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朝廷为了庆祝大昌原战役的胜利,要在枢密院举行庆功酒宴。届时皇帝赵昀亲临酒会,并作重要的讲话。
张明辉从金国回来,见妻子鹅芳已经在府里等了好几天,他既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自己从此可以和妻子双宿双飞,难过的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兰林遇害身亡。
而刘鹅芳见到丈夫从金国回来,心里甜甜蜜蜜,可她又觉得蹊跷,丈夫回来了那真真妹妹呢?她不是一起去了金国吗?于是便问明辉,“你回来了,那真真妹妹呢?她怎么还不回家呀?”“她已经去蒙古了。”
“她去蒙古做什么?”张明辉见妻子着急,就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当明辉说到南京“温馨客栈”的那一幕时,刘鹅芳眼睛湿润了,她怪丈夫不将真真留在自己身边,为了丈夫的安全她可以牺牲一切。也不知道真真现在怎么样了?她还能不能回来?张明辉的心里也在为她担心着,不知道这个深爱自己的蒙古公主如今的情况又是如何?他知道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是自己又为她做了些什么?自己为什么不强行将她留在身边?明辉啊!明辉,你太对不起扯扯亦坚了。想到这他难过地流下了泪水。
鹅芳见丈夫伤心流泪,便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自责,也许过些时间就回来。”鹅芳这边安慰着丈夫,那边却泪如泉涌,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呜呜咽咽、抽抽泣泣地哭了个不停,张明辉帮她拭去了泪水,然后说道:“她临去蒙古的时候要我代她向你全家问好,看她的表情和神态兴许是不会回来的。”听张明辉一说,鹅芳更加伤心难受,她知道真真是个难得的好姐妹,只是自己无福和她共侍一夫。想起洋塘之时,王枭说真真是蒙古公主,自己还不相信。虽然说王枭这样的坏人生不出真真那样的好女子,但要说她是蒙古公主,那就更不靠谱,她为人随和、和蔼可亲,而戏里所言的公主哪个不是脾气执拗、固执己见的女子呢?
听说皇帝赵昀三日后要设宴款待大昌原战役的宋军将领们,金帝完颜守绪急诏芮国公完颜合达要他带上妹妹珠达即刻起程前往宋京都临安,参加宋廷的庆功酒宴。完颜守绪这样做的目的有三,一是巩固宋、金联盟,进一步向宋朝廷示好。二是取消金宋两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彻底归还燕、云十六洲。三是希望两国联姻,结为秦晋之好。完颜守绪选择在宋帝设宴庆功的大好日子里,呈上如此大礼。就是想来个喜上加喜。他意识到如今的金国只能依靠宋、金联盟才能抵御蒙古的大肆侵入。只有废除了两国不公平的条约,才显金方对联盟的诚意,也只有这样才可以保住金国的固有疆土。虽然众大臣极力反对,说盟约有失公允,不能履约。但他知道这次的胜利,意味着更加残酷战争的开始。所以力排众议诏芮国公速往宋廷,并且再三交代完颜合达一定前去丞相府拜访史弥远,因为珠达的婚事他可以从中周旋并竭力帮助。
然而,完颜珠达却蒙在了鼓里,完颜守绪没有和她透露两国联姻一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爱上张明辉,金帝担心的是张明辉能否应允这门亲事,所以他想依杖宋帝的旨意和史弥远的帮助予以成全。
史弥远和金国的关系特殊,在他出使金国的那段时间里,和金后那些花心韵事,金国宫中谁人不晓,哪人不知。而妹妹珠达也许就是史弥远和母后的女儿,先帝宣宗不予揭露,就是考虑到金国国势衰弱,日后还需宋廷的扶撑,再者不想珠达的内心从小就蒙上这般阴影。所以,权当无事一般,只是要求皇后敦促史弥远,将后必须力挺金国,完成宋、金联盟。
而珠达争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懂事、可爱。先帝宣宗对她毫无稀疏之感,反而疼爱有加。
他们到了临安已经是深夜了,完颜合达依照金帝的要求前去丞相府里拜访史弥远,史弥远听说是金国来的人,不敢怠慢,强打着精神,带上了两人前去里屋细谈。完颜合达将来意大概说了一下。史弥远问道:“金帝为何不早些派你们前来临安,明天便是庆功酒宴。”完颜合达说:“大昌原战役后,金帝就开始准备了,可是金国上下意见难同,所以耽误了几天。”史弥远疑惑曰:“按约执行便可,有什么异议?”
“金国的许多王公贵族还把眼光停留在过去,不想现在的金国已经非昔日可比了,你是自己人我不妨与你直言:“没有宋、金联盟恐怕金国难撑2年。”“我哪能不知道啊!金宣宗的时候就已露端倪,现在的金国真是难为守绪皇帝哟。”史弥远深有同感地说道。“所以金帝为了使宋、金联盟牢不可破,要与贵国联姻,使之关系更加巩固。”史弥远诧异,“赵昀目前没有儿子,怎么联姻?”珠达也感到奇怪,皇兄的女儿也太小啊!于是就问,“芮国公,皇兄所言金国何人呀!”“金帝没有告诉吗?你就等着高兴吧,金帝是要你和张主帅结为伉俪呢。”“什么?这样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张明辉同意了吗?宋皇帝答应了吗?要知道张明辉和宋皇帝只是君臣,而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怎么能说成是两国联姻!你们太草率了。”史弥远看着珠达着急的样子,知道女儿喜欢张明辉,他要为女儿做些事情。于是便看着芮国公说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金帝既然交代了芮国公要完成两国联姻,如果你不去做这件事情,那是抗旨不遵,去做吧,也没有那么容易,要知道张明辉已经有两个妻子,他未必能够应承。现在只有恳求宋帝赵昀下旨,力促此事。”
完颜珠达先是埋怨皇兄完颜守绪,说他没有兄妹情谊,不及早告诉自己,那样自己也好有个思想准备。但她很快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心想自己是金国的公主,自己都不能理解皇兄,支持皇兄,那还能指望着谁呢?更何况皇兄是要自己和日思夜想之人成婚。想到这里,她便对史弥远说道:“史大人你要和宋帝说清楚,我们金国联姻的人是宋将张明辉。”
“知道,知道的,公主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误事。”他虽然这样说但自己都把不准赵昀现在还会不会听他的。为了让女儿放心,只能先安慰。史弥远知道,怯于蒙古的威力和恐吓,目前宋、蒙联盟的声音不绝于耳。大昌原一战虽然来说长了宋、金联盟者的志气,灭了联蒙者的一些威风,但是并没有冲击到蒙古帝国的根本。反而使蒙古人疯狂的征兵、买马。他们的兵力比先前还要强大。而赵昀见到自己有病,军权又交出,就更不会注重自己的建议了。赵昀到目前为此,还不将董宋臣诛杀,想必是留有日后与蒙古打交道的这一招。这些话他不能和金国人讲,万一他们知道了,势必和宋国间隙不断,从而加速了金国的灭亡。他要芮国公完颜合达领着珠达偷偷地离开丞相府,明日一早,两人就去晋见宋帝,及早呈上先前的条约和文本。再去拜访杜杲、张明辉,因为他们是坚决主张联金抗蒙的武官。事情都交代完之后,才就床安寝。而完颜合达知道史弥远怕人闲话,要让人知道金人先去见他,定会露出力促联金的私心所在。他是个既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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