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下场
温婉蓉一听就不干,拍打不老实的手,不乐意道:“你快活完跑了,留我一人在燕都大着肚子过夏天,你只管回来抱儿子,想得美。”
覃炀下面胀得难受,隔着亵裤蹭来蹭去,无所不用其极连哄带骗:“我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你,西伯这一仗打不了多久,顶多三个月,再加上路上行程,回燕都最多五个月,五个月离你生还早,反正你生的时候,我肯定在。”
温婉蓉不上当,挡住他的手,反嘴:“之前谁跟我说戍边比疆戎凶险,这会子变成三五个月的事,说得轻松,你们是去西伯打仗吗,听起来和摘萝卜白菜没差。”
覃炀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管什么打仗、摘菜,顺嘴胡诌:“你要这么比喻也行,都是体力活,哎,老子快憋死了,别扯闲话,快脱!”
温婉蓉非不让:“黑灯瞎火,瞎摸什么呢!”
“黑灯瞎火看不见,不是瞎摸,是什么?”覃炀嘴不闲,手更不闲,厚脸皮道,“温婉蓉,今天说好肉偿,你不从,别怪我啊。”
总之,男欢女也欢这事上,覃炀绝不吃亏,至于温婉蓉吃不吃亏,他不知道,就知道她体力有待加强。
而且不知覃炀从哪听来的偏方,完事后不让温婉蓉净身,非要在屁股下垫枕头,害她睡也睡不好,一连两天早上起来,腰酸背疼,骂覃炀也没用,覃厚脸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夸腰好肾好,白天黑夜都不倒。
温婉蓉差点喷饭。
不过说笑归说笑,不知是错觉,还是覃炀真有改变,温婉蓉发现临行这几天他特别黏她,而且毫无节制宠飒飒,飒飒原本的坏毛病统统死灰复燃,每天午觉都不睡了挨到申时等亲爹回来举高高,疯累才睡。
温婉蓉为此说他几次,父女俩无动于衷,一个宠,一个被宠,不亦乐乎。
每天只能等飒飒睡了,温婉蓉才能歇口气,叫红萼进来收拾屋子,覃炀也闹累了,趁空档泡澡,再等红萼走后把温婉蓉叫到屏风后说话。
说话都是鬼扯,亲热是真。
覃炀先提议鸳鸯浴,温婉蓉怕水里动静太大吵醒孩子,坚决不肯,她不肯对方也不放手,一番软磨硬泡,温婉蓉要么被抵墙上,要么弯腰趴桶边……
期间她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拼命用手捂嘴,然后覃炀故意似的,她越忍,他越深。
最后招架不住,投降求饶一定是温婉蓉,她双颊潮红,眼角眉梢透着风情,紧紧搂住覃炀的脖子,靠在他肩上不想动弹。
覃炀也不想动弹,堵在她身体里,抱着她,相依相偎。
过了好一会,温婉蓉觉得有些冷,起身拿亵衣披上,轻声问:“你们后日出发?”
覃炀嗯一声,跟着穿好衣服,抱温婉蓉去西屋榻上躺着,又给她盖好被子,吻了吻,缱绻盯着她的脸,低声说:“你先睡,我去书房。”
“时辰不早了,你去书房做什么?”温婉蓉拉住他的衣襟,请求,“你这一走,我少说得守五个月空房,今晚别忙了,陪陪我好不好。”
青釉瓷的油灯在榻边高几上闪动,橘黄火光倾泻两人脸上,照亮彼此柔和神情,覃炀犹豫片刻,应声好。
温婉蓉闭着眼享受只属于两人的甜静,她喜欢抱着他的感觉,他体温比她高,热乎乎的,像冬日里的大暖炉,驱使人本能靠近。
“覃炀,我没别的要求。”她听着他的心跳,平静开口,“我只求完璧归赵,能答应我吗?”
“好。”覃炀毫不犹豫答应。
温婉蓉抬头,四目相对时笑了,说不许食言,而后爬起来,蓦的吻上去,主动又大胆,两人方才的疲倦似乎一扫而空。
醒来时,卧榻另一边空了,也没有余温,温婉蓉叫红萼进来,问覃炀什么时候走的?
红萼看看漏刻,回答一个时辰前,而乳母也很识时务一早把飒飒抱回老太太那边,免得影响温婉蓉休息。
温婉蓉敷衍嗯一声,低头遮住眼中的羞臊,昨晚两人什么时候睡的,她已记不清,只记得无声纠缠,比平时更炙热更疯狂。
她起来洗漱完,命红萼备热水,泡澡解乏。
温婉蓉难得歇几天不用给太后定省,府邸老太太是过来人,巴不得多添几个曾孙,自然不会派人来打扰,她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更别提睡醒后惬意泡个澡,若不是水泡凉了,差点又睡过去。
她拍拍脸,清醒片刻叫人加热水。
“红萼,红萼。”温婉蓉一连叫两声,堂屋才有人应声。
红萼急匆匆钻到屏风后,福礼:“夫人有何吩咐?”
温婉蓉一边说水凉了,一边蹙眉问:“方才去哪了,叫三声没人应。”
红萼恭敬道:“刚刚垂花门的小丫头传话,说柳夫人来了,人在花厅吃茶等着,奴婢见您眯着了,没敢叫醒。”
柳一一来了?温婉蓉没太深想,猜测丹泽碍于以前的事亲自不好道别,叫自家女眷登门并无不妥。
“红萼,把干净衣服拿来。”既然人来了,她也不好让人久等。
红萼应声,双手递上干巾子,伺候温婉蓉出浴。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穿戴整齐出现在花厅门口。
柳一一看见她,忙起身行礼:“民女给覃夫人请安。”
“快坐,快坐。”温婉蓉哂笑,叫她不必虚礼,跟着落座,道,“怎么今儿就你一人来,兰夫人和丹泽放心吗?”
提到丹泽,柳一一满眼幸福,低头笑了笑,语气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丹泽一早被叫走了,兰夫人也忙,就我闲人一个,帮忙跑腿办点事。”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推向温婉蓉的方向,解释:“这是丹泽昨晚写的,要我务必亲自交由夫人手上。”
“除了信,丹泽还说了什么?”以温婉蓉对丹泽的了解,若非重要之事又不方便言语,绝不会以书信形势告知。
柳一一似乎有备而来,不疾不徐道:“丹泽就说信上内容夫人看过记在心里就好,别留下什么痕迹。”
言下之意,看完烧信。
温婉蓉会意,点头说明白。
“还有件事。”柳一一继续说,“关于牡丹,兰夫人托我带口信给夫人,说人救回来了。”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温婉蓉愣了愣,问:“什么时候的事?她人如何?”
柳一一回答:“就在覃爷去乱葬岗的第二天下午,把牡丹送回兰府,兰夫人当天在黑市发招令贴,谁能救回性命,赏金一万,一万黄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温婉蓉感叹兰家家财万贯的同时,半信半疑道:“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妙手之人?”
柳一一点点头:“那天我算开了眼界。”
“是吗?”温婉蓉相信兰家能在黑市占一席之地,绝非等闲,话锋一转,“牡丹现在情况如何?还有覃昱呢?邱嬷嬷有没有告诉你,覃家急着抓覃昱回来?”
“关于覃爷的事,邱嬷嬷跟我说个大概,也要我传个话,那天覃爷送回牡丹又走了,兰家爱莫能助。”柳一一据实已告,再说回牡丹,“如今兰夫人照顾牡丹,无暇顾及其他,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清楚,我听邱嬷嬷的语气,情况不大好。”
“是耽误了吗?”温婉蓉想到那天牡丹的惨状,不由自责。
柳一一抿抿嘴,轻摇几下头:“我私下打听过,说三分毒浸骨,需刮骨去毒,少则养半年,即便痊愈也不可能和常人无异。”
温婉蓉听着蹙眉:“会留下什么病根?”
柳一一迟疑片刻,一五一十道:“以后不清楚,就现在,牡丹嗓子全毁了,彻底哑了,就是华佗在世也医不好。”
想当初牡丹第一次进宫,在御花园金莲池泛舟,一曲琵琶,一腔空灵嗓音,何止唱醉皇上,连她都不无感叹造化弄人。
现在却哑了,除了扼腕心痛,温婉蓉更加自责,幽幽叹口气,只问:“她刚回兰府时可清醒过,交代过什么,或提过什么人?”
她想,牡丹最放不下就是英哥儿。
柳一一听话听音,摇头回答:“牡丹至今昏迷不醒,倒是兰夫人说,若夫人主动提及英哥儿,兰家代牡丹表态,将来绝不插手,还说上一辈的仇恨别耽误小辈,这份恩情兰家永远记着,愿为覃家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倒像兰夫人气魄说出来的话。
温婉蓉要柳一一替她言声谢,余下也不知说什么好,牡丹如愿以偿出了宫,回到心爱人身边,却身心巨创,这个代价值得吗?
她送走柳一一,对着青天白日的万里碧空重重叹口气,不管牡丹和覃昱未来如何,就现在状况,兰夫人一定不会放牡丹走……事实上,相比跟着覃昱朝不保夕,待在兰家没什么不好。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齐妃的歪心思害了牡丹一人,却间接救了另一帮人。
温婉蓉揉揉发胀的额角,紧了紧手里的信笺,独自回到自己厢房,关上房门,进了里屋,打开丹泽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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