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将门娇:殿下,来战!

第152章 突发状况

  明初没看到他的动作,继续说一声“放我下来”继续在他的腰部掐上一把,直到一张蛇口亮在她眼前,吓得她身子一惊,在承元肩头撑成了一条直板:“你放了那条蛇!”

  “从现在开始,放弃去沈府的念头,并停止对我施虐,不然,”他慢悠悠拿回小蛇,故意放在明初的右腿上,引来她腿上的一阵哆嗦。

  唔……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右腿又开始抽筋。

  然而这样并不能改变她的决心,如果今晚她退缩了,她还配为人子女么?养父母的相继离世,她已不能再多作补偿,要是连亲生父母忌日她都做缩头乌龟,黄泉下的亲人们会心寒,自己更是过不去自已。

  “今晚我必然得去,别拿蛇吓我,也别恐吓要打我,我不怕的。”明初心意已定,不容任何更改:“来吧,让蛇咬死我,不然你打折我的腿,否则就放开我。”

  她凭什么确定他下不去手?凭什么把他拿得死死的,就凭他在意她么?

  “承元,你也经历过那样的绝望,你懂我的心情。”明初不再挣扎,这反而是她最坚决的反抗。

  似乎他真的很不近人情,承元想。他有很多种方法能留下她,可是再一想,每种办法他都很不屑,也舍不得,他的手段和强硬不该用来对付明初,在她身上加诸这些,是对她的羞辱。

  承元的脚步停滞不前,扛着她干站了许久才扔下手里的蛇,那条蛇经过几次惊吓,掉在地上时已经忘了逃跑,缩在墙角下惶惶地看着他们。

  “非要去么?”他无奈地吁口气,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坐在墙下靠着。

  她无声,也是最坚定的回答。

  承元蹲在她身边,把她抽筋的右脚托在手上,手指一下下从她的脚腕上抚过,经过之处,便有一道暖流缓缓淌过。

  “沈家是为了父亲才遭来厄运,我对你有责任。”他抬起目光,正好她也向他看去,“但你答应过我,以后听我的话。”

  明初皱皱眉:她答应过么?

  “我稍后让两名属下去沈府,故意惊动埋伏在那的人,”承元给她揉着脚,慢条斯理说道:“等他们行动之后你再过去,这样会安全很多,你在那边也不要耽搁太久,毕竟今天是特殊日子。”

  他手上不停嘴里也哆里八嗦,活像个一边摘韭菜一边拉家常的老婆婆,不过这样的他有别样的温和,实在让她恨不起来,反而心里升起淡淡的暖。

  “行了。”她无端地心里烦躁,从他手里抽出脚,“还等什么,要走就快点。”抽筋的右脚舒适了很多,站起时已经没有麻痛感了,刚才机关触发,她体力损耗巨大,这时却像都回来了似的,感觉整个精神都充沛了起来。

  承元带头先走,明初稍稍留意了一眼他的脚,竟然发现有一点踉跄。

  “我跟你说过,要在我的带领下才能来这条暗道,”承元走在前头,让她跟上他的脚步,“这里面岔路很多,为的是防止有人进入,轻易找到这条暗道的真正联通点。”

  和明初想的差不多。她那时就在想,是不是暗道所达的方位比较重要,所以才在暗道中设置这么多的岔路,“当初建这条暗道的目的是什么?”

  “这条暗道已经有十几年了,”承元的声音莫名沉重下来,语速变得缓慢,“承府在那时还是首辅府,这条暗道,”他叹口气,话中说不尽的寂寥:“最初的目的是通向太子府。”

  太子府现在是摄政王府,这么说他出入摄政王府就很方便了,“你能住进这里,也是很巧的。”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他似在讽笑,步子加快:“我只信事在人为。”

  他们继续往里深入,“暗道不仅可以去太子府,我现在就带你去沈家。”

  “承元,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明初说,“太子没有谋反的心思,为什么要和首辅府之间建立这样一条通道?”

  “我母亲安排的工事,可能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吧,她总觉得会出事。”

  明初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清晰感受到他话中的哀伤,“可即便出事了,太子府依然没能用上这条暗道,她和你父亲为什么不逃走。”

  “因为她舍不得父亲一个人去面对先皇的质疑,和那些雪片般诬告的奏折。”他放快脚步和语速,生怕一旦慢下来就会暴露他脚步的沉重,和话中的哽咽,“她让两名家臣把我带进暗道,自已却没进来。我从暗道出来的时候,府里已经满是尸体,还起了大火,后来我才听说,我的寝殿被烧了,有一个仆人的儿子代我而死。先皇本没打算将我一起入罪的,毕竟我是他的长孙,但我仍不能留在京城,因为我是长孙,之后很可能会被叔叔们斩尽杀绝。”

  落尾时的声音很轻:“父母的忌日,我从没有祭拜过。”

  明初的心陡然被触动,有些震撼。

  两人一前一后经过一处三岔口,向着另一条暗道走去。

  却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一名黑衣人正躲在三岔口最左的一条暗道后,面巾后的脸上充满惊疑……

  从一家城隍庙里出来后,两人向沈府方向走去,此时夜色正浓。

  在城隍庙里的时候,明初看到承元好像跟谁打了一声招呼,比划了几个她看不明白的手势,然后那个人便快步走开了,看来承元在京城确实有不少人手。

  刚出城隍庙,正准备往一条巷道里走去,明初忽听到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正向这边过来。

  “小心,”眼见那个人要往明初身上撞,承元一把拉开明初,同时一脚蹬上那个人胸口,把他踹飞三步远。

  被踢飞的那人通体黑衣,蒙着面巾,这一跤意外摔掉了面布,月光下,露出他四十来岁、削瘦的脸,和他尾部飞卷的双眉。

  他顾不得去看谁踹了他,慌忙爬起,捂着脸跑开。

  “站住!”身后一群追兵向黑衣人追去。

  明初和承元两人站在巷子口,适时往巷子后藏了藏。

  那张脸……明初心跳不觉快了几分,没曾多想就从身上掏出一张黑面巾,二话不说给承元戴上:然后把他往巷子外一推!

  巧了,承元今晚也穿了一身黑衣。

  几乎在明初把承元推出巷子的同时一群追兵正好赶到,他们立功心切又追红了眼,加上晚上光线太弱,下意识把黑衣蒙面的承元当成他们追索的那人,不由分说举刀就砍。

  趁承元吸引追兵的注意力,明初偷偷追上刚才那个卷眉的黑衣人。

  黑衣人受了伤,紧紧捂着心口位置,脚步越来越重,很快就已感到不支,停下来喘着粗气,身子也弓了下去。

  明初就站在他身后十步左右的距离,不禁眼中盈满了泪颗,她想上前,又不知该用什么身份去过问他,她长长吸气后,才笃定上前。

  “大叔,你受伤了。”她走到黑衣人身后,轻拍他颤抖的肩膀,见黑衣人慢慢回过身,正当她欣喜又紧张地等待与他见面时,不料自已的面前刀光一闪……

  承元打退那队追兵后半刻不敢耽误,向明初刚才离开的方向追去。

  她为什么要把他推出去,让追兵误以为他是那个黑衣人?她绝不是一个会胡闹的人,就算想整他也绝不会用这种手段,很显然她是想给那个黑衣人解围,她跟那个人相识么?

  说好的去沈家祭拜,他也已安排好人手吸引伏兵注意,她为什么不等他?

  人去哪里了?最近京城在实行宵禁,方才那阵嘈杂过后,追兵的声音渐渐远离,京城回到一片孤寂。

  现在天下局势仍然紧张,京城虽说还算太平,但到处暗涌,明初不在原地等她,又要往哪儿去,她会不会被人盯上,会不会出了闪失?

  一棵大树后,卷眉的那名黑衣人精明目光从承元身上滑过,等到承元的身影离开后,他眯了眯眼。

  “刚才帮我的就是那个人?”低哑的音色,像是喉咙遭过破坏,“他看起来很着急么,跟你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你认得我?”

  刀在她的脖间抵住,怕她不肯老实,还示威性地抬了抬:“你是不是认得我?”

  明初嘴边露出一道浅到无可察觉的笑容,心酸地道:“不认得,他误打误撞帮了你的忙罢了,你别多想。”

  “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么?”在黑衣人看来,没有什么事是毫无理由的,他得防着他们是不是别有居心。

  明初的脖子往后移开了一些,“大叔小心点刀,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如今天下这么乱,知道多了不是好事。”

  “你是什么人?”

  明初看了看黑衣人身后,笑笑说道:“我是王家商号下的一个小掌柜,叫我明掌柜。”

  “王家商号?”黑衣人眼眸一惊:“你是王家的人……”

  “砰!”

  黑衣人后颈一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明初看着黑衣人身后的承元:“他应该是去沈府祭拜,撞进了伏兵的视线。”

  “他是沈家旧人?”承元揭开黑衣人脸上的面巾,再摸了摸他身上,从他胸口位置找出一些碎了的檀香,“你这么肯定,莫非认得?”

  明初全身冰凉,含泪回道:“他是沈家一名家仆,我唤他康叔的。”

  “他或许能提供当年那件事的线索,我让人把他先安顿一下,你有没有意见?”承元扶起康叔,把他的手扛在肩上,“我们时间不多,必须要尽快把两家事的来龙去脉缕清,该清的清,该算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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