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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趋利避害

云深处 妖麽 4259 2021-04-05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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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初漫不经心地收回眸光,望了田樱樟一眼。既然这院里的正主儿回来了,其余的事她也懒的再插手,稳稳地从书案上下来,朝石管家灿烂一笑,道:“有劳你了。”吊儿郎当的往外走。

  田樱樟终于横下心弯腰、伸手,将正往他裤腿里蔓延的两条大青虫拎出来,象心上横着一把刀似的,跟着贺云初迈步往外走,竞是视石管家为无物,如出入自家书房一样,随后出了书房门。

  “公子请留步。”他在身后喊。

  贺云初转过头来:“何事?”

  田樱樟朝贺云初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两条大青虫,阴险的扯了扯嘴角:“这么听话的虫还是第一次见识,只是不知道将此物肢解了,可是会查到它身上与众不同的特殊处。”

  这是句赤/裸/裸的威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爬虫身上有猫腻。

  贺云初颇有兴趣地在绻缩成了一团的青虫身上多瞅了几眼,然后拍手:“好主意,大人童心未泯,性情随意,好生令人羡慕。”

  田缨樟从身人取了条帕子出来,将两条虫子包裹起来:“公子就不怕我从它身上查出点什么来吗?”

  “从它身上?”贺云初故做诧异道:“大人想查出些什么来呢?”

  田樱樟冷笑:“那就要看公子的意思了。”

  贺云初一脸茫然:“……我的意思?一条虫,腹内除了粘液外,难不成还能剥出金子银子来?”

  田樱樟被她堵的说不上来话,也不知想到了哪里,竟然连同手帕,将青虫狠狠往地上一摔,气狠狠地走了。

  小兵眼尖,赶紧弯腰去捡地上的手帕,准备去捧田樱樟的脚后跟,却被贺云初抬起一脚给踢翻了:“眼皮子浅的东西,田大人的东西也是你能随便碰的。”说着,眼神示意游七。

  正走到月门口的田樱樟身形明显顿了一下,脚步微微迟缓,却没有转身,快步出了月门。

  元澈的眸光从田樱樟身上收回来,同时收起了眸底的寒冷。垂着头,没再看任何人。

  被踹翻在地的小兵一脸委屈,看着贺云初也不敢多言。贺云初也懒得跟他解释,道:“田大人的东西,扔了就没想再收回去的,你那么殷勤,倒不如找两个人去打扫净室,烧两桶热水的。”

  游七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了个小小的竹夹子,将扔在地上的手帕连同青虫一同夹住,放到眼前端详:“确定要解剥吗?”

  贺云初一扬眉稍:“田大人吩咐的事,总不好拒绝吧,收着。”

  经过上次的事之后,贺云初和元澈再见时都有些尴尬,只对视了一眼便各自移开了视线。

  游七上来就要检查贺云初的伤,被贺云初拦住:“先不忙。”说着,朝包着青虫的帕子示意:“能辩出上面的味道吗?”

  游七却连看都没再看一眼被扔在墙角地上的东西:“移魂散。”

  贺云初默了一默,屋内的人都没有说话,除了元澈,小虎和游七俱都懂移魂散对贺云初意味着什么。

  “算了,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是个衙门里都备着,常用药罢了。”说着,展开双手。

  不在乎吗?不在乎你这么失神?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破,小虎正要上前给贺云初脱去外衣,元澈却在他身后道:“我来罢。”既然是近侍,理当尽职尽责。

  现在一行人在许常渊的的府里,贺云初虽然觉得有些别扭,却也没有拒绝元澈的服侍。

  贺云初身上的伤有六七处,挺长的刀口,只是做了简单止血包括处置,现在这些伤口再次渗出的血来,血迹早已将褐色的中衣染的斑斑驳驳,仿佛浑身都有伤,看着凶险,却倒没一处伤在要紧处.

  游七探完脉,又看了眼她的瞳仁,“眨眨眼皮,再张口吐一口气。”

  贺云初都照做了,游七却莫名其妙的眉头拧了一下。

  贺云初没注意,却被元澈一丝一拉地看在了眼里,问道:“何处不妥?”

  “都是皮外伤,没致命处。”游七瞬间恢复如常,半阴着脸道:“但这些伤留下的疤可能去不掉。”

  游七敛住眼中诧异,一看元澈依旧盯着他,又补了一句:“失血过多,有血虚之症,这些日子得好好补补。”

  她这脉象,这症状……体内的血毒,竟然消失了,可脉象却又不像使用过□□解毒的迹象……这有点考验他的医术,看来还得再详细问问。

  不过……他又看了眼元澈,决定先暂时压下。

  对贺云初而言,身上留个去不掉的疤痕,根本也不算什么事,更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心思便也没放在如何处理作伤口的事上。

  此刻,她心里几乎可以非常肯定地确认,田缨樟就是那个给她服下移魂散的半桶水的药剂师,虽然他当时易了容,但人的声音是没办法伪装的。

  待游七给她处理完伤口出去,又吩咐小虎去煮药,房间里只剩她和元澈的时候,贺云初才终于开口,道:“一品香刺杀我的人,会不会是许常渊?”

  元澈在她面前坐下,伸出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道:“为何这么想?”

  贺云初看着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白玉般柔滑的手,动也不敢动一下,虽然心思依旧在遇刺这件事上,心中却莫名起了一层柔软的旖旎。

  贺云初:“我……”

  元澈:“说说遇刺的经过。”

  贺云初将交手之外的情形,包括许常渊突然出现的事都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却唯独没有提他用一只玉簪刺入刺客胸膛的事,道:“虽然刺客手中使用的是胡,可使用的并不熟练,说明他们并非胡族。后来换了短刀,但出刀明显不是一般江湖刀客,倒更像是马背上使惯了长兵器拼刺杀伐的招数。”

  看元澈似乎没听懂,她又解释道:“沙场拼刺一般都是以重力占优势,使用的武器越沉重获胜的机会越多,前提是武器的重量与执械者的力量必须势均。步战则不同,步战更多讲求的是步调协同。这些杀伐功夫不管是马上还是步战,都不太讲求一招一式的流畅和谐,就只有单纯的刺、砍、削、砸这些动作,所以我才能仗着机巧侥幸脱险。”

  她这么一解释,元澈便明白了,明白了之后:“夏国人马背上的骑射,所以怀疑对象只剩许常渊?”

  虽然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贺云初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重重地点了点头。

  元澈:“不是他。”他使劲氢了氢贺云初的手,站起身来,朝院里望了一眼。“据当时一品香的侍者和大头说,你离去更衣之后,大约一盏花的功夫许常渊才离开的,没到半刻回来,可见并未在外逗留。当时我们都在一楼的茶厅侯着,外面有营兵,我们也没有离开的机会。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如果是许常渊想杀你灭口,你根本没有活着离开的机会。可依你所讲,他不但救了你,而且是全力以赴的。”

  听完元澈的分析,贺云初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元澈转回身来,再次问她:“你怀疑他,我想不单因为兴武镇的事。” 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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