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恪的事,媚儿一直担心着我。其实,她也一直心事重重。趁着这次机会,媚儿把他父亲写给皇上的那封奏折给了李恪,希望在特定的时候能够递呈上去,为他父亲平反。李恪也在多方查证,希望能够再找些证据能够支撑这个冤案,同时也希望找到扳倒长孙无忌的证据。虽然很难,但在努力。
我们在梨园住了几天,太久没有宁静的生活了,这简直就是一种奢侈。纳兰教媚儿写些诗词,偶尔我们也谈论一番;纳兰和李恪时时练练剑法,交流一下;我也时常为他们奏上一曲,仿佛一切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
“殿下。”
是赵卓,跑了进来。
“什么事,风风火火的,慢慢说。”李恪说。
“您得回去了。”
“有什么事要我回去处理?”
“殿下,奴才还是跟您单说吧。”
“费劲。”
说着,他们就出去了。不知道长安又发生什么事了,看似事情也不小。看来宁静的生活又要打破,又要回到原先的轨道上去了。
“若儿。”李恪叫我。
“你们说完了?”
“你得跟我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想在住些日子。”
“你必须跟我回去,我知道我答应你在这多住几天,可是现在不行,母妃要见你。”
“母妃?”
“对,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去。”
“若儿,快回去吧,事情看来很急,别耽误了。”纳兰说道。
“好吧。那你们呢?”
“不用管我们,在哪都一样。”纳兰说。
“我到时候派人来接你们。”李恪说。
“也好。路上小心。”纳兰说。
我和李恪坐上马车,我才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恪哥告诉我是查出幕后黑手了。刺客与绑架我的人,终于真相大白了,水落石出了。可是我的心情一点都没有高兴起来。
在车上感觉得到马车在飞快的奔驰,我不知道这件事既然已经查出来了,为什么还一定要见我,难道是皇上说的要给我个交代吗?那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想不明白,恪哥也不跟我说,弄得我一头雾水。
终于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宫里,见到了母妃。杨妃表情严肃在那里等着我们的到来。
“恪儿、若儿,你们来了。”杨妃说。
“母妃。”我们给杨妃请安。
“我今天不跟你们卖关子了,找你们来,是已经找到了那个幕后操众者。今天,我也是替皇上来问你们,特别是若儿,两件事虽说都是冲着恪儿去的,但是受到伤害的都是若儿,所以我想问你,怎么处理那个人由你来决定。”
“母妃。”我看看杨妃,看看恪哥,心想着由我来决定,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了。“到底是谁?”
“你们不是以前就大概猜出来了吗?是魏王李泰。皇上说给你个交代,所以现在怎么处置他由你决定。”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么着急而且还一定要我进宫,也明白为什么不是皇上亲自来问我,我也明白皇上的这个选择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最终的决定。我还能怎么选择,皇上点名我来抉择就是一定要放过他的儿子一马啊!皇上还是爱自己的儿子的,他还是不能够做到十分的公正,但是如果我说按律法处置,想必皇上也一定不会说什么的。我沉默着,想着,看了一眼恪哥,因为我不知道我的选择对于他来讲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中所想。但我知道,我所做的决定一定要利于李恪才可以。我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我想的结果也是他心中所想。
“母妃,我想好了。”
“你说,不用顾忌恪儿。”
“放过魏王吧。”
“放过他?你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魏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他和恪哥也都是兄弟,兄弟相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既然已经查出来了,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的错了,那就放过他吧。对于刺客和绑架我的人就按照大唐律例处置好了,毕竟已经查出来了,总要有人承担罪责的。”
“若儿,真是明事理的好孩子。母妃在这替皇上谢谢你了。恪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既然若儿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我希望他能来给若儿道歉。”
“不必了吧。”我说。
“那难道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吗?”李恪有点生气。
“这件事情的败露对他来讲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惩罚了,再说那些面上的话我也不想听,就让他欠着好了。母妃,如果我选择放过他,父皇会怎么处理?”
“准备把他贬回封地去,远离长安。”
“他甘心吗?”李恪问。
“事情出了,他已经别无选择,皇上最恨的就是兄弟相残,也不可能再护着他了。”
我看着恪哥微微一笑,他也不再说什么了,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啊,一个对手已经被打下了擂台,只不过代价有些惨痛,不过结果还是让人可以开心一笑的。
“好了,现在说说你们两个吧。”杨妃接着说道。
“我们?”我说,然后和李恪面面相觑了一下,母妃会知道我们什么事,我心里默想。
“你们别以为你们在宫外,我在宫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你俩好了吧,不闹了吧!若儿。”
“母妃,我……”
“好了,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不能按自己的性情来,特别是你,现在已经是郡主了,已经是一种身份了,更不能在随性而为了,知道吗?”
我点点头,真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在母妃这里,似乎都是我的错。
“恪儿,以后做事注意些方式方法,别再出这种事了,母妃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够好好的。”
“是,母妃,儿臣答应您。”
回去的路上我问恪哥母妃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告诉我,我猜想府里一定有杨妃的人,好像所有的行为都会被看在眼里。不过恪哥不太赞同我的观点,说母妃不会那么做的。不管怎么说,事情过去了,我又回来了,仿佛永远也离不开长安似的,走了总是会回来,回到熟悉的地方。
没有两天,皇上就搬下诏书,命魏王李泰赴均州郧乡,从此远离了长安。
长安,亲王里这剩下了李恪,我想这也意味着他的危险会越来越大,而希望可能也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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