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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番外4——我喜欢的样子

帝君泽世温良 雒夜儿 7845 2021-04-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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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找到离榭并不难,姜吾尊在九悔城里转了不到半圈就看到离榭了。

  离榭与姜吾尊是迎面遇上的,二人对视,然后姜吾尊先开口了:“找个地方坐坐,孤皇和你说几句话。”

  离榭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就一起又在九悔城里转了半圈发现九悔城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坐坐的。

  最后二人便进了妫鹤的家里,说是家,也不过只是一个冰冷黑暗的屋子罢了。

  妫鹤急急忙忙地要去找蜡烛点灯,姜吾尊不耐烦一挥袖,屋内便已经一片光明。

  “十五年了。”姜吾尊不用离榭问便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离榭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姜吾尊的意思,早在十五年前,姜吾尊就已经救回了离羲。

  “大帝不愿意告诉我她回来了?”离榭问道。

  “倒也不是不愿意。”姜吾尊摇头,“只是你实在是太弱了,如果说当年你没能护住她是因为羋芮的心思实在太狠毒,但是如今你保护不住她,就完完全全是因为你太弱了。”

  “何意?”离榭追问。

  姜吾尊思索着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离羲,好一阵子沉默之后才道:“孤皇也不敢说她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说,她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如何生存?”离榭皱起了眉问。

  姜吾尊微微地叹息一声:“孤皇也不知道,她体内有一团孤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充作了她的魂魄,但是那东西总觉不是魂魄。所以她的心性还是尘封着的,就连身体也异常孱弱。这些年可以说是完全靠着孤皇的修为撑着。按理来说孤皇将修为送给她,那些修为便会变化成她自己的,日益强大。但是修为到了她的身上就像是只为她续命一般,被她不知如何地消耗,直到殆尽然后身子再次枯竭。”

  离榭听得一愣一愣的,眉峰紧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姜吾尊很直白地回答了离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令煦她离不开孤皇,修为什么时候会被她的身体耗尽谁也不知道,而她的身体所需要的续命修为,怕是只有孤皇供应得起了。”

  “我想见她。”离榭已经不在乎姜吾尊如何称呼离羲了,也清楚姜吾尊说的是实话,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认为我若是能够在她身边陪着她会比她一个人的好。我不带她走,我留下来就是。”

  “令煦可不认识你了,而且也不再是妘离羲。”姜吾尊提醒着离榭。

  离榭低笑:“妘离羲一开始也不认识我,也不再是喻瑄含了,她到底认不认识我,又到底是不是谁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姜吾尊想了想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

  “她······会很痛苦吗?”离榭问。

  姜吾尊看着离榭,沉默了片刻道:“不知道,她现在很乖,很听话,很多事情都不肯说。”

  离榭的心头一阵绞痛,手已经不自觉地捏成了拳。

  “孤皇并不打算告诉她你是何人,你最好也不要和她说你们当年的那些事情。虽然不知道是说了好还是不说好,但是眼下看来维持现状就是最好的。”姜吾尊又道。

  离榭无不应答:“嗯,知道,我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那就当个教书先生吧。”姜吾尊道,“去教她诗词也好,要教她书画也好,如今她不适合再练剑了,你们也能有很多时间。”

  “多谢。”离榭轻轻地道。

  姜吾尊打量着离榭又过了半晌才道:“离榭,你说为什么孤皇突然间就看你不顺眼了呢?”

  “大概是因为我害死了她吧。”离榭的眼中一片神伤。

  姜吾尊摇了摇头:“不对,她还没回来的时候孤皇可没看你这么不顺眼。”

  在姜吾尊还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越看离榭越不顺眼的时候,离榭已经站到了离榭的面前。

  此刻应该唤作令煦了。

  令煦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还很苍白,披着一件大氅坐在床边看着一本书籍。

  离榭站在门外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隔得远看不清小姑娘的模样,再走近些又怕小姑娘生气,一时之间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内的卡着。

  嬴鹭雅看着离榭卡在门口卡了都要半刻钟了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伸出手推了一把离榭,直接把人推了进去,顺便大喊了一声:“令煦!大帝给你请了一个新先生,以后你便随着这一位先生读书吧,不用再练剑了。”

  令煦的目光终于从书卷之上移开,看向了离榭,一双眸子夹带着桃色,这是真正属于离羲的眼眸。

  离榭张嘴想唤,话在嘴边又硬生生地卡住叫不出来,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令煦。

  令煦也在看着离榭,姜吾尊和嬴鹭雅或许都没有交过令煦什么的礼仪,令煦就这么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大氅,腰腹之下盖着被子地望着离榭。

  令煦并没有穿外衣,大氅和被子下面便是一身洁白的亵衣,十五岁的年轻身体别提多么容易惹人心猿意马了。

  离榭的心里顿时又一阵难受,令煦这般随性不设防,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其他人进入她的房间她也是如此的?嬴鹭雅就算了,那么姜吾尊呢?姜吾尊虽然是年纪大了,但是也是一个男人不是?

  离榭抿唇然后快步上前,伸手将令煦披在肩上的大氅拉好,系好带子,将令煦裹得严严实实的。

  令煦就如一个玩具娃娃一般任由离榭摆布着,在离榭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诧异地看着离榭,说出了第一句话,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先生?”

  “日后不可如此。”离榭轻轻地说道,“这样子不好。”

  令煦没有答案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离榭,用目光询问着离榭是何人。

  离榭伸手拢了拢令煦垂下的发丝轻声道:“我是你的先生,日后便由我来教导你,我叫离榭。”

  “嗯。”令煦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我叫妘令煦。”

  离榭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好,令煦。”

  令煦着实是太安静了,安静到有的时候离榭都不敢出声,生怕惊扰到了在默默看书的令煦。

  “已经看了大半日了,歇一歇。”离榭出声道。

  说是先生,离榭也实在不知道要教令煦一些什么东西,只是每日与令煦呆在一处,陪着她看书。便是看书离榭的目光也没有几刻是放在书卷之上的,眸中心中尽是令煦一人。

  “还有一些,我看完就歇。”令煦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书卷,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声。

  离榭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令煦的身后出伸手,一只手直接就捂住了令煦的眼睛。

  “啊!先生。”令煦低呼一声。

  “别怕。”离榭在令煦身后轻声道,然后跪坐在令煦的身后,另一只手扶着令煦的肩头轻轻地将令煦的身子往后带,让令煦靠到自己的怀里,捂着令煦眼睛的那一只手依旧捂在令煦的眼睛上,“闭眼,休息一会儿,我就在你的身后,不会有事。”

  令煦的身子僵硬地被离榭带进了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显然是完全紧绷着的。

  离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令煦的后背:“令煦,丫头,小丫头,别怕我,好吗?”

  令煦在听到离榭唤自己“丫头”的时候显然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放松了身子靠进了离榭的怀里。

  娇香软玉时隔百年再次入怀,离榭脑子中的思绪一下子就错乱了,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将令煦紧紧抱住。

  “先生,我、好像喜欢你那么唤我。”怀里的小姑娘声音柔软,在离榭怀里轻声说道。

  “怎么叫?”离榭明知故问着道,然后立刻就贴在了令煦的耳边,唤出那个令煦喜欢的称谓,“丫头。”

  令煦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嗯。”

  “我唤你丫头你欢喜,那礼尚往来,丫头是否也要唤我喜欢的称谓?”离榭问。

  令煦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是,那你喜欢别人如何称呼你?”

  “长闲。”离榭回答,然后纠正令煦的说法,“不是喜欢别人如何唤我,而是我喜欢你这么唤我。”

  “长闲。”令煦轻轻的念了一声然后道,“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哦,是吗?”离榭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语气之中带着急切、激动询问,“在何处听到的?”

  令煦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记得,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离榭才刚刚提起来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勉强地笑了笑:“好,不急。”

  不急?不急什么呢?

  令煦想要问,离榭温柔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起:“无妨,歇一歇吧,不要太累。我、我便这般守着你,可好?”

  离榭的声音温柔,落在令煦背上的抚慰更是轻柔,覆在令煦眼前的手挡住了光亮,一时之间令煦还真有些昏昏欲睡,当真就闭了眼睛,靠在离榭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离榭哄着令煦入眠了,抬起头往开了小半扇的窗户看了一眼,便看见姜吾尊抱着胳膊,脸色难看得就像是要吃了离榭一般,恶狠狠地盯着离榭。

  离榭觉得姜吾尊应该是看自己更不顺眼了。

  不过姜吾尊看自己顺不顺眼并不重要,令煦看自己顺眼就好了。离榭想着目光再一次温柔地落在了令煦的身上。

  十五岁的离羲原来是这般模样,稚气未脱,粉嫩可爱。

  不论是什么模样,都是离榭深爱的模样。

  令煦在离榭怀里睡了多久,姜吾尊就在窗户那边站了多久,死死地盯着离榭,大有离榭如果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要削了离榭的架势。

  等到令煦睡够了,扭动着身子要醒了,姜吾尊才从窗边转身走开。

  “醒了。”离榭瞥了眼窗户心里有些好笑,温柔地询问令煦。

  “嗯。”令煦像是有起床气,哼哼了两声没有立刻说出什么话来。

  离榭便继续轻轻地摸着令煦地后背,安慰着这个半睡半醒的小宝宝。又迷迷糊糊了小半个时辰,令煦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

  离榭拍着令煦的背让令煦坐了起来然后问道:“饿了吗?”

  令煦有些茫然地看着离榭,不知是刚刚睡醒的朦胧还是没听懂离榭的意思。

  离榭将手伸进袖子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了一个桃子:“要吃桃子吗?”

  “这就是桃子吗?”令煦问。

  这回是离榭不解地看着令煦了:“丫头,你······不知道吗?”

  令煦回答:“我没有见过,只在书里看见过。这个,好吃吗?”

  离榭心疼地心一阵抽疼,拉住令煦的手问:“大帝不给你吃的吗?”

  令煦无奈地笑了笑:“怪不得大帝,我好像也不太能吃什么东西。”

  离羲是一辈子都没能修成辟谷,而令煦则是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不再食用什么烟火食了。一半是因为姜吾尊不会养孩子,在令煦小时候不知道应该给孩子吃什么,就总是给令煦灌灵力支撑。

  后来嬴鹭雅看不下去,把令煦抢走好吃好喝地养了一年。后来嬴鹭雅有事离开了一阵子,令煦就又回到了姜吾尊身边,刚被姜吾尊抢回来的那段时间,令煦便经常因为饿去找姜吾尊哭。

  姜吾尊很认真地想和令煦解释辟谷之时,但是才五岁的孩子根本不讲理,抱着姜吾尊拼了命地哭。

  姜吾尊到底是被令煦哭得心软了,冲回了上神廷,传召来为数不多的女上神,连吼带骂的硬是逼着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整出了一桌子色香味都没有的菜。

  令煦吃了之后又吐又泻了一整个晚上,姜吾尊又把那些无辜的上神骂了一顿,又是金丹又是灵力的给令煦喂下去这才拉回一条命。

  也是自从那以后,令煦就再也不要什么吃的了,顶多就是再含一块糖罢了。

  “那丫头能吃吗?”听着令煦解释完,离榭有些犹豫了,拧起眉问道。

  令煦俏皮地对离榭眨了眨眼睛:“无妨,若是再吃出什么问题来,长闲直接打晕我然后找大帝,大帝会再给我修为救我的。我只要晕一会儿就好,晕了也就不会痛苦了。”

  离榭低笑一声,抬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令煦的鼻尖:“你啊,还是这个样子?”

  “嗯?哪个样子?”令煦问道。

  离榭回答:“我喜欢的样子。” 帝君泽世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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