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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救郭春光凤凰遇见方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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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木林给郭春光找药还没回来，发着高烧的郭春光，仍然处于昏迷中。
丁当担心地坐在一旁，亚男用热毛巾给郭春光擦拭着额头。
芳嫂跑了过来，“咿咿呀呀”地比画着什么，丁当说：“芳嫂说，她只有几个买菜钱，但没钱买锅碗。”
众女面面相觑。
海萍愁容满面：“行李全被烧光了，连条被褥也没有，万站长把活动经费全用在喝酒跳舞上了，咱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大家把目光投向紧抱饼干箱的月娥。月娥后退一步，把饼干箱抱得更紧了，警惕地说：“看我干啥？我这箱里没钱！”
玉环说：“光哥昨天好像背了一个包袱出来，看看包袱里有钱没有。”
丁当打开郭春光带来的包袱，里面除了他制作的首饰盒，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打开首饰盒，里面装着他送给凤凰又被退回的头花、梳子、香粉等物。
亚男怅然地看了昏迷中的郭春光一眼，提着包袱走到凤凰面前，一言不发。
“啥意思？”凤凰问。
“这是昨天光哥一直背着的包袱。”
凤凰接过包袱打开，看到了首饰盒，心一悸。
“行李都没了，本来我们想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好去添点锅碗被褥什么的。可谁知道，光哥背在身上当宝贝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
亚男说完惨然一笑：“凤凰姐，你懂的。”
凤凰怔怔听着，从耳朵上摘下耳环递给亚男：¨把这个去当了，还值点钱，给姐妹们先买上被褥。”说着开始换衣服。
亚男问：“凤凰姐，你去哪儿？”
“我去找万木林。你赶紧拿这个换了钱买米买面，让大家先吃上热乎的。”
凤凰说完，走出院子，走向药材黑市。
药材黑市到处都是日本宪兵。她下意识地朝边上摊位看，瞥见了墙上对十三钗的通缉令，再一张望，附近还有不少汉奸特工在晃悠。
地瓜站在通缉令前，被照片上亚男的调皮笑容所吸引，手指头压在亚男脸上傻笑着。
这时，一个小贩引着一小队汉奸特工从他们身边走过，行色匆匆。
“前面，就在我店里喝茶呢，指定要买盘尼西林。小的我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来的是啥货色。”小贩说。
“少啰嗦，几个人？”特工问。
“两个。”
“偷着买盘尼西林的，不是共党就是军统。小子，你有赏钱可领了。”
凤凰闻言迅速跟上，地瓜也听见了，跟了上去。
正在店里陪着万木林品茶的杜西鹏，突然看到药铺外的小贩和几名形迹可疑的人迅速拔枪说：“站长，快走！”
万木林赶紧放下杯子，汉奸已经开始向店里开枪。万木林吓得赶紧躲在桌子后面。凤凰及时赶到，从背后击中了几名特工，对万木林喊：“快走！”
杜西鹏掩护着万木林跑出药铺，药材黑市外围的伊藤俊听见枪声，带着手下追了过来，和凤凰他们跑了个迎面。
“回去从市场后面走。”凤凰说。
由于路况不熟，他们面临双面夹击。突然，地瓜从一个角落蹿出，冲他们说：“跟我来！”
凤凰盯了地瓜几眼，跟着他向一旁的弄堂跑去，万木林见状也和杜西鹏跟上。几个人七拐八拐，脱离了日本宪兵的包围。
地瓜看了凤凰一眼，闪身想溜，被凤凰一把揪住脖子。地瓜挣脱，凤凰追了上去。
万木林问：“喂！你去哪儿？”
凤凰不理万木林，仍对地瓜紧追不放。地瓜跑进一条巷子，闪身进了院子，关上院门。
凤凰翻墙跃入院里，看到一间房门开着，便持枪走了进去。
忽然，房门在她身后关上，方信忠等人用枪指着她。
凤凰一言不发地盯着方信忠。方信忠收起枪：“十三钗队长凤凰，果然艺高人胆大。”
“如果我没有猜错，各位好汉就是在陆家坡帮我们解围的人。”
方信忠笑了：“郭春光这家伙到底还是口没遮拦。”
“他没有说口他总说你们是老天派来帮我们的天兵天将。”
“哈哈，这家伙嘴上功夫了得，他还好吧？”
“他一点也不好。”
方信忠怔住：“怎么回事？”
凤凰眼圈红了：“我们据点被毁，他中枪昏迷，我今天去黑市买药，就是为了给他找盘尼西林救命。”
地瓜忙问：“什么？光哥受伤了？是被日本人伤的吗？”凤凰无语。
罗叔说：“现在黑市的盘尼西林全让日本人给没收了，你们又是被通缉的对象，根本不可能买到。”
“可如果没有盘尼西林，不知道郭春光能不能扛过去。”凤凰转过身，眼角湿了。
方信忠喊了声“小浦东！”卫生员小浦东走了过来，方信忠问：“我们是不是还有一支备用的盘尼西林？”
小浦东说：“是有。可那是……留着……急用的，咱们地下交通站那么多队员……”
方信忠大声说：“留什么留？你是咒咱们的队员哪天也中一枪要命的是不是？”
小浦东嗫嚅着：“不是……”
“那还等什么？马上送去救命！”
100
武田和手捧鲜花的宫野兰走进顾雪峰病房。
武田环顾了一下病房：“真巧，上次你开枪打伤我，我正好也住这间病房，那时候宫野兰对我说……”
武田斜了宫野兰一眼。
“……如果再碰到你，一定要还你一粒子弹。我告诉她，我武田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说着话，武田掏出那把勃朗宁快速转动把玩着：“但是想不到我的这把枪，非要替我射你一枪报仇。”
突然，他举枪对准顾雪峰。
宫野兰说：“我明明看见你追着凤凰进了巷子，人没逮着，你自己倒中了枪。顾先生，你这出苦肉计演得可够辛苦的。”
顾雪峰长叹一口气：“是，是我放走了她。要杀要剐，听天由命！”
武田盯着顾雪峰，忽然笑了：“说你的理由，如果你能说得通，我可以饶你不死。”
顾雪峰装作在回忆：“因为凤凰是我的女人，顾雪峰也是凡夫俗子，最终还是舍不得对她下手。何况她曾经救过我一命，我放她走从此两不相欠。”
武田观察着顾雪峰，他的手指头搭在了扳机上，顾雪峰的汗水下来了，急促地说：“我知道身为军人不该儿女情长优柔寡断。我只能保证下一次再遇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向她开怆。”
武田扣动扳机，一声空响，顾雪峰长吁了一口气。
武田笑了：“我理解你！让我想想用什么办法帮助你战胜自己，你一定要向你的朋友和亲人开刀！”
顾雪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出院后，他被武田和宫野兰带进了梅机关的一间刑房。
刑房里，廖清华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缩在墙角，听到有人进来，他的头抬了一下。
武田蹲下身，抽出一支烟递到廖清华嘴边。
廖清华叼住了，武田用火柴替他点着。廖清华吸了一口，激烈地咳起来，吐出一口血。
武田站起身。
宫野兰说：“顾先生，我们认为你不愿意向凤凰和你的同志开枪，是因为你潜意识里仍然把他们当做你的战友、同胞。忘掉你的潜意识，瞄准你的敌人……”
顾雪峰怔怔地望着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廖清华。
武田把那支勃朗宁手枪一言不发地递给顾雪峰，顾雪峰很久后才铁青着脸接住。
“将军的意思，顾先生一定明白。”宫野兰说。
顾雪峰举枪瞄准廖清华，廖清华突然大笑起来：“你终于当畜生了，恭喜你顾先生。”
顾雪峰仍旧一言不发。
宫野兰说：“扣动扳机以后，你的心理障碍才能清除，你才不会败给你自己。开枪！”
武田说：“不，必须分五枪击毙这位你的党国同仁。不然，你替他死！”
顾雪峰还在犹豫，廖清华一口血喷在他裤子上。顾雪峰恼怒地在廖清华的左手上开了一枪，廖清华发出一声惨呼。
武田喊：“很好。右手！”
顾雪峰沉着脸扣动扳机，血花溅起，子弹射中廖清华右手。随后又是两枪连发，子弹在廖清华的左右腿上打出两个血洞。
廖清华嘴唇颤动，轻声呼叫：“党……党国万……万岁！”
顾雪峰再次抬手开枪，子弹正中廖清华脑袋，脑门儿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武田和宫野兰鼓起掌来。宫野兰说：“恭喜顾先生，相信下一次，你一定会知道子弹该往哪儿打。”
顾雪峰仿佛虚脱般地垂下了手中的勃朗宁。
从刑房出来，顾雪峰提着酒瓶，茫然地坐在梅机关后院假山旁的石凳上，痛苦地喝着酒。突然，他看见了徐子晏。
徐子晏也看到了他，有些意外，她把视线一转，看见有个人影在假山后一闪。
顾雪峰放下酒瓶，走到徐子晏面前，抓住她的手。“子晏，跟我走，现在就走。”
徐子晏挣扎着：“顾先生，请放开我。”
顾雪峰几乎疯狂般地说：“子晏，我不能再待下去，再待下去我会疯的。我杀了廖清华，两年前叱咤风云的上海军统站站长，我用五枪杀了他！”
顾雪峰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仿佛上面沾满了鲜血。
“顾先生，在你选择这条路时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不想死，我不想成为过街老鼠，从天津回上海，我只是想带你走，带你走你明白吗？”
徐子晏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暗示附近有人，并说：“顾先生请自重！”
顾雪峰顿时清醒了，放开了她。
“你……你是真的爱上武田了？”
徐子晏眨巴着眼睛，故意放大声音：“将军对我从来没有要求，只有疼爱。我不会离开他的，你死心吧。”
顾雪峰痛苦地说：“你撒谎，你根本就是在演戏，你根本不喜欢武田！”
徐子晏有些心疼地看了顾雪峰一眼，决绝离开。假山后面，良子将两人的对话很快告诉了武田。
顾雪峰喝着酒，一直到晚上。酒瓶喝空了，他高高举起空酒瓶，摔在地上。
碎玻璃划破了他的手，他摇摇晃晃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屋里亮着灯，还有女人的身影和笑声，顾雪峰有些疑惑地推开门。
武田端坐桌前，和邹博庵在摇色子赌大小，一群日本艺伎围在他们身旁，嬉笑着。
邹博庵说：“哟，雪峰回来了？”
武田盖上了色子筒：“顾先生这么晚还在外散步吗？”
顾雪峰猜不透他们要干什么。
邹博庵笑着说：“哈哈，雪峰啊，来来来，快坐。”
艺伎散开，让座给顾雪峰。顾雪峰坐下：“老师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喽，老不见你回来，我们就自便了。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听武田将军说，老师这几天是去南京了。”
“是啊，想不到我才离开几天，回来就得到了这天大的好消息。雪峰啊，恭喜你成为梅机关的一员。以后咱们师生可以以大展宏图，实现救国救民的理想。”
顾雪峰自嘲般地一笑。
武田说：“既然顾先生回来了，邹先生，我们是不是换一种玩法？”
邹博庵说：“武田将军想怎么玩，我邹某一定奉陪。”
武田一笑，将桌上三个杯子里的水倒掉，倒扣在桌上。然后把一枚色子放进其中一个杯子底下扣好说：“顾先生，你看好。”
他以极快的速度移动交换三个杯子的位置，顾雪峰双眼紧紧盯着杯子。
武田忽然停止动作，笑着说：“顾先生，不如我们赌一把大的，用你的性命来赌。”
顾雪峰一惊，抬眼看着武田。
“只要你能猜到色子在哪个杯子底下，我就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要求都可以。”
“如果猜不到呢？”
“那你就要赔上你的性命！”
邹博庵微笑地望着顾雪峰和武田。
“我可以不赌吗？”顾雪峰问。
“不能！人生就是一场赌局，要么赢得漂亮，要么一败涂地，你必须赌！”
顾雪峰双目盯着三个杯子半晌，摇了摇头。
“这里面没有色子，一个也没有。”
武田一挑眉毛：“确定？”
顾雪蜂说：“无论我选哪一个，我的人生都在武田将军的掌握中。”
“所以你认定，我没有给你活路？”
顾雪峰无语。
武田笑了：“你说得对，当你跨进梅机关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把你的命运交给了我。”武田伸手翻开杯子，一个，两个，三个，竟然每个杯子下都有色子。
顾雪峰诧异地看着武田：“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让每个杯子下面都有色子，也可以让每个杯子下面都没有色子。”
邹博庵说：“雪峰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是吧？”
顾雪峰沉默无语。
邹博庵接着说：“有件事老师还得给你提个醒。徐小姐现在是武田将军的人……你懂的。”
顾雪峰看了武田一眼。
武田叫了一声：“来人，好好伺候顾先生。”
艺伎们一拥而上，搂住了顾雪峰，娇笑声四起。
“顾先生，请慢用。”武田说完，邹博庵会意地一笑，一起起身离去。
顾雪峰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两个日本艺伎搂抱抚摸。他将艺伎递到他嘴边的酒饮尽，一个艺伎解开了他的衣扣，抚着他胸膛的肌肉。
顾雪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把桌子上的钱全部划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放下酒杯，起身抱起身旁的艺伎，将她抱上了床。
这一切被武田安排在暗处的徐子晏看到了，她泪眼朦胧，伤心地跑进房间关上门，无声饮泣。她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伤心地掷出……
101
鞭伤痊愈的伊藤俊和一群宪兵边打篮球边用日语交谈，小五和几名汉奸特工在不远处看他们打球。
一个日兵问：“队长，你的伤全好了吗？”
另一日兵说：“早好了，都能上妓院了。”随即又说：“队长，你什么女人不能沾，干吗沾胡三保的女人，白挨了一顿鞭子。”
伊藤俊说：“你们不知道吧，那女人有味道得很……”
众日兵哄笑。
小五略通日语，骂道：“这群狗娘养的！”
刚骂完，胡三保就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五吓了一跳。
众日兵看见胡三保，笑得更大声了，还对他挤眉弄眼的。胡三保猜到他们在说什么，问小五：“小五，他们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胡三保一把揪住小五的衣领：“告诉我实话，不然爷爷我撕了你。”
小五结巴地说：“他……他们在说嫂子……有……有味道。”
胡三保放开小五，怪叫一声，欲向伊藤俊冲去，被小五和众汉奸特工死死拉住。
“队长，你可别冲动。武田将军不是为你做主了吗？你钱也拿了，也抽过人家鞭子了。你要再去挑事儿，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何苦啊。”
伊藤俊等人停止打球，伊藤俊把篮球在指尖卜转着，挑衅般地看着胡三保。
一日兵说：“你们说他敢不敢冲过来？”
另一个说：“不可能，他就是个胆小鬼。”
众宪兵又哄笑，伊藤俊突然将篮球掷向胡三保的脸，胡三保的脸被重重一击，鼻血长流。
胡三保被小五等人死死拉住，额上青筋暴起。
第二天，他去梅机关时，也有日本宪兵对他指指点点，嘲笑他。他气愤不已，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杂草狠狠甩在地上。
“你想报仇？其实有一个办法，借刀杀人。”
胡三保扭头一看，是徐子晏，怔住了。
徐子晏一番耳语，胡三保马上去找扁头，说有情报给郭春光。
郭春光很快就去醉三江茶楼的包厢和胡三保见面。
“顾雪峰这下是彻底叛变了，这些天杀军统嫌犯，忙着睡日本女人，四处通缉你们，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胡三保严肃地说。
“那徐子晏呢？”
“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胡三保拿出一张纸交给郭春光：“这是梅机关的地图，看到这间画了红线的屋子了吧？”他指着地图：“这是梅机关的密室，我知道武田把蒲公英计划的详细方案放在这间密室里。”
郭春光顿时来了精神。
“我可告诉你，要进去不容易，这密室有专人看守，还有密码机关，没点本事的人得死。”
“这个你放心，十三钗有个姑娘是神偷，从来没失手过。”
“那好，我送你一份大礼。”
胡三保又拿出一张纸交给郭春光：“这是梅机关的换防时间表。有了这个你的神偷就能避开他们的耳目进入密室，至于怎么进去，就靠你们自己了。”
“太好了。”
“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你怎么忽然这么主动帮我们偷情报？”
“这也是徐小姐教我的。因为负责梅机关守卫的是伊藤俊，要是你们偷走了情报，武田必定砍了他的脑袋，这不就替我报仇了吗？我胡三保从不做亏本生意。”
“那我还想问问，你怎么这回连价钱都没谈就直接给货了。”
“这货也不是白给的。事成之后，你得安排我们全家离开上海，还得给我准备足够的养老钱。成不成？”
“成交！”
郭春光拿着胡三保给的地图，回去和万木林商量。
万木林说：“你这图哪弄的？靠不靠谱？这要有一丁点不靠谱，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应该假不了。”郭春光说。
“就算不假，这密室又是机关又是密码的，万一触动警报器怎么办？”
凤凰说：“还是先问问亚男吧，看她行不行。”
没想到一问亚男，亚男就一脸不屑地说：“当然能行！什么机关什么密码？还不都是一个理儿。”
凤凰问：“真的能行？”
“亚男你想清楚了，这可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儿，出一点岔子大家可都有去无回。”万木林不相信地说。
“我也不能说我一定行，我师父说过，没有什么破不了的机关，更没有解不开的密码，无非难的那些得多费点时间，简单的一伸手就成了。”
凤凰悄悄对郭春光说：“所以最关键的，我们要给亚男充足的时间去对付那些机关。如果哪天武田不在梅机关，再加上胡三保与徐子晏配合，我掩护，亚男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那些机关。”
“你把丁当带上，实在偷不出东西来，要能让她看一眼，不就是个活地图吗？”
“是啊，我差点把丁当这个记忆高手给忘了。”
“嘿嘿，你还得多谢我把丁当带进十三钗吧。”
“说到这事，我得跟你谈谈。既然你是共产党，为什么要接近军统，什么居心？”
“我郭春光没做过对不起十三钗的事吧？再说不管我在哪儿，干的还不是同一件事？锄奸杀鬼子？”
“你身在曹营心在汉！脚踏两只船！”
“这事儿我还真得给你交个底儿。就在我救万木林之前，我的上线刚刚牺牲，那段时间我和组织完全失去了联系。直到咱们炸火车前不久，我才和方站长他们接上了头。方站长希望我能回归组织，这也是过去我一直盼望的，可真到可以回去的时候，我却走不了了……”
“怎么走不了？腿长在你自己身上。”
“满街都是通缉令。无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早跟十三钗，跟你捆一块了，走不了。”郭春光深情地看着凤凰说。 代号十三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