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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醉绯红 无筝公子 3324 2021-04-02 20:10

  第62章

  眼见凌无相短刀就要刺入心窝

  桑沉河心一横,竟然拼着被打成重伤的危险,向凌无相撞去。凌无相一愣,万万没想到他用如此手段。说是迟,那是快,凌无相手中短刀已经没入桑沉河肩膀。在桑沉河就要被打得内脏碎裂而死之际,廖暮仁大喝一声,掌风疾转,虽然没直接招呼到桑沉河身上,也将他震了出去,如同一团棉花般,摔在石壁上。

  桑沉河从石壁滑下,连连吐出几口鲜血,道:“你..今日不杀我。他日定然后悔。”

  廖暮仁脸色惨白,气息不定,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洞内掉落更多石灰,钟乳石块也摇晃不断,大小石块纷纷滑落,这洞眼见着要塌方。凌无相苦笑,今日三人,当真要葬身此处了。

  眼见石块越来越多,眼见三人命不久矣。

  霹雳一声巨响,洞底巨岩,竟然开了。

  廖暮仁一见岩石大开,一手抱了凌无相,也不顾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更不管那岩石后面有豺狼还是有虎豹,只是提气一跃,跃过巨岩。

  他身子刚过,那巨岩仿佛有感应一般,竟然慢慢合拢。

  桑沉河一惊,又吐出一口鲜血。他离那巨岩不远,但受伤实在是太重,短短几步路,竟然走不过去。眼见巨岩缝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桑沉河竭力拖动身躯。

  一步…

  两步….

  终究是摔倒在巨岩旁,巨岩慢慢合拢,眼看就要缩至一人大小。桑沉河吐了一口浊气,突觉手臂一痛,人已被大力拉扯过去。巨岩慢慢并拢,石块擦得他四肢生疼。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过了巨石这边,衣裳下摆被巨石所夹,抽之不出。那巨岩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适才豁然中开过。其凶险可见一斑——若稍微迟了一步,如今被这巨石夹成肉饼的,可就是他桑沉河!

  桑沉河知廖暮仁又救他一次,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嘴唇蠕蠕,一个“谢”字始终说不出口。

  凌无相双目紧闭,靠在一棵树旁歇息。廖暮仁目光如电,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不禁暗暗喝彩。这等庭院,就连夏家的荷花院都须自愧不如!

  这庭院竟然是生生凿开一座大山,建在山中而成。头顶便是那万仞绝壁,只留一孔可窥日月。然而奇就奇在,仅仅凭借那一孔,竟将月光引入洞内,照得满庭辉。待细细查看,方察觉这四壁竟全是如镜面般的汉白玉。月光透过小孔,经四壁反射,将此庭院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似幻似真。庭院内奇花异草,不可细数,鸟兽相鸣,各得其乐。至于那亭台楼阁,雕栏壁画,俱是能人巧匠之手;假山怪石,嶙峋突兀,更是巧夺天工之技。廖暮仁与桑沉河正暗自称奇之际,忽见一名童子过桥而来。那垂髫童子手持竹杖,衣带飘飘,神色安然,竟带着几分仙意。廖暮仁,桑沉河无想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竟然有些自惭形秽。

  待童子走得近些,廖暮仁才愕然发现不妥。

  那童子一双大的不合比例的眼里,白茫茫一片,没有瞳仁。

  惨白的眼一一扫过三人,除了昏迷不醒的凌无相外,廖暮仁和桑沉河无不打个寒战。那童子倒彬彬有礼:“娘娘说有三位贵客远来,不知如何小仆只听得两位。”

  廖暮仁与桑沉河这才意识到,他看不见。

  廖暮仁行了个礼,道:“另外一位是在下的朋友,因染风寒,刚睡过去了。”

  那小童听声辨位能力极好,当下向廖暮仁行了个礼:“原来如此,还请各位贵客先去厢房洗漱。”

  廖暮仁与桑沉河对视一眼,均想:“既来之,则安之。”看这小童虽然没有瞳仁诡异了些,行为举止倒是和蔼可亲,不似有什么恶意。当下廖暮仁横抱了凌无相,桑沉河借了童子的竹杖一前一后随那童子走向厢房。

  待行到厢房门口,童子谢道:“我们这里没有女厢房,照顾不周,还请见谅。”此时凌无相已经醒来,挣扎着下地,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女子。”

  童子笑道:“女子气清,男子气浊。姑娘体香如何能等同须眉?还请姑娘不要见怪,先在这厢房中歇上一歇,换一件衣服。”凌无相脸一红,心里也赞这小童灵巧。

  三人入了厢房,不多时那小童便捧了三件长袍过来:“此处并无女儿家的服饰,委屈姑娘暂穿男装,不要见怪。”凌无相取过衣服,只见三件袍子大小长短与三人身量基本吻合,不由得暗暗纳罕。那小童道:“小仆不才,凭三位声量位置,走路风声妄自揣摩三位身形,如不合身,还请多多包涵。”言毕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廖暮仁三人啧啧称奇,一路走来见过几位打扮相似的童子,都是仙风道骨,不似凡间人物。只是每一个都是惨白眼眶,没有瞳仁的瞎子。

  桑沉河道:“这院子里透着古怪,不可不防。”

  凌无相恼他适才出手狠辣,并不理睬。廖暮仁却道:“很是。然而既来之,则安之。大家各自小心些。”

  言毕两人出了房门,让凌无相先行更衣,暂且不表。

  待三人更衣洗漱完,已经月过中宵。童子送来几味清淡小菜,款式精美,入口香甜,不可言妙。那童子福了福身:“穿长袍的相公气息不稳,显然内伤不轻。还有这位姑娘声音喑哑,应是患了些风寒。小仆私自做主,上了些清淡的。招呼不周,请三位见谅。”言毕拿了筷子在没道菜中尝了一口,又行了个礼,才退了出去。廖暮仁等互看了一眼,都道:“若动杀心,不必用这等招数。”

  凌无相吃了半碗清粥,已觉头晕脑涨,便伏在桌上睡了。桑沉河坐在一旁歇息,只觉得气血一阵翻腾,见廖暮仁将凌无相抱起放在床上,冷哼一声:“真是怜香惜玉。”

  廖暮仁道:“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伙伴,互相知照些总是好的。”

  是夜,凌无相又烧了起来,满口胡话,一时喊师父,一时泫然而泣。那童子十分体贴,唤了郎中开药。廖暮仁忙个不停自是不消说,连桑沉河也拿了方子,细细看了,嘱咐郎中去了一味重药。“女孩子家,哪里经的起这么猛的药。”

  纷纷扰扰一番折腾,直至鸡鸣,凌无相方退了烧睡去。桑沉河道:“自家表妹从小体弱多病,是以多多少少懂得些。”廖暮仁轻轻道:“救了你,我不会后悔。”桑沉河眼神一动,冷硬道“不必多谢,我不过怕那郎中有心加害罢了。”

  廖暮仁微微一笑,指了指椅子:“你内伤不轻,不调理恐将重。我坐门口给你看着。”桑沉河当即盘腿运功,片刻头顶白烟腾起。廖暮仁不敢打扰,顺手锁了房门。

  过了晌午,桑沉河刚吐出一口浊气,收了功,那童子便来敲门,请三人过正堂用餐。廖暮仁心中一动:“这童子算得真准。”此时桑沉河已无大碍,凌无相服了药,又好好睡了觉,也觉得神清气爽。倒是廖暮仁一夜未曾休息,眼窝下略显漆黑,有些疲惫之色。

  一路上,廖暮仁暗中观察,只见庭中所有仆人,无不失了瞳仁。然下盘功夫极稳,走路带风,都似武林高手。

  正堂堂门中开

  堂中烟雾缭绕一片,似幻似真,不似人间。待烟雾散去,只见一白衣女子坐在堂前。那女子头带面纱,体态娇娆,腰若素柳。一双妙目在面纱下含情脉脉,顾盼流光。三人虽看不清她容貌,却无不惊叹:“从来没见过这等美人。”

  那女子蔼声道:“贱妾羡娘,见过三位贵客。”素手轻挥,立即有童子捧了茶点。她举手投足之间,别有一种端庄的气质,让人好生敬重。倘若说司空情是林中精灵,夏若然是池中仙子,虞九止是修罗场上的修罗女。那这位女子便可称为莲花台上的观音宝相。

  廖暮仁不禁暗暗称奇:“这般端庄正派的女子,如何会有如此诡异的下人?”

  三人互看一眼,向那女子报上姓名。羡娘看着廖暮仁,道:“原来这位公子便是当年手刃毒长老的廖少侠,久仰久仰。”又向桑.凌两人道声:“失敬失敬。”但显然是并未听过两人名号。

  三人都觉怪异,廖暮仁掌毙毒长老,已是十年前的旧事。近两年来,廖暮仁几乎不涉足江湖,而桑,凌两人,一人是桑门门主,另一人是千金难求的第一杀手。虽是后起之秀,但也在江湖上风头盛了好几年。

  这女子…

  到底…在此隐居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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