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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蒙古的天堂,美丽的黑天雕草原(一)

大野芳菲 额鲁特·珊丹 4238 2021-04-02 20:34

  勇敢的苍狼和善良的白鹿缔造了蒙古民族。蒙古人是坚强而又脆弱的群体,他们说着诗一样精美的语言,有着与西方人一样的浪漫情怀。苍天为父,

  大地为母,牧人则是主宰草原的主人。天堂之门开启了,北欧人的灵魂从此驻足草原,为草原人的风情所沉迷。旅途中,哈斯伦德感受着蒙古男子热情洋溢的歌声,享受着白云吉祥的恩慈,行进在湛蓝的穹庐下,酝酿出他的第一篇探险记,题为《蒙古的苍穹》。

  清脆的驼铃摇响了,唤醒寂寞无声的瀚海。丹麦考察队在马背上驮着音乐、腰带上别着皮制酒囊的蒙古人带领下,悠悠然地行进在漫漫黄沙之中……

  1923年3月,丹麦考察队因无法得到苏维埃政府关于通过西伯利亚进入蒙古草原的许可,无奈之中只好绕道海路,经由印度洋在上海登陆,几经辗转奔波,于7月下旬抵达内蒙古的门户张家口。

  经过漫长的旅行,哈斯伦德显得更加成熟和沉稳。

  站在坝上草原,他仿佛看到遥远的黑天雕草原正张开它的胸襟,以蒙古男儿特有的雄姿,迎接着这位远方的异国来客。

  考察队在坝上草原稍稍歇整后又出发了,这时,考察队已拥有四十五匹良马、十五挂花轱辘马车。

  为了沟通丹麦人与蒙古人的关系,解除语言上的障碍,考察队还雇用了十八个蒙古人。

  7月中旬,考察队的花轱辘车队如一道迤逦的蛇阵,随着清脆的鞭哨声,向着库伦(现今的蒙古首都乌兰巴托)方向进发。

  一路上,哈斯伦德愉快地骑行在轻舟般的马背上,或者坐在颠簸的花轱辘马车上,把笔记本架在膝盖上,悉心地记录着一路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对这个国家,对蒙古民族最直接的认识和理解。

  苍天为父,大地为母,牧人则是主宰草原的主人。

  天堂之门开启了,北欧人的灵魂从此驻足草原,为草原风情所沉迷。旅途中,哈斯伦德感受着蒙古男子热情洋溢的歌声,享受着白云吉祥的恩慈,行进在湛蓝的穹庐下,酝酿出他的第一篇探险记,题为《蒙古的苍穹》。

  考察队经由察哈尔地区,穿过獐狍遍地的苏尼特右旗、查干特格,进入沙漠地带——扎门乌德。

  扎门乌德,堪称蒙古瀚海。蒙古的沙漠,大多温顺地睡卧在延绵的山脉间,面积虽然广大,却没有形成地貌的主流,而是被舒缓的山峦分割开来。

  借助于山的灵性,瀚海间常有湖泊点缀其间,使得座卧在苍穹之下的沙漠阴阳兼备。

  蒙古多山,群山柔缓连绵,不似鬼斧神工那般的陡岩峭立。这里的群山钟灵毓秀,金子般的阿尔泰山、唐奴乌拉山、萨彦岭和肯特山,以壮美的雄姿为这片草原搭起一道天然屏障,使得沙漠显得格外安静。

  雨水稀少,天空才显得湛蓝晴朗。

  森林茂盛,草原才显得碧绿娇嫩。

  群山含媚,大地才显得高远辽阔。

  湖淖遍布,河山才显得柔美多娇。

  在阳光充沛的日子里,瀚海地带时常会显现出人们所不常见的灵异之色,那就是瀚海之梦——海市蜃楼。

  许多的探险家都在这片瀚海之中看到了这样的幻景与影像:眼前突然涌现出层次分明的湖泊、河流、沙野以及绿地,它们近在眼底,历历如画,使人走进一个迷离恍惚的梦境,那是一个奇特的“梦中之旅”,分明又不是梦。

  大野芳菲的草原,是呵护马背民族的蒙古母亲,美丽之中,有着它的先天不足之处。它地处内陆,没有出海口,寒冷少雨,这使得它在玉之瑕疵中,多多少少涂抹了一丝苍凉的韵味,凄楚的遗痕,瑕瑜互见,仍是不失瑕不掩瑜之色。

  行进在扎门乌德期间,正值暑期,考察队顶着炎热的太阳进行长途旅行,人和马十分困盹。还好,有蒙古人嘹亮的歌声陪着这支特殊的队伍,人们是不会感到寂寞的。

  穿越过灼热的沙漠地带,已是秋季。为此,考察队又增加了十余匹耐力极强的巴库托力亚种骆驼。

  清脆的驼铃摇响了,唤醒了寂寞无声的瀚海。

  丹麦考察队在马背上驮着音乐、腰带上别着皮制酒囊的蒙古人带领下,悠悠然地行进在漫漫黄沙之中……

  不久,他们越过外蒙古的赛音山达,抵达艾腊格草原,这时,一位叫做拉尔生的人也从张家口赶到了这里。

  拉尔生是瑞典人,1870年出生,曾著有一部自传《蒙古公拉尔生》。

  早在1893年,拉尔生就来到了中国,在张家口经商。他是一个活动能力非凡的北欧人,精通蒙古语,在欧洲人和蒙古人当中有“蒙古公”和“蒙古侯爵”的美誉。在此之前,他就以自己的名字在库伦开设了商会。

  拉尔生是乘专车来到艾腊格的。

  汽车超越丹麦考察队时,拉尔生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花轱辘马车上专心记录的哈斯伦德。

  “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面孔?好像是北欧人!”

  拉尔生的话音未落,一首怀念家乡的丹麦民歌,带着浓郁的乡音,亲切地吹进了他的耳畔。

  丹麦王国与瑞典王国所使用的语言,同属北日耳曼语支东斯堪的纳维亚语分支。

  “天哪,那不是我的同胞嘛!”五十三岁的拉尔生心血顿时沸腾起来。他冲着哈斯伦德挥舞着手中的帽子,用瑞典语热情地喊了起来,“嘿,我的朋友,您好!我是您的瑞典同胞——”

  “上帝啊,是瑞典人,是我的斯堪的纳维亚同胞!”哈斯伦德让驭手把马车停靠在汽车旁,跳下花轱辘马车。

  同是北欧人,又同是北日耳曼语支东斯堪的纳维亚语分支的种族。在遥远的异国,两个不同国籍但又操着一个语系的北欧人在此相遇,心情十分激动。

  哈斯伦德用日耳曼语与这位瑞典同胞交谈起来,在艾腊格成了一对挚友。走在前面的卡尔和其他的队员也停了下来,加入到二人的谈话之中。

  看上去,拉尔生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他性格开朗、诙谐、随意,像蒙古人一样,喜欢说着诗一般优美的语言,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夸张的表情,像是一位出色的表演家。

  一群人正坐在草地上交谈,远方传来了急促的蹄鼓声,继而,二十余人的马队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马队如疾风狂驰而来,裹带着漫天尘埃,看情形,不是冲着丹麦考察队而来,就是冲着拉尔生的汽车而来。

  自古以来,全长约两千二百多公里的张库(张家口——库伦)交通路线,一直是蒙汉民间贸易往来的唯一道路。来往的商人,主要依靠骑乘骡马骆驼,驾驭畜力车辆完成贸易往来和交通运输任务,在这条商道上,路遇劫匪的情况时有发生。

  情急之中,拉尔生的蒙古司机“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几名性情火暴的蒙古驭手也不由自主地从腰间抽出了锋利的“哈特刀”,用猎鹰一样的眼睛,紧盯着滚滚而来的尘埃。

  马队,似飙风越来越近。“叭”地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天空中炸响,拉尔生的司机带着警示朝天放了一枪。

  烈性的蒙古人,血一点就着,几个蒙古驭手被枪声鼓舞着,跃跃欲试地翻上了马背。

  “噢,我的朋友们,不要怕,我相信我这‘蒙古公’的诨号足以压倒三十个劫匪的霸气!”拉尔生看着前方,安然地笑着,异常自信。

  说话间,马队已到近前。身着华贵缎袍的蒙古人举起右手冲着拉尔生挥了挥,率先翻下马背,将毡帽叩在心窝处,表达着友好的心情,“我的蒙古侯爵,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艾腊格王爷的管家贡桑。朋友踏着尘埃而来,必有洗去风尘的下马酒!王爷的下马酒,在天明时分就准备好了。”

  与拉尔生十分熟悉的侍卫官满都呼走上前来,以蒙古人特有的礼节拥抱着拉尔生,拍打着他的后背,“刚才,是谁在放枪?”

  “哦,不不,是你这精狼般的耳朵失聪了,那不是枪声,而是欢迎你们的礼炮!”

  司机收起架在方向盘上的猎枪,朝着拉尔生会意式地嘿然一笑,冲着满都呼诙谐地挤了挤眼睛,“咴,我的安答(义友),蒙古侯爵拉生尔说的对,他们瑞典人就是这样鸣枪欢迎朋友的!这是一种礼节,就和我们蒙古人见了面,相互拍打后背一样。”

  满都呼将腰间的皮制酒囊摘下来,丢给蒙古司机,将目光转向拉尔生,“您会知道,我们的王爷从月圆盼到月缺,从日落盼到太阳升起,现在,就等着您的到来了!”

  “噢嗬,真是难得你们的这片诚心!要是知道有艾腊格王爷殷切的眼睛在盼望着我的到来,我也许会早几天动身的!”拉尔生笑着,眉毛故意夸张地挑动着。

  哈斯伦德等人站在拉尔生的背后。满都呼直率地询问起来,“侯爵,您不是说只带着三名随从乘车经过艾腊格吗,他们是谁?”

  “千日的朋友,始于初次的见面。他们是我新结识的丹麦朋友,是蒙古草原的奶香将他们吸引来的。”听得出来,经常与蒙古人打交道的拉尔生,已经较好地吸收了蒙古人的语言特点。

  管家贡桑伸出手来,热情地将哈斯伦德和卡尔的手一块拢到手掌里,“拉尔生的朋友,理所当然就是王爷的朋友,请尊贵的朋友们跟我们上路吧,有快乐大家一起分享,有美酒大家一块畅饮!”

  “我的朋友,白依日泰(谢谢)!白依日泰!”哈斯伦德用生疏的蒙古语表达了谢意。

  就这样,拉尔生的俄式敞篷汽车,考察队的花轱辘车队,跟在“踢踢哒哒”的马队后面,穿过茂密的野生丛林,越过清冽的湖泊,来到了座落在阳坡下的帐群前。

  艾腊格王爷的帐群是一处连环帐。环形的九座毡帐,从远处望去,犹如盛开的朵朵雪莲,从近处望去,像九座白玉雕琢的苍穹倒扣在绿毡之上。

  中心彩色毡帐的顶部,用象征蓝天的云卷彩毡覆盖,帐顶缀着多彩的流苏盖顶,外型非常富丽。这是艾腊格王爷的中心帐,也是接待朋友以及会客的大帐。

  数十辆勒勒车用铁链连接着,环形排列在帐群的周围,形成了游牧民族的独特院落。

  帐前排列着三九二十七根悬挂着彩绸的吊马桩,桩顶插着缀有黑色马鬃的战神苏鲁锭,这是艾腊格王爷毡帐前必不可少的实用之物,有避邪之意。

  拉尔生的汽车在距帐群前约三十米的地方刚刚停下,蒙古王爷就张开双臂,踏着两个仆人快速展开的彩毡迎了出来。奴仆们在帐前穿梭忙碌,将“下马酒”摆放在铺着白绢的长条桌上。九名身着盛装的侍女,手捧“哈达”立于桌前,恭候着客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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