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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帝王怀中云雨台

  她提醒地得当,又没有越僭之嫌。我这时隐隐一种依托感。毕竟来到这样一个生疏的环境,没有信服的人,又不知谁是奸细,谁是忠良,谁又是真心,谁又是虚情。遂我扶着她回正房去了。回路秋风爽利,吹散我脸上积聚的纠杂,剩得寡淡的脸庞。

  我与祺王一同用过晚膳,他松缓地盘坐在榻上看起书来,毫无离去之意。白犀便使了一个眼色给我,我顺势就出了正房。

  “姑娘,看样子王爷真无心走了。”而后她结着手腼颜道:“就让白犀伺候姑娘沐浴吧——”

  我早日这一日迟早会来临,冷冷地强笑道:“有劳你了。”

  我随着白犀进了一间偏房,原来屋子里早已是云气蒸腾,几层数尺长的妃色帷帐幻幻灭灭,似烟若雾,飘摇在水汽之间,云蒸霞蔚一般。

  两旁守着六名小丫头,嫣然撩开帷帐,白犀与青蝉便将我扶向前去。迎面一架两人高的紫檀木屏风,刻着四大美女,似踏云而飞。

  转过这张屏风,过来两名丫头,静候在旁边,白犀和青蝉便熟络解开我周身的衣物。白腻如脂的肌肤展露在另一张屏风后,却是双面绣的彩蝶牡丹图,这时身边仅剩下白犀和青蝉两人,我便浅浅浸入偌大的浴盆。

  “姑娘,这水是从山涧里流下来。还加进了珍贵药材,有白术、党参、鹿角霜——”白犀一边关切地说,一边向我身上撩拨水。

  “我们家小姐又不是村姑,用得着你这般惺惺作态提点么?!”青蝉不分青红皂白的揶揄道。

  我眯了青蝉一眼道:“浑说!我们虽然受人算计过,但也不可亡斧意邻的。”

  白犀强笑道:“无碍,姑娘不用为奴婢动气。在这深宅大院,警惕些是好的。”

  我仰首闭目,身子如同化解在水里,轻浮无比,声音也随着缓和起来,道:“几日来宅子里很是太平,白犀这样说未免也太风声鹤唳了。若是有不可明鉴的事,还望白犀让我窥其全豹。”

  白犀手兀自停了下来,稍微一怔,又恢复如常,笑道:“兴许是奴婢糊涂到草木皆兵了,让姑娘忧心了。”

  我冷笑道:“是花琼多心了,你别往心里去。你可是明白人。”

  “奴婢岂敢。姑娘过誉了。”白犀的话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兴许是在自保。我并没有吹毛求疵,只是心中希望和他人清平相处,但是哪一个不是“人不为己”,以此冲撞出火花。

  出了水浴,整个身子轻浮无比,仿游仙境,皮肤更是滑若清波。白犀为我挽就简洁的浅平髻,拢上碧玉的梳篦,耳上塞上米粒大小的珠子。而后又披上桃花云乳衫,外罩冰绡雪绢,虽轻叠数重,但轻若无物。

  白犀又领我从内门进到正房中,门首怒放着水晶球一般的白菊,凡我所到之处,皆香飘四溢。此时只见花绽,不闻花香。探出门来,两只半人高的青铜鹤擎着两只耿耿如舌的细烛火苗。

  “姑娘在这里稍坐——”白犀轻轻的说。言毕就走了,而后又听到“王爷不早了,该歇息了。”

  这时青蝉便搀着我向屋里走去,霎时间,屋宇内犹如白昼。灯影笼着我冰绡雪绢下的桃云衫玲珑剔透的,我似乎进入到一个广阔的天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般,只见白犀正在为祺王宽衣解袍。

  我便羞赧的福了一福,祺王微笑道:“这里冷不冷?”

  我自顾自的摇头,不敢直视祺王勇烈如炬的目光。

  倏然,白犀走了过来,扶着我走向祺王,两旁的羊皮迎风灯,如同一方汉白玉一般晃得我眼合如丝。四周挂着西洋珠子吊灯,造就这灯火荧煌的屋宇,我的脸被照得白中染红,粉淡的宫梅一般。

  祺王接过我的手,低眉看我。

  白犀和青蝉垂首退下,我不禁回眸一望,只见屋子里进来一溜子丫头,蜂排一般秩序井然,她们吹灯的吹灯,垂帐的垂帐,骤然间屋宇内只剩下我与祺王两人,我的心也跟着坠下悬崖一般,无边无际的飘摇着。

  松绿的帷帐内,剩下一个狭小的世界。祺王笑道:“今夜只有我们两个了,无人打搅我们,好么?”

  我默不作声,仍低低地垂着头,暗暗觑着祺王身上遍绣仙草的茭白绫衣,也将我眼眸中的光芒顺过去了。

  蓦地,祺王将我横抱起来。我的心再次翻了个跟头,怔愕地瑟紧眉头,紧抿着下唇望着他。他似笑非笑,却是一副暗暗得意地潇洒。

  我被稳稳地放在黑漆描金床上,就着酒红色的鸳衾鸯褥神魂颠倒一般。祺王维维放下五灿帷幔锦,并着几缕从金兽铜炉里拂面陶陶然的龙涎恍若天女散花。

  “绿华,这样子天然的好看。”祺王不遗余力的看着我。

  我不知如何纠缠的眉睫倏然散开,双手从祺王后背抚了过来。我微垂着眼帘,看到他俊美的面孔渐渐逼近,隐约的温暖如水泻在红唇上,灵巧的舌瓣含苞怯弱。

  纤指细如笋摩挲在温厚的脊背,成对乳鸽揉热胸怀。泠细的春汗雨济青丝,被绣的鸳鸯时时飞。勃发龙烛擦光耀,素色牡丹问春来。暖芯花蕊映月台,夜半笙歌隐隐雷。

  烛泪遗撒,疑似花泪。龙烛暗退,春色醉红。

  不知何时,外面依旧殷红着烛光。我也在梦的边缘进进退退,身边的祺王香睡已久,温暖着我的每一寸肌肤,隐隐的丝痛夹杂曼妙的娇弱,我终究难以入睡。

  我起身出了帷帐,红烛悠扬着火苗。掀开几层冗长的帷帐,散缓着身体的余热,当我掀开最后一道帐子,竟发现白犀坐在纱灯下做针线。我登时呆住了。

  “白犀,难道你在这里守了一夜么?!”我看着瑟缩的白犀道。

  她急忙扶着我布座,若无其事的笑道:“姑娘,我无碍。皇宫王府的奴才都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况且这是你首次陪王爷,怪委屈你的,奴婢生怕不周到。”她少一顿,端过一杯茶来,道:“这不是你夜里又醒了,若是要茶要水,没人还了得!”

  我轻叹道:“那你也该偷懒打几个盹呀!这么来,身子也被熬坏了。”

  “哪里就严重到那个地步了,不过有大事了熬几夜,不碍事。”她一副智慧的样子,又有些许无奈。

  “今夜,你也不必这样讲究了,去睡吧!”我诚恳地说。

  “姑娘夜里还好吧!”

  我的脸羞得飞红一片,不知怎么说。

  “年轻人第一次都会有些不适的,无碍。”

  我沉默了许久,喝完一盏茶,便道:“你也早些休息吧!说句实在话,你我都不是什么高贵的出身,也经不起这样的阵仗,免得作孽。”言毕我又回床了,祺王依旧酣睡如初。白犀也跟了过来,安排我上了床,又静静的离去。

  秋风淅淅,响动了幽红的铜帐钩,我也依稀从梦中醒来。旁边早已空冷良久,不觉地有些无奈,缓缓浮动的纱帐迷蒙着屋宇,待我唤人时,白犀笑维维出来了。似乎她就住在我的心里一样。

  她笑得亲切,还带着昨夜疲惫的气息,“姑娘醒了,祺王早晨醒来时,你还在沉睡呢!大家很久没有看到祺王这般满面春光的样子了,想是对姑娘是真心实意的。”

  我对她无微不至的样子有些怀疑和不放心,便轻轻白了她一眼,道:“你很会揣测人意呢!?”

  白犀脸色登时一凛,当即跪倒,道:“奴婢断断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意,说话办事也不会因人而论。”

  我阴凝一笑,道:“你不必这般谨慎,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转而向青蝉道:“快将白犀扶起来。”

  白犀依旧不动声色地服侍我,我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但又不好单刀直入,于是就还是原样一般。

  后来的许多天又一切如初。王爷偶尔来看我几眼,陪着我过上一夜,看似很是忙碌,却又从未向我提及过什么事情,每次陪着他来的是金银玉器和无限的宠爱。而我也只有藏愁献欢。

  那时我恍然察觉越是这样孤寂就会充满罪恶。本想就如此一般将自己作为交换,奉给祺王欢笑和关怀,换来父母的平安。但可笑的是事与愿违,我没能彻头彻尾将自己付出,就是遗忘曾经的尚子坤也是那么的艰难,反而让我觉得更加不安。

  整日里无所事事,这便是我最空虚无所的日子。空荡的宅院,听不到玉香楼里的欢声笑语,看不到街市酒肆的喧嚣,更不用与人尔虞我诈的争斗。宅子里的仆人大都安守本分,各司其职,除了几个近身丫头婆婆,其他人我一概不闻不问。

  整个宅院静流如水,也如同这个逐渐离去的秋天一样萧索幽静。我也变得慵懒,变得嗜睡。

  那日午睡惊回,慵恹恹的唤人,唤了半日也不得回应。

  忽而白犀过来,缅颜道:“姑娘身边竟没有一个人,竟是白犀不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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