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伯达决定给皇子们画像,不但为皇后、三宝着想,也是为了朝廷百官,避免方家残案的再度出现。
上官伸了伸腰,像似平常地走出了房门,他一眼就瞧了见妻子和玉琴坐在椅上发愁。上官奇怪地问道:“你们姐妹在想些什么?”朱茵连忙站了起来回答:“问你自己啊?近些时间少言寡语,脾气忒大,看那架势还真是吓人,好像我们姐妹欠你多少似的?”上官连忙向前陪了不是。朱茵却不依不饶地数落道:“看你魂不守舍,定是家中的相好嫁人。”朱茵越想越是生气,她继续说道:“我一个好端端的人和你整天同桌吃饭,同住一屋,同寝一床,可你却无动于衷,想着千里之外的乡下女人,沉湎在童年的玩笑之中,你把我朱茵当作什么了?”
玉琴一看,姐姐火劲十足,她对着朱茵,慌忙说道:“姐姐消消气,姐夫不是赔了礼、道了歉吗?问他缘由,再说也不迟!”朱茵泪如泉涌,她宁过那床头吵,床尾和的夫妻生活,也不愿意受这般活寡。
而当她看着丈夫低头掉泪之时,朱茵又心如刀绞,泣不成声,“相公,是为妻不好,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上官点了点头,尔后,紧紧地抱着朱茵说:“不怪你,是相公的原因。”
玉琴看到他(她)们夫妻和好,心中十分欣慰,她看了看上官,便悄悄地走进了里屋。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喊叫声,听声音定是三宝,上官连忙拉开门闩,迎他进屋。
三宝进屋便问:“家中有事吗?我在外面喊了许久。”见到三宝,朱茵起身招呼:“不好意思,我们都没听见,让大人久等,真是过意不去。”
三宝见朱茵的眼睛红肿,知道伤心所至,他冲着上官就问:“你说了些什么?惹得弟妹如此伤心?”朱茵说:“不怪相公,是朱茵不好。”三宝半开玩笑地说:“上官若是欺负你,弟妹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三宝说,看我如何修理他?”“没有,相公对我很好,是自己想父母了。”看妻子还是向着自己,上官的心里甭提有多么内疚。
三宝说了半天,却不见方姑娘,他奇怪地问:“玉琴去哪了?怎么不见她?夫妻都惊讶,“没有啊,刚才还在这里。”
朱茵连忙走进里屋,见玉琴偷偷哭泣,便询问缘由。玉琴道:“我看姐姐、姐夫伤心难过,就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所以触景生情,伤悲掉泪。”朱茵深表同感地安慰道:“妹妹不可过于悲伤,长期这样会伤及心脾,损坏身体。”玉琴点头应允。朱茵问她,“姐姐今天是不是很过分啊?”“是啊,太过分了,我都忿忿不平。”“我看你是相中姐夫了吧?”“姐姐胡说,姐姐胡说。”“看你还装,你那点小样都写在脸上了。”两人一边说,一边笑,一边打,一边跑。玉琴一边跑还一边叫姐夫救命。上官、三宝看她们姐妹如此高兴,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待姐妹哭了,笑了,追了,跑了。上官伯达十分严肃地说道:“姐妹俩坐下,大家一同聆听马大人的指示和赐教。
大家坐定后,三宝神情庄重地说:“我和伯达是好兄弟,有些事情比你们姐妹更加明白。上官家就他一个儿子,父亲早逝,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成人。12岁那年他进了福州,后来到了南京,至今未回家乡。作为母亲是怎样的心情。作为儿子又是怎样的感情。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廖小英关照着他的母亲,可是长年无返,那姑娘被父亲逼着嫁人。现在母亲一人在家,上官的心里能好受吗?姑娘虽说能养老送终,可她终究是别人的妻子,上官作为儿子,能够心安理得吗?”
姐妹连忙说:“赶紧接她来京啊!”三宝继续说道:“你们想得简单,说得轻松。上官的母亲在丈夫去世前就誓约:活着住一屋,死后同一穴,所以母亲死活不来。”“那要回去看看,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姐妹都着急了。三宝又说:“上官不想吗?他做梦都想,母亲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越来越差,他正要请假回家,皇帝的圣旨却来了。这里是我的请求,也有皇后和姚大人的诉求。在家庭和国家面前,他选择了后者,答应留下,给皇子们画像。”
玉琴听后,极为感动,朱茵却更加惭愧。她走到上官面前,激动地说:“相公,对不起,是朱茵不好。”上官安慰道:“都过去了,向前看,前面的路还更长。”朱茵用力地点了点头。
三宝看着玉琴,问:“小宝的家族历史和和兴趣爱好掌握的如何?”玉琴低着头,像背书似地,一句不落地诵完。三宝看她羞答答的样子,不忍心责备。玉琴见大家不说话,就抬头问:“大人,难道您不满意?我可是倒背如流的呀?”见玉琴求问,三宝便点出了她的不足之处。“是熟透了,不自然,像刻意地模仿。要像平常谈话,有轻重缓急,感情的流露要真真切切,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破绽。姑娘可用小宝的身份和上官夫妻经常对话,久而久之,就会融入到马小宝的真实生活中来。”上官夫妻和玉琴听后连连点头,大家誓言:“一定做到!”
上官有很多事情不能理解,于是便问:“真实的小宝呢?万一云南方面举报,那不是露馅了吗?”这个你放心,小宝孩提时就被文莱达鲁萨兰国的商人——哈利先生带去西洋做生意了。他去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万一被人提起,就说跟着叔父学习作画,叔父在云南画界小有名气。云南显贵又与我关系硬铁,出不了纰漏。”听三宝这么一说,上官悬挂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他还有一事不解,“‘小宝’的画像送去半月有余,画院却无半点消息,实在叫人担心。”三宝也觉得纳闷,不应该的呀,照理说,我的弟弟,谁敢怠慢?明天要去画院问个究竟?”他又嘱咐上官,皇子的画像,要拿捏住分寸。世子仁慈可爱;汉王凶狠残忍;赵王玩世不恭,按他们的特点去作画,就能达到皇后和众位大人的要求。那持有灵鸟且算命红遍紫金的先生已经买通,既要画的传神又要皇帝和皇子信服,还要皇帝身边的宠臣满意。只有这样,世子朱高炽才能荣登太子之位。你的画技关乎大明的未来,关乎百姓祸福,责任不轻啊!”
听了三宝的话语,上官感觉到肩膀上压着沉甸甸的重担,自己手上的画笔关乎着百官的前程和万民的福址。朱茵、玉琴也在一旁为上官打气。
三宝离开上官家前,还特意交代:“皇后已经禀明圣上,不日景弘代表朝廷进入邵武看望、问候你的母亲。兄弟就专心画像吧!”上官听后,感动万分,他紧紧地拉着三宝的手,说:“请你代我向皇后问好,就说上官伯达决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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