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那你敢不敢,向她求证她与张辽的关系?
陆逊白天所说的话、当时他和吕蒙充满告诫的眼神,一遍又一遍,不停在他脑海中回响浮现着。
那种全是猜疑的重复比起日增剧烈的头痛更要让他难以忍受,一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边是与他共患难多年、绝无理由欺骗他的战友,这到底要他去相信哪一方?
“怎么了?”在他怀中酣睡的嫣娘睁开眼,惺忪时发出的声音好像婴儿,但也同时夹杂着女人的柔媚。她在黑暗中抬头觑向上方的男人,看见的只是那突然闪进野兽一般警觉光芒的墨黑深瞳。“头又痛了吗?”
他在提防她?可是为什么?
睡意清醒了大半,嫣娘用手揉了揉双眼,揉去引诱她坠回梦乡的疲惫,想要看得更清楚刚才他眼里所包含的真正意思,却发现刚刚那样的神色已经从他眼中消失得再无半点无踪。
错觉吗?她暗自摇了摇头。那双总是深邃又带着无限深情的眸子何曾会用那种眼神看过她?一定是错觉。
“我的头不痛,但是我这里很痛。”他拉起她的手,按在他胸口。“这里在想你,很痛,不是一般的痛。”
又是这种听不出真假的情话,嫣娘叹息着,提议道:“你可以不要想,这样就不会痛了。”
“不行,哪怕是一秒的时间我都要想着你。这样,这里就会被填得满满的,我才会知道不止只有我一个人。”甘宁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压下她的头,对她温柔亲吻。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她,黑暗中他话语中的意思不再难以辨认,只听他道:“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肉麻?”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好气又好笑地问。
她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能用如此深情的语调说着那些霸道的话。
“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男人都有权利竭尽他们所能地去肉麻。”
“你今年二十九了吧?”用手描绘着那张刚毅中带着些粗犷的面容,她的语气尽是感叹。
他并不是个特别俊帅的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甚至有点凶狠和狂傲,让人不大敢亲。可他的情感好直接,而且从不隐藏,所以她清楚地明白到他的每一个优点,知道他虽然有时候凶暴得像头听不懂人话的野兽,但如果他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那他就会变得比谁都要温柔与深情。
“嗯,马上就快三十了。怎么,你嫌我老?”就算他再“老”也没有那个已经三十好几还不娶妻、整天让自己美得跟妖精似的娘娘腔老吧?只是若是从她口中听见说他老的话,他还是会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你一点都不老,你只是成熟,真正老的人是我。”这张脸褪去了当年青年的青涩,增加了许多属于成熟男人能令人着迷的气息,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只可惜她没能参与他的成长与脱变,真的好可惜。
“拜托,丫头。你的外貌还是跟十八、九岁似的,哪里老了?”
“外貌不老,可是我的心已经老了。”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嫣娘是十五岁,她本来就比嫣娘还要大三岁,准确来说她现在也有二十六岁了。
“像你这样“心老”的女人我最是喜欢得很。因为你比别的女人聪明,也比别的女人要……更能取悦我。”他勾起坏笑,解开她的衣裳,让那身绸缎似的柔嫩雪肤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他扣住她的纤腰,蓦地坐起,猝然吮吻上她一只丰盈顶端的嫣红,不断吞吐。
“啊……你……”她禁不起这样的逗弄,反射性地想要向后退缩,可她早就跨坐在他身上,又被他扣住腰肢,完全后退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渐渐地,她神智开始变得涣散,身躯在他的揉玩、亲吻中变得异常敏感发烫。她张口喘息,发出诱人的娇吟,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似乎想要摆脱什么,又似渴望得到更多,连自己磨蹭着他膨肿的欲望都毫无知觉,更不会感到羞耻和难为情。
“好美……我最喜欢看你这种模样。”喜欢她为他迷乱,喜欢她为他尖叫着疯狂。如果说他是地狱的恶鬼,那她就是令他堕落的元凶。如此诱人,如此令人销魂,令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但那些,他都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想要了吗?”
“嗯……不……不要……”面对着如此全力勾引自己的他,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他的意乱情迷,也不想让他得逞,企图反抗,夺回自己的意识。
“真的吗?”他吮住她圆润的耳珠,引来她的一阵惊喘,然后伸手探到她腿间,亲自去验证她的说法,却在碰触到那片骇人的湿润之时忍不住在她耳边邪笑着低语:“你说谎,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你住手……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她喘息着,用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的双手去推他,但她自己知道根本连一点点都推不动。
“好,我住手。”说着,他还真的放了手。
然而失去他的支撑,嫣娘才知道自己的身躯到底有多么的无力。她从他身上慢慢爬下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动了,可这时甘宁却脱去身上所有衣物,露出因常年练武而健硕的身躯,坏笑着瞅着终于爬下去、趴在床上喘息的嫣娘一眼,飞快地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再次坐到自己身上。
他那样的举动不止让她坐到他身上,同时也让她的紧致吞噬了他的欲望,毫无温柔可言地,以最粗暴猛烈的方式深深地埋进她体内。
“——啊啊啊!”嫣娘尖叫着,弓起腰身,频频发抖的双手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他。
“好紧。”他感叹着,却完全没有因为体贴她而想要退出的迹象。
她承受不了这样的给予,他又何尝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含住一只她送到他嘴边的丰盈,扶住她的腰,他开始狂暴且凶悍地在她体内动起来,满足她,也满足他自己。
“呜……”她咬住下唇,不想让那些羞人的叫喊从口中逸出,但他对待她的方式太过邪恶,让她快要疯狂地迷失。
已经不止那么一次告诫过自己,绝对不能这样沦陷着沉迷,因为他给予她的、他向她索取的,都是她承受不起、也给不起的。
他是个有妻子的人,而她不愿意当他们之间的第三者,更不愿意对不起谁。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够逃脱的,那是曾经……如今当他们灵肉相交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是爱他的,那么的爱,几乎用尽自己生命的全部去爱着,原来她早就无处遁逃了。
“叫出来,让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对你。”他粗喘着,以低沉嘶哑的声音这么命令她,似乎并不想饶过她,居然还用手在他们交合的地方邪佞地揉弄着,加以挑逗,迫使她表现出更多的回应。
“嗯……啊!不要这样……啊……”他是魔鬼,绝对是魔鬼。
“不要这样,那你是想要更多?”他粗嘎地低声问着,却得不到她的回答,因为她快连出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都软绵绵的,只能靠着他的支撑,不住的大口喘息。而他却低笑着,径自说道:“好,我给你。”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压在身下,将她的双脚环在他腰间,低吼着,仿佛化身成兽,给予会令她意识思绪溃不成军的更多欢愉。
一整个晚上他都要她在自己身下不断娇喘、呻吟,甚至疯狂的尖叫、向他索讨,直至他们两人都筋疲力尽他才放过她,拥着她入眠。
可他睡得不安稳,他分明已经拥有她了,分明正紧紧地拥抱着她,他仍无由来地感到不踏实,总觉得她离他很远。
梦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他完全没有见过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不是完全的陌生,但他确定自己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么一个地方。
红木床榻,同质地的床架,有紫色纱幔倾垂而下;床前有一道木制镶玉雕花折叠屏风,完全隔绝了任何人想窥视床上一切的可能。
别人不能看见他,他却能看见外面的人。从屏风很小的缝隙看出去只见淡烟弥漫、纱幔轻扬,一室属于女子的精巧与典雅。
最叫他惊讶的是桌前的两人,虽然轮廓面容模糊不清,但从身形和衣着打扮不难看出那是一男一女。
张辽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这是阮老爷府上饲养的金丝雀,品种珍贵,嫣娘以它来做大人的生辰贺礼,还望大人喜欢。
阮老爷?嫣娘,你又去给那个名声不好的好色男人跳舞了?!他……他没有为难你吧?
张辽?嫣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赤壁之战前,张辽曾多次出入盈香阁与花嫣娘单独见面……
难道陆逊说的就是这个?可是怎么可能?这只是他的梦啊!他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嫣娘没事,请张辽大人不必担心。
外面的嫣娘似乎侧身避开了张辽的碰触,这让他大松口气,可是他们的交谈还在继续,这个梦仍未结束。
嫣娘,你……你分明知道的,你可以不用受这种苦、过这种生活,只要你——
不,嫣娘不明白。或许,这就是命,而嫣娘早就认命了。
嫣娘!我不希望你过这种生活,你是难得的好姑娘,你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得到你应得的幸福。而那些,我都能给你。
世上的好姑娘何其之多?张辽大人说笑了。
嫣娘……以前是害怕唐突了你,所以一直都不敢跟你说。你明白我的为人,我是真心待你的。你嫁给我,当我的妻子吧!我张文远可以对天发誓,若你嫁我为妻,我绝对会爱你、疼你、惜你一辈子,永远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什么?!张辽他……
甘宁听得暗暗心惊,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这真的是真的,那不就是曾经的过往?可是,他为什么会梦到?
那位花姑娘千里迢迢到陆口来找你,恐怕是早已与张辽串通好了……
不……他仍是不相信。
他知道这是梦,只是梦,可梦中的嫣娘却给了一个足以让他心碎一千次、一万次的答案。
她,是这么说的: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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