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的红色绸带点缀秦国的皇宫,正月初十乃秦皇的寿辰,秦月朗英气勃发,眉眼间都是笑意。
近日在李锐寒的谆谆教诲下,当日选拔的武状元们如脱胎换骨一般,这些人才将是他成就霸业的顶梁柱。
由此他对李锐寒刮目相看,特封他为大将军,不料被推却,只是做一教书的夫子,但却真的委屈他了。
不过李锐寒倒也乐此不疲,这夫子甚合他意,有朝一日,他定会掌控秦国的局势。
秦月朗心情大好,在言妃的锦华宫不断的夸赞李锐寒,这让何宛言面上有光。
秦月朗与何宛言,秦国与暗雪阁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二人在锦华宫把酒言欢,言妃娇俏的小脸通红,绯色的宫装华贵无双。
虽说与言妃并不似柔妃那般伉俪情深,却也渐渐的接受她。为的便是背后那滔天的权利,而柔妃不过是他心中一块柔软的疤痕。即使伤口结痂,却也依旧隐藏在心底。
“皇上,赵国使者求见。”门外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秦月朗有一瞬间的迷茫,却也很快的回过神笑着对言妃说:“赵国使者觐见,言妃可要瞧瞧。”说罢,牵起何宛言的手,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众所周知,言妃独宠六宫。三千宠爱在一身,皇帝夜夜留宿锦华宫,惹得其他宾妃眼红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皇帝的爱向来浅薄,他是爱言妃多一些?还是爱天下多一些?
有些人羡慕言妃生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那份悲哀。
她不过是姐姐的一道影子,爱的遥不可及,爱的卑微又小心翼翼。若有朝一日他得了天下,她便是那冷宫里的枯骨,红颜薄命;若暗雪阁失事,她会身首异处,因为她是罪臣之友。
得之,是死。
失之,亦死。
宫殿外的路上大朵大朵的玉兰开的格外的耀眼,几片落瓣凋零,在风中颤颤巍巍。
何宛柔喜玉兰,这已不是秘密。
宛言苦涩一笑,她跟一个死人在抢什么?
十指相扣,她贪恋他掌心的温暖,那仿佛是致命的毒药,而她亦甘之如饴。
秦月朗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他眉目俊朗,风流潇洒,虽已不惑之年,却别有一番成熟的魅力。
明黄的龙袍在微风中有些招摇。路过的宫女见着他们,连忙跪下请安。
刚行至御花园,秦月朗脚步匆忙,宛言跟不上他的步伐,一不小心将要摔倒在地上,秦月朗眼疾手快,把她拉进怀里。宛言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直跳。
虽日日相守,却也同床异梦,秦月朗却从未有过出格之举。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牵手拥抱。
他曾说:“宛言,我给不了你爱情,却能给你别人求而不得的荣华富贵。”
她笑了笑,不过一场戏,有人偏要当真。
“臣妾见过皇上。”宜妃穿着浅紫色的宫装盈盈下拜。她抬眼笑着说:“言妃妹妹也在。”浅笑不得语,恰是大气端庄。
秦月朗伸手扶起宜妃,温柔的抚摸着她额前的的碎发说道:“昨夜雨疏风骤,爱妃还是谨慎些,莫要冻坏了身子。”
“臣妾谢皇上关心,不碍事,是小公主嘴馋想吃梨花糕,臣妾只好来御花园一趟,到时叨扰了皇上和言妃妹妹。”宜妃嘴上虽一口一个妹子叫的亲切,心里却是不屑,连正眼也未曾瞧她一眼。
“小公主到是贪吃,处理完朝事,朕去瞧瞧她,几日未见,却也想念的紧。”秦月朗柔声说道,他的眼里俨然一位慈父的样子。
“如此更好,小公主这几日也常叨念皇上。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见目的达到,宜妃屈膝行礼,她的眼神晶亮。
只是在经过宛言身旁的那一刻微微驻足善意的提醒道:“言妃可要好好养着身子,到时候给皇上生个一男半女的,也好母凭子贵。”
宛言苦涩一笑,她终究是个局外人,日日相守,却不得青睐,到如今也不过是女儿身。
“借宜妃姐姐吉言,愿宛言早日怀上龙子。”虽心中五位杂陈,但该有的礼仪却必不可少,宛言假装听不懂她的嘲讽,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宜妃尴尬一笑,消失在御花园里。
皇宫里的尔虞我诈着实让人厌倦,只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她也学会委曲求全。
可是,值得吗?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秦月朗牵着宛言继续往前走,而宛言双眼空洞的站着,秦月朗打趣道。虽知她心思,却也无能为力。
棋子就是棋子,这便是命运。
“在想宜妃的话有几分是真。”宛言回过神,盯着秦月朗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宛言,做人不得贪心。”穿过御花园好久之后他淡淡的说道,那声音轻柔的仿佛鹅毛划过耳际。
宛言心中疑惑,他说的是谁呢?宜妃,她,亦或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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