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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没敢和她对视,扭头看着她如霜如雪的手臂,无奈地说:“美人儿,我能不爱你吗?可是我不配呀!你能不能懂我,我不敢肯定,但我对自己太了解了!呵呵。”
施慧凝起眉头,*和他争执,他急忙推开她,挺了挺胸膛,耍赖似的说:“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些了,我还得忙活这些翡翠呢!”说完用手指堵住了她急切要表达言论的嘴唇。
其实,施慧憋回肚子里的话根本不用说出口,阿宁岂能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但他不想探讨这个话题,因为他即将踏上的这条路可不是欠人家一点儿钱那么简单,弄不好是条绝路,永无回头的绝路。但愿这条绝路能给他一个决然离开这个女人的理由,一个不可逆转的理由。
也正因为这种即将赴汤蹈火的情绪,让阿宁万般珍惜和施慧相伴相依的美好时光。他极尽全力地温存着这个深爱的女人,用了整个灵魂,整颗心。
蜜糖一样的温存持续到下午三点才结束。作为女人,施慧对这个男人有多珍惜自己感受得最为真切,她感动得不知怎么才好。阿宁穿戴整齐要出门时,她漾着一塌糊涂的幸福语调说:“老公,别急,还得让阿英和江静她们发动一下朋友圈子,看看能不能把翡翠卖出去。一会儿阿敏过来,我俩去医院。”说完很有内容地笑望着阿宁。
阿宁没太弄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担心地问:“去医院,谁病了?”
“不告诉你,不过别担心,不是坏事儿。呵呵。”施慧幸福地藏着谜底。
“哼!还能是阿敏*孕了?那也是傻子配的。”阿宁说完嘿嘿坏笑着出了门,他没往自己身上想。
施慧在后面笑道:“不要胡说。”
接到阿宁在亮马河大酒店等着自己的电话,杨琳琳连工作服都没换,开着Q5一路狂奔而归。见到阿宁,她不由分说地扑到他怀里拱了一会儿,然后薅着他的衣领捞进房间,如狼似虎般进行着“临检”。虽然阿宁一直都发扬着我军“持续作战”的优良传统,但还是被杨琳琳这个小妖精查出了端倪。
“临检”一停,杨琳琳娇喘着对气喘嘘嘘的阿宁说:“龟儿子,这几天你都没闲着,到老娘这里你就偷工减料。看起来不执行一剪梅是不行喽!老娘现在就咔嚓喽你!”说着跳下床,果真在行李箱里摸出一把大剪刀冲阿宁扑来。幸亏大剪刀是花花绿绿的塑料玩具,否则阿宁真离做太监不远了。她哈哈笑着非要阿宁配合着束手就擒,否则就耍赖。而且她模拟的动作残忍而逼真,这下可尝到了“一剪”之快,乐得直拍床。阿宁只能配合她“行刑”,假装在床上做着翻滚的痛苦状。这下杨琳琳更是乐翻了天,充耳全是纯真无邪的笑声。虽是苦中作乐,但这个小妖精的欢快还是暂时地把阿宁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笑闹结束后,阿宁惬意地享受着杨琳琳的“妖”式按摩,虽不伦不类,倒也舒坦。最后一个服务项目是掏耳朵,阿宁平躺在大床上,杨琳琳蹲在床边,拔了几根自己的长发拧成麻花状细棍,往耳朵里一塞,搅得阿宁皱眉咧嘴地喊:“真他妈得劲儿!”
她一边搅动乌丝掏耳勺一边嘟着小嘴说:“爽死你个龟儿子!爽死你个王八蛋!我这样妙个婆娘你不守着,整天跑在外面耍个锤子?”
可爱的小样儿把阿宁稀罕够呛,他翻手把她拽*床,紧紧搂在胸前,一口一口地从她脸蛋开始咬着,一路下来,咬得她边叫边揪他耳朵,两人又笑闹一团……
良久,阿宁把“偷的工、减的料”补上后,两人都软软地躺着。又是良久,杨琳琳拉着他的耳朵,冷着小脸说:“龟儿子,耳朵掏干净喽,你听我跟你说,那个开白色奥迪的*子昨天带着施妲己出现在我的车子旁边,而且还在我的房门口走过几个来回,这两天我也看到过一台卡宴跟踪过老娘,搞不好你的后院要起火喽!哈哈……”话语间她不但不害怕、不生气,甚至还相当的兴奋。
阿宁霍然坐起,直直地瞅着她说:“你他妈咋不早说?”满脸都是责怪。
“我说个啥子,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接了又凶我,反正她们也不像要害我,怕个啥子嘛!说不好还因为老娘漂亮而自动放弃主权喽!哈……哈……”杨琳琳边说边自得其乐。
阿宁照她小脑门儿弹了一下,起身去洗澡。边洗他边琢磨,方英这娘们儿真不是善类,施慧心地善良,阿敏也没那么晦暗,定然全是她搞的鬼。
洗完澡阿宁喜忧参半地看着躺在床上玩手指的杨琳琳,说实话,除了施慧之外,普天之下真的再难找到如此称心的尤物了。云娜和她年岁相当,方英比她小了好几岁,但她们浑身上下都是那种熟透了的风韵,给人一种不久后就会老去的感觉。而这个小妖精却像人参精似的,给人一种千年不老的神秘感,相当难得。
当晚方英又来了,她不和阿宁目光相碰,也不跟他说话,仍然宣示着余怒未消。但她那超短皮裙和低胸小衫却把*惑撒满了整个房间。一切都那么的旁若无人、不羞不臊,好似她非常无辜,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装束会给有男人存在的空间带来什么不妥。施慧和阿敏似乎也不好说什么,两人把翡翠一件件拿出来,让她拍成视频在朋友圈里传播。
在她拍视频的时候,总是不露声色地把自己关不住的春色送入阿宁的视线之内。一切都暴露得恰到好处,巧妙地惹事生非。施慧和阿敏的眼睛每每与阿宁对望,他都反客为主地抛出个鄙视,意思是方英真不要脸!但施慧却不顾阿敏的愠怒,用眼神哄一下他,意思是别怪英子,她就这性格。
不过,女人毕竟最在意其他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放暗*的,施慧和阿敏在吃晚饭时都不是很开心。阿宁假装不明就里,故意问了几句,但没得到确切回答。这时,施慧却转移了话题:“老公你别担心,我到医院只是做了个检查,没有问题。”
阿宁一听,觉得施慧还挺机灵,真会做人。但医院的事儿他真没往心里去,更没多想。
吃完晚饭石头就出去和那帮东北的朋友玩儿去了,阿宁偷偷去洗手间给他发了个信息,让他半个小时后给自己打电话,就说有事情把自己叫出去。
翡翠照片也发了,饭也吃了,方英起身告辞。直到临走,她都没和阿宁的眼睛碰一下,更别提说话了,似乎她把仇记到了骨子里。出门时,她假意和施慧说话,眼神最近距离地与阿宁擦肩而过,但纵使这样,两人都没对视成功。
石头的来电比预计早了一分钟。接完之后,阿宁对施慧说:“今晚我早点回来睡觉,明天去卖翡翠。”说完亲腻地嗅了一下施慧的发香,转身*走。
施慧拉住他的手,善解人意地说:“老公,我知道她在对面,早点……回来。”眼里平静得让人不安。
阿宁捋了一下她的秀发,看了一眼握着电视遥控器的阿敏,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这回知道我有多畜牲了吧?”
阿敏眼睛没离开电视荧屏,微皱着眉头说:“今天去医院检查,小姐没*孕,只是该来的东西推迟了几天。为这个她偷偷掉泪,她还安排让你到家里做客呢!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阿宁瞅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施慧,不屑一顾地说:“我早就说过你是拿热脸贴我的冷*股,该想想怎么做的是你们!”说完转身去开门。
“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反正我也要回去的。”阿敏站了起来,黑色套裙平滑顺直,正统大气。
“阿敏!”施慧冲阿敏喊了一声。
阿敏没有退缩,边向门口走边正色说:“小姐,我去送他不是很正常吗?”眼神一再地向施慧传达着用意。
施慧拉住阿敏:“我不要你这样,他不需要别人去管,他自己会处置好一切的!”眼中全是肯定。
阿宁有些不耐烦,冷着脸说:“走不走?走的话赶紧下楼,那边还等着我呢!”说完开门先出了房间。
阿敏没有跟来,他边走边给方英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方英冷着口气说:“我料定你会给我打电话,一直在燕沙门前等你呢!你来吧!”没等阿宁出声她便挂断电话。
阿宁从长城饭店出来右转,步行几分钟就到了一桥之隔的燕沙商城停车场。方英的白色奥迪停在一排车子中间,阿宁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方英低头玩着手机,没抬头,更没与他的眼神相交,很正式地说:“翡翠的图片和价格我都通过微信群发出去了,有几个回话的,都嫌贵,明天我再帮你联系吧。”说完仍然低头玩着手机。
阿宁看着她皮短裙下丰润的美腿,带着讨好的语气说:“咋的?今天一句话就生气啦?”
“哼!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在你眼里我就配跟一个愣头青。既然如此,我还生什么气?自讨没趣。”
说完这句话,方英才抬起眼睛,正好撞见阿宁*眯眯盯着自己大腿的眼神,她伸手向下扯了扯皮裙,甩了一下头发,眼望风挡,正色起来,翘着嘴角说:“我方英可不是谁的快餐,更不是鸡肋。”
阿宁“咔”地一下抠开车门,一只脚伸出车外,扭着头对方英说:“这么想就对了!感谢你这几次的款待。你要不这样,我还真舍不下这口儿!”说完下车“啪”地关上车门,迈步就走。
他刚走出几步,“哇”地一声车喇叭响,吓得他一回头,看见车里的方英把头伏在方向盘上,肩膀微微耸动。
但他没停下,继续往回走。路上,方英打来好几个电话,都被他掐断了。当他敲开杨琳琳的房门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仍被他摁断。杨琳琳见到他乐坏了,一边关房门一边抢他电话,嚷嚷着要看看是哪个母耗子打来的,她要进行灭鼠行动。
只有在她身边阿宁才能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快乐。电话没抢到手,杨琳琳有点不乐意,她撅着嘴拽着阿宁来到她正在描绘的一副画前,像小孩子显摆似的让阿宁表扬表扬她。阿宁一瞅,画得还不错,就是把自己画成了漫画形象,整个五官都严重扭曲,相当滑稽。而她本人却貌似天仙,美得根本不像她了,倒像一幅画。看阿宁一乐,她蹦了一下,嬉笑着说:“咋个样子?老娘虽然不能天天逮到你,但我就把你画在这儿,天天守着老娘,看你个龟儿子还哪里逃?”说完甩掉身上的粉色睡衣,开始折磨阿宁。
这时,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阿宁高举着电话仰头看信息,杨琳琳跳起来抢夺,被阿宁一只手按住脑袋,压向腰间。然后,他一只手翻看着方英的短信:张宁,你够狠,新人笑,旧人哭,船过水无痕!
杨琳琳被阿宁按着脑袋直不起身子,她哪里是省油的灯,一边挣扎一边气哼哼地嘟哝着要执行“一剪梅”。说干就干,纵是这样,也没耽误阿宁单手回复方英的短信:你也不是新开的港口,哪年不过几十只新船?晚安!
信息发出去不一会儿又收到了短信。可是,这时他几经无法查看和回复了,因为小妖精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了。
午夜十一点,阿宁吻别心满意足的小母猫儿,和等在亮马河大酒店门口的石头一起回到长城饭店。他打开房门时,特意大声和石头说:“别玩手机游戏了,早点睡,明早咱们去古玩城卖翡翠。”
石头粗着声音说:“嗯,知道了!”之后各自进了房间。
施慧蜷缩在沙发上看书,听见阿宁的声音赶紧起身相迎,白色睡袍有些宽大,更加显得她轻盈窈窕。显然,她听见了石头的声音。在替他脱衣服时,她温柔地说:“老公,你别生阿敏的气,她没有别的意思。”
阿宁欣慰地说:“美人儿,有阿敏这样的人在你身边,我真的很放心,我是从心里尊重她的。”说完带着几分疲惫浅吻着施慧。
施慧捧起阿宁的脸,微笑着说:“老公,今天你累了,我搂你睡吧。”眼神的理解带着无限的宽容。
阿宁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把脸埋在她的胸前,任由她轻抚着短发。
第二天,阿敏早早就来了。她开车载着石头,施慧开车载着阿宁,两辆车一前一后直奔古玩城而去。在路上,施慧接到了方英的电话,她说自己也来古玩城帮忙。
他们刚到,方英随后而至,她仍然与阿宁形同陌路,表现得比昨天更冷。一行五人从上午一直转到下午,连午饭都没吃,基本走遍了天涯古玩城的所有珠宝商铺。由于有了上次卖古董的经验,阿宁与店主讨价还价也掺杂了一定的技巧性,但是,所有商铺都一个意思,要么以低出原价一倍有余的价格收购,要么寄卖,或者就是要阿宁先负责前期运作的款项等待拍卖,别无他途。
这个结果可把阿宁气坏了,在走完一家稍大一些的铺子之后,他愤然决定不卖了!宁可全送给哪个马*子也不卖了!累得腿脚发软的施慧急忙用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哄着他说:“老公,别着急,这些东西都价格不菲,得遇有缘人。”
阿宁哼了一声说:“等他妈遇到有缘人,老子早他妈死八百年了,有个屁用!”
施慧笑了一下:“昨天我想过了,不行的话让我的家人每人买一件算了!呵呵。”说完她笑着看了一圈众人。
阿宁没有回复她的话,因为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带头走进一家面馆坐下,让石头去点面。坐了一会之后,他发现施慧仍然微笑着等待自己的答复,于是没正形地说:“可拉倒吧!如果让你家人把翡翠买走的话,那和朝你要钱有啥区别?”说完,他瞟了一眼阿敏和方英,意在为自己的粗话以眼神向女士道歉,但他却发现这是自己今天和方英的第一次对视。
既然对视了,就没必要再躲开。他用舌尖顶着嘴唇细看方英,发现她今天这身长裙洁白无瑕,和施慧有些撞衫,与阿敏的黑色套裙正好形成鲜明色差,显得她比昨天传统了许多,但与施慧的白裙相比,她仍然只是一位仙子身边奉茶的风韵侍女而已。
老北京炸酱面端上来了,阿宁和石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三位女士虽然吃相文雅一些,但也因为饿了而吃的喷香。阿宁和石头每人都已经吃完了两大碗炸酱面,三位女士都是一碗还没吃太干净。方英一边用筷子搅动面碗,一边微笑着冲阿宁说:“姐夫,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呗,我一直想买一部这个牌子的女款,怎奈囊中羞涩,唉!”说完没等阿宁答应就伸手拿过他放在桌边的手机,翻过来调过去地看。
阿宁清楚她这点儿鬼道道,知道她这是在查看自己为啥不回复她的信息,又为啥她的号码打不进来。其实这些全是杨琳琳干的,她不但把方英的信息全部删除了,还把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在小妖精第二轮吸人阳气的时候被她的电子*扰煞了风景。
方英看了一番,鼓捣了几下,把手机放回原来位置,依然微笑着说:“还是这款手机耐用,只怕有些功能不与时俱进,呵呵。”说完,眼神快速冲阿宁发了一下狠。
阿宁抬眼瞄了一下施慧和阿敏,施慧由于吃饱了,一根一根地吮吸着面条,没有抬头也没有附和方英的话。阿敏可不然了,她迅速眯了一下眼睛,绷起脸看着桌面不作声。
阿宁喝了口矿泉水之后问方英:“那批古董没消息吧?”问完观察着她的神态。因为这几个小时他们只逛了天涯古玩城,没到寄卖古董的另一座大厦去。
“哪能那么快,放心吧!一旦有买家,那姐俩会联系你的,再说这不是还有我嘛!”这句话的后半段,她加重了语气。
“那就劳您费心了。”阿宁说完很有意味地看着她。
方英笑了一下,手指拧弄着矿泉水瓶的盖子,微笑着说:“修女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朋友圈一有买翡翠的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你,存一下我的电话号吧。”
说完,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冲安静的施慧说:“修女,小姨子和姐夫通电话你不会担心吧?呵呵。”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施慧笑了一下,一语双关:“能抢走的就不是老公了,是吧老公?”把话锋递给了阿宁。
阿宁嘿嘿一乐,冲大家说:“我倒希望有点儿绯闻啥的,没有绯闻成不了名人嘛!哈哈……”
他这一乐,石头也跟着乐起来。
方英说了句“美的你!”再一次拿起阿宁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待手机响了之后,她微笑着摁断,然后说:“姐夫,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说完她站起身,冲大伙说:“晚上我回我妈那儿,得买点东西,先走了!”
然后,她眼望阿宁伏在施慧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轻摆玉手,飘然出门。
方英走后,阿宁看着施慧清澈的眼睛和恬美的微笑,眯着洞晓一切的眼神笑着说:“美人儿,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方英这娘们儿可不是啥好饼,你自己多长点心眼儿,否则被她卖了还得帮她数钱呢,哼!”
施慧抿嘴微笑着说:“我不告诉你,呵呵,反正不是坏话。别看她比我小,我若受委屈都是她替我出头呢。”
阿宁看着施慧清澈的眼睛,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但他没多说什么,温柔地扶起施慧,向门外走去。
阿敏无声地走在前面,石头无声地走在后面。他们一离开,面馆也变得无声了。
出了店门,阿宁让施慧和阿敏开玛莎拉蒂先回家或回酒店,把保时捷卡宴给石头开着,他俩带着箱子去会会朋友。
卡宴开到小额贷款公司时,王辉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了。今天她的打扮更加时尚,也可能是接到阿宁电话后特意捯饬的,上身是件质地精纯的*白色长衫,下身是黑色的高档皮*裤,恰到好处地遮盖着险要地域,挺长的大白腿基本露到了根部,半高跟透明凉鞋裹着趾甲鲜艳的瘦脚,叉着模特步往门前台阶上一站,那架势不是走台也是出台,反正跟“营业”有关。看阿宁和石头下车,她轻扭腰跨,热情地将他俩请进办公室。
此时,妹妹王莹正跟一个女客户在办公室的一侧谈生意,见阿宁和石头进来,她忙向客户说了句“稍等”,然后赶紧起身打招呼,再然后就是笑吟吟地端茶奉水。
阿宁因为担心王辉不敢在电话里和自己说实话,落座后问她:“我们走了之后,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
王辉殷勤地为阿宁和石头敬烟,边点火边说:“没有,没有,他们那帮人平时瞎咋呼还行,真碰上你们这样的硬茬儿就蒙了。前两天我倒是和孟铁碰见一面,他穿着大裤头,腿还包着呢,是躲着我走的。呵呵。”话语间掩盖不住得意。
阿宁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比较满意。他让石头打开箱子,拿出翡翠饰品,一样一样地展示给她们姐俩和那个女客户看。女人见到珠宝都爱不释手,眼光锃亮,她们一边垂涎*滴地啧啧称赞一边往自己身上比划着。但是,最后都因为自己买不起而不住地哀叹。接下来,王辉也学着方英的办法,把珠宝用手机拍下来传上微信朋友圈,让阿宁等消息。临走之前,石头还到旁边的发廊看望了一下他那几个不打不成交的小弟。王辉姐妹在送他俩上车时,都表达着明显的依恋。王辉恋恋不舍地说:“二位以后只要到北京来,这儿就是你们的家,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们姐俩过得也踏实。呵呵。”
阿宁郑重地说:“放心,只要我们哥俩活着,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自当尽力而为。但云娜的钱可别耽误了,她等米下锅呢!”
王辉连说:“放心,放心,孟铁肯定不敢差事儿。他的钱一打过来,我马上还债。”说着又不自觉地卖弄了几下风姿,几人互道珍重,挥手告别。
方英的电话在这期间打来两次,阿宁都因为谈事情而没接听。后来她发了一条信息:我刚和修女通完电话,你们不在一起,方便时见一面吧,我有话对你说。
阿宁本来打算抽时间多陪陪杨琳琳的,因为这小妖精带给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是那样的轻松又甜腻,丝毫没有压力。再者,她又不像施慧,最起码施慧还能跟自己厮守一段日子,而与她一别就是天遥地远,何时再见都很渺茫。就似远在海峡那边的贤蓉,思念都是锥心的,怎能不叫人伤感。
前几天施慧告诉阿宁,贤蓉在微信上要求见见他,但为了小姑娘能够正常生活,他忍着不舍,毅然决定不再联系,让施慧拉黑贤蓉。因为他和贤蓉联系的手机号一直是在澳门专用的新号码,换张卡她就找不到了。这也真没办法,既然不能给人家幸福,再牵着人家就是耍流氓了。再者今后的事无法预知,何必还要那么多牵挂呢。
正胡思乱想着,石头已经把车子开到了离方英家比较近的地方。阿宁让石头停车,他给方英打电话,想约在附近见面。可方英坚持让阿宁去她家,阿宁只得同意了。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石头等在车上玩手机游戏,他向小区里走去。
阿宁知道此次会面是方英早已设计好的,故此她才在吃午饭时说自己要回母亲家。她好像断定阿宁会来,家里弄得馨香弥漫、纱帘色暖,大有男欢女爱的底色。她把自己打扮得就更加妖艳异常了,再次披上了两人初次幽会时的那件白纱,而且这次里面不是光着,而是用酒红色的三*式内衣装点着呼之*出的胴体,尽最大努力释放着魅惑。
立在门口的阿宁吞咽了一下口水,轻摇着头说:“你这娘们儿如果在古代宫廷的话,说不上得害死多少争宠的嫔妃、迷昏多少英明的贤君,是纯粹的祸害啊!”说完急急地换拖鞋。
方英挺胸翘*地站在门厅,没有靠上来,媚着眼神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也就是说美人天生就是为英雄而生的。来吧!你有资格享用我。放下你那虚伪的道德情靠和不堪一击的所谓忠守吧!英雄和美人的坦诚相见,任何时候都是佳话!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被冲过来的阿宁一下从两腮捏住,捏得很开,令她突现几分惊恐。
阿宁盯着她的嘴唇咬牙切齿地说:“废话先别说了,你这张嘴赶紧干点儿正经事儿吧!”
野兽般的疯狂是两个被*望颠覆伦理的男女必然的结果,当阿宁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大床上万分满足的方英,眯眼带笑地嗲声说:“不必非要做个完美无缺的人才去追求真理,没猜错的话,今天你本来是要和我一刀两断的吧!哈哈……”
她笑得*荡形骸,令本来从她身上下来就后悔不迭的阿宁腾然火起,转身猛地一脚狠踹在墙边的豪华大鱼缸上,“哗啦”一声,精致的大鱼缸碎成若干块,几条名贵金鱼随着碎玻璃和水流摔了出来,在地板上一边嘎巴嘴一边艰难地打挺儿。它们很绝望,绝望地抱怨自己命苦,只是偷看了一场少儿不宜的精彩表演而已,就成了人家泄愤的殉葬品。当然,它们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人类的事情,只能把男人这要命的一脚当成爽歪歪的另一种表现,真他妈亢*啊!
这一脚只让方英的笑声停顿了几秒,随即,她更加响亮地哈哈大笑。
阿宁气急败坏,咬牙瞪了她一眼,摔门而去。
当夜,阿宁在杨琳琳那里待到午夜一点才回到施慧身边。阿敏见他回来了,好像松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要走,阿宁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今晚儿你俩就睡这儿吧,我去隔壁和石头睡。”
阿敏没理他,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就走了。床上看书的施慧微笑了一下,美滋滋地说:“老公,阿敏想让咱俩多待在一起,你要理解她。”
阿宁一副流氓嘴脸,玩世不恭地说:“别说理解她,就是安慰安慰她我也愿意效劳!呵呵。”
施慧温柔地白了他一眼,向他伸出一只手:“来,老公,我搂你睡觉,不许胡说。”
阿宁握着她的手,试探着问,“阿敏没跟你说什么吗?”
“说了,她说咱俩尽快回珠海吧,这里有太多脏东西勾着你。”施慧说完把阿宁的头搂进怀里,温柔地抚*他的短发。
果不其然,全在意料之中,阿敏眼里可不揉沙子。
阿宁在施慧胸前埋起来半边脸,带着疲倦说:“我啥样你也全看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唉!难过是肯定的。可是,总不能摸着伤痕过日子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你的心才能回归?唉!”施慧叹息着。
回到施慧的怀抱,阿宁才会真正的安稳下来,他垂着沉重的眼皮,手向施慧滑去。施慧紧了一下腰身,躲了过去。他的手滑落到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体力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他以弥补的心态安慰着施慧。施慧轻皱眉头,紧闭美目,一下紧似一下地汲取着这个深爱的男人。阿宁的给予是深入骨髓的,他仿佛用生命中最后沉淀的精华去弥补着对这个女人的亏欠。但,就算耗尽所有,弥补的也不过千万分之一。
此刻,施慧心里美极了,阿宁的表现让她坚信自己寻爱的方向是正确的,只是过程残酷了一些,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能看到彼岸,途中的一切都不那么苦了。得到那么美的灌溉之后,她好像有释放不完的激情。这一上午都开车带着阿宁浏览京城,她热情满满地介绍着所到之处的名胜古迹,根本不在意阿宁的心不在焉。
他确实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一夜暴富的谋划。澳门的夜生活是主流,致使大林姐的电话眼看中午了才打通。当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慵懒地顺着电波爬过来的时候,阿宁冲正讲得兴高采烈的施慧一摆手,关了她这个导游频道。
“大姐,我现在手上有几件价格不菲的翡翠饰品,加起来能值一千八九百万,指条路呗?” 赌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