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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素头疼地看着离羲,已经抓掉了自己一大把头发,虽然然素生于星城长于星城,在星城呆了四千年了,但是怎么可能记得住星城的所有人。
而且离羲和曲尽河都说不出来离羲四千年前到底在生长在星城,还是只是路过过星城。而且看架势,离羲和前世应该和那些风花雪月逃不了关系,然素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也不会去关心那些东西啊。
“要是实在想不出来的话,那就算了吧。”离羲之前是拿着蔺昀的那尊小像一个劲地看,忍不住好笑,然素居然用供养神的方法供养魔帝,不经意回头看见然素快要把自己的头发抓没了就说道。
然素蹲在地上连连点头:“嗯嗯嗯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们想要问我前世,我也总得认识你的前世吧。”
曲尽河嫌弃地站在然素的破草庐里冷冰冰地说道:“不可以,必须想起来!”
“神官大人,那你好歹给我点线索啊,比如你以前是姓甚名谁,什么身份。不然我要怎么想啊。”然素哭丧着脸说道。曲尽河冷笑:“如如果我们这些都知道,还要你有什么用?”
然素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于是继续挠头。就在然素想着要不要随便编一个故事糊弄过去时,离榭走了进来问道:“问的怎么样了?”
神明!然素脸色瞬间惨白,差点就要晕过去,还没来得及晕就被曲尽河一巴掌扇醒了。“问问你话呢,想的怎么样了?想起来没有?!”曲尽河脸色上写满了不耐烦,“也就是近五十年来的事,需要想这么久吗?你脑子是什么做的?!”
“不是五十年。”离榭开口说道,“三千年前,新齐国,喻家三小姐,名唤喻瑄含。”
离羲一顿立刻看向了离榭:“喻家三小姐?你说我?”离榭望向了离羲许久地凝视着离羲,然后点点头:“是你,丫头,就是你。”
“喻三小姐……”然素愣了一下也立刻看向了离羲然后徐徐地笑了,“哦,原来是喻三小姐,说来,我与喻三小姐是真的有一些过往的。三千年前喻三小姐去世后魂魄滞留星城,久久不愿离去,还是我让喻三小姐躲进我这佛尘里才躲过了冥府,与喻三小姐讲了三千年因果轮回,喻三小姐才前去投胎。以前见到的喻三小姐都是魂魄,不曾想还能见到真人。”
离羲愣愣地听着然素说,目光却一直看着离榭不肯移开。离榭走到离羲身边握住了离羲的说然后对然素道:“你说。”
然素叹息了一声道:“说起喻三小姐,那可也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故事啊……”
新齐这个国度在当初的十八国之中只存在了三十二年,传了三代就亡国了。由于存在的时间很短,在历史上也没有留下什么记载,只草草地记录了那三代的帝王与后妃就没什么了。
喻家三小姐喻瑄含,本来也是一个可以名留青史的人物,因为喻瑄含本是新齐最后一位皇帝的原配皇后。但是这一个皇后不仅没有被记入史册,甚至还被抹去了所有的记载,因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过一个皇后。
喻瑄含在卸妆,铅华洗尽,铜镜之中倒映出一张死气沉沉的绝色容颜。当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从来不是喻瑄含所希望的,可是家族的压迫,喻瑄含怎么反抗得了?红烛摇曳之中,泪水划过了喻瑄含精致细腻的脸颊,滴落在掌心的银铃之上,喻瑄含的心里……有人了啊。
新房的房门被推开,宫人齐声请安,珠帘再被挑起,新齐末帝走了进来,喻瑄含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掌心的银铃。
手腕猛然间被抓住,喻瑄含亦是瞬间握住了银铃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面色阴郁的那个君王。
那个君王眉目也是担得起一声俊朗非凡,弱冠之年,君临天下,是喻瑄含的父亲最满意的女婿,新齐的新皇。
“皇后手里的这串银铃可真是好成色。”新齐末帝萧明彻嘴上说着,眼里却是一片冷嘲热讽,“堂堂镇国大将军嫡女,眼光居然就这么上不得台面。”
这个银铃确实不是什么成色极好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以喻瑄含这天之骄女的身份佩戴着这个东西实在是折辱了自己的身份。
喻瑄含厌恶地拧起眉甩开了萧明彻的手冷冰冰地开口:“皇帝看不惯的话,尽管可以走了,你我既然一开始就是相看两厌,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勉强自己、恶心自己!”
萧明彻冷笑了两声捏住喻瑄含的下巴,强迫着喻瑄含抬头看向自己:“皇后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今日可是朕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皇后的日子,新齐普天同庆,大将军还等着抱外孙呢。”
萧明彻低下头来,疯狂地去吻喻瑄含的唇,喻瑄含也猛烈地挣扎着,一口重重地咬了下去。萧明彻吃痛松开了喻瑄含,唇上是一片血迹。萧明彻愤怒地看着喻瑄含,突地一巴掌重重地打了过去,喻瑄含被萧明彻一巴掌打到地方,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丝,口腔之中一片血腥味,左脸一阵火辣辣得疼着。而喻瑄含却是笑了起来,抬起头挑衅地看向萧明彻,语出似刀:“村野匹夫!”
萧明彻眸中的怒火更甚,蹲下身掐住了喻瑄含的脖子:“喻瑄含,你别以为你有你父亲给你撑腰朕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你倒是说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对我怎么样?别说杀我了,就是废了我你也不敢!”喻瑄含脸上写满了轻蔑,“你一个皇帝却不敢对自己的臣子说不。你以为我愿意吗?!你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不会被绑进宫,我就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我现在应该收到他的聘礼了,我应该见到他了!你说你敢那你现在就下旨废了我啊!”
“你说你不愿?”萧明彻狐疑地看着喻瑄含,半晌眸中的神色又转回了一片讽刺,“好啊,皇后这是欲擒故纵呢,朕会如你所愿的。”
言罢,萧明彻突然一把抱起喻瑄含重重地将人摔到了红绡帐中。“朕没兴趣和你玩下去了,你们喻家不就是想要个皇子吗?朕今日就给你一个皇子。但是你放心,朕也绝对不会立你的孩子做太子。”萧明彻说着爬上了他们的婚床,解开了自己的婚服逼向喻瑄含。
喻瑄含被萧明彻这么一摔,只觉一阵头昏目眩,即便如此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犹豫,从袖中猛然抽出一把匕首丝毫不带犹豫地就向萧明彻刺了过去。
萧明彻怎么也没想到喻瑄含手中会突然出现一把匕首,急急地往旁边一避,匕首浅浅地在萧明彻胸口划过一道红痕然后割断了系起红纱帐的绳索。
喻瑄含举着匕首撑起身子,眼泪满含着仇恨盯着萧明彻。血珠逐渐浸湿萧明彻的单衣,萧明彻眼中的神色不断地变化着,愤怒、不解、猜忌,半刻钟后萧明彻冷笑一声起身而去:“好,没想到朕的皇后还是个喜欢唱戏的,那皇后就好好唱下去吧。唱好你的刚烈洁女!”
匕首随着房门被重重甩上掉落到了地上,喻瑄含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走到桌边抓起了酒壶,疯狂地将那一壶酒一口气灌入口中。
今日的婚礼很是盛大,据说是真正的十里红妆,珠屑铺道、锦绸围街,但是这不是喻瑄含想要的啊。
喻瑄含趴在桌上,醉眼迷离地看着掌心的银铃。一个宫女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皇后娘娘,陛下怕是不会回来了,奴婢们服侍你歇下吧。”
喻瑄含没有理会那个宫女只是盯着银铃看着,看着看着突然间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宫女内侍们吓得齐刷刷地跪到在地上,在这立后的大喜之日,他们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这位被强加的凤袍的皇后一句“节哀”。
喻瑄含放纵地哭着,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她不想要的,这凤袍这凤印喻瑄含都不稀罕,喻瑄含只想要一袭紫衣配那个人一身白裳。
次日夜里,萧明彻又来了,喻瑄含在上宫里喝得烂醉,萧明彻皱了皱眉负着手站在醉倒在地上,抱着酒坛的喻瑄含。
“后宫嫔妃稀少,朕膝下也子息凋零。朕想要下个月举办选秀充实后宫,皇后应该替你办好选秀。”萧明彻冷冰冰地开口说道。
喻瑄含眼睫动了动然后睁眼看向了萧明彻,什么话都没说,手往身边摸了摸抓起一个还没有打开的酒坛一把撕了封泥就将酒往嘴里灌。酒水倾洒而下,打湿了喻瑄含的衣服头发,淌得到处都是,喻瑄含被呛得咳了起来:“咳咳咳。”
“喻瑄含,你到底想怎么样?”萧明彻深吸一口气,走到喻瑄含身边一脚踢开喻瑄含手中的酒坛然后蹲下身捏住了喻瑄含的脸,“昨日你刺伤了朕,今日你又要弄什么把戏?”
喻瑄含看着萧明彻,眼里微微迷离,然后对末帝微微笑了一下,这是喻瑄含唯一一次对萧明彻笑,虽然很浅很淡。
“你来娶我吗?”喻瑄含轻声地问,但是下一秒喻瑄含就突然变了脸,瞪大了眼睛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萧明彻,伸手抓过一个酒坛就往萧明彻身上砸,“不是你!你滚开!”
萧明彻立刻钳制住喻瑄含的那只手,酒坛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喻瑄含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你滚开!别碰我!”
萧明彻冷着脸抱起了喻瑄含,臂膀有力地压制住喻瑄含的疯狂行径,将喻瑄含抱进了内室。
喻瑄含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喊叫着,但是抱着她的人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是喻瑄含名正言顺的夫君,谁又敢插手呢?
萧明彻任由喻瑄含闹着,走到床边一如昨日一般将喻瑄含扔在了床榻之上冷声说道:“喻瑄含,你给朕清醒点!”
喻瑄含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找回了神智,闭着眼睛道:“有什么好清醒的?所有的人都醉醺醺的,为什么我要醒着?”
萧明彻皱着眉看着喻瑄含:“你在说什么胡话,来人!给皇后盛碗醒酒汤过来。”立刻有宫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醒什么酒,我根本就没有醉。”喻瑄含睁开了眼睛,眼底分明是一片清明,“我只是不想见到你罢了。”
“你会如愿的。”萧明彻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喻瑄含没有留,只是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沉沉地睡去。
皇后在中宫终日酗酒,帝后不合,皇帝一个月没有踏足上宫。在喻大将军不满的目光之下,萧明彻只能再次踏足上宫。
迎接萧明彻的依旧是烂醉如泥的喻瑄含,喻瑄含醉倒在地上,倚靠着软榻睡过去了。那睡去的容颜无限乖巧,是喻瑄含醒着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温柔恬静。
萧明彻负着手站在喻瑄含面前,看了良久之后发出一声轻叹。宫人急急忙忙地取来一张毯子,萧明彻伸手接过盖在了喻瑄含身上。
萧明彻才将毯子盖到喻瑄含身上喻瑄含就惊醒了过来,萧明彻看着喻瑄含陡然警惕的眼神不由地皱眉,然后开口道:“要睡到床上去睡,病了,治你都浪费药材。”
喻瑄含揉了揉眼睛,大梦初醒般地撑着身子想要爬上软榻,却体力不支摔了下来,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萧明彻没有伸出手,只是淡淡地看着喻瑄含然后道:“喻瑄含,朕刚才和喻大将军谈过了,喻大将军跟朕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喻大将军说,就在你进宫的那一天,有一个从东秦国来的人,带着三茶六礼登上了喻府大门,求娶喻家三小姐。”
喻瑄含猛地一怔,抬眼看向萧明彻呼吸紊乱了不少:“你说……你说什么。”
“喻大将军要朕好好待你,说除了朕还有很多的男子愿意对你好。”萧明彻缓缓地说道,“这从东秦国远道而来的公子就能说明了。”
喻瑄含的手颤抖了起来,脸上逐渐失去血色:“他来了……他来娶我了……”
“这串银铃,是你与他的定情之物?”萧明彻伸手抽出喻瑄含挂在腰间的银铃。喻瑄含立刻伸手去抢:“你还给我!”
萧明彻拧起眉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银铃一把摔出:“喻瑄含你已经是新齐的皇后了!”
喻瑄含的眼睛猛地红了起来,推开萧明彻四次找寻,银铃被萧明彻重重地摔出去,砸在地上,碎了。
喻瑄含看着远处银铃的碎片,发了疯搬得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拾起那些碎片,攥入掌心然后笑了起来。
萧明彻冷眼看着喻瑄含癫狂地大笑,心里没由头地一阵心烦,但是萧明彻还是没有阻止喻瑄含,只是满眼嘲弄地看着喻瑄含,直到喻瑄含捂着胸口昏厥过去。
萧明彻待到喻瑄含昏过去才踏步走向喻瑄含,掰开了喻瑄含的手,看着喻瑄含手中的碎片良久将那些碎片尽数收入袖中,这才转身离去。
“来人,将皇后娘娘扶上床,请太医来为皇后诊脉。还有,不许皇后再饮酒了。”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