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108.梦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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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轨迹是看不清的,像这样的话每天大概有十万个人在感慨,在某天,我不愿意去重复别人已经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我想在这世界上有我最独特的东西,像贴上我专属的个人标签。
我们各自过的很快乐,随着我的情书被抛弃荒野。
张博宁和徐冉的进展很快,赵周和付国豪一时之间又失去了一件值得去做的趣事,生活回归平淡。
这可能才是最真实的面目,像波澜不惊的海平面,我们总是望眼期盼从某处能刮来一阵不小的风,让海水拍打沙滩岩石激起朵朵浪花,算是为平淡的生活添一些色彩。
而潮水总有退去的时候,生活总有回归平淡的时候,一切的精彩都会跟着时间过去然后无人提及。就像我对大雨后的宁静的厌弃一样,在这种时候我宁愿选择它不去发生。不落大雨,不扰平静,没有希望,无从失望。
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人总是要推动这个人类世界前进的,像我这样的人不能太多,否则都坐在车上,谁来推车。
唯一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我需要在这辆车的后座找寻一个可以依靠的姑娘的大腿,而往往这双大腿温度冰凉,并且这个姑娘并不愿意听我诉说而将视线一直望向车窗飞驰而过的天地,有某一处可能是她愿意停留的,她不想跟着这辆车驶向终点,于是她们纷纷离我而去。
而我不能将头依靠在震动的车窗上,所以也不会眺望远处的风景。它们在我眼中已经褪变了颜色,像一曲清唱的老歌,可能有所韵味,但我已无心倾听。
接近傍晚,我和袭默到了学校最高处的天台。
天色已经将黑,我们靠在围栏上,下面是一条大概繁华的街道,往左的尽头是学校大门。
十米,二十米,我看不清下面的行走的人群,当风吹过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到冰冷。袭默的发丝在空中飞舞,我喜欢她的长发。她闭着眼睛,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轮廓太好看,我收回视线,将它放在远处的天边。
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无法真正的彻底的陶醉在幸福时光里的,哪怕我身边站立的是袭默,哪怕空气中有飘来她的发香,哪怕我伸手就能将她拥入怀中,我依然会对远方感到惆怅。
我总说自己不用去思考和担忧未来,但当我视线去不到最远处的风景之时,我还是会感觉世界终会向我开一场认真的玩笑,不安定的因素充斥在空气中,压迫我的肺部,呼吸困难。
我想起袭默对我诉说的未来,她告诉过我她的一长串关于未来的计划,结尾是在火炉旁取暖并向子孙后代讲述自己的青葱岁月。
这个梦可能会散落在被时光遗弃的某一个角落,但那也是一种存在,并且可能是最好的方式。
我点燃一支烟,在这些较为文艺或唯美或多心绪的画面和环境中,香烟一直是我手中最完美的点缀。我看着亲口吐出的浓雾,无论背景是怎样的颜色,它都能生得格外明显,缓缓升去上空。
像某个一直前行的东西,动作缓慢,大把时间,但终究会慢慢消散褪色,像一滴眼泪汇入大海,再也寻不得它的踪迹。
袭默对我笑,一如既往。
我们离开天台,进入楼道口。这是顶层,侧面有一块大玻璃,楼道有昏黄的灯光,窗外夜色较黑,可以看见玻璃中我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像一面镜子。
我和袭默并排站立,身体笔直,神色严肃认真,她将右手轻轻搭在我的左臂,我们的视线可能会在镜中交汇。
像在爱情面前起誓的恋人,各自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份忠贞。袭默最喜欢这些东西,她深爱并期待着前方路途上一切虽是未知但必然发生的诸多事情,比如,她会幻想第一次到我的家里,第一次见我的父母。比如我第一次入她的房间,去看她书架上精心的摆置和装饰。比如她穿上盛壮的红色嫁衣,在某个阴云有风的午后跟我过门。比如我们的女儿的名字,是用我们的姓氏还是别的同样美丽的字。比如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大把的地方,不用富裕,自由就好。
她对我们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了期待,并喜欢在心里生成一个大概的计划。
袭默慢慢将头靠着我的肩膀,她下垂着嘴角,眼里透露疲惫,这是她在我心中烙印下的又一个深刻。没有任何风能吹进她的耳朵,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波动她的表情,这个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于她无谓,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可以沉默,她不想走动的时候可以休息,她像是曾经遭受过超越这世间可以言说的痛苦所以她百毒不侵,她像是拥有邪恶力量的神明可以洞察这世上虚伪的、炙热的心灵。
我侧头吻她的额,她闭上眼睛,往前一世,我们都属于夜里的精灵,下一轮回,我们该是黑暗中癫狂的魔鬼。
夏日来临的时候,黑夜来的愈晚,黄昏占据了大把时间,可以看到天边美丽的落霞,从操场的看台望去。
袭默坐我左边,在那抹落霞前面有轻快的飞鸟掠过,这是安静的夕阳美景固有的画面。
那年的我,希望时间可以在我任何一天的任何一刻暂停、永久,可能我会隐约感觉得到,未来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光了。
学校的广播里罕有的放着《故乡的原风景》,当陶笛声音悠长飄转时,悠然的心情会更悠然,惆怅的心情会更惆怅,抑郁的心情会走向死亡。
当它飘进我的耳朵时,我有些不舒服,这首曲子容易唤起我心里的焦躁和不安,会让我想起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夏日的某个午后睡醒,视线模糊,头昏,眼胀,从窗帘外会散进来一些太阳的光线,屋子很大,床很宽,我看不到我的老妈,只听见窗外会有断续的蝉鸣。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惶恐和焦虑充斥满腔,我的眼泪会在眼眶打转但不会掉落,我的心中有一股莫名怒火不知何处发泄,这个世界有太多悲伤和忧愁,统统在这一瞬间全部降落在我身上,在这种绝望过后,却发现一切都只是无病呻吟,就如我整个人生。
这首曲子的旋律会让人永世铭记,不知这算不算一首好曲子的必要条件。 我中了两千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