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热情葵花
雪妈妈噗哧一笑说道:“败月姑娘喜欢热闹,此时就急不可待地与两位姑娘玩笑,你可别忘了咱们的好时候呀!日头刚刚起来,好彩头呀,咱们这就开始吧!”
雪妈妈说完便向供桌旁的婆子招手,示意她们要开始了。那上了年纪的婆子引着雪妈妈到供桌前,姑娘也都紧紧跟在后面。
只见供桌前早准备好了十个蒲团,一个蒲团用金线绣的如意莲花,装着五镶五滚的素雅花边孤孤地摆在最前,后边的两个蒲团上便是用银线绣出的卍字圈,共围了九九八十一圈,剩下的七个蒲团排在最后一排,都是用大红的细线绣出的百福字。花琼见此情形便知第一个应该是雪妈妈用的,后两个是拂云与那名妇人的,剩下的便是后面的姊妹的。
雪妈妈身着黑红大袖翻领袍,绣满了如意云纹和金明花,这等礼袍将雪妈妈裹出肃穆神色,那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冷冷翘翘,更让人退步三分。她轻轻撩起长衫跪了下去,后面的姑娘便齐刷刷地跪下,那婆子点了三柱香给了雪妈妈,雪妈妈拱礼后又将一杯香醴酹于花神,后面的姑娘都双手合十,恭敬行礼。在供桌前少说有三十人,此时鸦雀无声,只听见树叶的沙沙声,十分肃静。
雪妈妈行完礼,两边的婆子将雪妈妈扶了起来,雪妈妈起来回头笑道:“让小丫头们也拜拜吧!”说完园子像炸开了锅一样,数十名少女跑进了花园,这少女里面有舞女、歌女、洗衣做饭的都来祈福,这些女孩辈分资质低,所以不能与上等女子一同祭拜。
雪妈妈看到这样的景象也乐开了花,雪妈妈说道:“今天你们姊妹难得齐聚,花琼和默鱼该认识认识大家,夏梓你去领两位姑娘认识认识。”
雪妈妈刚说完葵花就撒娇地说:“妈妈,让我来给两位姐姐介绍各位姊妹吧!”一边说一边拉着雪妈妈的袖子左晃右晃的。
雪妈妈笑着向大家说:“你们瞧瞧葵花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也好,你来领你两位姐姐去认你各位姊妹,你也学学你这两位姐姐的斯文,别整日家的也长不大。”
葵花怪道:“妈妈又说我,人家都已经十七了。哼!不理你了。”说完便小跑到花琼和默鱼的身旁,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葵花跑过来后一把拉住了花琼与默鱼的手,花琼和默鱼忙说:“多谢妹妹盛情相待!”
葵花歪着头嗲声道:“两位姐姐十几岁了?”默鱼回道:“我十九了。”花琼回道:“我十八了。”葵花就拉着她俩向拂云走去。
葵花说:“这是拂云大姐姐,她最会做好吃的了,往后拂云大姐姐做了好吃的你们不能给我抢呀!”葵花一说完花琼与默鱼就一起行礼说道:“拂云姐姐安好。”
拂云还是那样的简饰素装,还是那样的慈眉善目,笑说:“贪吃鬼,在你姐姐面前也还撒娇!”葵花仰着脸说:“两个姐姐都是好的,会宠我的。”说完又拉跑了花琼和默鱼。
葵花走到另一个妇人前突然沉起了脸,只见那妇人穿着白绸黑花裙,那黑色的花式虽然简洁却妖娆异常,幽幽冷冷的森森然,葵花似乎有些害怕,怯怯的说:“这是花惊春姐姐。”花琼心想:“好威风的名字,葵花这么怕她,想是不可小觑吧。”花琼和默鱼又行了礼,花惊春笑说:“两位妹妹容貌姣好,又知书达礼,定会得如意郎君的。”
花琼听着虽是好话,但花惊春的声音听去却凉到骨子里了,又看她笑里藏奸,猜测日后定受到她的迫害。
葵花等花惊春说完就急忙跑了,跑到了败月面前说:“这是败月姐姐。”花琼和默鱼又是行礼,只因刚才与败月口角相争,默鱼又道:“小女初来乍到不知礼数,刚才如有冒犯,还请败月姐姐谅解。”败月刚才本就受了气,一直摆着张冷脸,听了默鱼的话也没反应半晌才冷笑了一声。
此时一个身穿丁香紫武衣的女子款步走来,只见她面无脂粉,头上紧紧束着紫绡巾帼,斜插着紫檀木钗,甚是轻捷俏丽,过来就冰冰地说:“两位姑娘不用在我这儿行那虚礼了,我还有事提前走了,雪妈妈恕不奉陪了。”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花琼和默鱼心中诧异怎会有这样冷僻无礼之人,弄得花琼和默鱼十分尴尬,葵花撅嘴说:“哼!载武姐姐总是这样冷冰冰,就知道练武功,不顾别人的情面,两位姐姐不要理她。”
葵花又领花琼和默鱼到了一个女子身旁,没等葵花开口,那女子便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妹妹果然是妈妈的好女儿啊,来这花柳之巷不足三个月,衣裳便和这柳树叶一个颜色,想是喜欢这儿吧!”
花琼见默鱼穿得是荷叶绿飞鸟描花长裙,甚是素雅清淡,那里能说成那柳绿色的。此时花琼心中又鄙笑道:“我道呢!什么事,原来这女子这般心胸狭窄,自己穿着一件秋香色的长裙,看见默鱼的荷叶绿好于她的秋香色的绿便容不下人,哼!这般挑剔。”
花琼便替默鱼辩道:“默鱼姐姐身上是荷叶绿的颜色,娉婷淡雅,难于与柳色相比,这位姐姐是秋香色的华裙,便让妹妹想到快要爽红的枫叶来,老练雍容,况姐姐周身华贵之气谁能与姐姐媲美。”花琼又吞吐说:“姐姐戴的翡翠贵妃镯怎这般合适,想来他人是无缘戴这镯子了!姐姐身上的华翠比比皆是,妹妹也不敢相攀。”
花琼刚刚说完,就见雪妈妈、拂云、花惊春、默鱼、败月都想去笑,又害怕损了那女子的面子都抿嘴浅笑,谁知那女子还十分得意的把弄自己的手镯。
这时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小丫头喊到:“雪妈妈不好啦!雪妈妈不好啦!载武姑娘在外面与人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雪妈妈蛾眉一蹙说道:“载武姑娘这才刚离了这里没一注香的时间,怎又与人打起来了,真是让人费心,快带我去。”
这时园子里的人都跟了雪妈妈去,葵花也来不及介绍,就边走边说:“真是的,我还没给两个姐姐说完呢,哎!我边走边说吧!”
花琼与默鱼都点了点头,葵花说:“姐姐你们听着,刚才与你们说衣服的那个姐姐叫司露,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叫康水琴,一个叫垂星。”说完后葵花叹了口气说:“啊!终于说完了,姐姐你们可要记住呀!”没过一会儿葵花又叫:“不对,不对,你俩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哼!只记得说别人都忘了我自己了!”葵花却自己笑起自己来,又说:“我叫葵花,不是'花魁'的'魁'是吃的瓜子儿的那个大葵花的'葵'。”说完旁边的众人都笑了。
花琼跟着众人来到了楼里,那载武姑娘果然与一男子打斗,花琼一看是昨夜在后院遇到的那名男子子坤,他这次来就不是正装了,想来怕是泄露身份,但看去也是风度翩翩,只见他轻勒着枣红色青玉绸带,正玄色头巾束着冠,愈发使得他面如朗月一般清明,朱色红唇缓和明珠皓齿,一川耸直的鼻梁通至饱满天庭,眉宇间硕硕华彩,不怒反如神人一般。
他身着一件象牙白青线镶滚边的箭袖,武姿精巧,虽手无寸铁,但打斗间处处忍让载武,众人看他与载武打斗却不知为何,花琼心中担心起来情不自禁地说出来一句:“怎么会这样啊!”
葵花急问:“花琼姐姐,你认识他呀,他叫什么?”花琼见葵花很急迫期盼的样子,不敢多说,只道:“我与他昨夜误撞于花园,并不相识。”雪妈妈心机颇丰知道其中定有缘故,猜测那男子可能来寻花琼了。这时便喝道:“载武快住手!休得无礼!”
载武野性大,打起来像是不顾命了,哪还听雪妈妈的话。只是那尚子坤见来了一群女子,便不断向这里看,似乎在寻找谁,尚子坤这时突然发现花琼在其中,便面露喜色,但看花琼好像又是很着急的样子,不知是何缘故。
子坤不时向花琼看,不免分了心,一不注意却被载武在右臂上刺了一剑,那花琼看到此幕心中像被刀子扎了一下,嘴里紧紧咬着丝帕发抖。那子坤被刺了一剑,心中一惊便向载武手中挡去,将载武手中的青菱剑弹出了数丈之远,青菱剑咣地一声落在地上。
雪妈妈急道:“且请公子手下留情,载武不许再胡闹了!有话好说!”这时两人才停下。
子坤此时急跑到花琼身旁,子坤笑说:“花琼姑娘,我向你道歉来了。”花琼急忙说:“你手臂被刺破了,疼吗?快来我房里来擦些药吧!”花琼一边说一边拉着子坤上楼,子坤在后面笑说:“见姑娘不生气了,就不疼了,这点儿小伤不碍事!”花琼听到这话又喜又忧,喜得是自己与子坤仅一面之缘他还能这样想着自己,忧得是子坤的伤要紧不要紧。
其他的人在旁看着她俩如此亲密无间,不觉得羡慕起来,都呆呆地看着他们上了楼。花琼到房里后便让青蝉找出金创药,自己将子坤的袖子挽起来,用自己的手帕轻轻拭去伤口旁的血迹,面露忧色地说:“这么长的伤口,定会很疼吧!”
子坤不语只细细地盯着花琼看,花琼猛地抬头见子坤看自己害羞地红起脸来,又放下丝帕不擦了。子坤见花琼不擦了便知自己刚才无礼,就故意惨叫了一声“啊!好痛啊!似又要流血了。”花琼又急转头去拿丝帕。
此时雪妈妈并着拂云、花惊春、败月、默鱼、司露、垂星、康水琴来到花琼房中满满挤了一屋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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