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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舞女莲步款款,身姿婀娜,自水面上行过,脚下竟是步步生莲。
“我怎么觉得这个舞女有点眼熟。”离羲啃了颗糖葫芦若有所思地说道。离榭也看了过去,舞女已经跃上了天瑶水榭的高台,旋舞纷飞,在高台上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妖娆身姿。
“这个舞女真的是来跳祭舞的吗?我怎么总是觉得她在勾引人呢?”离羲好笑地说道。
“献祭舞一直都是以青城之舞编排,青城的舞步很是妖娆娇媚,她跳成这样子在青城之中并不奇怪。”离榭说道,给离羲端来一杯茶水,并没有往高台上看一眼。
“啧,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舞女看得很眼熟。。”离羲眉峰微微皱起,扶着窗棱探身想看得清楚些,“帝君,你也过来看看他是谁呀?”
“本君怎么会认识。”离榭随意地扫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离羲眯起了眼睛,认真地辨认着那个舞女,一举一动,尽态极妍,迷得许许多多的人神魂颠倒,如痴如醉。
“公孙婧禹!”离羲猛地一拍窗楞,然后立刻退了回来,看向离榭,“帝君,是公孙婧禹!我说我怎么看得眼熟。你不是说她回家去了吗?怎么还在?”
离榭顿了一下然后道:“本君确实是让公孙家的人带她回去了,没想到……”
没想到公孙婧禹居然来选了以纾祭地献祭舞女,而且还在这天瑶水榭上舞着。
离羲沉着脸,反手一掌拍上窗户,力道之大差点震掉一个放在窗边的花瓶:“帝君,我不喜欢她,特别不喜欢。”
离榭抬起手揉了揉离羲的头:“乖,不要生气了,不喜欢不看就是了。”
离羲盯着离榭指了指天瑶水榭的方向:“帝君,你说她想干什么?猜得到吗?”离榭:“差不多吧。”“这种人太恶心,比当年抛弃你的那个姑娘还要恶心。”离羲道,一边还愤愤不平地跺了两下脚。
离榭不知所以地勾唇笑了:“丫头,可别这么说,日后好相见。”
“我和她有什么好相见的?”离羲瞪大了眼睛看着离榭,“不对,帝君,你这是在帮她说话?”
离榭摇摇头:“本君没有帮她说话,本君只是担心你一会追悔莫及。”
“切,怎么可能。”离羲不屑地说道,“帝君,我脾气一向不好,我现在真得……好想打她!打断她三根肋骨的那种!”
“凡事还是要先讲道理,女孩子家不要总是动手打人。”离榭轻声地劝道。
离羲叉着腰,气鼓鼓地看向离榭:“帝君,你脾气怎么就这么好,你怎么练出来的?在我看来,能动手的事情就不用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
“你不本来就是个姑娘家。”离榭摇了摇头道,“乖,听话,就最后一天了,再忍一忍啊。”
离羲来回走了几趟,似乎还是忿忿不平,举起手就要往桌子上砸,砸到一半手就被离榭握住了。
“不要拿自己撒气呀,桌子很硬的,小心疼。”离榭握住离羲还没落下的手道。
离羲的所有动作顷刻间都停止了,离榭缓缓抬眼看向离羲。
在目光对视的时候,离羲猛地抽回了手,转身就跑到了屏风后:“没意思没意思,我还是早点睡吧,帝君,掌灯。”
让神明掌灯,离羲可真是出息了。
离榭浅笑着摇摇头,离羲已经和衣爬上了床,拉上了被子。
离榭打了个响指,屋内灯火顿熄,离榭还细心地设下了一个结界,阻挡住外界的喧嚣之声。
窗外有稀疏的光亮投过纱窗投入房内,虽然并不亮,但是还是可以将离榭孤孤单单的一个影子投在地上。
离榭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突地想起那年。
也是一个夜里,那个姑娘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次,离榭吻了人,吻了她。
那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却足以诉说离榭的所有心思。
“不必说,我都感觉得到。”姑娘依偎在离榭的怀中,将一块玉玦塞进了离榭手中,“离榭,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装了,这个给你。”
少年离榭在握住玉玦的同时与姑娘十指紧扣:“你……要回家去了吗?”
“嗯,要成婚自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聘为妻,奔为妾,我要做你名门正娶的妻,拿着它到我家去提亲。只要你来,我就嫁给你。你可别逼着我亲自上门逼婚,交到了那个地步,呵,成亲后,你就给我等着吧!”
(莫慌!前世前世~懂?)
离羲是真得很能睡,这么一睡就又是到了巳时,离榭强行把离羲拖了起来。
梳洗打扮完,离榭和离羲便打算立刻青城,赶去雅城了。
房门才刚刚打开,离羲和离榭就看见了跪在房门外的公孙婧禹和她的婢女小翠。
离羲:“……”离榭:“……”
“帝君,妘姑娘,婧禹特来向帝君赔礼。”公孙婧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离榭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离榭只看了公孙婧禹一眼就转头去看离羲的神色,随口说道:“公孙三小姐,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婧禹是来赔罪的,不敢起。”公孙婧禹道。
离羲幽幽地插过离榭的话:“不敢起?我劝公孙三小姐还是起吧,我们的身体呀,粗枝烂叶地不成问题。但是我们三小姐似乎自幼体弱,身患旧疾,怕是让你跪久了就把你送走了。”
公孙婧禹脸上的表情微微破裂,但很快就掩了过去,缓缓地站起身道:“妘小姐,婧禹知道,妘小姐对婧禹多有不满。但是,婧禹以为这一切都是误会。”
离羲瞅都懒得瞅公孙婧禹一眼:“行吧,你想说就赶紧说了,少浪费点我的时间。”
公孙婧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道:“妘小姐,婧禹知道在蓬莱那时诸位对妘小姐多有误会,是婧禹处理不当,婧禹希望请妘小姐再赴蓬莱,婧禹将设宴向妘小姐赔罪。”
“向我赔罪?”离羲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只接受一种道歉赔罪。设宴太麻烦,我不喜欢,直接三跪九叩就行。”
“你什么意思?!先让我们小姐对你三跪九叩,你也配!”小翠先大喊了起来。
“公孙三小姐,是你们蓬莱的教养就这个样子,奴才都能随随便便插话,还是公孙三小姐宅心仁厚,和奴才平起平坐,不分你我。才纵得这小贱蹄子这么放肆!”离羲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孙婧禹。
公孙婧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反手就扇了小翠一巴掌:“糊涂!妘小姐再说话,你怎么能插话,小翠,你是看妘小姐跟着帝君,就把妘小姐也当成奴才了吗?”
离羲原本还带着点笑意的眸子立刻暗了下去,透露出危险的神色。
“什么样的主子自然是有什么样的奴才,主仆一心向来是最好的。”离榭终于开口,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然后对离羲道,“丫头,时候不早了,快些启程。”
“帝君……”公孙婧禹怯怯地唤了声。“公孙三小姐,本君前几天应该已经让公孙府主派人来接你回去了。”离榭淡淡地道。
公孙婧禹点了点头:“是,哥哥来了。但是婧禹此次被选做了为以纾帝君跳献祭舞。婧禹以为,帝君敬重以纾帝君,婧禹也对以纾帝君神往已久,所以斗胆留下来为以纾帝君跳这一舞。”
离榭道:“嗯,本君看到了。”
公孙婧禹脸颊微红:“婧禹前些日子……不、是婧禹舞技不精,让帝君见笑了。”
“前些日子怎么了?”离榭随口问。离羲扯了扯离榭有些不满,离榭拍了拍离羲的手示意离羲安心。
离羲只好往离榭身后退了退,站在离榭身后。
“没有,没有什么。”公孙婧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说。”离榭看向了几次想要说话小翠。
小翠就等着离榭这么句话,立刻就抢着开口:“帝君,你是不知道,我们小姐可是被欺负惨了。前些天妘小姐不愿意对我们小姐出手相救,还捉弄了那群土匪,那群土匪大怒,将气撒在我们小姐身上。我们小姐差点就……还好荣靖将军路过救了我们。”
“哦?这样的吗?然后呢?”离榭脸上神情淡淡的,也不说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离羲急得掐了一把离榭的腰,离榭连忙把手伸到背后将离羲的两只手一并握在手中。
“自从那日之后,我们小姐就日日夜夜,难以安定,夜里更是噩梦连连,帝君,你可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小翠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去。
公孙婧禹这才呵斥道:“小翠,别说了。”
“怎么?说到这儿了还有的说啊?”离羲鼓着腮帮子道。
“夜里难以入眠,梦魇不断确实对身体极为不好。”离榭轻声说道,“这样吧,本君帮你通知仙门的医仙去蓬莱为你调养。”
公孙婧禹微愣:“啊?帝君……婧禹并不是……”
“公孙三小姐,你就别客气了。只是医仙而已,不是医神官。”离羲立刻再次接口,“公孙三小姐,你看帝君多照顾你,知道你这般克己复礼,定不会愿意逾矩,所有给你请了医仙。不想我这扰乱秩序的,麻烦了医神官。”
“多嘴。”离榭瞥了离羲一眼低声呵斥道,然后抓着离羲就把人往下拽,“过来!到了雅城本君再收拾你。”
离榭这话说的可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更像是饭后闲谈而已。
“帝君,你……”被离榭拉出了客栈,离羲才要和离榭说些什么,却被离榭捂住了嘴。
离榭朝着离羲眨了眨眼,离羲愣了一会儿,然后笑了,抱着离榭的胳膊蹭来蹭:“帝君,我们走吧。”
雅城,顾名思义,是一座极为风雅的城池,听说雅城里君子如风,各个都是文雅之人。
半城红尘半城雪便是指在锦葵初绽放之时。雅城乃是锦葵之乡,花开时节动天下,才子佳人步于锦葵花海之中,郎才女貌,赏心悦目。
锦葵花期虽长,但雅城锦葵只有在七月才最好看,并且开满全城。
离榭二话不说就带着离羲去找了个牙人,买下了一套单进四合院,有东西耳房、东西厢房、倒座房和一正房,雕花门楼,古朴典雅。
“这里真不错啊,若是能一直住在这里到也不错。”离羲站在院子中看着四下道,“这两颗树不错,可以拉个秋千,井里就扔几条鱼养着吧,这一块也可以开出来种花种草。”
离榭抓着一把扫帚走过来:“丫头,你能不能来帮帮忙?”
离羲回头看了看欣喜地道:“唉,帝君你已经把院子扫完了啊?”离榭盯着离羲没有说话。
“我刚才说得话你有没有听见?找人来给这里做个秋千吧帝君。”离羲故意装作没有听见离榭的话。
离榭走过来,将扫帚和诛邪一并塞到离羲手上:“本君去买两床被子回来,你把厢房给收拾好了。”
“哦,好吧。”离羲接了扫帚和诛邪点点头,然后问,“帝君,你钱还够不够?这座宅子挺贵的吧。”
离榭还未回答,门外就被敲响:“请问家里有人吗?是妘离羲小姐家吗?”
离羲眨了眨眼睛:“找我的?”
离榭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开门,离羲追在离榭身后过去看。
门外是一个信使打扮的人,风尘仆仆地,手上抱着一个盒子:“请问是妘离羲小姐家吗?”“我是。”离羲在离榭身后应了一声。“何事?”离榭问。
信使递出了手中的锦盒:“这是妘小姐的父亲托小的带给妘小姐的。”
“有劳。”离榭接过了锦盒,递给身后的离羲然后随手赏了信使几块碎银。,信使感恩戴德地对离榭谢了好几声。
“我爹送来的?”离羲一边遗憾一边打开锦盒,直到打开离羲才反应过来,“是万纭上仙吗?”
“自然。”离榭说道,“是什么?”
“哇!好漂亮!”离羲看了一眼惊呼出声,锦盒内是一件浅紫蝶戏锦葵样式的披风,不知是用了什么材质,流光溢彩,七彩斑斓。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