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舟眼含深意地望着她,唇角微勾:“以后再告诉你。”
卫乔眼珠一转,顿时想明白了,却仍装作不懂的样子,状似无意地屈起一腿,蹭了下他某个地方。
谢知舟顿时身子一震,刹那间眸底幽火闪烁。
她却仍是一派天真懵懂模样,将软软的身子贴着他,搂住他颈项与他对视,红唇轻轻启合:“我现在就要知道。”
烟波柔媚,声音娇软,险些令他无法自持。
谢知舟手足俱软,将头埋在她颈侧,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你故意的吧。”
他的呼吸粗重,拂上她敏感肌肤顿时令她痒得有些受不住。卫乔微微偏头避开,吃吃地笑着:“谁让你先招我的?”
谢知舟有些不满地轻拧了一下她的小脸:“你惯会折腾我。”撂下这句话便翻身躺在她一侧。
卫乔自己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着谢知舟一脸难受的表情,就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在她还没即位的时候,宫里就有负责教导皇子房事的嬷嬷给她讲解了这方面的事,所以她也不算一无所知。
比如说关于怎么把这勾起来的火给消下去这个问题,据她所知,方法有洗冷水澡等等。
卫乔觉得,冷水澡这个不太合适,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所以她就东拉西扯的跟谢知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
两人说到曲凝怀孕一事。
卫乔有些期待地道:“你说谢大哥会不会带她回帝京待产啊?说起来,我有好多年都没见到过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了,等你侄儿或者侄女降生的时候,记得叫我去看看。”
谢知舟将她方才打闹时扯得半开的衣襟往上掖了掖,目光落在她脸上,含笑道:“喜欢小孩子的话,何不自己生一个?”
卫乔被这么他盯着,脸庞不由得开始发烫,慢慢地浮出红晕,贝齿轻咬下唇,垂下眼眸道:“说你阿嫂呢,怎么扯到我了?”
谢知舟见她羞赧,也就跳过了这个问题。
卫乔想到他和谢明远一年多未见,心中应该也是惦念的,就接着与他说这两日的事,不一会儿两人又谈到年少时的往事。
谢知舟道:“其实明远还是很不错的,从前他一直很照顾我,若不是上辈人的那些恩怨,我与他应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
卫乔点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他又添了一句:“要是他不打你的主意就更好了。”
卫乔腾地一下子坐起来,一脸严肃对他道:“我亲耳听到他说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了,这事儿往后别再提了,伤感情。”
“那更好了。”谢知舟想了想,道,“其实曲凝也挺好的,很适合他。”
卫乔倾身趴在他胸口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身上硬实的肌肉:“你怎么知道曲凝挺好?你见过她几次啊,观察得这么仔细?”
“我……就是随口一说。”
她的醋意来得猝不及防,谢知舟觉得有些无从解释。
卫乔有些委屈地道:“你从来没有这么夸过我。”
见他一脸的愣怔,她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谢知舟斟酌了一下,道:“你也挺好的,很适合我。”
卫乔拿起一旁的枕头砸了他一下:“你快睡觉,不要再说话了!”
这个人总是这样,挑她的毛病倒是一等一的犀利毒舌,让他夸她一下就没词了,就算夸也是变着法地夸他自己,卫乔真的是忍够了。
谢知舟笑着把她手里的枕头抢过来枕在脑袋下面,没脸没皮地道:“我不困,就不睡。”
卫乔哼了一下,忽然倾身压住他,恶狠狠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成全你吧。”
谢知舟眉一挑,仍旧笑着道:“你要做什么?”
“做一些你哭喊着不要不要却明明很想要的事。”
“……”
谢知舟没有动,本是乐得纵她胡闹,想看她能做到何种地步,然而看她纤手解开自己的上衣,缓缓倾身,一张红润潋滟的樱唇从他下颌处起,吻住他的锁骨,停留片刻后沿着胸膛一路下滑,像是最轻柔的羽毛刷过,掻刮得他心都痒了起来,既满足又难耐。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心里却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那伏在他身上作乱的人儿却突然撤离,留他徒然陷于一片空虚。
谢知舟陡然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狠狠地吻住了片刻前带给他无限欢愉却又突然抽身而去的樱唇,在她口中不住地翻搅着。
他轻喘着,伏在她耳畔,声音低哑地道:“你生来就是克我的。”
卫乔脸红红的,一双眼盛满柔情地望着他:“那你这辈子可没法摆脱我了,反正我这一生是克定了你。”
谢知舟笑着,声音里满含愉悦:“嗯,我认命。”
两个人相拥着,静静躺在榻上,即使什么都不做,单是心意相通就叫人觉得满心欢喜。
卫乔轻声向他诉说着分别以来发生的事,说到自己在北狄的见闻,说着说着渐渐感到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谢知舟一直安静地听着,最开始也插两句话,见她困得厉害就慢慢地等她睡着,而后取过先前被扔到角落里的软褥替她盖上。
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样的缓慢和细致,仿佛她是这世上最值得珍视的宝物,全然没有先前逗着她玩时的散漫和不羁。
随后他侧身躺下,与她相对,以目光细细描绘她熟睡面容。
少女鼻息微微,他能看见那粉白如玉的脸庞上一层薄红,是两人亲近后未褪的情潮,肌肤晶莹如雪,那点薄红就像是白雪之上海棠飘落,圣洁得让人不敢轻触。
窗棂不知何时又被吹开,一片璀璨星光越窗而入,风从堂前穿过,吹进二楼的这间屋子,掀起卫乔散开的乌发,那是比夜色更浓丽的颜色,黑沉若羽,绸缎般的触感,在夜星烛火的微光中泛出粼粼光泽。
他只是那样看着,一动不动,也不伸手去触近在眼前的丽色,眼中却有痴迷的神色。
而窗外漫天星光下,有簇簇藤萝攀墙而上,开出铃铛般的紫色花朵,在夜风中,盈盈。
……
天光大亮,小憩后的谢知舟即刻醒来。
他见卫乔身上盖的锦被不知何时滑下去了大半,忙轻轻地往上提了下,盖住她肩膀。又伸手摸了下卫乔的额头,见没有发热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卫乔双目紧闭,羽睫低垂,呼吸均匀,像是仍在熟睡。
谢知舟端详了她片刻,忍不住伸手抚上她脸颊,动作很轻,却明显地看到卫乔的眼睫微微一动。
他嘴角一勾,手也慢慢地向下滑去,刚到锁骨处就被人拦住。
“不装睡了?”
卫乔抓着他的手,略微睁了眼,模糊望见谢知舟面上的狡黠笑意,嘴里咕哝了一句:“还是困,不想醒。”
谢知舟拍拍她的肩膀:“不早了,起来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随我回军营。”
卫乔松开他的手,翻了个身,仍旧是睡意十足地道:“你都醒了,你去收拾嘛。”
谢知舟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再睡一刻钟。”
卫乔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将头拱进了被子里。
谢知舟起身下床,洗漱了一番便着手收拾卫乔的行李。
行李不多,他知晓她摆放东西的习惯,很快便一样不剩地搜罗到桌上,一一收拾折叠。
衣物银两以及一些必备品等常见的东西倒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不过谢知舟看到一个小包里装着的玉牌、玉珏和金麒麟这几样物事的时候还是好奇地拿出来打量了几眼,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从未在卫乔身上见过这几件东西。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卫乔是来了北狄之后得的。他见那些东西价值不菲,便重新包好,放在了一个妥当的位置,以免途中有所损坏。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卫乔才懒洋洋地从榻上坐起来。
谢知舟催着她去洗漱,自己去叫客栈的小二送来一份早膳。
用罢饭后,两人便动身前往大昭王师驻扎之地。
地方不算远,快马半日可达。
到了军营之后谢知舟领着卫乔进了其中一个营帐,交待了一声让她别乱跑就走了。
卫乔知晓他军伍繁忙,抽出半天一夜的工夫将她接回来应是已积下了不少的事务需要处理,便乖巧地应了。
她一个人待在营帐里,没什么事情做,就东翻翻西看看。
不一会儿,有几个士兵抬着浴桶热水并一些器具进了营帐,看见她都是一愣,而后急忙低下了头,避开视线,将东西送到里间就出去了。
北地多风沙,卫乔一路行来也是满身灰尘,关照了营帐的守卫一声勿放人进来便入内沐浴。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卫乔直扑向外间的床榻。
虽然行军条件艰苦,处处从简,身下的这张矮榻睡上去也不怎么舒服,不过卫乔一想到谢知舟每晚就是在这张榻上休憩,心里也就不怎么嫌弃了,反倒有一种安心和舒适之感。
她一点都不困,只是身子懒散地躺在榻上,将整个人放松,时而翻过来滚过去的。
右手无意中伸进了枕头下面,觉得像是摸到了一块光滑柔顺的布料。
卫乔好奇地抽出来一看,结果登时愣在那里。
这肚兜,是谁的?
谢知舟外头有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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