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侯门艳骨:绝宠薄情妃

第85章

  我一摆手,挽仙领着众人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与白犀两人。我苦笑道:“我还好,宅子里劳累你了。”

  “姑娘,不好了!”白犀暗自摇头。

  我愁劳的心紧紧一皱,眼里噙着泪,道:“是王爷出什么事了么?”说着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走过去。

  白犀忙赶过来搀住我,黯然垂首,讷讷道:“王爷暂时回不来了,那边要打仗了。”

  我轰地摇头,攥着白犀粘着雪珠儿的皮袄,凉腻腻的,我声音散碎开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是只是出使办差么?”

  白犀扶我坐好,极力关怀,道:“先前是这样说,后来与那边疆小国谈不妥,这才要打仗。才八百里传回的信儿,兵部说话就派出了兵!”她稍顿,看我仍旧难以释然,道:“姑娘不必这样畏惧,祺王常年征战沙场,身经百战,定会平安归来的。”

  “话虽如此,但,但‘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不是比比皆是么?”

  白犀挥起白银条的紫貂毛袖,为我拭泪,暖如三春之风,润如雏鸟之羽,与我来说,仍旧擦不了我心头一层层的担忧和焦虑。

  我狰狞道:“这事准不准?你听谁胡诌的?”

  白犀沉吟道:“是管家接来的信,次日兵部就派兵了。”

  我颓然垂首,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暗暗祈祷。忽而又想到子坤,遂旁敲侧击道:“跟着祺王去的不是还有南阳侯尚子坤么?他陪着祺王么?”

  白犀舒缓道:“祺王是主将,南阳侯是副将。如此一来,这场战争的胜利更有把握了,说不准这两家还会因此和好呢!”

  我似乎变成了众矢之的,一切纠缠不清的苦恼都付诸在我的身上,早知今日还不如一死了之,想到这里不禁又骂自己无心无肺。

  白犀怯怯道:“姑娘,你也折腾够了,跟着白犀回去吧!”

  我咬唇一叹,期期艾艾道:“白犀,不是花琼为难你,我实在走不了,我也有难言之隐。”

  白犀神色一凛,扭头道:“姑娘也别怪白犀无礼,如今默鱼小姐已经平安无事了,你也该遵守诺言,跟奴婢回去呀!”白犀又切切道:“纵是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腹中的孩儿想一想啊!”

  我缅颜道:“白犀你再容我一些时日吧!我办完这里的事就回去。”

  白犀双手一摊道:“不是奴婢担不起,胆小怕事,是在这风尘流所,实在难以预料会出什么事呀!况且王妃也会盯紧这个机会对你下手的,从前她不敢对你下手,那是因为祺王在身边,如今不同了,祺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可不是好惹的。”

  我也沉默下来,踌躇许久也不知如何开口,白犀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又不能对玉香楼里的事置之不理,这也是拂云大姐托付我的。

  白犀又小声道:“奴婢说一句造次的话,姑娘您还没有成亲就怀了孩子,又在这样的地方,你让别人怎么说呀!”

  白犀说到这里,我也陡然一颤,直楞楞地看着白犀道:“白犀,你可要为我保密。实话告诉你,我们这玉香楼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

  白犀一脸茫然,暗自摇头。

  我又道:“拂云大姐出家之时,千叮万嘱让我把事做完,我也不能就这样虎头蛇尾的去了,辜负拂云一片心意呀!况且眼见就要成了。”

  白犀一味的沉默,左右兜转,良久道:“好妹妹,我实在拗不过你,就再容你几天,你可要仔细你的身子和身份。”

  我莞尔一笑,却又不得不惆怅,遂道:“白犀你帮我多担待一些。”

  白犀微微点头后,就匆匆离去。

  雪越来越大,心下想到这样寒冷的天气,边疆战士可如何受得,再打起仗来却真是让人心寒。又不觉冷笑着,自古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无名小辈凭着战场厮杀获得一世英名,又有多少将军凭借着兵卒的生命而封官加爵的。

  遥望着白犀渐渐远去的影子,地面上积上薄薄一层雪。正看得出神,只见挽仙急匆匆冲进门来道:“花琼姐姐,雪妈妈请你,像是有大事了!”

  我冷冷瞥了一眼雪地,想到成败也许就在这一拼了。

  雪妈妈屋子里坐满了人,冷凝异常。我瞟一眼司露,她有模有样端坐在花惊春一旁,拿着桃红鸳鸯帕子引风,腕子上三只素银腕轮当当作响,目中无人的样子。

  我禁不住暗自冷笑,不过陪了几次客,就这样自高自大,真是井底之蛙,想着也成不了气候,枉花惊春这样用她。

  雪妈妈伸手拂了拂自己的朝月髻,顺势使了个眼色给我。我款款赶到前面,盈盈向雪妈妈欠身道:“不知雪妈妈叫我有何事。”

  “也巧你还在这里。”雪妈妈说着便指着司露道:“你司露姐姐要给你作证,也要为死去的金土伸冤。”

  说着司露就站起身来,我婉言道:“这样的冤枉,定要姐姐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让众人心里明白才好。不然那个幕后主使一直在暗里兴风作浪,害人不浅呀!。”

  司露冷冷一笑,盛气凌人的样子,有一种翻身做人的样子。多少年来她一直深受欺凌,今日今时有了这样的机遇,自然要好好耍弄一把。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上下打量着,是比平日庄重了许多,但是与人比还是不足的。

  只见她旋身过来,瞪眼指着败月,道:“就是她!”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失色,我与默鱼和雪妈妈面面相觑。

  败月站起身来,怒目暴胀,指着司露的鼻尖儿道:“你说什么?”

  “是你,就是你指使金土害花琼的。”司露毫不畏惧道。

  雪妈妈显然有些失望,喝道:“司露,你可要说实话,这可不是玩笑的?!”

  司露白了败月一眼道:“起先我也不相信,可是金土死去的时候说过的,是她害的花琼。”

  败月气得浑身乱颤,花容失色,走进司露,兜脸掴了司露一记耳光,又抄起桌上的茶盏,将茶水兜头泼在司露的灵蛇髻上,骂道:“你仗着谁的胆子,在这里含血喷人!?”

  司露信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伸手就要打败月,花惊春忙的赶上来,拉住司露,生生将她伸出的手按了回去。花惊春脸上蒙着一层不真切的模糊,似一层潮湿的纱,惋惜道:“俩位妹妹冷静些,像是中间有什么过节,我们好话好说。”

  我陡地想到定是花惊春从中作梗了,禁不住狠狠白了她一眼,我也道:“事情久了,司露可要给我与金土一个公正。”

  司露佯作大义凛然的样子,道:“那时曾有人传我是扫把星不假,花惊春姐姐说是我犯了天狗星也不假,但是我万没有下药害过花琼。金土当日所说皆是由败月所逼。”

  败月气得直跺脚,我也跟着黯然失色,原来花惊春早有预备。

  司露又指着败月道:“她才是最狠毒的哪一个。当日花琼是我们玉香楼不可一世的美姬,败月就十分眼红,后败月的主顾马公子频频找花琼,她看不下去就心生坏心,曾几次和我商议密谋害花琼,可我迟迟没有答应她,一则我是想我们姐妹情深,二则是我很是心慈手软,下不去手。谁知她最后指使我的丫头金土来害花琼。”

  我不解的缓道:“怎么这样的怪异,我是不懂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露忿然道:“我原也是不相信的,直到前几日我在整理金土的遗物时发现里面还有败月的书信,竟是劝金土将祸嫁给我的,还让她让赶快拿钱离去。那时我才知道金土原来是被她用钱收买的。”

  雪妈妈听着司露天花乱坠地讲着,显然有些怒色,道:“你可要说仔细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败月也扯声道:“你可要实话实说,谁要有一句假话,死无葬身之地!”

  司露垂首啜泣起来,哽咽道:“谁不知我司露不如你们混的好,丫头也跟着不争气。偏偏败月用金钱引诱,才使得她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弄得我们主仆众叛亲离。”

  败月登时一跃,错开人群,抓住司露的头发乱打乱骂。司露也毫不示弱,也打骂成一团,只听得“你不是怕我抢走你的马公子么?你有能耐自己再找啊?”

  雪妈妈厉声一喝:“都给我住手!”又铁青着脸道:“司露,空口无凭,这事这么长时间,你可要说服大家呀?”

  花惊春也道:“是呀?你可要仔细回忆,不可错一个字。”

  司露飒然甩开败月道:“你们去我房里翻,还有金土的信和钱。若不然再到败月房里翻一翻看看有什么结果。”

  雪妈妈颤手一挥,几个有头有脸的婆子就去了。

  我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司露仍是这样的没出息,还是一味依靠花惊春,若没有花惊春的策划,司露断没有这样的头脑,可见我的预测没有不假了,可是后悔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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