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很久终于醒来,看样子已经是第二天了,外面晴了,听不到雨声。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媚儿问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我仔细的寻找,却独独少他一个。
“恪哥还是生我气,是吗?”
“你别多想了,你是没见他见你晕过去着急的样子,陪了你一夜刚走。”纳兰解释说。
“那他就还是不想我见他。”
“行了,你知不知道你腿伤发炎了,这下子十天半个月你可老实了。”纳兰说。
“发炎就发炎,有什么大不了的。”
“行,你就这么不爱惜你自己,弄得我们大家为你干着急,就算为我们,你能不能好好的。”
“对不起,容若,昨天都是我不好,害你们跟我一起淋雨,对不起。”
“好了,郡主,别跟我这么客气,只要你好好爱惜自己就行了。”媚儿安慰我说。
“李恪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不敢面对你了,给他点时间吧!”李煜说。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就出来了?”我问道。
“重要吗?你都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赶快吃点吧。”李煜跟我说。
说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奴婢见过郡主,杨妃娘娘请郡主进宫。”
“进宫?”
“是。”
“现在吗?”纳兰问。
“是。”
“可是,郡主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还是等好些再去吧!”媚儿解释到。
“杨妃说了,不管有什么事都进宫以后再说。”
“那就是我今天不进也得进了?”我说道。
“奴婢也是传达娘娘的命令,还望郡主恕罪。”
“那你等会我,我穿好衣服就跟你去。”
“是。”
“你还真要去?”媚儿问。
“去吧,没办法,去之前我要先见他一面。”
梳妆打扮好了之后,我去他的殿里找李恪,他却对我不屑一顾。我跟他说“我先进宫,等我回来,我管你怎样,反正耗定你了”,他并没有理睬我,但我知道他一定听进去了。说完之后我就瘸着腿进宫了。
杨妃端详的坐着,看样子是等我许久了,我叫道“母妃”。
“若儿来了,跟母妃说腿怎么样了?”
“您都知道了?”
“就你们那点事,还能瞒过我吗?”
“我……都是我的错,我……”
“行了,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本来我是不想管的,可是昨天恪儿太过分了。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都是为了他好,可恪儿太过分了,从一开始就做过分的事,说过分的话。这回母妃一定替你出气,好好教训他。”
“您别,都是我自作自受,您别怪他。”
“这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
“我知道我们彼此的心,足够了。”
“行了,这些日子先在宫里住下,让高阳陪陪你,恪儿那你交给母妃吧!”
“您别太为难他。”
“他怎么难为你,我就得怎么难为难为他,不然太过头了。来,先让母妃看看伤口吧,昨天雨淋了,一定发炎了吧!去请御医来看看。”
“不用了,媚儿已经帮我处理过了。”
“还是看看放心。”
……
母妃留我住下了,心中牵挂李恪,希望他能够进宫来看我,可是一直都等不来。高阳过来陪我了,讲笑话给我听,安慰着我,我很感谢她,却一直都高兴不起来。
“哎,三哥来了。”高阳跟我说道。
“他来了?”
“嗯,在外面和母妃说话呢,我们要不要去听?”高阳提议。
“走。”
我们两个偷偷的跑到屏风后面,偷偷的听他们谈话。
“母妃。”李恪说。
“你还知道来。”杨妃说。
“儿臣知道惹您生气了,您要想骂我打我随您,我甘愿受罚。”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不容易啊。既然知道错了,去给若儿赔不是去。”
“我不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叫知道错了?”
“母妃,我们已经这样了,回不去了。”
“别以为你们三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也一清二楚,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若儿救过你,你们相互帮助过,扶持过,你就狠得下心来把她晾在雨里,你知不知道她腿伤又严重了?你一个男子汉,做出这样的不依不饶的事,像样子吗?去,给若儿赔不是去,如果不去那就外面跪着去,也让你尝尝被晒被淋的滋味,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进来。”
“是。”
看着他模糊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他这么拧,这么气人。
“若儿。”
“母妃。”
“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杨妃问道。
“嗯,都听到了。”
“恪儿嘴硬,但我知道他心早软了,就是下不来台阶,我非得让他软下来不可。”
“母妃,您别罚恪哥了,我去请他进来。”
“站住。”杨妃厉声喝下。”
“母妃,求您了,绕过恪哥吧!”
“就是啊,母妃,高阳也求您绕过三哥吧。”
“你俩都别说了,我就是要管管他这个臭毛病。”
“娘娘,外面变天了,要下雨了,您看,殿下?”一个侍女说道。
“让他淋着。”
“母妃。”我和高阳齐声叫道。
果真不一会儿,就听到震耳的雨声。我不能不管不顾,不忍心让李恪淋雨,我抢过侍女的伞,冲了出去。
“若儿!”杨妃和高阳喊我。
我打着雨伞冲到李恪的面前,给他撑着伞,说:“你别这样了,进屋吧!”
“你不要管我,进屋去。”
“我不。我不要你在外面被雨浇着,如果你不跟我进去,那我就跟你一起淋雨。”说完我就把雨伞扔到了一边,陪着他站在雨中。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们为了彼此牺牲过,退让过,既然我们都不愿意,那怎么就不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难道你心中还有什么芥蒂吗?”
“做出的选择已经不可能回头,怎么回到原来的路上。”
“我问你,你相信那件事是真的吗?”
“你浑身已经湿透了,进屋去。”
“你不进我就不进去。除非你告诉我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可是你敢说吗?”
“我不想跟你废话了,难道你非要再晕倒一次才罢休吗?”
李恪说完突然站了起来,趁我不注意把我抱了起来,抱到了屋里。
“你看看你们两个,非要淋个落汤鸡才罢休吗?”高阳说道。
李恪把我放下说:“高阳去给她洗澡,母妃,儿臣先回去了,改日再向您请罪。”
“恪哥,你别走。”
高阳拦着我,眼泪还是流了下来,热热的,与冷冷的雨交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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