瞳似一汪黑亮的潭水深不可测,长翘的睫毛特醒目地排列在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都会随着它的眨动砰然而跳。饱满的唇娇艳*滴,无形当中勾起人的幻觉,像有一粒晶莹的水珠儿从唇内渗出,顺着圆润的下巴一路滑落至白皙的脖颈,再滚入柔嫩的峰谷之间。
阿宁使劲儿挤了一下眼睛,错愕不已地望着这张桃花面,这实在是一张大牌明星的脸,一切都可以作证。
形容得一点都不过,只是没见到而已,看一眼你也会这样形容的。奶奶的!
阿宁的眼神很憨直,透着傻气和勇气,同时也描绘出了这个男人的精纯与坦荡,是个典型的靠蛋分子。女子憋住笑,好像这个靠蛋分子给了她某种异样的感觉似的,她把脸歪在肩肘上,大眼睛从头到脚,又从脚至头地在阿宁身上涮了两个来回,然后慢慢扭回头,下巴枕着手背看向路单,眼角隐含着骄傲的笑意。
阿宁嘎巴了一下嘴,迎着另几个女人嘲笑的目光,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做了一个受惊不浅的表情。几个女人都是经常看见他的,她们眼里的他就是个玩世不恭的*荡赌徒,今天见到这位让女人都不由多看几眼的绝世美女,他这种夸张的表情肯定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应该再夸张一点。
那个女公关挑动了一下眉毛,用眼睛勾着阿宁去看写着包台二字的小牌子,微笑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阿宁也撇着嘴陪她无奈了一下。
这时,女子又侧过脸盯了阿宁一眼,朱唇轻启,声似莺燕,说的竟然是:“坐下玩吧。”
我靠!阿宁受宠若惊,相当地踌躇了一下,但这种机会他岂肯放过?不为别的,那五千来万可是沉甸甸地摆在哪儿,这就是动力和勇气,他调节了一下气息和神态,拉着椅背坐在了六号位,与女子之间隔了一张座椅。坐下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乱方寸了,没去账房买码坐下来拿啥赌呢?如此大额投注的赌台又不好拿万八千块钱在台上买码,他没有掩饰慌乱,晃了一下手里的纸兜,舒着气,诚实地说:“被你的漂亮电蒙了,没买码就坐下了,呵呵。”说完站了起来。
女子笑了,削润的腮上显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清脆着嗓音说:“呈蒙夸奖,先用这些玩儿吧。”说完将面前那一百多万散码推到了阿宁面前。
我靠!阿宁又愣了,白净的脸上飞出了些许尴尬。豪爽的人他见得多了,但像女子这般洒脱的赌客他真的连想都没敢想过。他哑然地望着女子,不知所措……
女子又笑了,瞟着阿宁的眼睛文静地说:“玩儿吧!都是赢的!”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糯米牙。
阿宁缓了缓神,他当然不可能用女子的钱赌,否则那成啥了?咋给自身定位呢?他探身凑近女子的肩,盯着她的嘴唇笑着说:“稍等,我去买码。”提着钱袋转身出了里间。
踏出门口一抬头,正好看见斜对角站在老虎机旁边的施慧,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有点做贼心虚地冲她笑了一下,举了举手中的纸袋,向她摆了一下头。
因为里间看不到万利厅的小账房,施慧小跑过来后阿宁搂过她的肩,一边快走一边无辜地看着她的眼睛,夸张地说:“哎唷妈呀!里间那女的哪是人揍的!太他妈漂亮了!把我都电傻啦!”
施慧不解地看了看阿宁,好像也没因为阿宁说别人漂亮而生气,微笑着说:“老公,真的吗?你也被电到啦呀?”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小账房窗口。
阿宁边往外掏港币边说:“哎呀,我靠他妈的!简直不是人揍的!反正我活这么大没见过那样的,我靠她妈的!太吓人啦!”久违的粗话为了形容他的吃惊,不由自主地溜达出来了。
施慧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禁了禁小鼻子,抗议着他的粗俗。然后恬笑着注视他的眼睛,带着万千的思绪,想在他的眼里窥探出不轨的东西。
但她失望了,阿宁很自然地换完筹码,转身搂住她的肩,毫无遮掩地说:“慧慧,幸亏是现在碰上她,要是以前碰上可麻烦了!你知道吗?这家伙美得让男人干一下子死都愿意!干不上吃啥都不带香的!”说完自顾自地摇头叹息着。
施慧的脸明显降温了,在距里间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她停住了,忧心忡忡地看着阿宁,撅起小嘴儿幽怨地问:“老公,不会有事吧?”眼里全是担忧。
阿宁猛地回头,眼神无比坚定地说:“畜牲变成人的过程太艰难了!所以,一旦变成了人,就不会再变成畜牲了!放心得了!靠!”说完扭头进了里间。
施慧刚刚不由自主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她觉得这个男人不用刻意去拉他了,虽然人的一生总会因为没做过什么而后悔,但是,人一生却会更后悔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只要这个人有辨别是非的能力,那么,何去何从他自有分寸!
阿宁揣着半盒筹码坐到了女子身边,同时,相当好闻的男人香也飘过来。女子的目光又在他脸上流连忘返了几秒钟,然后深潭一样地盯着他的眼睛,翘着嘴角*佻地说:“先生,我今天只赢了这两百万,你也拿两百万,我们合在一起赌一场好不好?”娇艳*滴的嘴唇*感极了。
阿宁这才注意到,他去换码这十多分钟里女子又赢了一百多万。这张台的最高限注是一百万,最低限注一万。他毫不犹豫地捡出二百万筹码,放在女子面前的码摞边,把剩下那三百万摆在自己右侧,爽朗地说:“好!你来!”
女子笑了一下,扭正脸颊开始研究路单。腮上好看的小酒窝像磁铁般吸着阿宁的目光。
其实女子面前的筹码不止两百万,阿宁用眼睛细数了一下,应该有两百三十多万,但人家就这样不拘小节,真他妈好。女子飞了几把牌后推上去一百万,押的闲。很顺利,在她轻缓的翻动下,两张牌都亮出了点数,一张是“4”,一张是“5”,加起来是九点。接着,女牌手很适宜地两只手立着将庄家的两张牌翻起,牌花冲的是阿宁和女子。一张是“3”,一张是“9”,加起来是两点。
牌赢了,两人都没有*叫,也没有击掌,而是平静地相视一笑。女子接着又推上去了第二注……
大约一个多小时左右,两人赢了四百八十多万。女子一直都是轻缓地翻牌,仿佛翻的是两页内容丰富的小说,一脸的轻松快乐。两人的交谈也都是对牌道的看法,丝毫没触及到个人的方方面面。但是,无法言说的默契已经在彼此间幽幽暗暗地吐丝了,傻子都知道美女约俊男一起玩游戏的终极目的是啥。
阿宁没有看到施慧第一眼见到女子时的表情,因为他看到施慧的时候,都已经是背影了。施慧淡紫色套裙上的宝石晶光闪亮,高贵端庄,步态曼妙轻盈,那种由内而外的静美典雅娴淑,美得无以复加。阿宁暗暗将身旁的女子与施慧做了一下对比,她们的共同点是都美得无与伦比,不同点是这位女子身上比施慧多了一丝*佻。仿佛她俩都是鲜嫩的贝肉,一个有壳,想吃的话,得先剥了她。另一个没壳,直接享用便可。*佻也是俗气的一种表现形式,阿宁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再遇见比这两位女子更美的女人了,但他却知道,此生永远不会再遇见比施慧更纯洁更高雅的女人了!真的,美与美的较量中,与高尚情操结合的美是无敌的,剩下的都他妈白扯。
十几分钟后,施慧第二次“闲庭漫步”进了里间。阿宁被女子的美丽冲击得激荡不已的心沉静了下来,他假装不经意地扭头,与施慧娴静的目光相遇。一个微妙至极的眼神拨了过去,施慧也将一丝旁人无法觉察的浅笑回了过来。在施慧信步走出里间一分钟后,阿宁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向女子递了个歉意的眼神,接起了电话:“噢,好!好!我马上过去,好的,马上。”
挂断电话,阿宁眼里涌着热浪冲女子礼貌地说:“美女,我有点儿事情先走了,您自己慢慢玩儿,我叫张宁,电话联系。”
说完,阿宁握着手机示意女子互留电话。
女子恬笑着说:“加我微信吧,我叫金婵,常联系。”说完低头用手机搜着“附近的人。”
阿宁见她低头忙活手机,心里急得不行,生怕她忘记把赢的筹码分给自己。因为他知道,对动辄几千万去赌的富豪们来说,忘记些零星小事太正常了。
金婵加完阿宁的微信,浅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似有所悟地“哦”了一声,开始梳理筹码。不一会儿,她把面前的筹码分成了两堆儿,推给阿宁的是四百六十万,她自己留了不足四百五十万。
阿宁刚要推辞,她眨动一下漂亮的大眼睛,诚恳地笑着说:“别客气,谢谢你带给我的好心情,如同明月装饰了我的窗子。”
阿宁不舍地贪望着她的美貌,微笑着说:“也谢谢你美丽了我的风景,装饰了我的梦。”
金婵伸手在阿宁胳膊上轻拍了一下,这一下暴露了她爽朗的本性,然后两人呵呵地笑开了,周围几个女人也又羡慕又嫉妒地露出了笑容。
阿宁端上码盘走出里间,临跨出门口还和金婵相互回望了一下。美男计成功地拉开了帷幕……
见阿宁出来,施慧本能地快步奔了过去。可是,奔了几步她突然停下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太急切地靠近阿宁,万一被那个美得能要人命的姑娘看到,岂不是白白牺牲了自己男人的色相,暴露了美男计?于是,她开始扭捏着向账房窗口靠拢。
阿宁一边退码换钱一边远距离地取笑施慧,他觉得让一个大家闺秀做如此鸡飞狗盗之事,实在是暴殄天物,更滑之大稽,但却相当有意思。
阿宁拎着钱袋走到万利厅门口时,施慧才大大方方地与他并肩而行。阿宁目视前方大步流星,自信满满地说:“慧慧,这娘们儿我得下点儿工夫,从她身上出个千八百万的没问题!”
施慧小跑着紧跟在阿宁身侧,夹枪带棒地冒着酸水儿:“她那么有钱,对你又有好感,再多的钱也能弄到。我就怕兵肥了、马壮了,老公却弄丢了。唉!”长长的睫毛下垂着,失落和担忧都不是假的。
阿宁的兴奋劲儿这时候表现出来了。他慢下一步,坏坏地盯着施慧裙摆里摇摆均匀的*部,然后伸手拍了一下那处弧度的制高点,搂紧她的腰,坏笑着说:“让她连根毛也捞不着,老子要的是这个!”炫耀地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钱袋。
施慧使劲儿抱了抱阿宁的腰,她现在太需要他的承诺了,否则担心死了。出租车上,阿宁屏着呼吸,脸和身体的局部地区都有些发胀。他将手绕在施慧的弧度上,野蛮地抓了几把。施慧禁着小鼻子反抗,这种情侣间不用破译的明电码使两人都恨不得出租车马上变成火箭飞回濠景。
下车后两人的步子更快了,进了房间摔上房门,阿宁就把施慧顶靠在房门上。
此刻,施慧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焦虑从狂热中得到了告慰,这对男女心照不宣地喷发着自己的情感,他们*体的奋不顾身其实都是在捍卫爱情的忠贞。阵线从门厅拉到床上,再从床上滚向沙发,房间里升腾的完全是“真”的气息,“真”也是生命的底色。
停下来很久,两人的呼吸才恢复均匀。施慧扭动了一下透支过度的身子,勾着阿宁的胳膊,脸上的笑容非常满足,娇柔地说:“老公,刚才真好。”
阿宁抓过她的芊指放进嘴巴里,轻柔地咬着,无限得意地说:“慧慧,你知道吗?今天我突破了自己,我从心里拒绝了是个男人就会魂不守舍的*色。真的,我心里好宁静!”
施慧欠身伏上了阿宁的胸膛,喜极而泣。
阿宁和施慧回酒店时才下午四点,*烈运动之后,人是需要休息的。午夜十二点,两具疲惫的身躯都恢复了活力。刚打开手机不久,阿宁就收到了金婵发来的微信:你在那里?
阿宁回复:我在酒店。
金婵问:如果睡不着的话,出去玩儿一会儿如何?
阿宁看了看幽暗灯光下施慧那双深亮的眼睛,意在征询。
施慧撅了一下线条分明的小嘴儿,同时垂了垂睫毛,表示很不情愿,但却不是拒绝。阿宁得到了许可,与金婵相约在美高梅门前见面。
阿宁到的时候,金婵倚着美高梅赌场门前的汉白玉狮子玩着手机。狮兽血口獠牙,它是雄的,就算嘴张得再大,它也舍不得血口摧花,只会流下*亵的涎水。
夜晚就该有夜晚的样子,金婵彻底改变了下午的装束,上身是一件白色浅格的紧身衣,与她嫩白的肌肤浑然一体。下身是一条很别致的细纹牛仔裤,所谓别致,是因为这条牛仔裤小腿以上很紧,穿出了紧身裤的效果,而小腿以下却是带褶的喇叭筒,妖冶又具个性。*露着的圆润脚踝十分可爱,高跟凉鞋黑亮得有些神秘。
阿宁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具仅隔着一层薄薄纤维的胴体释放着强磁一样的*惑,让他一下子陷入了迷乱,但很短,只是一瞬间的迷乱。
金婵抬眼莞尔一笑,带着了悟红尘的表情*逗着说:“我从十几岁到现在,最熟悉的就是你们男人的这种眼神。”说完盯着阿宁的眼睛骄傲地微笑。
阿宁抚弄了一下深色西装的前襟,淡定地说:“男人的这种眼神让你喜欢还是让你厌恶?”
“以前厌恶之中藏着喜欢,现在喜欢之中藏着厌恶,甚至鄙视。”金婵轻扭了一下腰身,估计她希望这一扭,男人的鼻子最好能流血。
阿宁盯着她深潭一样的眼睛,目光顺势滑到了她的胸部。下午时他就注意过她的胸部,这是很自然的,男人怎么会不注意女人的胸部呢?她的胸部轮廓挺俏饱满,千万别晃动,尤其别穿着紧身衣晃动,否则看见它的男人鼻腔血管必会遭受迅猛攻击。阿宁拽了好几下眼神,才不甘地移开视线。
金婵翘着唇角故意挺了挺胸,而且还向前逼近半步,这种赤*的挑衅如原子弹一样在男人的本性当中炸开。
阿宁的喉咙瞬间发干,他吃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夸张地晃了晃头:“别晃了,我晕。”
金婵的眼睛如同深潭中的漩涡一样妖媚,她鄙视地撇了撇嘴,眼里闪着火花逼视着阿宁,居高临下地拿着声调:“如果愿意做我的奴隶,请叫我女王。”
阿宁假装吃惊地张了张嘴巴,他不知道这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因何如此直白?也不知她为何能有如此浪荡的心态。但他知道,如此绝美的女人身上,发生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故事,这娘们绝对够档次,绝不能让她小看了自己。于是他双手抠着腰带,匪气十足地说:“当奴隶的也是我的下半身而已,但是你有资格成为大部分男人心目中的女王。”说完收回了轻浮的眼神,庄重地看着她。
对于男人的这种表现,金婵似乎很满意,她也收回了女王的眼神,涮动眼波在阿宁脸上扫描着。
这时,阿宁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大林姐打来的,他冲金婵说了句对不起,接起电话:“大姐,啥指示?”
“你过来,我在对面的麦当劳。”大林姐说完挂断电话。
阿宁一想,黑心阿肥这是看到自己了。他歉意地对金婵说:“我去街对面说几句话,你先进大厅等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金婵审视地上下打量着阿宁,含沙射影地说:“大姐找小弟,呵呵。赶紧去吧!”说完带着洞晓一切的表情轻蔑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美高梅赌场的大玻璃门,腰**腿都扭动着滚滚的*望。
看着金婵的身影拐进了赌场,阿宁转身向马路对面的麦当劳走去。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想把蠢动打散。
阿宁和大林姐表面上各自都保持着丽姐和梅子事件之前的状态,这是成熟和聪明兼备的人才能达到的心照不宣。因为这中间有些东西太复杂,已经无法用是与非去衡量了。所以,聪明人会因为它太复杂而绕过它,继续构织有意义的关系网。
大林姐穿着一身黑色唐装,大气地双手抱胸坐在硬塑椅子上,威严的气度把旁边娇小的蔻蔻小姐比得只剩下一个形状。见阿宁进来,她微皱眉头,眼睛深不可测地看着他,厚嘴唇有力地蠕动:“咋的?这些日子不玩儿钱了,开始玩命啦?”
阿宁懵懂地看着大林姐,揣摩着她话里的意思。自打云娜事件之后,那几件令人垂涎*滴的宝贝也就成了没煮的鸭子,飞了很正常。这些日子每次见到她,她对自己都是打趣和表扬,今天是怎么了?阿宁没看明白,谦恭地问:“咋地啦?什么情况?”
大林姐凝重着表情说:“知道刚才你在和谁眉来眼去吗?”
阿宁皱着眉回答:“是个青岛丫头,叫金婵啊!咋的啦?”
大林姐撇了一下嘴,瞪着眼睛郑重地说:“我告诉你,这姑娘是鲁省首富翁兆基的马*子。十几岁就跟了翁兆基,现在翁兆基六十多岁了,每年花在她身上两个多亿。你来澳门时间短,不了解她,她每年都来澳门赌一阵儿,两个亿输没了就回大陆,明年有钱再来。万利厅的老人儿都知道她,再*的男人都不敢沾她的边儿!你寻思寻思,老翁头子每年花两个亿养的女人,能让别人碰吗?去年有个香港的富二代只是跟她走得挺近,估计连毛儿都没捞着,人就凭空消失了,这可不是吓唬你!”
大林姐说完冲身旁穿着职业套裙的蔻蔻一努嘴,蔻蔻小姐马上用大屏幕手机调出翁兆基的照片和资料,推到阿宁面前,细声细语地说:“你看看吧,大姐可不是吓你的!”
阿宁咧了咧嘴,接过手机看了起来,照片上的翁兆基是个六十几岁的胖老头,资料显示,他的身家早已过了千亿,在海外收购了很多资源,是多家上市集团的老总。这样的人物手眼通天,在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想而知,这种人的能量哪里能是平常百姓所能想象得到的。
看完资料,阿宁重新把嘴咧了咧,将手机推回蔻蔻面前。但他脸上除了惊讶并未有心虚或慌张的表情,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冲大林姐说:“这老不死的真有钱!老牛吃嫩草,霸着漂亮姑娘,还能干动吗?”
大林姐很欣赏阿宁的胆量,但不管出于啥目的,都确实替他捏了把汗。她语重心长地说:“我以为你捞了个仙女就够本了呢!整了半天也是贼心不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都一个德行,是狗就改不了吃屎!”好像她的情感德操多高尚似的。
对拥有真爱的人来说,深入骨髓的爱情保护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情在别人面前炫耀。阿宁不想跟大林姐表达他对施慧的爱有多深,他认为不懂爱情的人没有资格认识爱情,在她们面前谈爱情简直是对真爱的亵渎。于是,他嘿嘿笑了两声,慢慢收拢笑容,拿出滚刀肉的表情对大林姐说:“大姐,我心里有数了!别担心,我跟她扯就是图俩钱儿。如果我真想把她拿下,别说她是翁兆基的马*子,就是玉皇大帝的马*子,我也敢干!要不然活着憋屈!”说完站起身,开玩笑地冲大林姐敬了个军礼,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姿挺拔潇洒。
大林姐看了蔻蔻一眼,洪亮着嗓门大声说:“看见没,这就叫*胆包天!”
听见大林姐的话,阿宁回头做了个鬼脸,同时手指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冲自己太阳穴开了一枪。
不过,大林姐的话在他心里多少产生了一点波澜,但他仍然被利**惑,不可能放弃,只是告诫自己多加小心罢了!出了麦当劳,他快步穿过马路,推开美高梅赌场的大玻璃门,刚走到二层门边,就看到金婵坐在离门口最近的轮盘赌台边,孤零零地手托下巴望着门口。
见到阿宁,她忙乱地收起企盼的目光,假装低头看着没有开动的轮盘。
她这个举动被阿宁看在眼里,他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在老子眼里你就是一只黄嘴丫子都没褪的小鸡崽儿,玩你比玩*泥都轻松。这种心理活动他当然不会写在脸上,步履均匀地走到她身边坐下,若无其事地问:“下午我走了以后,你赌的咋样?”
金婵的下巴仍托在手上,把脸扭向阿宁,苦笑了一下,自嘲着说:“不瞒你说,别看我换了那么多筹码,其实我已经不敢赌了。你走以后,我没心思再玩,输回去一百多万就停了。之后,我回店里躺了一会儿,感觉没意思才又出来的。”
她的目光虽然超出年龄般世故,但阿宁看得出来,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阿宁不是找女人逗闷子来了,他得琢磨用什么方式从金婵身上弄钱。从目前的状况看,这丫头浑身上下的窟窿都闲得难受,还真得好好铺垫铺垫,否则想往外挤钱不容易。但对付孤单女人他太有经验了,和她们拉进距离的最佳方式就是倾听她们那搅拌了一千遍的情感故事。于是,他摸出烟递给金婵一支,做出倾听的姿态。 赌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