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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个什么事儿。
纪明疏忧伤的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天空没望到也就罢了,望到的还是国师大人冷若冰霜的一张脸。
真是像极了那道冰昙华凌浇酥山,又美又冷,周遭冒着凛冽的寒气,沁肤入骨。明知有毒,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吃了下去。
说罢,你是不是冰昙华凌浇酥山变得?没事,不是动物,可以成精。
“……”她张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
“认错人了?”他抵着长柱,俯了俯身,低声问道。
纪明疏闭了嘴。他怎么知道她想说这句?
行,她从来不是个第一时间认错的主儿。无论大事小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岔开话题,美其名曰缓和气氛。虽然每次对着姜竞淅不大成功就是了。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也许真的看错了。那么,您是谁?”
纪明疏心间一麻,与他四目相对。
……她是谁?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为了配合她,还是……
纪明疏没敢去细想,抬起手晃了晃自己的白色的衣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蛇仙。”
恩……装傻她向来比较在行。
说来也比较巧,花神御宴的衣裳自然是不能再穿了,她既想出去,又不想惊动别人,于是随便抓了一件普通的套在身上,恰好就是白色。她又不会绾发,只得拿了一根发带系了系,就溜了出去。
而他也换了一身衣裳。跟她相反,他着玄衣,衣边金色的暗纹如水流动。
跟姜竞淅一比,她好像是难得一见的随性。当然,在皇帝的身上就不能叫随性,是“飘渺如仙”。
“哦?”他一个简单的音,仿佛道出了无尽的嘲讽。
“你这么会猜,能不能做到以后朕给你一个眼神,你就知道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想吃什么?”纪明疏十分诚恳,“这样朕也省时省力,你觉得呢?”
她扪心自问这话说的极为妥帖,没有半点嘲讽之意。
见他没有吭声,她又道:“这样太难的话,也不是不能商量嘛。或者,朕以后就说开头的一个字,你就猜到朕想说什么,这个如何?”纪明疏问的真心实意。
他冷冷的看着她,“臣怎敢揣测圣意?”
你敢,你怎么不敢?你不敢,那谁还敢?纪明疏心底冷哼一声,到底是没说出口。
“回去吧。臣送您回去。”姜竞淅轻轻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纪明疏拽住了姜竞淅的衣袖:“别吧。朕还想去放放花灯……”
流年不利,她想转转运。
“不可以。您的身体未好,不宜走动。”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纪明疏辩解,“朕就吃了那么一丢丢,放心,绝对没事。”
“不行。”
纪明疏按捺住了想要咳嗽的冲动,装成了一个没事人的模样,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你陪朕一起去,放了就回去,行不行?”
“不行。”
回答她的依旧是两个字,没有半点商量的原地。
管你大爷的行不行!纪明疏也没了耐心,提着花灯就推开了房间门,走了进去。
她是要干大事的人,岂能在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上浪费时间?
“您这是干什么?”姜竞淅蹙眉,跟了上去。
“朕……”
她开口想要解释,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侍卫来了!
纪明疏心里一急,拽着姜竞淅就一同进了去,她抵着他,阖上了门,静静的等着侍卫从外面巡视而过。
差点就被发现了,纪明疏松了一口气。
杂物间里是黑暗的,即便有人按时打扫,也弥漫着一股木头的气息。唯独她手上的花灯还在努力的散发光芒。
“我们,为何要像做贼一样?”姜竞淅也是无话可说,他一个国师,她一个皇帝,干嘛躲来躲去?
纪明疏正色的问:“你觉不觉得这样很刺激?”
“……一点也不。”
纪明疏暗自怒骂,这人不是吃了炮仗就是吃错了药,今晚可这劲儿来给她找不痛快,真以为她很好欺负是不是?
“姜竞淅,你到底想怎样啊?”纵然十分窝火,她也压着声音,生怕有人听见。
等等,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梦里说过?那可想而知这人多么气人了,连梦里都不给她安宁。
“臣想怎样?”他也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难道不是您吗?”
她又怎么了?纪明疏诧异,是她服了毒,又不是他,为了避免他牵扯进来,她亲自下场,与谭忠一吃下了那道冰昙华凌浇酥山。虽然她是没料到他会走过来,但好在那时候已成定局。她做到这份上,还要如何?
也许是怒极,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由着他接着说了下去。
“看着所有人慌乱无措,您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做的事情就是好玩?也对,现在是她十四岁的那年,他这么说也无口厚非。她理解,真的理解。
但是……这嗓子怎么就像被堵住了,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呢?
……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姑娘能入我的眼?”
话犹在耳,但是……这嗓子怎么就像被堵住了,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呢?
柳婔语呆呆的站着,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所适从。
气氛委实太过诡异,她只得开口,说了一个字:“呃——”
将字音拉长,就会显得她是在认真思考,只不过一时半会又找不到的词来说。
但是方垣此刻有了十足的耐心去等待。
柳婔语“呃”了半天,也没有“呃”出什么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问:“方大人,你刚刚……是在问我?”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方垣耐着性子,十分友好的反问她。
原来真的没有啊。柳婔语干巴巴的笑了笑,她以为方垣是在问那些巡视而路过的侍卫呢。
柳婔语靠在了扶栏上,苦苦沉思。她应该要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简直比科举的试题还要让人无从下笔。
怎么样的答案,才是这位“主考官”的标准答案呢?
一般来说,答题者是要从自己的角度去剖析,但是很明显,这题不能这么回答,这是“考官陷阱”,引导人走入误区,故而应该结合上下文,考古衡今来揣摩。
答案呼之欲出。
柳婔语抬起头:“应当是‘品行高洁’的女子才能入的了方大人的眼。”
这答案绝对不会有错,它囊括了人最为根本的人品问题,她就不信,方垣还能反驳她?
方垣:“……” 朕与国师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