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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奇特的土尔扈特蒙古婚礼 (1)

大野芳菲 额鲁特·珊丹 3419 2021-04-02 20:34

  在异国的土地上,孤独似影子吞噬着她,她渴望远离孤独。他来了。从此,一个法国男子敲开了蒙古王女的心门,走进了她的精神世界。此刻,她不知道,一个多情的丹麦男子正眺望着巴黎,朝着他梦中的情人发出了丘比特之箭。

  她带着梦寐般的表情,讲述着美丽的土尔扈特故乡,他的脸上时常现出莫明其妙的神情,两泓蓝色的眸子游移不定。蒙古王女的故乡,在威廉的眼里是极其遥远的。那旷古的奇风异俗,从远古时期飘荡而来的蒙古民歌,使他感到陌生。

  心地狭隘的人,世界也是狭窄的。在思想上,巴彦完全继承了他父亲老王爷巴雅尔的衣钵。在他们父子二人的眼睛里,西方的月亮,永远都黯淡无光。他绝对不相信,一个法国男人会给侄女尼茹黑德玛带来什么好运。

  回到巴黎,尼茹黑德玛很快便将采集到的准噶尔蒙古民歌整理完毕。

  她不知道,一个多情的丹麦籍男子正眺望着巴黎,朝着他梦中的情人,发出了丘比特之箭。

  人的一生,本身就是一曲充满喜怒哀乐的乐章,有时会处在兴奋高亢之时,有时又会霎时滑入低谷。生活就像长短高低、强弱不定的音符,不会总是处在一成不变的五线谱上。

  尼茹黑德玛的好朋友朱丽娅很快乐。

  朱丽娅在这个春天,披着洁白的婚纱,踏着音乐的颠峰,与少年时期的好友菲利携手走进教堂,幸福地接受了神甫的洗礼,双双飞进爱巢。她沉浸在爱的海洋里,很少再来看望她的中国朋友了。

  尼茹黑德玛非常想念在母亲身边度过的那段日子。

  在异国的土地上,孤独似影子吞噬着她。

  她渴望远离孤独。就在这时,一个曾经对她单恋多日,对这份感情锲而不舍的法国男人闯进她的内心世界。

  他叫威廉,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出生在法国南部的马赛,同她一样,也在法兰西学院进修音乐,主修钢琴专业。她觉得,威廉是一个值得依赖的朋友。

  他们已建立起一种比较和谐的关系。在一起谈论西方音乐,他们有着共同点。

  威廉对沉迷于蒙古民歌的尼茹黑德玛多有不解。

  她带着梦寐般的表情,讲述着美丽的土尔扈特故乡,他的脸上时常现出莫明其妙的神情,两泓蓝色的眸子游移不定。

  蒙古王女的故乡,在威廉的眼里是极其遥远的。那旷古的奇风异俗,从远古时期飘荡而来的蒙古民歌,使他感到陌生。他喜欢频繁出入巴黎歌剧院,每次都尽可能地带着尼茹黑德玛一同前往。高潮迭起的歌剧,令威廉沉醉。他告诉尼茹黑德玛,巴黎的音乐,才是真正的音乐!

  蒙古王女一直认为,不管是引人入胜的歌剧,还是流传于她故乡的蒙古民歌,只要引起人们的共鸣,它们就有共同存在的价值。

  尽管二人对音乐的理解有所分歧,威廉的出现还是减轻了她孤独的痛苦。

  以往固执的思想在转变,由渴望远离孤独而希望长久的与威廉相处下去。

  在异国的土地上,美丽的蒙古王女,终于迎来了她的第一次爱情。

  不久,在威廉的一再请求下,他们相携着踏上了新疆土尔扈特部落的旅程,决定在那里举行婚礼,这是1926年春天的事情。

  在这以前,杜伦高娃夫人就接到了女儿的信件。得知女儿即将带着一个法国小伙子回到故乡,她感到十分不安。她早就盼望着女儿能有一个完美的归宿,女儿有了心上人,她的心又像是被人摘掉了,产生了切肤的疼痛。

  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带着深深的母爱,跪在佛龛前,点灯焚香,一遍遍地为女儿祈祷着,祈祷女儿能有一个平安幸福的未来。

  她从故去的帕勒塔王和在俄国当过宫廷侍卫的儿子策林口中,对欧洲有所了解。其中,最让她费解的就是欧洲人对于婚姻的随意性。西方人不会像蒙古人那样,只选择一个人做为终生的伴侣,更不会有土尔扈特女人“棒打不离蒙古包”之说。

  威廉与女儿能否生活到老,这一直是她担心的事情。按当时的时尚,札萨克王公的后裔不能与平民结婚,重要的是,一定要门当户对。

  一连几天,她一直反复地思索着,在她想来,女儿的做法,已违背土尔扈特人的族规。转念间,她又清醒地意识到:女儿把一个人的品质和学识看得高于一切,倘若嫁给某个王府的花花公子,或迂腐的政府要员,即便是生活在璀璨的金殿里,女儿也不一定感到幸福。

  同本部那些思想保守的贵族相比,她毕竟是开明的。

  小王爷策林带着迎宾的马队,前往边境小城迎候姐姐去了。杜伦高娃夫人得知女儿在傍晚时分就可到达王府,连去佛堂上香的时辰都忘了。

  她一边吩咐府上的仆人杀羊,一边从箱子里翻出为女儿准备好的嫁妆。

  在这些嫁妆里,她最看重的就是那顶土尔扈特已婚妇女所戴的“陶尔其克帽”。这是一顶夏季所戴的缎制帽,帽檐上镶嵌的三颗东珠,是光绪皇帝在“蒙古年班”上赏给帕勒塔王的。

  她亲手为女儿绣制的嫁妆,针脚细密精致。

  她看了片刻,唤来了身边的仆女,“这怎么行呢?画龙点睛的凤眼,像是生锈了,锈得就像一潭死水!孩子,去把针线拿来。”

  仆女取来针线盒,麻利地将丝线穿进针孔。杜伦高娃夫人拆掉不甚满意的凤眼,一针一线地绣起来。

  很快,闪着灵光的凤眼,在她的手中活了起来。她笑了,心也被那对凤眼照得鲜活起来。衣饰的边角图案不够华丽,缺少贵族的气派。她又让女仆找来彩线,在边角处又绣制一些呈祥的云卷纹饰。

  针线里蕴含多少情感,只有做了母亲的女人才知道。

  这天下午,杜伦高娃夫人坐在明媚的窗子前,将蒙古母亲的情怀,全部融进了这套嫁妆。

  她一边绣着,一边幻想着,女儿穿上这套嫁妆时,就将完美的形象永恒地镌刻在新郎的眼睛里,成为一个女子一生中最完美的时刻……

  傍晚,她在一阵鞭炮声中挽好线结,穿戴好迎客的盛装,在管家和协理的陪伴下,风风火火,朝着王府一进院的大宫门走去。

  下马石、哈达、奶酒,再次点燃的鞭炮,从仆女们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好奇神情,让威廉感到十分陌生。

  一路上,碗大的山石布满道路,没有弹性的大鞍子车颠簸着,让他感到浑身不适。

  威廉与杜伦高娃夫人拥抱着,亲热的举动不亚于尼茹黑德玛。帕勒塔王的弟弟巴彦也来了,同帕勒塔王相比,他的思想要保守许多。

  他对侄女带回来一个法国籍男子多有不解。他认为,按照现有的条件,侄女应该在北京择亲,这样才不会有辱家族的荣耀。

  心地狭隘的人,世界也是狭窄的。

  在思想上,巴彦完全继承了他父亲老王爷巴雅尔的衣钵。在他们父子二人的眼睛里,西方的月亮,永远都黯淡无光。他绝对不相信,一个法国男人会给侄女带来什么好运。

  人们以喜悦的笑容迎接着威廉,只有巴彦的脸上挂着冷霜,直到侄女尼茹黑德玛按照部落礼俗将威廉介绍给他,他才带着勉强的笑容和威廉握了握手。

  下马酒仪式结束后,巴彦来到杜伦高娃夫人的房间,直言不讳地指明,“嫂子,细雨湿衣服,蜚言伤好汉,尼茹黑德玛从法国带回一个男子,这事恐怕要引起非议。龙配凤才能呈祥,我的侄女应该在北京有名望的王府择亲,这才符合我们族规。”

  “画上的糕饼虽然美丽,但不能顶饭来充饥。巴彦,大清倒台后,居住在北京的蒙古王公大都意志消沉,无所事事,全仗着先人创下的家业,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倚着这样的人能有幸福吗?喝什么地方的水,随什么地方的风俗,尼茹黑德玛现在生活在欧洲,对于婚姻,她自然有自己的主张,我们应该给她一个充分选择婚姻的自由,只要她拥有幸福。”

  把话说透,人哪有不懂的呢?

  巴彦明白,话多了使人烦恼。何况说,蒙古人有长嫂比母一说。

  话,没有笼头,风,没有牵绳。尼茹黑德玛将与法国人威廉结婚的消息,很快会像奇闻在部落里传开,人们会怎么说?巴彦虽然没有与嫂子继续争辩下去,心里已有八成不快。

  土尔扈特人主张与人团结,把团结誉为智慧的象征,部族之间,一直保持着共议家事的习俗。

  杜伦高娃夫人操办女儿的婚礼,自然要将巴彦请来,共议尼茹黑德玛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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